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的小妾柳如是、上官若柳、白依安、駱芸娘都拋頭露面在奇山區的部門上班,張景尊重女人,這也是孫瑩涵想嫁給張景的重要原因之一。
“孫小姐,你現在就可以去奇山區醫院上……”孫元化肯定不讓孫瑩涵拋頭露面到奇山區人民醫院做工,張景搖搖頭:“多謝姑娘厚愛,孫小姐,我不知該怎麼說。”
不算被搶走的雅圖和索萊婭妮,不算大員島的土著小妞格蘭蘭,張景已經有一個正妻、四個小妾一個通房大丫頭(舞兒)今年他應該會娶朱若璘,家裡的海芙蓉和婭嫣兒今年都十七了,總之,張景有不少女人了,孫瑩涵十分俏麗,但張景也不想娶孫瑩涵。
“不知該怎麼說,就別說了。”
張景話裡話外的意思是不認帳,他不想娶孫瑩涵,孫憐兒怒視着張景:“我們小姐沒有把你綁來,她沒有讓你作詩,你作了兩首詩顯擺,我們小姐當衆選中你,如果你不認帳,我們小姐只能自殺。”
“我不知道比詩招,那個,我沒說不認帳。”張景摸一下孫憐兒的腦袋:“明年,不,我考中狀元后就娶你們小姐。”
和朱媺貞、肖露兒、孫瑩涵、孫憐兒一起吃了午飯,下午,張景繼續和方以智、鄭元勳、呂辰打麻將。
朱媺貞、肖露兒、孫瑩涵、孫憐兒四女在另一個房間打麻將,張景研究發現,這個時代過年和二十一世紀過年差不多,都是喝酒打麻將。
狗改不了吃屎,奪了張佳純的權當了張家商貿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後,張體元把賭博這個業務拾起來了。
登州城教坊司二樓,孫慶智、張體元和登州城幾個大商人吃過午飯後沒有打麻將,他們推牌九賭博,張體元以前是當官的,幾個月前,被官府罷了官,他才學會吃喝嫖賭。
賭術不高,今天的運氣也不好,不到一個時辰,張體元輸了近一萬兩銀子,這一段時間玩牌,輸多贏少,他又沒有銀子了:“孫兄,借給我五千兩,改天還你。”
“哪有這麼多。”確認張體元無力償還,孫應智摸出一銀票:“只有三千,張兄,年前分三次借我的那七萬兩銀子明天就到期了,到時不還,別怪哥哥不講情面。”
孫應智是大布商,他正大光明放高利貸,孫應智的老子是登萊巡撫孫元化,沒有人敢欠他的銀子不還,這半個多月,張體元輸十幾萬兩銀子了,他欠孫應智七萬多兩銀子。
在孫應智讓人拿過來的貸款協議上簽字畫押,張體元罵孫應智一句,登萊巡撫衙門在風致眼中算個屁,明天,老子不還銀子,量你也不敢強佔我的張家客棧。
“九出十三歸,老孫,你太黑了。”
迎春樓的老闆應二明今天輸二多兩銀子了,他欠孫應智一萬兩銀子:“老孫,免掉利息,明天張兄和我都還銀子,張兄的弟弟是張景,你收這麼高的利息,小心張景讓人收拾你。”
以前當官時,張體元看不起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張景,經商後,張體元打着張景的旗號掙了很多銀子,如果不是癡迷賭博,他的商業帝國會越來越大。
但賭博是魔鬼,張體元深陷賭博泥潭,他不屑地看孫應智一眼:“明天我讓人找大夫人要五萬兩銀子,年前借你的加上今天這三千兩,還給你五萬,孫兄,不要貪得無厭。”
在奇山區,在登萊地區,“大夫人”這個詞組專指張景的正妻周卿婉,周卿婉是刀子嘴豆腐心,張體元有把握從周卿婉手中要到五萬兩銀子還孫應智的高利貸。
“孫應智,五萬兩銀子,多一文都沒有。”不搭理孫應智了,張體元笑道:“應東家,哥幾個,咱們繼續玩,我就不信手氣一直這麼壞!”
“五萬兩銀子不少了。”朱能是奇山所城衛星城一分利賭坊的大掌櫃,他是衡王府的人:“我贏張兄的那幾家店鋪時都按高價算的,張兄畢竟是奇山伯的大哥,孫東家,繼續玩。”
幾天前,大年二十九晚上,在奇山區港口商業區百花樓,賭鬼張體元把他在奇山所區那三家店鋪都輸給朱能了,朱能給的價格比較高。
“家醜不可外揚,但我估計在座的人大都知道了。”
孫應智嘆了一口氣:“我妹妹鍾情於奇山伯,找一個比詩招親的藉口,她把自己許配給奇山伯了,上午,奇山伯向我承諾,會試後接我妹妹過門。”
“張兄,奇山伯是你弟弟,他是我妹夫,親的!”
孫應智不屑地看張體元一眼:“奇山區,登州府的人大都知道奇山伯和你幾乎不來往,欠我的銀子少一文都不行,明天上午十點,見不到足額的銀子,按照借款協議,明天中午我就派人接收張家客棧。”
認準張景了,孫瑩涵想做張景平妻,大年初一在教坊司別院弄一場比詩招親,她不會選其它男人。
上午,張景在教坊司別院作了一首詩、一首詞,孫瑩涵順勢選擇張景爲她的夫君已經傳遍登州城的每一個角落了。
孫瑩涵成了一個笑料,包括這個房間中的張體元、朱能等人都嘲笑千方百計嫁給張景的孫瑩涵,但這時,張體元、朱能等人嘲笑孫瑩涵之餘突然想到,孫瑩涵嫁給張景爲平妻,不丟人。
如果不出現意外情況,坤川公主朱若璘今年應該會嫁給張景爲平妻,和公主一樣都給張景做平妻,孫瑩涵不丟人,登萊巡撫孫元化不丟人,放高利貸的孫應智不丟人!
“孫兄馬上就是奇山伯的妻哥,提前恭喜孫兄了!”迎春樓的老闆應二明給孫應智倒水:“九出十三歸我認了,那一萬銀子,明天我就還。”
“風致娶你妹妹做平妻,孫應智,你做夢去吧,手氣不好,不玩了,我去洗澡。”
和張景確實不來往,張體元底氣不足,他站起身往外走:“公主纔有資格做我弟弟風致的平妻,孫應智,你妹妹只能給風致做妾,你得意什麼!”
這個時代青樓的洗浴區和二十一世紀洗浴中心的按摩區一樣一樣滴,張體元去教坊司洗浴區洗澡,他去和小姐姐們在大牀上談人生和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