這麼一番變故,屋子裡頓時尖叫一聲,毛仲也不管她如何掙扎,將之抱在懷裡,慢慢地脫了衣服,“香雪,你個小妖精,還敢不敢了?”
燈光幽暗,香雪不再吭聲,倒有些扭捏作態,讓毛仲頗覺可笑,將之剝得小綿羊一樣親近幾番:“給我搓搓脊樑。”
香雪只不說話,用力給毛仲搓着,毛仲忽然覺得不對:“香雪,你個百靈鳥兒今天咋會悶嘴葫蘆?不說話?不理我?好,一會兒有得你好受。”
兩人很有些冷清地洗着澡,毛仲就在大木盆中撫摸親愛:“香雪,你真行,這麼着都不理我呀?”
“我不是香雪姐姐,我是,我是……”懷中的女人忽然說,後面卻再也說不下去。
毛仲嚇了一跳,趕緊站起來,就着油燈光仔細看去,立刻看清楚:“王佳茹?”
“嗯!”這女孩子窘迫得雙手捂臉,輕輕地哭了。
毛仲蒙了。原來是她來添水,被當成香雪好一番輕薄。
“別哭了,是我不好,佳茹妹子,這是誤會,是誤會,我實在對不起,對不起,我立刻改正缺點,改正。以後絕對不會這麼莽撞了,別哭了,其實,剛纔我們什麼事情也沒有做嘛。”
毛仲只能這樣勸慰她,話是這樣說,其實,毛仲已經和人家親熱了這麼久,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摸摸捏捏,哪裡還有曠地?尤其是那些敏銳之處,他個熟男烈性,單刀直入,直奔主題,基本上除了沒有入巷之外,其他的前奏戲耍之類,都已經做遍了。
王佳茹停了低微的哭聲,背對毛仲,露出半截兒雪白的身子,因爲熱水的煙霧繚繞,將之襯托得非常縹緲:“將軍大人,沒事兒,沒事兒!是我不小心,進來沒有稟報。”
王佳茹的聲音非常甜美,怎麼聽就怎麼舒服,好象一片鮮嫩的春天油菜花地。鶯歌燕舞。蝴蝶翩翩。比起香雪的火辣尖酸,香桂的溫柔厚重,別有一番滋味:“真的呢,我把你當成了香雪了,瞧我着豬腦子,”
因爲聲音的吸引,毛仲迅速從罪惡愧疚的情緒裡掙脫出來,偷偷地窺探着她的身體,在煙霧之中,雪白滑膩的身體瓷器一般,勻稱流暢的曲線之美,歎爲觀止。
毛仲的心裡,暗暗惋惜,多麼好的一個妞妞兒,被清兵給禍害了,幸好自己去得及時,能在井邊遇見拯救下來。
兩人尷尬地僵持了一會兒,佳茹揹着身子,小聲問:“將軍還洗澡吧?我來伺候。”
毛仲急了:“哪裡,哪裡,我自己洗,你,要不我先出去,你來洗,洗完以後好好擦乾,”
佳茹急了,一轉身,將前面更加可愛的地方都展現給了他,青春女孩子的美麗,讓他窒息。“將軍,我就是來伺候您的。您好好洗。”說着,也不羞澀了,上來捉了毛仲的一隻手,“將軍剛纔只顧着亂,哪裡好好洗了?”
毛仲趕緊躲避:“不好不好,我自己洗吧。”
佳茹被甩開了手,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做纔好。“將軍不要我幫着洗了?”
毛仲用手掩護了前面,人也半蹲着淹沒在水裡,其實,這不過是掩耳盜鈴之舉,水清明透亮,稍一注意就洞若觀火,“不要了,不要了。”
佳茹道:“這可如何是好?”
毛仲見她猶豫不決,立刻將盆中半飄的衣服一抓,在自己身上遮掩了,可是,觸覺單薄滑膩,立刻又發現那是人家女孩子的衣物,不禁羞愧難當,趕緊將之往前一丟,塞在人家懷裡。
毛仲本來想跳出木盆,不料因爲遞衣物時焦躁,用力大了些,竟然將佳茹直接推倒,佳茹也不防備,腳下一滑,直接坐進盆中,因爲水深,居然將之掩埋。驚得毛仲急忙鑽進水中,將之打撈上來,抱着出來,到牀上放了,急忙用些預備的洗澡巾亂擦一氣,用被子蓋了。
佳茹連連咳嗽,氣都喘不上來,毛仲趕緊將之從被窩兒裡拽出一些,使之斜趴牀沿兒,用手快速地捶打她的背。幫助她將猝然之間喝的水吐出來。
佳茹嘔吐了些水,好多了,可是,受此一番驚嚇,在被窩裡瑟瑟發抖。
“喂,你不要緊吧?”毛仲象個犯了錯誤的孩子,小心地關懷着。
“不要緊,沒事兒的!”佳茹忽然發現毛仲的手壓被角兒時,半探在她的身體上,急忙躲避了些:“將軍,真是,我來伺候你,卻叫你擔心。”
毛仲見她雖然謹慎,隔閡,對男女大防卻不特別計較,有些奇怪,忽然想到井口攔截時,她家父母的話,意識到,她可能將自己已經定位爲自己的小妾了。
正在紛亂,屋子外面卻突然有人輕笑,接着,香雪風風火火闖了進來,看着屋子裡熱水飛濺滿地溼潤的樣子,不禁大樂:“毛仲,副將大人,你怎麼連洗澡都這麼能折騰啊?還害得人家佳茹喝了水。”
毛仲見她言行舉止,立刻明白了,她剛纔就在門外,將屋子裡的全程景象,一覽無餘,“香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不來伺候,偏叫人家別的女孩兒來,讓我鬧出多大的笑話?都怪你!”
香雪近前看了看佳茹,生氣道:“明明是你自己使壞,怎麼怪到我的頭上來了?”
毛仲道:“你怎麼不來添水?”
香雪道:“是佳茹搶着要來的呀。你問她,是不是?”
毛仲看了看佳茹,趕緊將手從被窩裡徹底拿出來,仍然給香雪看見了。“哼,自己心猿意馬,做出了好事,反倒責怪別人呢!也不羞愧?”
毛仲拿她沒有辦法:“香雪,你在這裡照顧她吧,我出去了。”說完,趕緊找自己的衣裳,卻不料東奔西走都不見絲毫:“我的衣裳呢?”
“都拿出去了。”
因爲屋子裡生着火堆,又有熱氣蒸騰,溫度很是不低,毛仲給香雪的一雙俊俏眼睛狠狠打量,知道她用意深刻,急忙說:“快給我找衣服!”
香雪道:“你不再好好洗澡?剛纔亂七八糟的,哪裡好好洗了?你數十天來,可曾洗過一次?快逮逮身上的蝨子。也好自己乾淨,”
毛仲見佳茹安穩了,想想也是,一面催促香雪快去拿衣服,一面再次跳進大木盆中,趕緊真心誠意地洗澡。
香雪在牀邊看着毛仲,“想不到你臉黑得象炭,臉壞得象篩子,脫了衣裳還這麼白嫩。”
毛仲道:“別再損人了,人家小姑娘在,說話正經點兒。”
香雪聲音高了:“誰不正經了?我們一家人說話怎麼不能這樣?”
毛仲連連咳嗽:“不要弄混了。”
香雪道:“佳茹都跟我們說了,你把人家救了,又當着人家父母許諾,要照顧人家一輩子,毛仲,你知道不知道,這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人家佳茹就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賴帳,這樣算算,佳茹算不算我們家人?我們自己家人說話,還講究什麼?”
這麼一說,那邊佳茹已經羞愧,將被子死死地拉開,掩護了臉面。
“可憐呢,”香雪憐憫地看了看佳茹,悄悄地趕來木盆邊兒,信手一抓,將毛仲的耳朵揪住,低聲說`道:“人家都跟我們說了,這姑娘可憐啊,毛仲,你得講良心,既然收了,就得好好待人家,不準胡亂欺負。”
毛仲見她這樣開通,心裡的愧疚之感少了一大半。“知道!”
“我就知道你知道!”香雪饒舌說:“你們男人的那點兒壞心思,誰不知道?見一個愛一個,個個都是花心枕頭,前邊一個大玉兒,後面我們姐妹不放心,趕緊來監管,已經遲疑了一步,”
毛仲道:“不怪我呀。我是好人好事。”
香雪將他的耳朵擰了兩擰,趁他不注意,忽然湊在他臉上,很響地咬了一口:“今天夜裡,你好好伺候人家。我們姐妹就在外面住了。”
毛仲想不到她這麼善良,有些感動,也急忙將之腦袋抱住,小聲道:“你才胡說八道。你是我老婆,我想死你了,你就這麼狠心腸住外邊的屋子,和姐姐一起把我丟開不管了?”
香雪被他這麼一說,渾身酥麻,忍不住吐出香舌,親了他幾口:“我也想你,想死你了,我也沒有想到佳茹來添水,被你唱了這麼一出,其實,你的居心誰不知道?找藉口罷了,得,我和姐姐就成全你們。喂,今天悠這點兒,省些力氣明天晚上再用!”
毛仲聽着香雪跑在屋子外面的腳步聲,非常感動。不用說,佳茹的身世,已經刺激了香雪姐妹倆的同情心。甚至,今天連男人都讓了出來,雖然她們大義凜然,忍痛割捨,可是,怎麼都覺得自己象一件破爛東西,被人家玩耍着交換。
洗好了,毛仲將木盆拖到了門口,不料,香雪和香桂姐妹倆突然闖進來,將之擡出,隨手將門反鎖了。
毛仲無話可說,只能等身體乾淨了,立刻鑽進被窩裡,其實,出得水來,猛然一涼,無法忍受。
被子不寬,兩人自然接觸了身體,佳茹立刻劇烈地顫慄。讓毛仲趕緊道歉:“別害怕,我不是壞人。不會欺負你的。”
佳茹被他這麼一說,突然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