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朝玩這一套都玩出花來了,無論是什麼大禮儀,還是各次政鬥,都是從外面到內廷,從內廷反饋到外庭的過程,如果他們真殺了孫之獬,那可以在一定情況下獲得一定話語權,我得承認,這很麻煩。 ”
王建說道:“好啦,我會按照名單抓人的,這次流放去哪裡?”
“哪裡需要扔去哪裡吧,澳大利亞還不至於用這麼多人吧,那越南,對了,臺灣也可以扔一些,對了,最好按照他們的籍貫分割幾隊,不要造成老鄉會難以管理的局面哦。”
“放心吧。”
既然下狠心抓人,那麼少數內部反水官員是擋不住的。
新城區良好的建設,使得想要藏匿起來千難萬難,只是傍晚之前,大部分串聯的秀才們已經都被抓的差不多了。
不過,李向前的臉色毫無欣喜的樣子,一羣裝具完整,每天攝入3000大卡的漢子,他們的訓練目標可是草原的漢子,還有歐洲的蠻子,欺負一羣飲食不科學,幾乎不健身的廢柴,如果有什麼波瀾,是笑話,是所有軍事方面長老的恥辱。
“幾乎沒有反抗的,是嗎。”李向前帶着一絲悲哀,問道。
“目前來看,沒有,如果有的話,肯定是要被區分出來,嚴加看管的。”
李向前說道:“一個秀才,要在縣城,在府城,連續考三次,才能成事,基本是幾百人爬出來一個,許多人考到老,也是個童生,秀才,一疊一疊金子堆出來,殷實人家,請得起先生,藏得了圖書,承受得起長年閒置一個青壯年勞動力,纔有餘力去培養一個讀書人。”
李向前看着這些名單,不少都是祖輩出過官員的人啊,“幾百個秀才考個舉人,幾十個舉人出個進士,這些人本是我們的民族精華,精英,但是面對如狼似虎的盲,好吧,都已經完成了識字班的課程的隊伍,不說拘捕,起碼你叫喚一下,說跟我的律師談吧之類的,還能讓我稍微有些敬意。”
趙佳人卻是聽着他的抱怨,非常不以爲然,說道:“重輕武,不是這個德行嗎,早些年,一羣日本敗犬都可以在江南攪和起來。”
李向前淡淡道:“那是主力始終找不到而已,不然也不過是一勺燴而已,日本的情況很簡單,村長互毆,都是幾百人以下的亂鬥,都是各種藩入股,難以指揮完全,因此,你看日本那些戰國的大會戰,基本都是人少,或者說人心齊的一邊贏,是這個道理了。”
趙佳人說道:“那下面怎麼做,得罪書生,確實如同王建所說,他們掌握了社會輿論,可以把秦檜說成是焦裕祿,孔繁森污衊成和珅,你小心有一天人家做油炸李向前吃。”
李向前一笑,說道:“那不是更好,我的聲望值刷去了,其實我更怕他們寫本金瓶梅,把我當了主角,額,還有那武大本來是個高個子帥哥,被污衊成了……只要他們不寫書說咱兩是姦夫**,我不會出手搞他們。”
“去你的。”
“好了,我們下一步不要太在意這些,其實問題的關鍵,還是在於,我大明的制度下,最精英,享受了最完美供奉的羣體太廢柴了,這好項羽與拿破崙,輪難拿,而項羽易拿,你說說,不落後可能嗎。”
這不是笑話,而是徹底的史實啊。
趙佳人閉目一會,忽然說道:“事實,我已經收到了求情的信了。”
“這麼快,這才一個白天的時間吧。”
趙佳人說道:“人情絡,是一個非常可怕的絡,他以各種雜七雜八的關係爲紐帶,其核心,其實是圈子,你在圈子裡面,那你是關係裡的人,大家帶你玩,很多時候,一個人身,可能身居四五種關係的不同身份,這在大明,很簡單。”
李向前說道:“你不會這麼打算徇私吧。”
“不,只是決定換個廚子了,正如我說的,他們一直在觀察我們,希望找到某個倖進的機會,別跟我說沒有給你送女人的。”
李向前馬錶忠心道:“你也明白,這個世界的審美,基本不符合我的審美啊,那些都是醜女,醜女啊!”
李向前多少也被不少接近過來的商人追逐着送禮,其性賄賂絕對是在大明的賄賂版圖佔據很大的位置,人們很快發現,這些長老們對於收取金銀財富毫無興趣,倒是各種物和美女還能引起他們的一點興趣。
真正讓他們眼前一亮的女人實在太少,其實這些人也逐漸明白了長老們的顏值喜好,有那些電影在那擺着呢,可是遠水不解近渴,哪裡來得及啊。
他們去鄉下或者難民尋找長老們喜好的女人類型,也得要時間不是。
當然了,也不是沒有,李向前印象,起碼有幾個同事收到了外面的人的“禮物”,分明長得像某些後世的女星,他們也“卻之不恭”了。
“哼,李香君總符合吧,她長得像……”
“她哪能跟你啊,不過,說起來,我也該出差一趟,越南那邊要開打了,這個時候,江南富裕人口,最好還是多一些出口,可以多一些出去墾荒的人。”
這是明顯的轉移話題了,趙佳人諷刺道:“你在帝都點了火,馬那些書生,家屬,還有各種關係煽動起來,如何應付?”
李向前說道:“他們有多大的能量,歷史已經說明了,哪怕真有剃髮令,也不過是一個姜襄出頭而已,何況我們會在乎頭髮的事情嗎,事情的關鍵,還是在於,權力的轉移啊。”
趙佳人說道:“好像那些恩科進士們,不滿於幾乎無人投獻給他們做僕人一樣。”
“沒錯,權力的轉移,其實是經常發生的,不過在天朝,權力從儒生們手裡離開,卻是一個很艱難的過程,起碼搗鼓了一百年,人們才確認,四書五經這玩意,真心沒用處啊。”
趙佳人說道:“這樣反而會造成離心吧。”
李向前說道:“我記得,一位大家說起蘇聯解體的評語,蘇聯,是一個相對清廉,但死於清廉的整體,在早期,他的領導人無論如何,也無法將權力轉移在子女身,無論是斯大林還是其他人,子女做的是普通人的工作,於是他們想了,如果可以……嘿嘿嘿的話,那可以花差花差,不是嗎,所以,如果蘇聯稍微放放水,而官員們爲了維護自己的利益,說不定還會拼命保護蘇聯呢。”
趙佳人說道:“又是這個陰謀論,不過我理解了,還是體制問題,滿清也是這麼完蛋的吧。”
“結束了科舉,卻沒有h尋找其餘的方式替代,那撲街自然是正常的,事實,如果不是有西方人不斷的攪和,曾國藩那羣人是有機會的,在搞起新的科舉之前,直接廢除舊的,你不撲街誰撲街?”
趙佳人說道:“這麼說,經常看穿越小說,如果你穿回來,會如何做?”
李向前說道:“如何開局,如果開局一條狗,裝備全靠槍的話,那我直接撲街了,鄉黨你以爲好對付?”
“好吧,你是個軍閥。”
李向前說道:“毒氣流開局,政策明晰,要麼是直接打土豪分田地的幹活,要麼是滾雪球一樣,跟着我混有肉吃,把兒子跟在我身邊的教導營學軍事,你在前面開路,當然了,不同時代要有不同的吸引人投靠的方式。”
趙佳人說道:“真是夠無賴的了。”
“因爲種田沒前途,改造一個人很難的,倒是直接獨裁效率更高,無非是最後放權給老百姓而已嘛。”
“那麼,你是崇禎的話,如何走?”
李向前一陣語塞,半響說不出話,思考了一會,慢慢說道:“崇禎與其他的亡國之君,很不一樣……不一樣的地方在於,在他接手的時候,確確實實還有機會挽救的,他可是唯一的一個,對於全國政權,起碼在名義,還有掌控力的人,在前期,想殺誰殺誰啊,但根子底層徹底壞掉,他再努力也是無用,所以,第一件事是,不殺魏忠賢,第二件事,是分權。”
“分權?”
李向前一笑,說道:“大明朝的問題在哪?窮鬼沒錢,有錢人可以豢養東林黨做狗,不交稅,那麼我這麼來,誰納稅多,我給誰一個議員的身份,額,暫時不分元老院和平民院,是給你們玩玩,你們可以面聖,可以書言事情,一個議員的身份,需要本省的選票,但偷稅漏稅者是不可以被選的,也不可以選人,我暫定,一個省按照人口,只能有幾個人不等,而一任議員幾年,哼哼,你說,這樣,是不是起到了,制衡官,以及尋找財源的可能?”
趙佳人似乎眼前一亮,點點頭,說道:“內政方面還算正確。”
李向前說道:“不納稅,不參選,這把納稅和權力捆綁起來,也把你的榮華富貴和我的朝廷的興旺捆綁起來了,至於其他方面嘛,無非是種田,速攀科技,你知道,國人其實很早明白,技術的重要性,神臂弓可是直接給了個縣長啊,只不過沒有專利的概念而已,既然歐洲人已經崛起了,那不必含糊,直接吸納他們的技術好,派人出去留學,皇命在身,你再不肯離開,還是要去的,五年內回來可,起碼也有三年時間在歐洲廝混吧。”
趙佳人說道:“和徐浩那羣人不同嗎。”
“徐浩是去搗亂渾水摸魚的,那些人是崇禎派去了解情況的,只需要他們將歐洲的真實情況帶回來好,當然了,在執政方面,有幾種稍微先進一些的武器還是可以開發出來的,當然了,我對於是否可以頂得住遼東那邊沒什麼信心,遼東維持住情況好,袁崇煥嘛,這小子不是好鳥,但是暫時不能殺,關着好,事實,最先進的武器,直接拿去打越南好。”
“你怎麼老惦記着欺負人家越南人。”
李向前說道:“人家牛啊,木棉花開啓的地方是人家的地盤,那我只好滅他了,其實歷來的,越南人抵抗原大軍的辦法,都不過是依靠天象而已。”
趙佳人說道:“你還有錢?”
李向前說道:“沒辦法,先在幾位王爺身吃肉吧,當然了,東印度公司是個好東西,可以搞一搞,大不了皇家只佔三成的股份,額,鄭芝龍這傢伙也可以用用,不過,得找人看好他們,貪污的情況,不說別的,把越南和菲律賓的金礦挖一挖,足夠花差花差了,額,李自成那些人,也可以招安了,喜歡造反,什麼好地方都可以去啊,最關鍵的是,提前我給你移民了,看你怎麼造反,其實呢,大明朝沒有糧食嗎,那些地主的糧食,只需要調動出一部分,足夠應付,但是,真正的問題,是底層失靈了。”
“不過你也夠狠的了,你覺得商人可用嗎。”
李向前說道:“從根子裡來說,農民地主在這個大航海時代基本會落後,讀書人扭轉不過來,起碼十年內,我不指望培養出有全球化視野的人才了,兵們也許可以通過不斷去世界各地,鍛造出來,但也不是一兩天的,唯獨商人,或者說那些小店主們,走南闖北,見多識廣,還有着足夠的嗅覺,起碼其他的階級,要值得信任一些,當然了,要防止他們把錢都扔進房地產這個無底洞呢。”
趙佳人閉目一會,說道:“好吧,帝都暫時還是得注意,只要那些書生不敢耽誤鐵路的修建,沒什麼好在意的。”
“你放心吧,按照歷史那樣的軌跡看,儒生們好像一隻被養傻了的狗,或者說是豬,到了這種程度,依然做着自己的美夢,覺得這只是一次改朝換代,我從來不會吝嗇於將這些人的智商評價下降到很低很低的水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