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找到一個人?
在21世紀的時候,由於移動支付技術,刷臉支付技術的強大,基本上國家的力量,想找一個人,雖然不可能在人家體內植入什麼芯片,但是,直接去找他上一個小時裡,在某寶買的東西,在什麼位置發的撩妹短信,自拍,沒有隱私。
但在古代,古典治理主意,中國人基本上用的是自古以來的保甲法,也就是非常非常損的,把十戶鄰居編列爲一組,這個組中有老百姓犯法的話,其他人卻不去報官,視同於同犯,這雖然沒人權了點,也是在挑動鄰居之間互相鬥毆,但是你還別說,真有效啊。
而與此同時,歐洲基本上是另一種風景,由於始終沒有離開宗教主義的魔爪,所以底層百姓基本上都是出於教堂內牧師的直接控制之下,時不時做個彌撒懺悔一把,每日的行動自然無法離開教堂的範圍內,領主大人手下的農奴不會造反,自然也可以分潤一些好處給教堂裡的神棍,皆大歡喜,皆大歡喜啊。
但在這個時代,各種策略好像都不可以了,大張旗鼓的搜捕肯定不行,而按照的追查,還會依賴於認識孝莊的人,至於使用飛船進行搜尋,額,首先,他們又不認識這個女人,頻繁的在漢人聚居區遊蕩,基本上會把剛剛被打下來,還驚魂未定的這些人給嚇壞了,按照李向前的算盤,他們是可以利用的勞動力啊。
於是,他就跑來這裡找線索了。
孝莊的後宮,其實不過是一個後院而已,此時這裡的人早已被清理一空,原本的被擄到瀋陽來的僕役們自然先是收攏起來,預備有機會遣散,而將這裡的前院徵用爲政府辦公處後,自然更是清靜的很,沒有其他人在,方便了李向前在此搜尋。
“你在這裡能找到什麼?”他幹活的時候,趙佳人也用通訊器進行了討論,他們沒人認爲孝莊躲藏起來是什麼大問題,不過,該如何處理,卻成爲了一個需要大家討論的事情,事實上,關於這個問題,已經在帝都吵了起來,這種豔名在外的主人公,基本上都會引起所有的關注點。
“如果我知道我能找到什麼,那我就不需要找,嗯,孝莊三十一歲,她走的時候肯定很匆忙,內衣,首飾,還有這些,都丟棄了,對了,鞋子。”
李向前撿起一雙鞋子,說道:“你看這鞋子多大?”
“大概按照後世的尺碼,算是38,但不好比,因爲你不可能趴在地上一個一個檢查女人的大腳丫吧,會被人爲是變態的,不過,好像男人無論任何時代,都有這樣喜好女人腳的變態呢。”
李向前尷尬一笑,說道:“您懂得真多,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上流社會從不看艾薇片,他們來真的。”
趙佳人說道:“重點去找頭髮,真是的,如果能帶一條搜索犬來就好了,給他聞聞看這裡的味道,就可以直接順着氣味去找了,可惜,沒有。”
李向前嘆息一聲,哪裡有可以準備的這麼完美的,他還想要空軍的殲星艦呢,說道:“這裡還真的什麼都有,小孩子的衣服也好。”
他比劃了一下,說道:“順治今年才六歲,他還帶着兩個女兒,三個小孩子,你說,一位母親,在戰亂時刻,藏身於被敵人奪取的城市內,會將自己的孩子託付給其他人帶,還是隨身帶着呢。”
“我不得不說,你對人心的揣測,幾乎到達了惡毒無賴的地步,你小子放在國企,真屈才。”
“這是誇我還是罵我呢,不過還是多謝了,嗯,不過很有趣,你看來也贊同我的觀點,孝莊會極力的將三個孩子攜帶在自己的身邊,當然了,她會拼命的深居簡出,不會出門,哪怕是鄰居也無法找到她,如果我們讓人大肆去民間搜尋,哪怕目的不是找她,估計也會打草驚蛇的。”
“打草驚蛇有什麼用,反正中秋節之前,你也沒有打算讓開道路吧。”
“不知道,真不知道,我們現在只能通過推演,來計算孝莊的想法,她當然很絕望,能依靠的男人都靠不住,全都掛了跑了,她誰也無法相信,於是就直接誰也不用,就是用自己最心腹的僕人,做了多少事啊,殺了一個可憐的范文程,還是父子倆,僞裝自己離開的樣子,把我們的視線吸引走,如果不是有人從頭髮上判斷出,那是兩個蒙古人,那麼我們幾乎就把這事兒划過去了,還是那個問題,你說咱們真抓人嗎。”
趙佳人說道:“你之前告訴徐浩的很對,欺負孤兒寡母沒什麼意思,不過讓她就這麼在城裡待着也沒什麼意思,可惜,我們身邊缺機靈人,不然可以下個鉤子。”
“鉤子啊。”李向前慢慢回味了一句,說道:“鉤子確實很有用,在這種危急時刻,一個人忽然忠勇無雙,將太后保護着送回家,那肯定是大功勞一件,以後都會是最完美的內幕消息來源者,但我們手下沒有這種人,嗯,時間太緊急了。”
“你就不錯,身強力壯的,正好給孝莊做面首,保護她離開瀋陽,同時立功受賞,在所不辭,如何?”
李向前苦笑一下,說道:“我倒是不介意,就怕你介意,而且我的樣子,恐怕也藏不住,長話短說,其實你更好,呵呵,不說了,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你是支持抓孝莊,還是送她出門,到草原去,聚攏起來足夠的反抗我們的勢力,方便我們將他們輕鬆推倒,二選一,非常困難啊。”
趙佳人輕蔑道:“你們這些毫無自信心的宅男,我就不說什麼了,不過,如果可以的話,趕走之前,我覺得綁定一個金箍如何,成本不高。”
李向前想了想,如果是僅僅一個芯片的話,將其藏在小孩子或者孝莊身上,只要低調點,應該無法引起什麼懷疑,那東西的本體大小不大,所謂金箍,只不過是爲了讓其牢固的綁在人脖子上而做的。
問題是,他們找得到孝莊嗎?
他不自禁的笑了。
一滴水如何融入藏起來?
融入大海啊。
孝莊雖然不懂得這句話,但是在草原上的時候,一匹馬如何躲藏起來?
藏進馬羣啊。
她十幾歲了就嫁到瀋陽來,一輩子都享受盡了榮華富貴,不過這幾天,在范文程的暗中打聽下,還真找到了那麼一戶匠人之家,家口不少,去年纔剛剛從遼陽城搬來做工,與周圍住戶並不熟悉,位置低調,可以深居簡出過日子。
范文程不愧是第一漢奸啊,哪怕在被她下令殺死之前,也把這裡弄得井井有條的。
之前孝莊忽悠了范文程,讓他搞“假投降”去和那些神人敷衍一下,同時讓他幫自己找這房子。、
范文程只以爲,孝莊在這裡住上幾天後,找到機會,自然是由自己護送離開,到時候自己就是復國的第一功臣啦,想不到的是,孝莊滅口的速度太快,讓他猝不及防,不過,這裡的飲食和用水都準備妥當,一連好幾天之下,她都不敢出門,聽憑傳來的街坊之間,談論的各種小道消息,傳到院子裡來。
沒有好消息,只有壞消息,好在,似乎自己已經是被遺忘的一般,周圍的漢人們一片好像過年一樣開心,新政府的各種政策絕對是好到不敢相信,對於遼東的土地,尤其是那些價值很高的,已經耕種多年,開發程度高,隨時可以直接耕種,出產作物的土地,基本上都允諾,會分給那些普通的農夫們,只要願意留在遼東,耕作幾年,就可以屬於他們的。
原本的大明軍隊,可做不到這一點,他們打下的城池,基本上都會寸草不留,任何可以稱之爲財物的東西,都會進了領兵將領或者小兵們的腰包,任何對他們劫掠的反抗都被視爲對他們發財大計的阻撓而撲滅,在這一點上面,大明軍隊和國民黨都差不多,都是外戰外行,搶劫起來老百姓可是天下無雙的。
孝莊雖然依然不明白,這些軍人到底是從哪蹦出來的,但是卻也明白,他們在遼東作威作福的日子,真的結束了。
“咚咚咚。”
傳來了敲門聲,一下引起了全家人的警覺,孝莊讓兒女以及東莪躲在屋內,而兩位扮作兄弟的蒙古人,已經一身漢人打扮,頭髮也剃成金錢鼠尾,一左一右看向門口,那小木門雖然失修,但也起碼勉強維持了一個正常的門的作用。
孝莊忽然很冷靜的揮手,讓兩個護衛將手中的兵器藏起來,如果人家真發現了她,不必敲門,那個可以飛天的神物,自然就已經到了。
“是哪位啊。”
“哦,我是隔壁家子的,你就叫我張嫂子就好,妹子是吧,我知道你是才搬來沒幾天,嫂子是來告訴你好事兒的,你開開門吧。”
敲門的是個女人,一個護衛忽然從那土牆處攀越出,朝外簡單看了一眼,回來後點點頭,意思似乎就是,“沒有人。”
孝莊安心起來,這估計就是一個鄰居而已,好在她在遼東多年,對本地話熟悉的很,於是馬上讓兩個護衛去屋內,然後自己過去開門。
門外是一個消瘦而似乎精神四射的女人,一進門後,就神神秘秘的,說道:“哦吼,妹子,你才搬來,可惜姐姐還沒有給你做個迎接,這兵荒馬亂的,嗯,你家裡的是姓什麼的?”
“姓……金的。”
那女人似乎沒什麼警覺心,面對着以國號爲姓也沒有什麼想法,金姓也不是小姓氏了,嘰嘰喳喳一堆話後,說道:“那****就聽見了,你家裡有孩子吧。”
孝莊一陣怪異,不過這事兒是瞞不住的,當時入住的時候,她就知道,原本那一家住戶,雖然剛搬進來,但很多人都知道他們家是有小孩子的。
不過,這個時間,也沒人會注意到,這一家子已經被掉包了。
“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讓你見笑了,都是不懂事的。”
“快別這麼說,你看,以後的好日子,不都來了嗎。”她嘰嘰喳喳訴說着,“你看我家,就準備留在遼東,朝廷一下就給了兩百畝地,還給牛和犁耙,以後都是好日子啊。”
“額滴,額滴,都是我們大金的將士,去關內搶劫來的。”
雖然在內心中罵着,她還是說道:“那可好,我家男人沒這個本事,就只能在家混着了。”
“都好,都好,不是聽說了嗎,你家這些有手藝的,以後的日子可能更好啊。”她忽然重重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說道,“我可忘了到底來幹什麼了,對了,你家有孩子,那邊廟裡,有大能人在施藥,是專門給孩子吃的,有病治病,沒病防病,快去吧,帶你家的兒子姑娘去領藥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啊,嫂子多謝了,可是怎麼話說的。”
那張嫂說道:“我這不也是聽人家說的嗎,有病治病,沒病防病,多找人來領藥,就是積一分功德啊,對吧。”
孝莊皺着眉,她是知道,漢人那邊的醫術速來是好的,起碼比起草原上的薩滿們是強多了,可笑21世紀還有那麼多傻子信什麼蒙古大夫,藏醫的,不過,對這個時候的孝莊來說,這可是一件很讓她動心的事情啊。
無論如何,施捨藥物,這事兒讓誰都無法不動心,更何況是一位母親呢。
但是她又不能不小心一些,這個時候,怎麼能隨便出門呢,她馬上想到了什麼,於是說道:“張嫂,你看,我家當家的不在,他每天也挺膽小怕事的,就知道幹活,我也不好離開家裡,要不求你幫忙向法師求一份藥來,妹妹在這兒多謝你了。”
她從宮裡隨手抓出來一些細軟,不爲別的,只爲了路上回草原的盤纏而已,不過此時卻不好使用出來,好在那范文程收集了一些乾肉糧食,現在正好拿出來,說道:“這點肉是我家多日攢下來的,正好新搬來此地,沒有謝禮,這是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