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姆斯提起了精神,他雖然入股了不少海船,但是這年頭,海運雖然是暴利,卻也是極度風險的東西,風暴啊,漏水啊都是計算的小意思,這年頭敵對國家的私掠行爲越來越普遍,而破產之後直接商人不做作海盜的傢伙也越來越多,說的多了,都是血淚啊。
如果可以得到一個利潤不俗,來源穩定的產業也不錯啊。
英國人前期已經依靠綿羊養殖業獲得了出使資金,但接下來面臨了和21世紀初期的國一樣,依靠血汗得到的工廠無法獲得高端產業,也無法提升gdp這個居民收入,國是依託軍工企業,在內部的深挖潛力,無論是任何產業,都依賴於層國企那些半軍工企業的技術突破,而英國卻一直是把羊毛產業搞得有聲有色,之後忽然開了工業革命這個掛,英國本土的煤礦鐵礦位置完美,只要是和機器沾邊的產業都可以賺取大量利潤,同時國際國內形勢運氣好,外國人較亂套,成天勾心鬥角,而國內的統治階級忽然腦殼好使了,各種神助攻頻繁出現,纔出現了他們幾百年的盛世太平。
英國這個地方,簡直是得天獨厚的做買賣的地方,佔盡了可憐的老歐洲的便宜的好地方,長老會自然對這裡有自己的安排。
一小撮長老檢索歷史發現,類似於英國,美國這樣的世界帝國,總喜歡在一個大國旁邊搞那種前進跳島戰術,對付國的時候是香港,彎彎和日本,對付其他國家,基本都喜歡使用這種方式。
畢竟對於四戰之地的歐陸來說,登大陸去參與那些複雜的博弈,還不如先佔據這個小島後,我的策略很簡單,拉住老三打老二,我始終做老大!
英國人可以作爲長老們控制歐陸的抓手,雖然這些英國人最擅長的技能點是背信棄義,但那是對土著的背信棄義,對東歐蠻子的背信棄義,在掌握了強大武力面前,他們還是很會講信用的。
威廉姆斯緩緩問道:“不知道這東西的預期是多少,您會佔多少股份。”
對方很明白的意思是打算投資,不過卻不願佔大頭,明顯是方出技術,出管理人員,而英方集資出土地,資金和人才……
當然了,這裡面也很有講究,這些東西真有那麼神嗎,真的有那麼大的利潤嗎,威廉姆斯感覺自己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如果可以在其佔據一個較有利的位置和股份份額,哪怕事後也要和某些人均攤,如那幾位議員的胃口不小,但已經足夠了。
徐浩的藍圖描繪的足夠美妙,實際在古代,不是沒有各種土治水泥的產生,但那都是小規模的手段,偶爾一個聰明的工人,發現某種土混合某種原料,可以突然變得堅硬,快速成型,但是始終都是火山灰和石灰一類的玩意兒。
如果真的可以這麼做,那麼大規模的基建肯定是可以帶動很大的經濟提升的,當然了,基建需要的政府投入,而現在大英帝國缺的是錢,這可不是一百多年後,大英帝國可以用錢一羣羣的徵召東歐**去朝着拿破崙的軍團面前衝鋒,用這些**的屍體活生生堆死了可憐的拿破崙,你可以想象這樣一個畫面,一身土豪裝的惠靈頓坐在那,說道:“呦呵,拿破崙,小樣厲害啊,打死了一百萬個**,那再來兩百萬個。”
錢過百萬可通神,有錢人真的是可以爲所欲爲。
威廉姆斯離開了那個小莊園,卻是剛剛下午,人還處於很興奮的狀態下,來自遠方的闊佬突然說要帶自己發財,他恨不得仰天長嘯,不過,還是隻能坐在那馬車,被帶到了此時英國真正的權力心,威斯敏斯特宮。
這裡作爲英國權力心,此時自然是人頭涌涌,每個人都從遠方國的來訪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但如何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已經是一個艱難課題,但是很容易想象的是,作爲代表的威廉姆斯,自然是被衆人所追逐。
“親愛的威廉姆斯,你終於回來了,國人說了些什麼。”
威廉姆斯多麼希望自己可以找機會去與自己的夥伴溝通,先定好了對這件事的份額,但如果自己不能做好這個間人的身份,英國此時要找個會說國話的雖然較難,但是那麼多的海船,找個翻譯也不是沒問題,起碼梅千屬教士是可以爭取的人嘛。
這是大視野的不同了,威廉姆斯畢竟是做過海盜的,海盜這個組織,在近代以來都是最最平等而重視利益分享的,你想啊,你是貴族,我是**,在本國的時候我惹不起你,到了海,也許是你喝醉酒後輕輕一推而已。
這種情況下,大家當然是希望把矛盾都理清,誰也不敢讓其他人不滿意,因爲你不讓人家滿意,那人家不給你留命了。
所以英國人之所以在後世強勢,這種海盜哲學也是非常重要的原因,這一點來說,始終沒有讓海外勢力參與本國內部政治的歐陸國家還真落伍了。
“他拿出了一些東西,可是我不敢保證是真的。”
“是什麼?難道是那軍艦製造技術?”
對於英國的人們來說,遼寧號是他們一夜難眠的渴望,不過船的人雖然並不多,卻也沒有人敢於船,這當然不是他們真的尊重私有財產,而是對於未來還看不懂,國人到底有多少船,遼寧號到底有什麼樣子的戰鬥力,如果有二十艘這樣的戰船突然來到英國,那麼他們基本可以打出gg,脫下褲子獻出菊花了。
“不,那位國先生說,哪怕是在他們的國家,建造那樣的海船也是整個國家的力量在進行,而且還需要用到一種特有的木材,才能支撐起這樣巨大的輪船,而英國的叢林太小,實在做不到如此。”
克倫威爾皺了皺眉,說道:“是嗎,那真是可惜了。”
作爲一個英國人,執政者,他自然是知道海運對於英國的意義,這麼一個小島,本身各種資源也不豐富,溫度偏冷,還經常下雨,這也是爲什麼英國最知名的飲食是炸魚薯條,而其國家的飲食被叫成黑暗料理,其實英國的糕點很特別,因爲那是給貴族們吃的。
本土缺乏糧食,因此只能大規模的種植土豆,土豆這玩意看起來高產,但是副作用卻是營養不均衡,歷史英國本土居民平均營養最好的時間居然是一戰二戰時期本土實行配給制後,由國家爲了居民戰鬥力而發給的伙食。
至於木材,這個問題確實難辦,英國本身那麼一點,北部高地民族的地盤事實適合做海船的木船說不好,事實,到了後期,鐵甲戰艦之所以大行其道,是因爲木材確實被使用完了,到了十八世紀後,英國的海船已經開始依賴波羅的海的奸商供應了。
不過此時,英國人依然缺乏巨木,這是其國土面積的問題,得等到佔據印度之後,纔得到緩解。
克倫威爾慢慢說道:“聽說那個國家有一億人口,國土面積整個歐洲都龐大,如果還擁有連我們也沒有的技術實力的話,想象太恐怖了,他們,爲什麼沒有大肆的對海外進行擴張呢。”
資本主義之所以是資本主義,在於其在一開始的時候,獲得了巨大的利潤,無論是葡萄牙國王那滿船掠奪回來的珠寶,還是運走一船羊毛可以換回一船糧食葡萄酒的英國土著,都在這種經濟活動獲得了起農耕豐厚無數倍的利潤,於是才逐步將社會體制推動下去。
後起國家哪有這條件?利潤率高的行業無非是黃賭毒這種毀滅國家未來的東西,真正的高利潤產業早被佔據光了,於是只能走血汗工廠,速攀科技的路子,各種產生的社會問題也只能忍着。
過去的多少年間,英國乃至歐洲到處流傳着某個窮小子加入某個遠赴海外冒險的隊伍,然後去某個地方搜刮了一些傻瓜土著,或者找到了某處巨大的新大陸,從而發了一筆橫財,回家迎娶白富美,當ceo,走人生巔峰的故事,當然了,他們選擇性的忽視了一個發財的之外,還有幾百個掉進海里餵魚的可憐蟲。
但無論如何,這種模式實在是太容易發財了,無非是信息不對稱之下,一羣人坐着海船跑去海盜那裡蒙人,或者利用火槍對付土著的長矛,或者是用玻璃球跟土著長老換奴隸和黃金,當然了,後期土著長老也學精了,玻璃球這玩意也知道不是什麼稀罕東西,但是各種工業品的利潤率始終是大到沒邊了!
克倫威爾是依靠城市新興階級起家的,在最危急的時刻,國王軍那些生下來學習如何打仗的貴族家的孩子,是可以欺負一下那些剛剛當兵的學徒的,依靠他那名留史冊的演說,鼓舞起大羣人蔘軍,活生生堆死了可憐的查理一世,這也是後世爲什麼英國有皇家空軍,皇家海軍,是沒有皇家陸軍一樣,一羣反賊啊。
他自己爲百萬級別的青壯年的生技尋找空間都難爲的要死,至今爲止能想到的只有擴充軍備,建立常備海軍,與荷蘭人爭雄這個選擇,這也是他爲自己執政英國的長遠考慮。
無論是古今外,其實本質都差不多,他這種篡位者,想要坐穩江山,少不得要對外樹立靶子,宣傳他們是邪惡的外敵,你們得把什麼軍權啊,財權啊,人事權啊都交給我搭理,才能將這些野蠻人堆死,國有那些將軍們,至於克倫威爾,自然也有此考慮。
但既然如此,那麼必須勝利,而且是損失不能太大,獲利卻要求儘可能的大,但這個時候,國人的出現打亂了他的想法,同時也是暗暗擔心,如果這些國人突然反水了怎麼辦?他們可是有一億人,也意味着巨大的對外擴張需求了。
威廉姆斯皺了皺眉,慢慢說道:“這一點,倒是很怪,我印象,這些國人似乎對海外世界漠不關心,哪怕是近在咫尺的土地也不去佔領,是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克倫威爾的臉色稍緩,如果是這樣遲鈍的,還可以理解,那麼也可以好好溝通一下,最好別驚醒他們,不然的話,他不必去思考什麼與荷蘭爭雄的事情了,大家一起擴軍備戰抗擊國人的入侵吧。
“那麼我們來研究一下吧,這個國人說要給我們什麼,還有,如何能打動他?我聽說,他還帶來了許多音樂家,哼,真是會享受啊。”
“嗯,這一點,我也有同感,他身邊還帶着個女人,似乎是葡萄牙人,這一點,我們可以和梅千屬教士好好溝通一下,他是從國一路跟着過來,準備作爲導遊的,不過,那個國人似乎不是很好說話。”
克倫威爾哼哼道:“年輕人,佔據高位,自然是依仗家室和血統,而且據說身邊的女人還是半路搭的葡萄牙女人?呵呵,我想,倫敦城裡還是會有一些對遙遠世界充滿好的貴族少女的,嗯,這很有趣,不是嗎。”
威廉姆斯緩緩說道:“特別是他還有一些很有趣的東西,我記得梅千屬似乎很激動。”
“發現新大陸以來,我們每天都能如此激動,但我的朋友,必須把這些國朋友完全保護起來,城裡不光有我們的盟友,那些保王黨也在暗活動,這些並不是難以想象的。”
克倫威爾說話的時候如此哀傷,這些時期,四下活動的不僅僅是保王黨,原本結成聯盟,對抗國王的小集體,在此時已經面和心不和,一個議會必然是各種思潮匯聚的場所,不然的話怎麼忽悠人?
你是左派,吸引了一羣人支持你,那我也有樣學樣當左派,未必可以吸納你的支持啊,那我得當右派,去和你對着幹。
所謂政客,也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