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亮笑罵道:“要不是有這些裝備******,我看一個海盜你也打不過,還吹呢。 ”
徐浩傲嬌道:“這都不是事兒,你看看你,花了多少時間纔到,還全球化作戰呢。”
張亮也不理他,說道:“繳獲還不錯,那艘船大概還是可以賣些錢的,是不知道能不能抵償這次行動的花費。”
徐浩說道:“關鍵是立威啊,我想過了,這些海盜不能全都殺了,起碼留一部分,讓他們四散而逃,到處去宣揚我海軍之威嚴啊。”
張亮說道:“你吹吧,別到處樹敵好了,海盜嘛,你送去附近的港口,自己解決,反正咱們暫時也用不到非要發展海力量。”
徐浩一陣懊惱,說道:“真不需要?”
張亮說道:“咱們的經濟支柱是內陸,原的產出,本土的資源已經可以養活一個經濟體,現在的難點是人口限,讓土地無法支撐,這個問題,有對外移民,以及高質量的化肥去解決,至於運輸啊,你難道不知道,還是鐵路靠譜嗎。”
徐浩說道:“是啊,我們又不是島國,而且短期內航運傳統還沒有形成,這一點很難啊。”
所謂航運傳統,自然說的是類似於葡萄牙,英國,荷蘭這種歐洲本土,缺乏資源,人口提升後,不得不習慣性的大量把子民派去國外求生的情況,人家已經形成了一整套長子守業,次子出門的經濟和倫理傳統。
徐浩想了想,說道:“可是我抓了這麼多海盜,沒人給我內部記功什麼的嗎。”
張亮面無表情,說道:“這樣吧,等到國內的情況理順,該拍一些符合未來的電影的話,用你做標杆,拍一部長老海打海盜的鏡頭,嗯,要麼是戰狼9的情節,你喜歡嗎,不過狼這個玩意兒到了海似乎沒有戰鬥力了,給你改改,叫戰魚如何?”
徐浩眼帶着點躊躇,說道:“好了,卸貨吧,我把船的人都關起來了,才製造的這麼好的機會,動作利索點。”
張亮忽然問道:“對了,救來的都是什麼人啊,你問了嗎,別再一個不小心把什麼大仲馬啊,喬布斯啊之類的人的祖宗給弄死。”
徐浩撓撓頭,說道:“大概是葡萄牙人,是沒錯的了,正巧是從澳門回本土的,奶奶的,這些傢伙,要不是船有洋人,直接丟掉算了。”
張亮也是有些爲難的說道:“如何處置,你還是自己拿主意吧,指望大家幫你是難的,不過我的建議,隨便找個港口塞進去,然後趕緊閃人,你的船啊,是個香饃饃,現在仗着速度,只要你跑過來,人家發現你的追不你,但是如果在印度洋這裡耽擱太久,那等着有人伏擊你吧。”
徐浩想了想,“伏擊他們不敢,也沒人打得過,怕大晚水鬼爬來,或者採購補給的時候下藥,當然,我還是很小心的,這一路吃庫存,外加你多跑幾趟送吃的好啊。”
“靠,大秋節的,也不讓人安生啊你,好吧,這裡有點月餅你留着,船的人可以說是第一次被組織參加這麼重要的活動,心裡肯定很不安,你先安撫好了,乾脆明天過個節吧。”
徐浩點點頭,說道:“是該安撫一下,說起來正好明天發錢,鼓舞一下士氣和忠誠度也不壞,嗯,對了,我可沒有私發戰利品,都是根據既定政策做的啊。”
張亮撇撇嘴,“戰利品這玩意,本質是分贓協議,如果真是政治正確的話,壓根不該出現,原因很簡單,太招人恨了,拿破崙是死在手底下的將軍們對於戰利品的瘋狂追求面的。”
徐浩說道:“好像連西班牙那樣的準盟友都咬,也是沒誰了,放心吧,不是說了嗎,這是個臨時性的政策,很快大家明白了,搶東西不如賣東西能讓你發財啊。”
兩人忙碌起來,爲遼寧號補充了一次物資,全然管不了,在封閉的船艙內,雖然夜晚下開着燈,但是活動室裡的人們依然無法安眠,突然將所有人都推進艙內,還出現了很大的響動,任誰都是不安的很,雖然沒有四處走動者,但還是坐在地,裹着士兵送來的毯子,在那休息着。
之前遼寧號的人們壓服了這些海盜後,大展聲威,而那艘被搶劫的船,還蒐羅出來幾個倖存者,也被帶到了船,現在存活着二十來個人,倒也有吃有喝,是對自己的命運難以掌握,只能爲每一個可疑的聲音擔憂着,活像是懷疑收留自己的大叔正在磨刀對付自己的曹操。
一個纖細的聲音,用純正的葡萄牙語說道:“茉莉,別傷心了,你爸爸爲了保護大家而犧牲,我們不會忘記他的。”
流着淚,將全身裹在黑色斗篷裡的茉莉說道:“謝謝,但是現在我們被這些國人控制着,他們會把我們怎麼樣呢,如果是被抓去做奴隸,我死也不會答應的。”
“你別說了,再說我也要哭了。”
一個年男子看了看,說道:“別哭了,如果把那些異教徒引來,不知道又會做什麼了!”
他轉頭看向了梅千屬,說道:“神父,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們爲什麼一下子關門,都不允許我們出去,我……我可以支付贖金的,這一點沒問題啊。”
梅千屬也是丟了面子,原來說是作爲嚮導,卻是完全沒有當做被信任的人,不過,還是要支撐着說道:“我的恩裡克,不必在意,他們是天朝政府派去歐洲的使者,這一點已經是證實了,你看看這神氣的船隻,甚至有許多金屬部件組成,居然可以浮在水面,而且這船的航速也是如此驚人,不需要使用風帆,卻也可以拉着另一艘船行駛,簡直是了不起啊,他們最多是疑慮我們的身份,生怕我們襲擊他們,是很小心的吧。”
恩裡克怒道:“我們是高貴的葡萄牙貴族,怎麼會如此!”
梅千屬也是無奈的說道:“可是,這些國人根本不會知道我們的階級啊。”
恩裡克也是氣餒起來,人家救了他,只不過是因爲小心,而把他們關起來,如果因爲這樣不滿,也是小題大做了,好歹都是把他們集起來保護,而那些海盜都集關押在海盜船呢。
他忽然一皺眉,說道:“我們的航線是保密的,爲什麼會提前有海盜來劫持我們,這太怪了,他們好像是算準了時間,在那等我們!”
“爸爸,我也覺得怪的是,他們好像根本不肯談判,收取贖金,一言不發的過來殺人了。”
那個也是身穿黑色斗篷的人也是分析着道,她漸漸露出嘴脣,說道:“這不像是純粹的海盜。”
“你自己不要多說了,哼,王國剛剛從西班牙獨立,難道有人要對付我們嗎。”
年男子恩裡克皺着眉頭,說道:“好了,這件事想搞清楚很容易,那些海盜如何找到我們,襲擊我們,肯定有人知道,慢慢審問好,在此之前,最好不要讓這些國人,知道我們的身份。”
話音剛落,卻聽到那個原本關緊的門被打開,從外面走進來徐浩,環視一圈,看着這羣人,雖然剛剛被襲擊,九死一生,不過精神面貌還是不錯的,心也是有些滿意和佩服,到底是打了幾百年的仗,面對死亡和失敗的抵抗力其他人強,如說當初的達伽馬,哥倫布,都是百折不撓的傢伙啊。
他看向梅千屬,說道:“神父,這些人情緒還好嗎。”
“是的,這要感激您的庇護了。”梅千屬只見過廣東一帶的國人,而且走的還是層路線,對於徐浩這種直來直去的性子還真接受不了。
因此必須小心伺候着了。
徐浩只看了幾眼,感覺到了不同的氣氛,他不太懂葡萄牙語,哪怕是後世的語音記錄,也是改良過的發音,好像普通話和河南話的差別一樣,也是一笑,說道:“不要做了那個蛇與農夫故事裡的農夫好,嗯,至於這個,我們似乎把人甄別好了,他們確實是無辜的受害者,那麼我想,暫時可以解除臨時拘禁,我是來邀請他們到客艙居住的。”
梅千屬大喜,轉頭對那恩裡克嘀咕幾聲,恩裡克面色變得緩和起來,走過來,想和徐浩握手談話。
徐浩擺擺手,沒給他照面的機會,扭頭離開了。
他懶得和這些洋人一般見識,算來算去,等找另一個港口之後,將這些人直接扔下去,他可以繼續前行,時間是耽誤不得的,算來算去,對於他們來說,真正的考驗纔剛剛開始。
這算是真正的和有科學素養,政治貪婪的歐洲人,開始接觸啦。
恩裡克雖然吃癟,卻也不好發作,而是鼓舞着說道:“先生們,讓我們去休息下吧,也許這裡是所羅門王的宮殿也不一定呢。”
他們互相攙扶在警衛連的引路下去到了一間客艙休息。
當然了,以質量來說,當然沒有梅千屬住的雙人間舒服,二十來人住進可以容納四十人,有三層下鋪的房間,有單獨的小衛生間,當然了,之所以花了這麼久,實際是要花時間偷裝攝像頭啊。
這個時代的海船研究的都是排水量,堅固程度,攜帶大炮的數量,對於人員舒適程度還真的沒什麼研究,起長老們的帆布吊牀來說,差得遠了,雖然新,但也是慢慢準備入睡。
不過,恩裡克看着那梅千屬,說道:“沒有別的房間了嗎。”
梅千屬卻是理解是什麼意思,歐洲是等級社會,哪怕進了戰俘營,對貴族軍官的待遇和普通士兵的待遇也是要求不同的,總的來說,是,貴族階級聯合起來的架勢,他帶着點歉意,說道:“先生,是這樣了,我們不好在要求更多了。”
“您能不能去請求一下,哪怕我支付一些錢也好,我的……兒子,不習慣和人一起睡,他會失眠的,我剛剛注意到,隔壁有空房間的。”
梅千屬撓撓頭,他自問還真沒這個影響力,那些慣常的招數都用了,無論是讚美,還是用一些驚人的話語引起好心,那位長老都是一副不搭理的樣子,自己進行忙碌,但對方的要求雖然在這些東方人看來不可思議,但在貴族眼裡還真是滿合理的。
“今晚先睡下吧,恩裡克先生,等到明天,我去幫你請求一下,再說了,這艘船的速度是非常驚人的,從澳門到達這裡,實際只花了三天時間,還是在路有耽擱的情況下,我想把你們送到下一個港口,也只需要很短的時間。”
“什麼!三天!”恩裡克的眼神有些不對,這個速度太驚人了。“您沒有記錯吧,哪怕是最快的蓋倫船,也是要……”
“您看,這船根本不需要什麼風帆,他似乎是自有其力量,推動其移動,而且如果仔細觀察,還可以發現許多不同的地方,這艘船所用的木料,是有着非常的不同的。”
恩裡克瞪大眼睛,說道:“我沒有注意,當時太過慌亂,船後被抓進來這裡,這船,真是來自國政府所有?那他們爲什麼不用來……”
葡萄牙的亨利王子可是號稱是航海者,開創了海路跡,投資了多個高達百倍的商業回報之後,掀起了葡萄牙乃至於歐洲的撈錢大業,可以說對他們來說,航海已經是生命的技能了,對於一艘可以高速航行,表皮還包着鋼板的輪船來說,效率高過風帆式海船百倍。
恩裡克當時想到的是,如果他們真的有這樣的海船,爲什麼早不拿出來,一旦使用出來,世界哪有什麼樣的軍艦可以與其相抗?
恩裡克也是從其他人口,得知了船的人是如何輕輕鬆鬆的拿下了海盜船,逼迫海盜們投降的,本身已經在猜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