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木剛憲恭敬的送別了鍾佳佳,對於這些日本人,長老們並沒有下多大的精力,不是對他們沒有警惕心,問題是都是一個模樣,日本人的層人士對於漢學的掌握讓來自後世的國人汗顏,正如後世那些一口東北話的各種梅機關精英,起這個,再對一下當年的……
所以,在如何保密方面,長老徹底的放棄了嚴防死守的策略,而是走的後世美利堅道路,也是除了絕密的武器製造,各種軍事計劃等等,其他方面,完全公開,你喜歡情報是嗎,報紙啊,年鑑啊,海量的信息全都給你看,光是分析這些情報累死你,等你分析出來,長老們的大軍或許已經在你的首都開燒烤派對了。
這種道路需要的是絕對的領先以及絕對的自信,事實過去多年來,不是沒有人想着師夷長技以制夷,師長老長技以制長老,可惜,他們本身的知識積存不足以看透這熙熙攘攘的繁華背後,那複雜的社會體系,幾乎每一樣東西,在過去的時代,人類其實早有想法,但技術的積累,財富的積累,需要的是時間和機遇。
古人不知道路燈的好處嗎,起碼在大明宮廷裡,有這樣的設施,只不過普通州縣不足以負擔這樣的花銷,哪怕有,只怕大半也會進入官吏的腰包。
而且,這需要的可是真正的制度自信,起碼不能被人看透真相,後世的時候,哪怕經歷了多次灰頭土臉的戰敗,從鴉片戰爭一直敗到甲午戰爭之前,因爲國的體量和經濟,起碼還被當做一個大國尊重,那個時代國家之家打仗是非常正常的,美利堅被英國人燒了總統府,不還是照樣住嗎。
甲午戰爭是一次被徹底勘破底褲的戰爭,從此國真正淪爲了所謂半殖民地國家,其本質原因在於此。
鴉片戰爭可以解釋爲我大清作爲一個遊牧民族國家不擅長海戰,對於圍繞着國土到處流竄的英國侵略軍實在找不到主力,二丫戰爭可以解釋爲英法聯軍很討厭,趁着我這裡鬧着內戰,但是這甲午戰爭完全沒借口了,休養生息了那麼多年,大體太平不說了,同治興也是被不少人吹捧,最可恨的是,進口的那些歐陸軍火不是假的,人家爲了賺錢,可是沒搞過什麼武器禁運的把戲。
一個差生,通過各種方式,把自己包裝成好學生,混在一個非常牛逼的班裡,但他原形畢露也許只需要一場考試或者幾句話而已。
赤木剛憲在帝都確實是過的足夠的充實,不說這裡的食物之豐富,街頭的女人風韻十足,是那些軍品店裡的產品也足夠他滿足了。
軍品店當然不會販賣制式軍火,甚至太銳利的刀劍也沒有賣,不過本着促進消費,以及爲未來大規模武裝移民做準備,這裡販賣的是除了武器以外的各種裝備,基本和長老軍核心部隊的裝備相同,無論是那戰術背心還是便攜式水壺都極具逼格,更何況還有那迷彩裝備,爲了驗證軍品店店員所說的話,赤木剛憲還專門跑了一趟城外,專門找了一處地方驗證這迷彩服到底如何。
事實他也非常興奮,這種迷彩服配合武士刀的話,幾乎是相當完美的殺人利器,而那什麼潛泳眼鏡,還有壓縮餅乾,也都是太適合一個武士了。
事實,到了晴子租住的公寓後,赤木剛憲連忙換那一身沒有軍銜、標示着“民用”字樣的套裝,挎着武士刀在試衣鏡面前裝逼。
“這東西簡直太適合武士了,要想辦法多買一些。”
“哥哥,將軍好像給你準備的銀兩,不足以採購這樣的東西吧。”
“我得看看,能不能自造了,也不知道那些工匠有沒有這個能力。”
日本的布匹染色技能點一直不怎麼樣,那浮世繪之所以走的是妖豔葩路線,原因在於很難走寫實樸素風格,日本作爲一個資源不發達的島國,燃料也絕非是大量擁有的。
飯都吃不,吃什麼方便麪啊。
正如後世某果黨創造的美械鬼子的丟人事蹟,長老們無心之間,卻是栽培出來不少迷彩武士、迷彩鬼子。
當然了,赤木剛憲也只是出於興奮,原本鎖國之後,幕府爲了本身利益,對於外國來的知識和產品都排斥的很,這也很正常,一幫牧師直接在日本掀起一場天草四郎叛亂,而且事實證明,那些農民打的着實不壞,起他們這些耗費巨大的武士,日本農民只要有勇氣,使用簡單的竹槍,已經可以一戰了,雖然天草四郎時貞叛亂最後被壓垮,但是幕府下下完全明白,這是一場失敗的戰爭,來自海外的武器、經驗乃至於信仰加成,隨時可以鼓舞那些農民繼續造反。
日本農民的租稅可是大明朝狠多了,大明好歹只有儒生老爺一座大山壓着,日本頭頭腦腦的武士和公卿都狠多了。
這也是赤木剛憲來帝都的最終目的,鎖國令的效果並不好,一方面在商業確實有需求,另一方面日本需要出口一些東西,於是在這個過程,西方人在這個針眼裡塞進來一頭大象,幕府其實相當苦逼。
對要壓制京都,這當然不難,但是各地藩屬卻沒那麼好打發,事實鎖國令最大的破綻是那些渴望從西方人身獲得力量對抗幕府的各地諸藩,而日本對於國的需求也大的驚人。
歷史日本最大獲取海外鋼鐵來源的渠道是國,此時江南的船,多以瓷器,生絲料,絹綢和茶葉爲主賣去日本,而北方的船多以鐵器和毛皮爲主,利潤起碼一兩倍,而能運回的什麼倭扇,刀具等物,也是利潤不壞,雖然南方很多都被鄭芝龍壟斷,但是北方船隻過去,鄭芝龍還是不敢攔的,因爲之前能去日本做買賣的,基本都是帝都大佬或者錦衣衛的後臺,你個海盜想幹什麼。
這個時代算是日本較清靜的時代,但危機已經在眼前,最大的問題是,西南諸藩暗地裡和西方人勾結根本抵擋不住。
南洋海面是以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爲主,荷蘭人的東印度公司則是後來居,荷蘭人的海軍實力已經遠超那些老牌帝國,以共和國爲核心的荷蘭其實也是一個超大的公司,基本都是由商人組成的商會勢力構成,和歐洲的銀行業行會一樣,荷蘭人的海公司也是彼此制約,儘可能的把利益最大化。
短短時間,荷蘭擁有幾萬艘商船,其實也是幾萬艘隨時可以武裝的艦艇,戰艦的數量也在歐洲稱冠。
後來制霸海洋,殖民地遍及全球的英國剛剛擺脫了西班牙人的制約,開始後來居的奮起直追。
在亞洲,荷蘭人擁有後來的印尼全部國土的荷屬東印度殖民地,有錫蘭,荷屬印度等等,在幾年後荷蘭人佔據臺灣,幾十年後曾經佔據馬六甲,控制南國海的海面,那時候這個號稱海馬車伕的國家盛極一時。
它還有荷屬西印度,荷屬新幾內亞等多片殖民地。
荷蘭的衰落是因爲英荷海戰爭的一系列失敗,不過這場大規模的遍及全球的海戰還需幾十年的時間才塵埃落定,並且對荷蘭的亞洲力量沒有太大的影響。
西班牙人擁有後世的菲律賓,葡萄牙人則是馬六甲和澳門等小塊殖民地,西班牙在亞洲也擁有較強的海力量,並且有相當的陸軍和殖民者在菲律賓。
英國纔剛剛進入亞洲,在這時英國人對印度的興趣更大,大英帝國王冠的明珠可不是假的,後世的人稱英國國王爲英女皇,其實根本是誤傳,自從印度脫離英國殖民後,英國女王早已失去了印度女皇的投獻。
這些白人彼此競爭又合作,發現新的土著後,根據其實力,實力弱小屠殺,人多但愚昧控制,而以國爲核心的這些大小國家,已經成了法的,卻是不好打,任何一個西方殖民者在去日本轉了一圈後都失去了殖民這裡的慾望。
看人下菜碟兒的高手。
但他們沒有放棄滲透,在歐洲本土獲得資助的教士集團被鼓勵來到國傳教,這些人起他們的晚輩,在品德要高尚一些,也是一點點,但已經在世界範圍內掀起了無數波瀾,後世南越北越分制的時候,他們可以忽悠大量北越教民跑去南越,一路的死亡行軍也算是創舉。
而對於日本,越來越難以被阻擋的教士,除了用鎖國令對付,幾乎無法,但你幕府鎖國了,我們諸藩玩自己的,他們通過貿易,可是積累了不少實力。
此時國的出口三神器,生絲瓷器茶葉,自然是橫掃千軍,幾百年間國人利用這三個貿易神器大賺特賺,那些歐洲佬打生打死,在海顛簸萬里,打下大片的殖民地,用盡手段和辦法掠奪了大量的財富,除了大量的黃金涌入歐洲外,最少有三億兩左右的白銀涌入國,大量的白銀是因爲貿易順差因着這貿易三寶而來。
日本對國的需求當然也來自這三件,不過單對幕府來說,這些享受可以在民間貿易得到滿足,幕府的將軍難道會在意自己治下的窮鬼有沒有茶葉喝嗎。
真正的問題還是最新的需求,也是如何面對那些討厭的南人。
日本人的世界觀一直有問題,白人殖民者是從南邊航海而來,說人家是南方人。
戰爭永遠是人加物資對抗另一批人加物資。
當年豐臣秀吉打進朝鮮,被一支偏師按住,活生生把自己的嫡系部隊作死,而讓出工不出力的傢伙們得利,最終被德川幕府得了他天下。
其最大的問題是,日本的海外鋼鐵來源基本依賴於國的販賣,而現在,來自南方的蠻人卻是帶來的新式的技術,也可以賣一些鋼鐵。
當然了,這種話,不足告知那些長老,但對赤木剛憲來說,尋找一個成本得當,可以繼續壓制諸藩的一攬子解決方案,纔是最大的重點。
雖然幕府控制了大量的土地,但負擔也重啊,京都的公家下下要養活監視,大阪的商人要應對,那些武士要吃喝,最好還要女人,每個人都朝將軍伸手要錢。
從某種意義講,德川家光還真有那麼點雄才小略的意思,至少在明清之變的時候,死咬着沒有插手,沒有重蹈豐臣秀吉的覆轍,也算是強力,不過,在發現帝都有些新鮮玩意,自然第一時間跑過來了。
赤木剛憲到了帝都,讓老妹四處帶路,先去了帝都的北方國際射擊場,這裡只要給錢可以隨意打槍,當然了,都是各種型號的步槍,赤木剛憲試了試這些槍,事後被這槍的價格嚇的頭暈,其實這些步槍堪稱物美價廉,但架不住量大而帶來的成本提升。
豐臣秀吉當年實行了兵農分離制度,命令武士住在城裡,隨時跟隨主公出戰,但也造成了武士們完全依附於封建主,武士大多數的是下級小人物,他們如果不能依靠一位有錢有勢的主公,生活往往是在窮困勉強維持。
小武士的家裡除了被子和鍋,還有一塊大石頭,因爲當他感到冷的時候,可以舉石頭取暖。
武士數量的增長速度遠大於幕府財政收入的增長速度。
這個原因,幾乎是後來幕府倒臺的原因。
在舊時空,德川家光治下出現了大把浪人,依附的主公犯了事被開革,或是主公的財政困難必須削減人手,低級武士們只能成爲浪人,有的便去爲黑社會之類的勢力作打手。
這些浪人很多時候都被幕府暗推動做了倭寇,而原本的歷史軌跡,鄭成功這個日混血招攬了幾千日本武士作爲打手,算是緩解了這次危機。
而現在,鄭芝龍正在朝着福建遠華貿易公司轉變呢,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