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互懟

森長一站了起來,冷笑道:“莫非你等是要依仗着權勢,做出欺壓良善的行爲了。 ”

森長拿出一張報紙,拿在半空,舉着對着元芳,以及圍觀羣衆看,說道:“這是長老會明發的天朝日報,今年正月初一頭版頭條的消息,是說新朝司法,從嚴從重,不得徇私,有法可依,有法必依,執法必嚴,違法必究,爾等難道敢違抗長老的意見嗎。”

這樣的拉大旗倒是聞所未聞,迄今爲止,許多人還是將報紙當做了大明時代的邸報一樣對待,是一種發佈各種官府消息的東西,許多重要的官職升遷,奏章下發,重要旨意,都在其,但這幾乎是“邸報”(報紙)新開發出來的一種功用:代表朝廷的態度。

新朝廷雖然沒有皇帝,但是誰都看得明白,長老是皇帝,雖然他們根本看不懂,三百個人,到底如何搞好關係,分配好不至於打起來的,這可不是梁山好漢,事實,哪怕是梁山好漢,內部的問題也是大的很,君不見,梁山好漢死後,也沒有後面補充的排位的人,好漢永遠是好漢,嘍囉永遠是嘍囉。

但無論如何,誰也不敢說,長老說的是錯的,雖然迄今爲止聲望值刷到了滿格,但畢竟兇名在外,可止小兒夜啼不是空話,帝都的原住民雖然沒有被如同原時空歷史那樣被驅趕走自己的地方,但相當多的反對派性質的人,如貪污到富豪級別的許多底層官吏,穿着時新養着小妾的丐幫頭目,可以說,被蠻不講理的一掃而空,甚至一位伯爵還支支吾吾的說,保留一部分乞丐有利於和諧,建議保存乞丐。

但是在新帝都裡,你明天要去澳洲放羊,可是一句直接撩動對方心底火氣的話語,雖然大體情況不瞭解,但是那是一塊遠在天邊的不毛之地,還是很清晰可見的,所謂的不毛之地,自然是在人類的想象之,被拔高到極其可怕的程度。

不管怎麼說,那些被抓走的人,無論是乞丐幫,混混幫,還是各種違法小吏們,不是從空氣出現的,他們要啪啪啪,要結婚,要買菜,自然要和人交流,大規模的抓捕,任誰都知道不對勁,也知道他們都被帶走了。

其實這種話,在歷史不知道說了多少次,朱元璋可能是喊話和行動最狠的人,他本身出身底層,知道小吏盤剝起老百姓來簡直是一根毛都不剩,於是連剝皮,大殺特殺都使出來了,但到了後來,這幾乎是笑話了。

在大明的地方衙門裡面,這位乞丐和尚出身的皇帝,曾在民間目睹小吏是如何下其手搞腐敗的,所以開國之後,以倡導廉政爲鞏固政權的急務。除了在衙門裡設立“天難欺”的戒石外,詔令全國“府、州、縣、衛之左特立一廟,以祀土地”,除了“祀土地”之外,凡是凡貪污額達60兩銀子以的官員,一律梟首示衆再“剝皮實草”,據說剝皮的場所在土地祠內,所以又名“皮場廟”。

不過,這種政策,需要絕對的控制力,和絕對的意志力來控制一切,等到朱元璋死後,自然是要人亡政息的。

連剝皮都嚇唬不住,你說,幾句反腐倡廉,有法必依的話,對這些經歷過大明朝各種亂事兒,破事兒的人來說,算啥?

所以,森長的報紙攻勢,也這樣了,內心不以爲然,面子受寵若驚。

古美門一笑,說道:“森長一,你拿着長老的報紙,在這裡妖言惑衆什麼啊,那社論,說的是對江南地方,只要他們真心歸順,易幟投降,那麼秋毫不犯,甚至給予保護,司法嚴格,你在這裡加戲,真是有趣。”

森長一面不改色,說道:“長老的態度在這裡,你又是什麼意思!”

古美門說道:“沒什麼意思,只是,你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也站起來,先是彬彬有禮的朝元芳行禮,之後說道:“我的東主,是一位有理想,有志氣,有才能的三有青年,他每天立志報國,卻始終沒有機會,而那一天……”

“哈哈哈……”森長一忽然大笑起來,說道:“你這是在騙誰呢,那天,這小子,我是說被告,人在天人間呢,天人間是什麼地方,你不知道?”

這引起了審判庭內第一次的低聲鬨笑,連有的法警,本是原本的壯班出身,也聞言而笑,旋即止住了而已。

古美門忽然怒道:“你什麼意思。”

森長一說道:“你說這位成國公世子多麼的有志青年,卻終日眠花宿柳,真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古美門說道:“那麼,他是如何在那裡遇到的我們的原告的呢,也是說,兩邊都是一樣的有志青年嘛。”

森長一一下語塞,他和這個傢伙鬥嘴,還真沒贏過。

“審判長大人,這位古美門一直在混淆事實,事實很簡單,朱小能傷人,該判刑。”

古美門說道:“我承認傷人,但想先問一下,我的東主爲什麼傷人?爲什麼別人不傷,單單對付你?一個巴掌拍不響啊。”

森長一怒道:“這是在混淆視聽,難道我的東主,原告捱打了,還是他的錯嗎。”

古美門深情道:“天人間作爲首屈一指的洗浴服務休閒場所,集商務、洗浴、客房、棋牌、娛樂、健身、spa等休閒功能於一體,乃是一個會朋友的地方,我的東主去了那裡,是爲了聯絡商戶,爲下一步配合朝廷扶窮濟貧,爲民出力,和他的朋友們一起出謀劃策,你說,他去天人間,有錯嗎,有錯嗎!”

森長一說道:“全帝都都知道朱小能是花花公子,他還能有這樣的心思!”

“你才胡說,現在有長老執政,清白天下,那裡容你這樣放肆!”

元芳感覺有些頭疼,這些訟師也太過分了,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啊。

森長一暗暗糾結,他自然是知道,當日自己的老闆被捅之前,是與一位長老在說話,他能四處宣揚嗎。

現在,兩邊頂牛起來,都不敢隨便說出,當天的實情,而皇宮那邊,也詭異的毫不做出表態,一副你們打官司吧,我們不管的架勢。

這也太難受了,難道即使這樣,他們也有辦法脫罪不成?

古美門繼續說道:“那天,那天,天色昏暗,我家東主正在憂國憂民之間,心情此起彼伏,他卻見到遠處,一個人,一身富貴景象,卻是口吐蓮花,心思惡毒,簡直不把百姓當人一般,他當然要勃然大怒,想衝去訓斥他,告訴他,全天下還有十幾億受苦的人,但沒想到,一下子歪倒在地,而手拿着吃東西拿着的刀,卻不小心捅傷了孔家公子。”

他深深的一鞠躬,說道:“在此,我們表示道歉,並希望達成和解,我家東主願意賠償醫藥費和其他費用,還我我家東主可以無罪開釋。”

“我去你麻辣隔壁!”

忽然有人爆發了,這人卻正是我們的衍聖公世子同志,他今日是第一次見到傷到自己的朱小能,雖然對此人始終不熟悉,但畢竟還記得他猙獰的面孔,以及自己住在醫院裡時候,昏迷了多少天,根據那位女性長老,女神醫鍾佳佳的說法,他下了好幾次病危通知書,可以說是悽慘至極,差一點死了,結果,還想無罪開釋?

朱純臣自然想了許多次,表示願意給錢,換取無罪開釋的和解,但是間到底出了什麼事,沒人知道,甚至有人被直接逮捕,但是堂堂孔家,怎麼能被這麼一點錢打動?除非再加十倍!

我們知道的,朱純臣家族本身失去了貴族身份,沒有了俸祿還是小事,畢竟多少年積攢的田產和店鋪是大頭啊。

但是在新帝都,強佔其他人生意,吃乾股,或者使用權力,直接將店鋪老闆抓進死牢殺死,自家佔據鋪子的行爲是不可能的了,稍有那麼點意思,那些爪牙家丁會被對此嚴防死守的兵丁弄死,而花銷卻是與日俱增。

原本那個,幾個饅頭可以換一個幼女,給飯吃可以招家丁的時代終於過去了,雖然成國公這樣的貴族對此戀戀不捨,而用人成本可以說極具猛增,正如美利堅當初的崛起,在於工人工資如果過低,直接逼迫人家攢錢去西部開荒一樣,如果你給的月錢太少了,人家可以隨便去各種工廠打工,實在不行了,去報名墾荒,甚至不需要出本錢。

家丁什麼的用工成本提升,只是一方面,其他的花銷越來越多,說實話,朱純臣沒有那麼多錢,不然,未必買不動。

100元,你當我什麼人?200元,我不是這樣的人,500元,今晚我是你的人,5000元,今晚你別把我當人,50000元,不管今晚來多少人,500000元,不管今晚來的是不是人。

人生啊,其實是那麼一回事,冰清玉潔,堅貞不屈,實際都是價碼問題。

此時的孔興燮已經出憤怒了,這樣朝他潑髒水,簡直了!

在站起身後,他才記起,自己今天的主要任務,是扮演傷後出院,可憐兮兮的人,博取同情,同時狠狠打擊對方啊。

元芳不動聲色的說道:“原告,請保持儀態。”他又不是,自然早看出這人是在裝病,不過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一直沒有說而已。

古美門邪邪一笑,說道:“審判長大人,我請求徵召一名特別證人庭作證。”

森長一安撫好尷尬的孔興燮,說道:“證人?我們沒有提前得到通知,鬼知道是什麼證人,現在花幾百兩銀子,可以找人污衊了。”

古美門卻笑得很是開懷,說道:“我保證,這個人可不是幾百兩可以搞定的。”

“允許。”

元芳知道自己是個提線木偶,沒什麼意見,任由他們表演而已,事實,連最後的結果,也要聽從遠在後方的長老決斷啊。

不同於過去的審訊,審判庭還是有些規則,起碼耽擱了許久,法警纔將一人引了進來。

只見來人一雙桃花眼,眼波流轉,顧盼生輝,與見對視的時候毫不畏懼,而身的衣服卻是一件貼身的小皮襖,將細腰豐乳襯托起來,讓無數人都大流口水。

“這不是小鳳仙嗎,小鳳仙啊。”

“她怎麼出來了。”

“這事兒更有勁頭了。”

“平日裡和小鳳仙打茶圍,都是十兩銀子,連個手都不給摸,現在卻可以這麼近見到真人,真是不一樣,這次來對啦。”

元芳卻也是聽明白了,他雖然沒見過,卻也是久仰小鳳仙大名,知道這是帝都較出名的妓女啊。

長老會拿下帝都,掌握了治安後,開始清理城市的過程,最大的動作之一,是取締了教坊司這個大的官辦妓院,哪怕那些利益集團用可以收取利潤的幌子也毫無留戀,政府開妓院太掉節操,雖然這一招是管仲的招數,甚至被孔夫子交口稱讚也不行。

不過,堵不如疏啊,在進行了規劃後,新式的樓子也開了出來,不允許販賣人口,只能走簽訂合同的正式工作,雖然麻煩,但素質也提高了不少,這小鳳仙,卻是帝都最近兩年冒起的“後起之秀”了。

“下面是何人,報出籍貫,身份。”

那小鳳仙卻是毫不做作,一一敘述後,坐在證人席。

不顧臉色忽然發白,是真的發白的孔興燮,古美門此時得意道冒泡的站了起來。

“審判長大人,這一位小鳳仙姑娘,可是當前帝都的頭牌紅阿姑,她每晚收取的茶水錢,可都是超過三百兩,不是一般人,是見不到她的!”

森長一此時忽然跳了起來,吼道:“大人,這個古美門有辱斯,將這不潔的女子引到大堂之,有辱斯啊,還宣揚如此多的娼門之事,我請大人下令,將此女與古美門一同驅趕出去,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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