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木容山都渴望遇到某次事情,無論是越南惡霸調戲華商少女,還是有人窮的賣兒賣女,最好是嬌俏的小女子賣身葬父,以身相許什麼的。
找了半天,也沒有這種破事兒,他思索半天,才恍然大悟。
這個時代,無論什麼地方,窮人死了,能有個草蓆裹着下葬,已經是天堂了。
打個方,帝都有個侯爺,義惠侯,那是朱元璋親自封下來的人物,多少年來,無論是朱棣南下還是任何的風雨飄搖,都無人敢動他,甚至什麼賞賜也是頭一份的。
這人叫做劉繼祖,那是朱元璋的鄰居,朱元璋十七歲的時候,全家遭遇不幸,父母大哥先後死去,可憐其家裡別說棺材了,連個埋人的地方也沒有。
也是這個劉繼祖,發善心,將自己家裡的一塊地,估計也不大,允許朱元璋埋葬了自己的親人。
這也許是人類歷史回報率最最可怕的一次投資了,但考慮到那個時候,十七歲的朱元璋連要飯都養不活自己,可以說毫無生存的可能,還真是一個善心而已,真是看了這小子,覺得他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日後是當皇帝的資格,那直接嫁女兒了。
劉繼祖那一次施捨一小塊土地的行爲爲他帶來了多少好處世人可以想象,但也從側面反映了一個事實,這個時代的窮人,如果真是連一口棺材,一個祖墳也找不到的話,那基本是一個草蓆給埋了,還未必敢埋的很淺,生怕也夠把人挖出來吃掉。
真可以將人弄到縣城或者府城,讓你玩賣身葬父的把戲,那會是窮人嗎,仙人跳吧。
真實世界的賣身葬父,那也不過是將自身抵償給某個知根知底的富戶地主,約定多久之後償還清楚,人家富戶也是有腦子的,真把你收下了,等你老了還怎麼養你?趁你年輕力壯能幹活的時候多多用你是。
至於什麼惡霸欺負人,抱歉,也許大地方有這麼奢華的配置,但鴻基這個地方,算是一個商港,鄭氏統治下的地盤,往大了說也是國一個市區的地方,還要對內統治,對外作戰,哪有閒着無聊可以去欺負人的公子哥啊。
不過這裡的魚獲等物還算便宜,木容山買下了不少鮮魚,還要一些當地的大米,時間差不多了,施施然迴歸港口,那裡正停着那艘楚留香號,外圍由鄭芝龍的護衛看着,而他們回來後,打開門鎖,木容山想着去洗個澡,而那蘇蓉蓉卻是說道:“這裡可真髒啊,纔打的小皮靴,都滿是土了。”
“是啊,是不如帝都好啊,老爺,咱們什麼時候回去啊。”
正如我們所知,鴻基的基礎設施建設基本沒有,事實木容山自己也是渾身的泥濘,好在早有預計,說道:“你們啊,是在帝都養壞了,才過幾天那樣的日子啊,放心,委屈不了你們,鴻基……會變成富饒的。”
他安排了幾個警衛員守衛,三女開始做飯,自己回到房間,當初之所以同意跑出來辦事,這艘價值不菲的遊艇是酬勞之一,他可是長老之第一個弄到這樣的私人遊艇的,當然了,相當部分的長老並不喜歡出海,但這個逼格卻是人人追求的。
換一件居家睡袍,木容山回到頂層的船長室,將天線打開,操作一番後,過了幾分鐘,得到了迴應,傳來了聲音說道:“多謝了,老木,你辛苦啦。”
木容山說道:“沒事兒,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要開始大撒錢了,這一帶一路建設可是真金白銀的花下去的啊。”
李向前說道:“隨便花,反正也是遲早會收回來的東西,無非是花費點你的時間,別客氣,把你可以看見的越南官員全都拉下水吧,反正,你可是北方來的慈善家楚留香楚公子嘛。”
木容山說道:“不過有一點,越南是真好,咱們是冬天,他們這裡也是稍微冷一些,我甚至看見了光着肩膀的男人在走動。”
李向前說道:“利弊均有吧,包工程固然可以一年到頭不間斷,但是也有一些副作用,不過對你是好事,這個月開始規劃,買通官員,籌備人手和貨源,過完年,基本可以開工了,當然,許多分寸,我們做不好,只能你自己把握了,萬事小心,需要任何的錢財和救援說話。”
木容山說道:“嗯,今天我逛集市的時候,注意到越南的物價實在是便宜,幾乎是帝都那邊的四分之一到五分之一之間,起碼米價也是這樣的差距,而且他們還使用的是一種鐵錢,我們的銀元在這裡的接受程度還有待檢驗。”
“鑄幣可是技術活,嗯,你把握好是,越南有煤礦,還不錯,不過天然不太適合搞工業化,我也只需要你提前幫大家修好道路而已,要知道,美帝是倒在這些熱帶雨林裡面的,找鄭家的人出頭,你自己做後盾和監督,把港口的橋頭堡修好,路拓展起來,等到明年要動手了。”
木容山說道:“沒問題,這不是在帝都說好的事情嗎,對了,那大使館擺在哪合適?”
李向前說道:“不擺了,我之前是對越南的情況實在不瞭解,21世紀的資料不完全,可現在一看,幾乎不必打,也不用和我之前那樣想的,在這裡建造一個如同巴格達美國大使館那樣藏兵過萬兵強馬壯,特別能戰鬥的外交場所,越南的問題不是軍事的,或者說不是正面作戰方面的,別說和咱們打了,是把李自成的部隊運一萬過來,也足夠平了這個國家了,真正的問題是人心,真讓這幫孫子玩起游擊戰來,怎麼打?”
木容山說道:“那怎麼辦?這些孫子這麼不好對付。”
“你有沒有聽說過那個故事?”
“什麼?”
“咱們的時空,歐美統治階級爲了讓屁民同意自己的各種較極端的,對人民進行監控的,政府獲得更強大的權力,於是開始資助各種恐怖組織進行活動,放任大量所謂難民進入歐洲,其實一共殺死的人是幾十人,但這種無差別殺人的恐慌,使得歐洲政府獲得了之前無法獲得的權力,這是人類最可悲的劣根性,你跟他說開開窗戶,他說不,你鬧着說,要把房頂打個窟窿出來,馬同意開窗戶了。”
木容山說道:“難道你的意思是?”
李向前說道:“其實有些難辦啊,這麼短時間內,想找個白手套都做不到,爲什麼別人來國,漢奸成羣成羣的,絡繹不絕,還個頂個水平高,連孔家都爭着去賣,結果去搞別人的時候,是難下手啊,嗯,你也注意下,如果可以的話,越南這邊自然也是有窮人的,而且還不少,可以去下手哦。”
木容山笑道:“沒問題,是要花你點錢,之前鄭家不是說了嗎,同意兌換金條。”
李向前笑道:“鄭家如果知道,這些金條是直接在金礦裡大把大把開採的,非瘋了不可。”
木容山此行任務並不複雜,作爲內戰的小國,越南此時正處於最最虛弱的時刻,其後世的領土一分爲三,其北段和段正在進行一場常年要打一架的戰爭,而最南邊那還是個獨立國家呢。
這種情況下,拿下這塊國三百年前失去的土地,似乎並不難過,但問題是,打下來,如何治理?
首先,填充國內失地農民,那些人口,原本可能是餓殍遍野,或者去做工,在他們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大明朝的勞動力價值低廉到驚人,這樣,還有無數人找不到工作。
其次是分制,由於狹長的土地,越南本身處於南北溝通不暢的情況,乾脆一分爲三,分別建省,國安民樂,豈不美哉?
其他的多重下手,讓他們無法造反,自然是不在他們的想法內了。
這不是問題,真正的問題是,越南的衛生狀況,交通狀況,是否合適,正如戰國七雄分別開墾土地,建造道路,既壯大了自己,也方便了強者吞併之後,適合進一步前進攻打下一家倒黴蛋。
他爲什麼剛剛回來去洗澡?還不是因爲看見那鄭夏七不斷的撓了撓身的蝨子?爲什麼一心住在船?還不是害怕各種蟲子和蛇?
不把這些問題解決,誰敢打啊。
哪怕跑出千里之外,木容山對於自己的小命也是十二萬分的心。
計劃好做事的步驟,跟在他身後,還有無數艘商船預備運來各種貨物,他心情也是爲這大手筆激動起來,誰能想象,都要打仗了,自己卻先要來幫助人家搞建設?
“楚大哥,飯已經熟了,你來聞聞。”
米飯的香氣確實不錯,木容山也是精神振奮起來,大步走出門去。
楚留香號設計的,警衛員是住在外層,艙室內部是他們一男三女的世界,因此蘇蓉蓉也是穿着熱度和小背心,此時的越南不過二十度下,當真是不冷不熱,除了回南天的情況,幾乎沒有什麼影響。
木容山卻是豪情萬丈,走了過去,將蘇蓉蓉抱起,故意抽搐鼻子,說道:“是啊,好香啊。”
蘇蓉蓉卻是一陣媚笑,靦腆了一下,她是開掛式伺候人的本事,登時扭捏起來,特別的扭動了十幾下。
“蓉蓉,看你一身油煙,再把楚大哥身都弄髒了,還不下來!”
李紅袖也端着一個大碗,緩緩走出來,三女雖然早已是一條繩的,甚至還會被木容山逼着去做那羞羞的事情,以討好其眼睛,但時不時的還會刺一下彼此,也算是一種情趣了。
木容山卻是正色一下,說道:“好了,別鬧了,外面的兄弟們的飯都做了嗎,人家可是管着咱們的安全,這一行得靠人家了,你們可得注意了,互相之間說點什麼沒事,但千萬別無故開罪人家。”
“好的。”
聽木容山說起正事,自然也都低眉順眼的答應,她們知道自己的男人只怕是很了不得,只怕做的是天下事,雖然也不懂爲什麼孤身前來這窮鄉僻壤,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宋甜兒忽然也出現,她每晚都會熬一鍋甜湯,這一行算是吃的盡興,看到三個女人不必言語,分工合作着,將飯碗擺好,準備晚飯,他得意到了極點,自己一身本事也不是假說的,雖然一直藏着掖着,但是拿捏了三女服服帖帖,宅鬥只能鬥或者“菜鬥”,甚至以誰伺候得他舒服爲,其他漸漸被宮女們發現端倪,開始有氣管炎潛質的長老們和他一,差遠了。
當然了,這也是眼光問題,只有一個,自然是不平的,好像這桌子一樣,一根桌子腿的桌子自然是要倒下的,人家可都是四根啊,哦對了,這麼說,我這裡還差一根啊,繼續努力,繼續努力。
想到這裡,木容山說道:“你們啊,都好好跟着某家吧,往後好日子多的是呢,你們也不必爭奪什麼,誰給我生的兒子多,他能繼承的錢也最多,將來什麼微軟,蘋果,想去哪裡去哪裡嘛。”
如果按照李向前的規劃,長老們的財富分爲兩種,一種是一個維持在300人的貴族院,他們將擁有帝國的最高權力,當然了,表面還是要分給平民們一些微不足道的小權力,而另一方面,靠着先發優勢,怎麼說未來全世界的主要經濟體的大型公司,雖然少不得要分潤一些給新時空的精英,或者一部分利潤分潤給養老基金這樣國之命脈,但每個長老預計所得將是極其驚人的。
更別說未來各種職位,木容山雖然還沒有覺悟出來,真正的勝負手是誰生的二代多,但本着多子多福的傳統,也爲了自身“性福”,自然是願意身邊的女人多在這方面下功夫的好。
不得不說,三女的精神一下被調動起來的。
人生在世,誰不想讓自己有個後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