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旬說了,紅樓夢下旬就出,時日可是寬限的久了,爲什麼還沒有進貨呢。 ”
“這位小哥,您可嚇到我了,我哪說的是下旬就出,我說的是下旬您來看看,如若出來,我頂風冒雨的去給您家送去,這可不是?”
“那你送啊。”
“這不是宮裡的不給嗎,據說是那位大人可不是什麼凡間人物,而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專門出恩科試題的人,日理萬機,自然不可以爲這麼點宿務就撒手不管啊。”
“老闆,你這麼一說簡單,我家小姐可饒不了我的,她整日哭哭啼啼,夫人也是悶悶不樂,我不管了,反正你要給我一些東西交差。”
“小哥,小哥,我們一直在努力啊,可是那可是宮裡的長老,不是那些落第書生,可以威逼利誘,要不,你帶點別的東西回去應付應付。”
“紅樓夢,那可不是別的書,你讓我帶點什麼別的啊,你幫我想想辦法。”
“別急,別急,我這兒還有不少新出的小說,有孫瓊瑤大家寫的六個夢,有郭黃易大家的翻雲覆雨,都是,怎麼說來着,都是白話文裡的好小說啊,對,上面是說了什麼白話文,就是人怎麼說好,小說就怎麼寫,試試看吧。”
“翻雲覆雨?”那家丁隨意在那本翻雲覆雨上翻了翻,一見之下,果不其然,居然是赤果果的小黃文架勢,只不過裡面添加了一些前朝事務,當真寫的是面紅耳赤,花團錦簇,趕忙放下,心道,這東西給了小姐夫人看,怕不是要被打爛屁股。
不過,那位什麼什麼瓊瑤大家,文筆卻算及格,到底是女子寫書,可以說篇幅和尺度都還算有節操,當然了,他也不管什麼,反正也不是他花錢,能應付那姑奶奶就好,當然了,自然也是把黃易的什麼尋秦記,翻雲覆雨都買了下來,自然,和以前一樣,賬目走“公賬”報效,書自然是自己看了。
不說別的,品花寶鑑就是這個活動之中的戰利品。
樸德歡好奇之下,走了過去,問道:“請問這位小哥。”
“客官有何事。”
“這剛剛那位,所說的紅樓夢是何物,爲何那位,如此費心呢。”
“哦,”這書店的小二上下打量了一下樸德歡,自然把他當做外地來帝都的考生,不過考生來了,不看什麼教輔書,而是隨便看各種“玩物喪志”的禁燬小說,也很正常,都墮落的可以嘛,“回公子,那是帝都本地紳士之家的家丁,這是來替家裡的小姐催討小說的,可惜,我哪有那麼大本事寫出來啊。”
“小說……”忽然,樸德歡在心中想到了一段話: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
如果一個國家的人,沒有沉浸於這類聲色犬馬的享受之中,而是如同夫子那樣,求德求賢,那麼該是一個怎麼樣偉大的國家啊。
想到了如此,他也把紅樓夢當做了靡靡之音,心底失望,更加上前幾日的墮落與肆無忌憚,因此更是又恨又怒,因此也對這帝都新朝更無好感,當下選了一些“正經”的書本,也有一些新科舉的例題卷子,正正經經的新書拿回去,也算有個交代,至於各種指甲刀,小鏡子的東西,自然有下面的商人隨手孝敬,也不需要他勞心了。
總的來說,這次樸德歡的所謂出使,算是圓滿結束,雖然過程平淡無奇,但給後世帶來的影響,卻是潛移默化,深遠而意義非常的。
在這個時空的現代化時代,長老會對這個時代的影響力逐漸變得低調而無所不在起來,對於很多塵封歷史也開始淡然的任由人們隨意取用閱讀,而他們查閱這個時代的點點滴滴的時刻,發現,樸德歡這個人物,簡直是太有代表性和一般性,不說別的,在這個時代,大多數來到帝都的到訪者,都多多少少發現了帝都那朝氣蓬勃,即將天下布武的雄心壯志,但是這位樸“大使”回到帝都後,卻極盡詆譭之能事,將長老會的一切建設,都視作了墮落的靡靡之音,簡直就是紂王在世,楊廣重生,幾乎內戰講起,陳勝吳廣起義。
費解,費解,非常讓人費解,作爲歷史學家,無人可以明白樸德歡的想法,明明一路上,只要仔細觀察,就可以發現,長老會將會建立的帝國有多麼恐怖,但是,歷史是無法重演的。
這是一個簡單的倖存者偏差,樸德歡的身份,他的屁股決定的腦袋的位置,就只能注意到,是否是有利於他所在解決的統治,所以,他只看到了,鴨綠江邊那“薄弱”的防線,近乎於“玩忽職守”的瀋陽城城守,似乎“懈怠”的軍隊,世風日下的帝都軍民,還有一臉貪婪嘴臉,說什麼重商主義的朝廷新貴。
這些在一個後世的人來看,是非常符合這個時代工業化進程的東西,在一個本身讀書一般,都讀死書的很的朝鮮書生看來,卻是極度的腐敗失敗的表象,這本身就不是什麼見識問題。
這是屁股問題。
偉人曾經說過,所謂革命,就是選邊,就是屁股問題。
李向前不會去管樸德歡如何回去朝鮮,如何去打他的小報告,正如一隻獅子吃飽喝足後,不會去搭理偷吃自己吃剩下的獵物的骨頭的烏鴉禿鷹什麼的。
有一件事,長老們有些不明白,他們基本上把這個征服的事業,當做了類似於文明之類的即時戰略遊戲,在這個遊戲裡,裡面的人都是隻能被數據一樣的東西所控制,只需要計算什麼人口啊,經濟啊,就給一個國家貼一個什麼樣的標籤。
他們還不懂的是,人是不可以貼標籤的,人是有自己的思維的。
朝鮮人如是,小姑娘如是。
好久沒有回到自己的休息室,這裡被保持的很乾淨,各種衣物和紀念品也煥然如新,他的心情不壞,雖然因爲那照片上的親人而一度稍稍不安起來,但很快就調整好心情,找了一些理由安慰自己,畢竟都是星際時代而來的人,而在他們的時代,永遠的告別家人,坐上飛船,與一羣志同道合的朋友去人類控制區以外的世界去探險,基本上是很多21世紀青年的選擇,畢竟,這種探險,在保證了他們壽命程度的基礎上,還是很有點冒險主義精神的嘛。
所以,李向前來說,這種事兒並不新鮮,他還是很有幾分,革命樂觀主義精神的。
他打開一扇光屏,那可以當做鏡子來使用的,半年來,幾乎很少拿來當做修整儀態的工具,現在仔細觀看自己感覺自己的臉稍微瘦了,也黑了一些,畢竟不再是每天在飛船上在房間裡忙裡忙外,很多時候,要在太陽底下跑來跑去,給士兵們講課,偶爾還要查勤,忙活成這樣,很正常。
他的頭髮由於長久缺乏打理,已經有些乾枯,畢竟是長期的沒空管,不過,已經稍微有些長了,偶爾他會按照這個時代的習慣,用一個髮簪給穿起來,好似古人那樣去裝扮起來,到現在來說,各種說話的習慣,動作,已經很是嫺熟,基本上分不出來誰是誰了。
畢竟,兩邊的文化傳承做的還是不錯的。
可以在帝都安定一段時間了,他摸了摸自己黝黑的頭髮,笑了笑。
嘩啦嘩啦水聲不斷出來,作爲長期住在飛船上的大副,他最大的福利就是自己改裝的熱水器,多重角度的熱水,很是舒服,一道道打在身上,好似全身式的按摩一樣,給他的感覺,好像多少天的疲倦都一掃而空。
從小浴室出來,本來還想着,忘記了找浴巾,忽然又想起,這本就是屬於自己的房間,本來,在部隊的時候,也是這樣光着身體到處走動,也沒人感覺尷尬,倒是來了這裡以後,人和人的距離,基本上就開始拉大了。
他原本將衣物放在外面的,此時將臥室無人,也就將全身上下的水跡烘乾後,施施然來到屋外,不過,一出屋,他居然就發現,自己牀上,坐着露雲那個小姑娘,手裡正捧着一個盤子,看到自己後,輕輕叫了一聲,馬上低下頭,卻又沒有做出什麼別的反應。
李向前嘆息一聲,露雲的反應倒讓他安心了起來,不過,她不肯站起來,自己的換洗衣服,還在牀上,趁着露雲閉眼的時刻,他沒有跑回衛生間,而是跳上了自己的單人牀,直接將被子裹在自己身上。
哪怕是鑽進被窩的時候,李向前也注意到,露雲的手指雖然表面上捂着眼睛,但還是打開了一條縫,在他身上看。
嗯,他也是禁慾了小半年後,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看着露雲的臉色漲紅,心底也是一蕩,忽然拍了拍坐在牀的邊沿,朝外捂臉的露雲,說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露雲回過頭,看着“老爺”的樣子,說道:“就是那麼進來的啊。”
“說,不說的話,我就家法伺候了。”
李向前忽然一摟,將露雲摟在懷裡,隔着被子,看着她手中盤子裡的糕點,我的門,可是隻有我自己才能進的。
露雲低着頭,說道:“可老爺,那密碼,我是記住了呢。”
“哦,是嗎。”
爲了方便進入,李向前把自己的門鑰匙換成了虹膜,聲控,指紋以及手寫密碼幾種選擇,都是爲了方便辦事而已,不過,之前肯定有一次,讓這個露雲幫忙搬東西的時候,他脫不開身,於是就直接用用按動密碼來啓動的房門。
倒是很方便呢。
李向前點點頭,說道:“你學的真快。”
露雲雖然隔着那牀薄薄的絨被,但也可以感覺到青年男子身上的味道熱度,心中正砰砰直跳,女孩普遍早熟,而她自然也不例外,忽然一下靠在他懷裡,說道:“老爺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呵呵,”李向前拿了一塊餅乾,放在嘴裡,說道:“你啊,還太小,可不知道,嗯,跟我說說,這幾天來了帝都,都看見什麼了。”
“我什麼都看見啦。”露雲似乎目光流轉,左右看着,說道:“這裡真的是什麼都有,我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呢。”
李向前點點頭,說道:“慢慢學,明天教你看視頻,嗯,你也該學一些手藝了,我的機要秘書,也不能光管文件啊。”
露雲似乎喜滋滋的,似乎隔着被子,扭動起來,李向前感覺到她的不安分,使勁拍了幾下屁股,露雲捱了打,當時就老實起來,不過,李向前得理不饒人,將糕點拿在手裡,放倒一邊,他也是色心大起,將露雲身上的小褂子小裙子一點點扒開後,看了一會,讚歎道:“挺好,在我這兒吃喝了這麼久,身子白淨多了。”
露雲帶着點臉紅,但異常堅定道:“露雲身子下邊,長得還白淨呢,老爺你也看看。”
李向前暗笑一下,現在吃吃豆腐,開開玩笑也好,但做的逾越了,不看火候,就容易出事啊,他忽然一伸手,探了進去,似乎有些用力。
露雲忽然啊的一身叫了起來,可還沒叫到一半,就聽到李向前慢慢問道:“你外公家,我已經派人去問了,你姓周,周露雲,這個名字我還是起的不錯的,嗯,說實話,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啊……”周露雲顧不得自己要緊的地方已經被抓住,趕忙喊道:“我不回去,不回去,回去一點也不好。”
她顫顫抖抖的扒開自己的衣服,說道:“老爺只要別趕我走,讓我幹什麼都行,你要了我吧。”
李向前微微一笑,手中的動作卻不停,忽然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以後聽話?”
“我……聽話。”
“大點聲。”
“我以後一定聽老爺的話。”
李向前鬆開手,將她的下巴托起,看着這張小臉蛋,別的看不出來,就這眼眉還有幾分媚態,這蘿莉養成的把戲怎麼看也都需要時間,不過看起來,身子已經很有“潛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