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進授課可不僅僅是站在那胡說八道那麼簡單,在進行過理論講解後,還要進行實際模擬,首先是讓傳銷課學員一對一進行忽悠訓練,之後交換交流心得,午吃了一頓工作餐後,下午安排了街實習,當然了,也不是讓他們去忽悠人,帝都人口還指望他們轉爲工廠職工呢,要求的是他們去和陌生人說話。
學員們的人員來源很複雜,但大體都是有些知識,但落魄不堪,卻也是見過繁華,不甘心做一輩子屌絲的人物,相對於那些一輩子無知無識,只以爲皇種地只怕是用金鋤頭,東宮娘娘攤大餅西宮娘娘剝大蔥,他們可是什麼都知道,起碼對於層人士的驕奢淫逸明白的很,普通老百姓的想象力,天人間或者海天盛筵已經是極限了,但是……
咳咳。
很快到了晚,孔乙己完成了教學工作,回去自己的租屋。
朱小能吃過晚飯,他這樣出身成國公的家庭,雖然此時大明朝都沒了,但是那個架勢依然不倒,很是麻煩,根本沒吃過多少東西,匆匆聊下碗筷,他打着主意去新街口去吃一頓新式西餐,那行吧渴不知道又出過什麼新花樣了嗎。
朱純臣看了看他,起歷史因爲交出了朱慈烺,卻是無恥的對李自成勸進表,但首鼠兩端,被李自成震怒下處死相,這個時空朱純臣堪稱活的不錯,雖然長老們一點國公的待遇也不給他,他只能仗着以前積存下來的錢財吃老本,尤其是被強制搬遷後,雖然居住面積漲了,但起之前獨立而寬敞氣派的大宅門,現在的朱府說不華貴,更別提各種政治的待遇也越來越低下,除了可以隔三差五去拜見太子的資格。
但是,朱純臣當初可是二話沒說,將太子交給了李自成,這個污點和記憶,始終在太子的腦海裡,他想過解釋一下,自己是有原因的,他是老人,他做什麼都是可以的嘛。
但朱慈烺可以接納李賊那樣的人進入自己的朋友圈,但是對他這樣的老臣始終看不,連個官職都不願意幫忙謀劃。
這個時空,由於發生了一點點的變化,朱純臣沒有來得及那份勸進表,也沒有來得及被李自成處死呢,名聲還沒有墮落到底端,當然了,世代從成祖時代受君恩,甚至最後時刻託孤將太子交給你,後果卻是直接的出賣。
朱純臣在士林之間的名聲並不好,還在甲申之亂的時候,基本世家大戶做出的決定都差不多,殉國?殉國是不可能的,永遠都不可能的。
不過,看着要走開的兒子,朱純臣還是氣不打一處來:“慢着,你要去幹什麼!”
朱小能回過頭,尷尬的一笑,說道:“爹,我約了朋友,一起去逛逛。”
朱純臣一怒之下拍了拍桌子,把酒杯裡的酒都灑了出來,吼道:“混蛋,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去幹什麼了!每天知道亂花錢,家裡都快坐吃山空了!”
朱小能卻是說道:“爹,你與其說我,不如少娶幾個姨娘,僕人也不用這麼多了,我現在出門都不坐轎子了,還有,現在好的佃戶也不好找了,咱家的地也不值錢了,你卻還是把錢扔進土裡刨坑啊。”
朱純臣怒吼道:“你懂什麼,亂世買黃金,國安買田地,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現在眼看着天下一統,不趁着這個機會多買田地,喝西北風去!”
朱小能呵呵道:“那遼東,海外,可是有多的多的田地呢,還買,現在朝廷不給咱們家俸祿,下面該跟咱們家收稅了。”
說完話,朱小能直接離開了。
朱純臣看着越發不受管教的兒子,怒道:“不成器,敗家子啊!”
朱純臣現在也沒辦法,離開帝都顯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失去了縉紳身份庇護,基本是要納稅,起前些天朱純臣前去訪友,遇見有人推着他擋在他的轎子前面,如果是以前,早有僕人舉着朱府的牌子過去趕人,如果不從直接是抽刀打殺了,可是現在,卻是隻能乖乖等着,這新式交通規則是如此,朱家已經因爲橫行霸道被抓了不少僕人,而且拿着國公的名帖過去也不管用,無論是行賄還是威脅都沒用,那些惡僕基本都是直接被流放的下場,長老會希望藉此將人口儘量排解到外地去,同時打擊這種蓄奴行爲。
但朱純臣經過幾次事件後,算是明白了什麼,對方是真正沒把自己當縉紳啊,同時該給他的福利是什麼都沒有,人家雖然沒有宣佈取消其國公資格,但是在官面,基本是完全無視大明國公的一切。
但是朱純臣卻是不敢去南方,他害怕前一刻準備出發,下一刻有如狼似虎的安全局門抄家,雖然向那邊轉移了幾個子女,但是兒子很快鬧着不習慣江南的生活,跑回帝都,不說別的,帝都的自來水不是這個時代的井水可以較的,更別說幾次大規模的使用敵敵畏進行滅蟲後,帝都的病蟲害和傳染病下降到了一個歷史低點,更讓人趨之若鶩了。
可以說,只要在帝都住過幾天,離開這裡會渾身不自在。
朱小能當然沒有坐轎子。
現在帝都的公子哥最流行的交通工具,是那被叫做山地車的自行車了,騎乘簡單,快步如飛,那推銷員甚至介紹給他了一種新玩法,是快速汽車的時候,讓一個最最豐潤的小丫鬟在背後抱住自己,那種波濤洶涌不斷來襲的感覺簡直爽呆了。
當然了,大晚他出門可不是去騎車的,在不時有人經過的道路之間行走,由於帝都還沒有開放機動車使用,因爲眼下的居民顯然不可能學習開車,於是自行車這種簡單易學的東西開始流行於大街小巷了,當然了,有閒錢買這車的肯定不多,這個時代的老百姓剛剛生活有個溫飽,有了錢也是存起來,還得應付長老的分期付款購房。
第一批騎車的人,要麼是官府的公務員,要麼是這些有錢的公子哥,當然了,外面版本起長老們的自用版本,樣式要漂亮一些,當然了,載重差了點,長老們的自行車可是有載重考量,他們還想着組建一支拉的出,打的贏,贏了以後可以快速機動的自行車部隊呢,而公子哥們,騎着好玩可以了。
自行車慢慢駛入一個院子,早有小二在那殷勤接待,幫他泊車,朱小能早已司空見慣,隨手打賞了個銀元,他輕車熟路,早已知道該去哪裡,七拐八拐走到一個很大的廳堂內,裡面很黑,只有一點燈光,不過並不妨礙他在人的指引下找到地方。
一個打扮成熟的年女人跟了過來,卻是沒有如同印象的那麼大爺怎麼纔來啊的自來熟,而是低聲細語的說着什麼。
“今晚是誰的片子,是葉子楣的片子還是葉玉卿的片子,總不能是龔玥菲的吧。”
“哦新人,李麗珍的嗎,好,真好,幫我選幾個新鮮貨,等我看完了再去消火。”
如同20世紀8090年代風靡世界的錄像廳,帝都城大大小小的影院在白天也許放映一些合適全年齡,主旋律的影片,其倚天屠龍記作爲揭露前明創始人黑歷史的大材料還是很受歡迎的,當然了,長老們也很少放映這種宣揚暴力,同時很多地方都在造假的玩意兒。
無可避免的,這些地方到了晚都會轉變思路,改行放映各種不可描述,男同胞喜聞樂見的內容,當然了,許多東西也是大明朝人民自己知道是來自於大明,一看知道長老們是真真正正的自己人,漢人。
什麼《金瓶梅》、《***》、《燈草和尚》、《剪燈新話》、《醋葫蘆》、《品花寶鑑》、《隔簾花影》、《國色天香》、《飛花豔想》、《空空幻》、《玉樓春》什麼的,我可是一本都沒看過哦。
當然了,大明的人雖然沒有將這些小說拍攝成電影的本事,但是眼光絕對是頂尖的,他們馬發現,這些電影監製拍攝的太讚了,真是完全切合了小說,當然了,許多人還是指出了不足,如未央生不帥啦,不如讓本少爺去演,我可以狠狠的教訓一下那些妞兒,還有諸如此類的東西,不符合這個時代的物品和服侍,當然可以歸咎於百里不同俗。
當然了,葉子楣,葉玉卿,李麗珍,龔玥菲這些名字自然讓帝都的老少很是垂涎,雖然這幾位大家遠在萬里之外,無法讓衆人得逞,但是強大的人民還是想方設法找到了許多形似相仿的每人,正如同某個羣體之的小楊冪小周冬雨小……
甚至李向前在接待幾位富商的時候,其一個山東土豪拍着胸脯聲稱全力支持長老會的投資計劃,青島的港口也好,山東的鐵路開發也好,都是全面跟進。
不過這貨執拗了半天,最後居然來了一個,想和葉玉卿見面一次,請長老成全。
李向前確認,自己可是沒這個本事的,也只能含糊過去,不過,另外可以說,大明的老百姓對於長老們帶來的主流化倒也不是很排斥,這也與大明時代的開放搞活有關,有數據顯示,大明時代最大的出版物是***,春宮圖,還有萬年曆。
後世有句話,叫做天下無色路人稀,簡直是切要害,所謂強盛民族往往背後都帶有巨大的人口數量,活躍的社會氛圍,而對他們來說,越是人口多的民族,往往都是好色的民族啊,因爲不好色的民族,早在歷史的長河被淘汰啦。
這家錄像廳出現的情況很意外,各大電影院由於採取的是承包制,許多新時空商人承包了以後,根據市場情況對外播放電影,電視劇,而長老會也根據需要,分別對外出租各種影碟。
一次意外情況,有人把一套非常非常鹹溼的影碟拿了出去,等猛然發現的時候,已經造成了極其強大的影響,在帝都造成了轟動,當長老要求帶走影碟的時候,那老闆當場跪地,說多少年都沒有這樣的發財機會,求長老可憐,他原因世世代代效忠長老會。
這樣讓人尷尬了。
思前想後,考慮到在這個時代進行分級制度有多麼的不靠譜,於是想起後世的經驗,大手一揮:“晚放吧。”
效果還是很良好的,這個時代的女子也許會在其他方面下功夫,但是對於身材,皮膚的保養,還是不如後世的,因此無數位知名女老師從此開始服務起了大明百姓,而且隨着時間的推廣,那些古裝片被放完了以後,各種較現代一點的片子也流出去了,而到了最後,某些人腦洞大開,居然搞起了強強聯合,八大胡同某個老闆也加入進來。
一開始是那客人詢問有沒有葉子楣那樣巨大的姑娘,之後詢問的多了,那老闆覺得是商機,去攀談之後,一拍即合,而吳名知道這一切後,雖然有些尷尬,但是畢竟也是大明百姓積極靠攏先進化的動作,不能打擊,於是大手一揮,聯營,開會所吧。
一個在舊時空沒有出現的服務出現了,公子哥們選擇晚偷偷跑來,在獨立的包廂內看完電影,看得熱血沸騰了,然後移步前去後院尋開心,或者乾脆在包廂裡一邊摟着,一邊……
好吧,李向前到底也是在舊時空混過,自然不會被幾部老電影所迷惑,他只是隨意的看着遠處的朱小能,摸了摸鼻子,說道:“好了,你覺得如何,這小子是不是一個突破口。”
王建咬咬牙,說道:“你說怎麼辦,在他身放着大明的旗幟,說他要反華復明?”
李向前笑道:“你這是在給他增加聲望值啊,你不怕那些遺老遺少的一下子被鼓舞起來,因爲我們出現的利益受損方不少,這些人,都潛伏起來了,但有機會要蹦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