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仲絕對不會放棄,有大玉兒這個寶貝在,就是花多大代價也值得,何況,還有那個嬌嫩鮮豔的冰梅,一個破紈絝子弟就想拱兩棵好白菜啊?我呸!
又追數天,在海洋上仍然不見蹤影。明軍船隊也不能過於分散,畢竟蘇烈文熟悉明軍的一切裝備和戰法,又從旅順劫奪了大批的軍火,火力兇猛,一旦分兵追逐,不僅難以消滅他,反而有被反咬一口的危險。
從海洋島北上,毛仲船隊繼續追趕。
“將軍,我看算了吧,那小子猴精猴精,早他娘逃他姥姥家了,怎麼去找?”王海生嘆息。
“是啊,將軍,那些渣滓,離我們越遠越好呢!”牛雷道。
毛仲冷笑道:“沒關係?那好,我問你們,如果蘇烈文和滿清軍勾結在一起呢?滿清軍掌握了步槍,子彈,手榴彈的製作方法呢?如果滿清軍裝備了這些新式武器,我們還`有把握戰而勝之嗎?”
“啊?是啊,這小子狠呢!一定不能放他走!”
“對,必須得將這小子捏死!禍害。大禍害!”
官兵們紛紛說。
情況確實如此,明朝遼東軍自毛仲入世一年以來,遭遇了一場空前未有的重大危機。大家想到步槍子彈手榴彈等武器落入清軍手裡的情景就感到渾身發冷,太可怕了!於是,誰也不再打退堂鼓,咬牙切齒要把蘇烈文那個壞小子緝拿歸案。
毛仲說的武器流失問題不過是個藉口,反正,無論你如何保密,秘密終究是要傳播開來的。隨便滿清軍捉了一個明軍步槍兵,稍加盤問都能弄清楚事情真相,就算真的那樣進入雙方大戰的熱兵器時代,滿清軍也不會是人數衆多的明軍對手了,他心裡真正關懷的兩位俏佳人的命運。眼前忽然幻化出了冰梅那豐滿雪膩的處兒香,雖然他一面也暗暗地責罵自己太壞,可是,還是忍不住要想她。
數天以來的海上行進,準備並不充分,好些士兵甚至生病了,不過,爲了根除蘇烈文這個禍害,官兵們還是咬牙堅持着。
一天早上,大霧瀰漫,海面上濃密的ru色霧氣緩緩地流淌,明軍官兵在長山島嶼北的停泊地,忽然感覺到了異常。砰的一聲,一艘船撞到了什麼,將數名士兵撞得東倒西歪,接着,對面響起了熟悉的咒罵聲。熟悉不是熟人,而是相同的語言風格。
迷霧中,官兵立刻互相聯絡,很快,雙方都發現了一個可怕的現實。敵人!
在迷霧之中,毛仲率領幾艘戰船,橫衝直撞,和叛軍接觸了,隨即,他們跳上了對方的船板,展開了短兵相接的戰鬥。
按照既定方針,一旦發現敵人,明軍官兵就開始政治攻勢。一些官兵專門對着迷霧裡大喊:“你們已經被朱總兵包圍了!朱總兵到了!”“放下武器,總兵人人寬恕你們。”“除了蘇烈文一人,其他官兵,俱無罪責!”“頑抗者,株連九族,投降反正者,賞銀五兩,銜升一級!”
毛仲毫不猶豫地就衝殺上前,在迷霧之中,他出色的感知能力得到了最大限度地發揮,幾乎不用眼睛,僅僅是耳朵的傾聽,就能準確地判別敵人的方位,動向,神乎其神,準確無誤,這就是天賦。
在迷霧之中,雙方官兵的戰鬥識別,都有巨大的障礙,戰鬥一開始就是混亂。不僅在戰鬥中異常尷尬,甚至還屢屢發生自己人誤會的事情。有`時,自己的船撞着了自己人,兩船士兵跳在一處死磕。
毛仲的刀下,迅速地倒下了四個敵人。然後,他循着聲音,越過幾艘船。攀登帶跳躍,他過人的逾越能力發揮得淋漓盡致。
這艘船上,有士兵在紛紛地呼喊着什麼。有人亂射箭弩,有人在操槳駕船,試圖使船迅速擺脫糾纏的困境。迷霧之中,此起彼伏的毛仲軍的政治宣傳員的聲音,讓許多敵兵小聲地議論,有明顯地恐懼和猶豫意識。
“快走,快走!王八蛋!”一個傢伙在船上大聲地訓斥着,咒罵着。是一箇中年人的聲音。似曾相識。
“往哪裡劃?守備大人?”一士兵問。
“往北!渾球!快點兒!”那軍官怒吼道。
毛仲正想給這傢伙一刀,或者乾脆將其咽喉卡斷,忽然覺得,這船格外大,是明軍的旗艦,一個區區的守備就能佔有嗎?於是,他心念一動,潛伏進另外一面,貼近了船艙。
厚實的船艙木板,阻隔了前面,他緩慢而有力地推動,使艙前門打開了些。
“烈文將軍,趕快開船,千萬不要和毛仲那廝糾纏在一起,那廝兇悍異常,陰險狡詐,我們應該及時撤退!避開其鋒芒!”說話的是一個嬌媚中帶些陰柔,英武中更多冷酷,令人說不出多舒服的女人。
大玉兒?
毛仲心裡驚異,她怎麼爲蘇烈文出謀劃策呢?
蘇烈文說:“也好,外面正在開船!”
大玉兒道:“你爲什麼不去?”
蘇烈文道:“本來,我是要持刀和毛仲那廝決一勝負的,可是,捨不得你嘛。”
“沒出息!”大玉兒憤憤不平地說:“只要你肯聽我的話,我大玉兒就是你的人,難道我會跑了不成?快去!”
“我怎麼奇怪,毛仲那廝怎麼會在這兒撞上?”蘇烈文顯然有些懷疑:“大玉兒,是不是你故意設下的圈套?”
“圈套?呸!蘇烈文,你個豬腦子!我大玉兒怎麼會走了眼看中你這個夯貨?指靠着你爲我報仇雪恨?難道你在普蘭店兒城的街道上看見我,也是圈套?你膽大包天闖進了我的屋子也是圈套?你們漢家的男人,真是一個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我和那毛仲,有不共戴天的殺夫滅國之恨!所以才投你所好,就你卑鄙,委曲求全,你以爲人人都是你,看着聰明才智,切實草包一個!”大玉兒義憤填膺地咒罵。
“好好好,我知道了,錯怪你了,玉兒,你不要說了,”蘇烈文連連陪着小心。
“錯怪?你動動腦子,雖然說船隊開來這兒是我的主意,可是,我一直在船裡坐着,何嘗指戳你只人片槳?”大玉兒氣憤難消。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好姐姐!放心好了,我的部下官兵,都是水戰的好手,沒事兒的!這該死的霧!來,好姐姐,讓我親一個,親一個嘛!”蘇烈文死皮白賴地上前,聽得腳步聲起,大玉兒伊嗚幾聲,已經給他擁抱強吻。
“別別,外面正在交戰呢!”大玉兒掙扎道。
“哼,沒事兒,外面交戰,我們裡面也交戰如何?都是姐姐的好手段,教會了我巫山之道,烈文自然要竭盡全力,報效姐姐!”蘇烈文yin笑道。
“你這夯貨,讒貓!”大玉兒的聲音慢慢低了。
毛仲恰好在這時,將前艙門推得足夠容身進去,因爲裡面乾燥,並無多少煙霧,所以看得清清楚楚,一對男女擁抱着,親熱得格外甘甜。
毛仲心頭怒火熊熊燃燒,飛身而上,以閃電般的速度,趕到了蘇烈文的背後,重重一拳,砸在其後頸之上,直接砸得昏迷過去。
蘇烈文和大玉兒兩人,四臂糾纏,無法解脫,兩人隨即跌倒。
“將軍?蘇將軍?”前艙傳來了士兵的詢問聲。蘇烈文跌倒時因爲身穿厚重的鎧甲,在空洞的船板上,爆發出巨大的聲響。
毛仲頭都不回,循着聲音,將手裡的單刀順勢甩出,嗡的一聲低吟,那士兵慘叫一聲,在迷霧中蹦跳起來,噗嗵,最後甩下了船。
大玉兒迅速擺脫了蘇烈文,看到了毛仲,在船艙裡清清楚楚地看着他,驚慌和絕望之後,是淡漠和冷靜。“你殺我吧!”
閉上了眼睛之後的大玉兒,還因爲剛剛甦醒時的紅潮在臉上,襯出醉酒般的暈,殷殷的桃花面容,在滋潤的皮膚之中,順着精緻的五官,婉轉流暢着令人髮指的美麗。那種有些陰險和英武的男人氣質,在她嬌媚的眉目之間縈迴。
毛仲冷笑:“原來不是蘇烈文勾引你,而是你利用了蘇烈文,你纔是這場兵變的幕後元兇?這才符合邏輯,一個蘇烈文,不過是徒有皮囊的紈絝子弟,怎麼有這等膽略?”
大玉兒不睜眼:“殺了我吧!”
毛仲冷笑:“殺你是自然的,可是,我要殺的是你的心,而不是你的身軀,我就不信,你這個狐狸精一直這麼本性難移,不能迎合於我!我生平最喜歡的就是征服那些頑抗者!”
大玉兒睜開眼睛:“你休想!我大玉兒生是滿清的貴妃,死是滿清的鬼魂!只要我生一天,就要想方設法壞你的大事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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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們這纔是絕配呢!我生來就是滿清僞政權的剋星!咱們走着瞧,看誰最後能贏!放心,我纔不會輕易殺你呢!”說完,毛仲向前逼近,大玉兒見他目光兇狠,下意識地向後倒退。等退到了後面的船板,不得不緊緊靠着。毛仲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單薄睡衣:“哼,我也不嫌棄皇太極還是蘇烈文染指過的東西,寶貝就是寶貝,洗洗更健康!哼!”說完,獎罰她甩到了船板上。
“你要做什麼?”大玉兒驚恐起來。
“你懂的!”毛仲飛身撲上,將她壓倒……
“你,你,你。我恨死你了!”大玉兒的牙齒,深深地咬進了毛仲的肩膀上,那裡,新舊傷疤,都鮮明地隆起,象好幾條盤扭的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