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問題?
徐浩想了想,他的歷史着實差勁,熟悉一些的無非是那種打着賣肉賣腐賣狗血的古裝劇,說道:“這還真不知道。”
李向前冷冷道:“升米恩啊,鬥米仇啊,你真給了日本人未來三百年的地震預報,他們還要怨恨你爲什麼不提早給了,對一個國家的統治階級來說,講良心,講道義這種破思想根本行不通,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纔是真諦啊。”
徐浩想了想,說道:“這和北朝鮮接收了國的援助的時候,要把那些糧食袋重新包裝,把那些國字的包裝換下來一樣?”
李向前說道:“嗯,想不到你還記得這些,沒錯,對於普通平民,有糧食,啤酒,追劇,足夠打發他們無聊的人生了,至於什麼真相,重要嗎。”
徐浩嘆息一聲,說道:“我家裡有人當年是負責運送糧食去北朝鮮的人,他說起來也是憤憤不平啊,朝鮮的老百姓難道也這麼無知嗎。”
李向前似乎目光深遠,說道:“人民是一羣無可救藥的失憶症患者,他們巴不得什麼都不用去學去記,哪天你算把最有用的知識主動要教給他們,他們也都嫌麻煩呢,沒人關心政治學的要領,甚至是真正的科學原理,那個人,在某個時間段,可是把如何造反的知識,都告訴了平民百姓啊,可是後來呢,哪怕是21世紀,也玩出過物聯數字貨幣這種可笑的傳銷詐騙守法,實際,那些人只要隨便百度一下,查閱到物聯和數字貨幣根本是風馬牛不相及的玩意兒,也不會受騙了。”
(最近物聯數字貨幣很火,信不得)
徐浩悲哀道:“看來想要用懷柔的方式,讓日本老百姓追隨我們,是一件事不可能的事情呢。”
李向前想了想,說道:“付出不可能讓人對有感激,反而是需要,如果他們離開我們玩不轉,不行,那麼這種需要會自顧自的轉化爲某種積極的感情,帶領他們追隨我們。”
徐浩眼前一亮,說道:“我知道,如疫苗,如化肥!”
李向前點點頭,說道:“這實際工作的鍛鍊是很重要啊,你現在對於這些真理,也算是初步明瞭了,當然,還需要再細化一些,沒必要想的那麼陰暗,我們這個世界,願意把原本可以擼串追劇的時間,拿來追求真理的人,本少之又少,我們沒必要大驚小怪,做好自己的事情好。”
徐浩說道:“那晴子怎麼辦?”
李向前皺着眉,說道:“那是孫良的又一個日本女人吧,讓他管啊。”
徐浩趕緊說道:“孫良又喝倒了,正在那大睡呢,而且,我也問了晴子了,她可不是孫良的女人,之前都沒見過,家裡是幕府出身,見過不少孫良那傳過來的東西,希望來天朝追求真理,嗯,這個時代的日本,還是有些異類的。”
李向前撇撇嘴,說道:“日本人對外界知識的吸收能力是無敵的,當然,整合能力差多了。”
徐浩說道:“仔細一想,晴子和孫良沒什麼關係嘛。”
李向前木着臉,說道:“這讓我想起第二次世界大戰裡德國與意大利的關係,如果意大利立,德國只需用五個師提防她,如果意大利與德國爲敵,德國要用十個師消滅她,但要是意大利加入軸心國,那德國要用二十五個師保護她,嗯,同樣的,要想給這妞解釋清楚地震原理什麼的,我們需要花費的資源,實在不如一槍崩了她來的方便啊。”
徐浩一陣擔心,說道:“你不會這麼做的吧。”
李向前怪的看了看他,說道:“我又不是斯大林,怎麼可能沒罪逮捕妹子呢,哦,男人也不會隨便抓的,關鍵在於,我們自己內部,現在認識都不統一,如何去面對外人呢,至於那妹子,喜歡科學技術,也好辦,直接帶她去往高深了學,反正預測地震,那是21世紀都做不到的事情啊。”
徐浩點點頭,說道:“鬧了半天是糊弄。”
李向前說道:“怎麼可能是糊弄啊,要對老百姓說實話啊,雖然老百姓不可能理解你的實話,你大大方方告訴她,即使在我們內部,地震研究也是最難的課題,把她往裡面引導,如果真的能幹的話,給她個研究員的職位也沒問題,科院的體制我還是很喜歡的。”
徐浩疑惑說道:“我以爲你不太喜歡讓外國人掌握我們的核心科技。”
李向前說道:“錯,我反對的是他們另起爐竈,自己搞科研體系,那意味着強大的反叛勢力,不過,納入我們本身的研究體系,還是可以的,這個時代的歐洲能人輩出,不讓人家讀書,研究科學,本身也是不合理,會招人恨的,我的意見很簡單,用經濟的方式,足夠統治他們了。”
徐浩說道:“所以關鍵還是在政權?”
李向前說道:“不必太擔心日本人,控制了臺灣海峽的我們,等於握住了日本對外交通的大門,毫無希望可言,嗯,我們現在只有一個對手,那些白人。”
徐浩皺眉道:“他們不是在打仗嗎,整個歐洲還要再打多少年啊。”
李向前搖搖頭,說道:“那是統治階級內部矛盾而已,基本不會傷害其內在實力,甚至打爛了重新建設後,還會更加強大,克倫威爾事實是英國霸權的建設者,拿破崙也幾乎奠定了法國的根基,欲大治,必先大亂,這都不是事兒。”
徐浩說道:“聽起來夠玄乎的。”
“好像一個食堂裡,白人們是第一個發現,把炒菜擱在米飯做成蓋飯,是非常美味的選擇,餡餅如果把餡放在皮,會變得高大,嗯,是這麼個喻,他們已經認識到,科學主義的威力,一旦我們的情況暴露在他們面前,嗯,這是不可避免的,那麼暗團結起來,對抗我們,甚至玩歐洲共和國的把戲,那也不是做不到的,所以,我較關心那邊的事情。”
徐浩說道:“我記得,千年隼執行過幾次去歐洲的任務。”
“效果差勁的一逼!別忘記,此時的歐洲顛沛流離,死幾個人根本不是事兒!最關鍵的是,現在,巴達維亞只怕也開始對我們感興趣了,開始收集我們的信息,如對湯若望的監控,這小子現在已經不再傳教,而是每天將新城區的各種新事務全都記錄下來,送回澳門,我們面對的,是歐洲幾百年大廝殺活下來的幸運兒,其能力值是無敵的存在!”
徐浩似乎一怒,說道:“我們給那老頭子提供住所,教堂,老傢伙背地裡居然這麼幹!你放心,明天我動手,直接送他迴歸帝的懷抱!”
李向前笑了笑,說道:“適當的傳播我們的偉光正的力量,還是有好處的,沒必要大驚小怪啊,未來說不定牛頓啊,居里夫人啊,會被那些小冊子吸引到國來的,嗯,你不知道吧,在天津那邊,新的旗艦算是差不多定型完畢了,如果一切順利,明年過完年,可以啓航前去歐洲,完成我們的使命,聯絡一下歐洲人了。”
“不用千年隼嗎。”
“不必,新式的,有蒸汽輪機輔助的海船,雖然這時代還沒有蘇伊士運河,他們得繞道好望角,才能抵達非洲,但也用不了一個月的時間,說起來,還得找個長老帶隊呢,真有些麻煩。”
徐浩想了想,說道:“按照你的說法,有孫良的珠玉在前,似乎不愁沒有好人選啊。”
李向前揮揮手,說道:“那羣精蟲腦的傢伙啊,別提了,起碼也該有點本事的人啊,不然的話,怎麼虎得住那些歐洲的人精?我是打算在歐洲紮紮實實簽署幾個協議,嗯,最好進行一下攪和的工作,雖然我們可以在萬里之外指揮,但是這趟海路是必須走的,所以吧,人真心不好找呢。”
徐浩無心說道:“那不如我去!”
李向前說道:“快回遼東看守你的一畝三分地吧你,你去……”
這是一柄雙刃劍,外派人員可以撈油水既是順手的事兒,也是給人激勵辦事的手段,連人類燈塔美利堅的外派大使都是明碼標價的貨色,這又是怎麼算的。
這是任何的統治者都頭疼萬分的事情,想讓人辦事兒,總要給點好處吧,而這好處,如果從你自己的子民,國內撈取,是暴君下場,如果不給好處,那是……誰給你打工啊。
歷史的任何有爲君王,實際都是可以找到外在的利益輸送絡,才能施施然成爲所謂大帝的,凱撒大帝其實在羅馬執政官裡的實力並非強大,但在征服高盧的作戰,養肥了一大票手下,搶奪起高盧人的財富,自然是實力大增,而倒行逆施的大英帝國,其本土的土地,完全控制在5000個家庭之手,這種壓力之下,如果沒有殖民地進行掠奪,將本土的**絲們分配到殖民地的高崗位,那這個國家也幾乎要完蛋,優雅的法蘭西,如果沒有駐紮在非洲的那些外籍軍團幫助看守住法國在非洲的獨特利益,也早不堪重負。
任何一個先進偉大的帝國,好像玩的都是這一套,人類的毛病都是改不了的,從凱撒到拿破崙,再到希特勒,都是大搶特搶的先鋒。
這確實很無趣,攤開所謂大帝們的鬼畫符,他們的真本事向來是使得人存疑的,不過李向前自己也撓頭的很,軍事征服歐洲固然簡單,但是那可不是什麼化的征服啊。
這是他做不到的事情,也是對外進行化洗腦的化戰!
歷史,化洗腦可以做到什麼程度?
瑞士人生產的手錶,事實外包的把戲着實不少,但都被打了高質量的標籤,日本的產品也是類似,明明各種事故從未斷絕過,但在洗腦能力強大的時代,成了高貴的代名詞,不說別的,絡大v們對於mol comfort沉船事件的遮掩,幾乎意味着日本人基本控制了國人的輿論。
一個西方大國,哪怕內部矛盾激烈到任何程度,他內部的失敗者,白垃圾也可以在那些後發國家,哪怕英語水平差勁,也可以去當個所謂的外教,還成爲了學校宣傳的熱點,嗯,正如你是國人,也不可能隨便一個國人去教吧。
最底層的**絲,居然都可以在其他國家獲得高人一等的待遇,甚至有無數女人倒貼的福利,這對內部的和諧,簡直是太完美了。
李向前知道,在21世紀的國,活躍着一支專門揚外滅的宣傳隊伍,這是早可以證實的,哪怕日本人無數次灰頭土臉,無數次出洋相,但還是被人認爲是現今到無法追趕的地步。
這是李向前曾經蔑視,但現在特別垂涎的技能點,這意味着如果學會了,他可以依葫蘆畫瓢,在國外也可以這麼搞起來!
試想一下,你小時候學業不成,任何事情都不行的老同學,忽然可以跑去歐羅巴大陸做教師,受人尊敬,還有金髮大波妹每天投懷送抱,時不時的,倫敦電視臺還邀請你做個節目,你說個英語,人們把這件事當做多麼新的事情。
這樣的話,在你所在的地方,少了一個**絲,少了一個潛在的犯罪者,潛在的暴亂因子!
反正在歐洲,哪怕是強姦女童,也會有人幫你兜着,丟了自行車,可以讓全市的警察好像瘋狗一樣幫你找回來,有任何糾紛,都可以在和諧,團結,不能丟了,我們英國人的臉的招呼下,得到優惠,甚至免費的優待,哪怕你是故意找事兒,警察們也會黑着臉,要求店老闆賠錢給你,不然的話,要享受黑牢獄的災禍!
這樣的化宣傳戰,成功不?
李向前最痛苦的地方也在於此了,一個大頭兵出身的人,哪裡懂這麼惡毒而無恥的技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