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蘭戰艦隊在徐浩送人回港口的時間這麼追了過來,按照徐浩的理解,他們的反應速度實在夠快,由於沒有想好對策,徐浩不知道如何應付這些荷蘭人,首先滅了他們肯定是不行的,他是來渾水摸魚的,不是要弄一身腥的,荷蘭人一萬多艘船,一條條消滅,他需要忙活多久?
轉頭朝北而去,沒多久到達了英吉利海峽,其實是英國和法國之間的小小海峽,但正是依靠這條北歐出入世界海洋的必經之路,英國人實在是佔盡了便宜,不說別的,你念的英四六級,是他們功勳的見證啊。
船,到處都是船,徐浩知道遼寧號必將帶來巨大的震撼,因此也並不掩蓋行蹤,而是直接駛入倫敦港內,由於船太大,在進入港口區後,爲了防備礁石,船緩緩停止行駛,而是派人自去做事。
梅千屬自然是幹這個的了,想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開啓聯絡,非得有這種有關係的人物在裡面牽線搭橋不可,當然了,徐浩卻也是換一身黑色制服,此時北歐已經是冬天,海風很冷,他看着遠方的英國土地,心卻是很激動,真做到這程度了。
之前長老們曾經有無數次秘密駕駛飛船,來到歐洲各地進行勘察,也做了一些小動作,但是始終沒有去到地和歐洲人交談,同時對他們的政策始終搖擺不定,要不也不會最後這個差使落在了徐浩身,對於歐洲人,長老會內部始終意見無法統一,現在來看,是兩者之間的結合體在作祟,無非是,看看先。
伊莉莎也換了自己最好的衣服,當然了,按照徐浩所說,不再穿那會導致人短命的束腰,而是戴了那死貴死貴的維多利亞,全身的身材也開始圓潤起來,當然了,主要是每日的各種肉食營養補充的,她看着徐浩,說道:“我們這麼等着嗎,萬一英國人不接待您,那我們不如再去里斯本吧。”
徐浩嘆息一聲,說道:“他們會來的,哪怕是在內戰,也沒人會拒絕金錢的。”
徐浩還是很佩服這些英國人的,一邊打着內戰,另一邊對海外做生意搞種植園的小動作可是一點沒耽誤,甚至由於大量人口朝外跑,大量的金錢發財了,反而讓克倫威爾氣焰更加囂張,按照原本的歷史,此時國王軍基本已經剩小貓兩三隻,沒的打仗的必要了。
當然了,這也是徐浩非常怪異的看着克倫威爾的資料的緣故,原因無他,這貨現在基本擁有全英兵權,卻是也無法自立爲王,甚至還準備以君主立憲制和國王進行談判,而國王居然也是硬着脖子不肯從命。
“那些英國海盜可不會和您講什麼道理的。”
這個時代的英國人雖然已經積累了得天獨厚的海軍底蘊,但實際還沒有專屬海軍,甚至有不少從良海盜混跡其,得等到幾年後克倫威爾真正掌權了,開始一點點的建立,纔算是把荷蘭人這個海馬車伕打死,荷蘭人太關注做生意,戰略又得罪人,輸了不冤枉。
徐浩說道:“也沒什麼,他們對我們的招數不多。”
最壞的情況,徐浩都已經考慮過,無非是船的人都被收買煽動,想要奪船而去,他們如果真這麼自己找死也好玩了。
對面果然沒有讓徐浩等到半夜,只是傍晚,梅千屬已經坐着救生船跑了回來,看起來倫敦已經大概安靖,人倒也是很興奮。
“先生,您不知道,港口的官員一致邀請您岸,只不過您的船……”
“是啊,好像有些高了。”
“那您不如先坐着小船岸如何,至於其他的事情,可以交給您的手下去完成嘛。”
“不行。”
徐浩皺了皺眉,說道:“今天的事情,可是大事,你不知道,1500年前,曾經有一個叫做甘英的人,到了地海東安的位置,想要去羅馬訪問,但是那xx國王呢,胡說八道說,羅馬必須過海,而且出海必須坐三年船才能到達,間路途會有無數的艱難險阻,因此無法趕去,他們這是爲了壟斷雙方的貿易,但這種阻隔終於結束了,這樣可以載入史冊的大事,沒有一個盛大的歡迎儀式,我是不會下去的。”
開玩笑,老子是來刷逼格的,哪裡能夠灰溜溜的從小船下去,沒有一百個長腿妹子舉着花朵在那歡迎歡迎,熱烈歡迎的戲碼,永遠別說讓我下去,好吧,這是他自己的妄想。
但是這種外交事宜,絕對是無小事的,當年朝鮮戰爭,邊打邊談,雙方對什麼利益之爭沒有多廢話,先是以誰坐在北邊進行了激烈的辯駁,最後無奈,各退一步,一東一西的坐着,可見其的深淺。
這種事情,意味着話語權,雖然長老們沒有一個懂外交的,但是外交和普通公司之間談判沒什麼區別,無非是實力對,以及誰能爭搶到話語權,徐浩一路好說好話,但在這裡掐了,也是很正常的。
梅千屬一陣怪異的看了看他,這人平時沒這麼多事啊,而且也沒有貴族們的繁縟節,平日裡都是和士兵什麼的聊天,甚至還和那些人研究音樂,可不是那麼講究的人啊。
梅千屬說道:“這有些難了,畢竟現在您知道,倫敦落入了那個逆賊手裡,剛剛大逆不道的攻擊了自己的國王,這種人,未必懂得什麼禮節啊。”
對梅千屬來說,雖然無奈的幫忙帶路,但是這帶路也是不情不願的,在他心目,還是以宗教,貴族,最後纔是國籍來劃分利益,但無論怎麼看,他和克倫威爾代表的議會軍實在是看不的。
徐浩笑了笑,說道:“不,您把話帶過去是,讓他們騰出一個足夠深的港口,我這裡自然有辦法行駛過去,至於對我的歡迎儀式,我想克倫威爾想明白後,會給我一個盛大而正式的歡迎儀式的,這您不必操心了。”
我擔心的是他隆重的歡迎你!
梅千屬人倒也機靈,一下船先是搞定了海關的人,之後跑去附近教堂,這裡還是有不少天主教的地盤的,一經瞭解,才發現他們來的此時,克倫威爾已經通過數次大戰,鎖定勝局,此時的新模範軍,那些普通農家子弟,小商人子弟滿懷着希望奮勇作戰,讓對面的國王軍已經基本沒有反抗餘地,可以說,已經進入了最後的垃圾時間。
此時,如果來自傳說那個到處都是金子與寶物的國,所派遣來的使者,被克倫威爾大張旗鼓的迎接,那麼此人的聲望必將如日天,起碼那些只知道金錢,心毫無忠誠的暴發戶肯定是要搖着尾巴去討好那個逆賊了。
最好的結果,其實是徐浩秘密下船後,與克倫威爾以及議會言語不和,不歡而散,反而站在了國王一邊,他可是知道,這些國人其實很有實力,如果可以大大增加國王的信心的話……
梅千屬說道:“可是,這樣會耽誤時間的,您的船是如此的巨大,我想,想要騰出足夠的空間,需要很多時間的。”
“沒關係,我相信那位護國公是個明白人。”
護國公是要等到過幾年,克倫威爾腦殼壞掉,自以爲掌握大權後,慫恿自己的心腹給自己的位置,由於歐洲葩的貴族制度,一個國家的子民哪怕忍無可忍,驅逐了國王,卻是依然另立新君,基本都是要找那個國王的兒子啊,女兒啊,侄子什麼的接任,而那新國王也不會秋後算賬,這在東方民族看來是多麼的愚蠢。
護國公可是一個招黑的戲碼,不過此時克倫威爾的真面目還沒有暴露,因此梅千屬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只以爲是自己的不過關,才導致如此。
遼寧號確實給英國人帶來的極大的震撼,由於速度太快,在英國海軍反應過來之前,已經進入了倫敦港,此時多少艘戰船遠遠的圍成一個圈兒,卻是不敢動手。
梅千屬從一個帶路黨化身傳話小廝,此時只能再轉頭回去,不過徐浩倒也沒有難爲他,順路將一些禮物送了過去,還特意說明,這是國政府贈送給英國人民的東西,不是給某個人的,當然,都是一些新而又不貴的東西,和歐洲人賣給非洲人的玻璃球一樣。
伊莉莎此時已經與他非常熟悉,可以到最高處的船長室去,此時徐浩打開了船庫存的小倉庫,讓衆人飽餐,他到下面給人鼓勁兒,發賞銀,告訴他們很快可以有洋妞了,都給我機靈點,別把國的老少爺們的臉丟了,衆漢子都怪笑着迴應,這年頭,港口之外必有窯子那是地球的規則,不過爲了不讓他們招,還是發點錢讓他們去高級一點的場所,某種硅膠套子自然也是隨之發放。
“您在看什麼呢。”
徐浩擡起頭,說道:“一個夜視儀,可以在夜晚看到對面的情況,現在對面的情況很好,我很滿意。”
“哦?”伊莉莎偷偷的轉過去,走到徐浩身後,卻是看到那個圖景,也是港口似乎正在進行大規模搬運,點着燈火,不過還是有設備拍攝才能看的舒服,不過這麼一看,x很顯然,港口也在進行動作。
徐浩掰着手指,說道:“反應好快啊,能從一個普通小貴族,變成現在的英國主人,我看看,那個梅千屬回去不到四個小時,間還要算往來的時間,他在搬運港口,準備歡迎儀式,真乃是人傑啊。”
徐浩默默計算,如果是自己,只怕不是此人對手,好在有裝備加成,自己是六神裝一級小號,雖然克倫威爾是十八級的神號,卻也只有一雙草鞋,這種情況下的對敵,自己的勝利其實很容易判斷。
伊莉莎卻是馬說道:“他只是篡位者,我想,沒人會真正認可他的統治的!歐洲沒人認可,各地保王黨不會認可。”
徐浩倒是啞然,伊莉莎雖然是個女子,也不是很精通事務,但在貴族問題看的很明白,克倫威爾的基本盤太少,雖然依靠個人能力和軍功可以控制一切,但到了他死後,他所創立的新模範軍土崩瓦解,國王很快復辟,這個指出還真是一針見血。
對歐洲的各國君主來說,克倫威爾幾乎和拿破崙一樣可惡,你開了一個和國王開戰的壞例子,那我手下的**如果知道了,把我也趕走怎麼辦?
哪怕是英國的普通貴族,包括克倫威爾自己,也是貴族階級,他們的榮華富貴來自於國王貴族體系的延續,這一點來說,伊莉莎看的很明白啊。
“伊莉莎啊,你還是不明白我是來幹什麼的,我是一個過客,只是搞搞外交,傳達我國意志的,誰當英國國王,和誰當葡萄牙國王一樣,與我基本沒有關係,現在的問題是,克倫威爾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啊。”
本事有很多種,按照李向前所教導他的,他想當領導人,其實質工作不過是選團隊,帶班子,定方向是,但這三件事幾乎是世界最難的事情了。
選擇合適人才放在合適位置,誰都會這麼說,但是你知道誰是趙雲那樣的猛將,誰是誇誇其談的庸才?誰是嘴巴說忠心耿耿,下一刻叛變的趙匡胤?
這還得考慮人才的性格,籍貫,與同事的關係,複雜吧。
到了帶團隊的時候,兩個手下到你這裡打官司,訴說對方的不着調,要求你支持他,你怎麼選擇?羅生門外加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啊。
定方向卻是最最難的事情,因爲前兩樣是已知,定方向是未知,方說說21世紀的時候,選擇互聯行業投資的,基本都創立了巨大的事業,而日本人卻是在一條死路不斷攀升,到了各個互聯企業開始劃好地盤後,日本人發現自己的產業基本被鎖死,連升級都幾乎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