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次“夏季覺醒”軍演爲開端,許多原本不經意注意的人,發現長老會原本最神秘,最毫不在意,彷彿世界末日依然可以優雅活着的那位神秘美人,開始了瘋狂的連軸轉。
她風姿綽約的出現在原本安靜工作的宅男們身邊,督促他們趕緊幹活,偶爾還會稍微得賣賣萌,加一點士氣值什麼的。
更爲激進的政策出現了,從帝都開始,雖然由於不太信任原有的保長們,但是長老們也沒有本事把所有人都變成居委會走門串戶的大媽,以前夢想中的,人人有狗牌,個個有備案的想法,就很難實現,但對於未來,舊城區的居民進行盤點,也就刻不容緩。
再偉大的城市,也有老鼠洞,也有陰影之地,只不過原本,有巨大的身影將其籠罩,所以纔不顯眼。
掌握了帝都幾個月後,所謂的帝都四霸天,還有那所謂江湖中人,各種匪類,算是都瞭解其嘴臉了,不說那拐了小民家的子女,女的販賣至遠處的青樓,男孩就從小打成畸形,身體奇形怪狀的,用來扮作可憐,去乞討錢財。
這種行爲,都是需要絕對打擊的,事實上,趙佳人越是回想自己在舊時空的見聞,就越是覺得,只要可以在公共事務上保持公正,那麼,似乎,給治下的子民帶“狗牌”,從出生後,就戴上那個可以時刻追蹤其蹤跡的東西,也不是很壞啊。
起碼,在打擊犯罪,實現社會公平正義方面,效果好極了。
作爲意外,又絲毫不出乎意料的發現物,那些機關炮的槍機被鎖了起來,看看以後能做什麼用,而趙佳人也做了個簡單通報後,看似毫不在意的行動起來,當然,她比之前,可是激進得多了。
“那麼,今晚的這次酒會,是城中一些公子哥的聚會了?意思就是,馬世英之前差點進攻南京成功,所以都在說彈劾他的話,沒有別的了?”
那邊的聲音,媚而慵懶到了極致,當然,也和此時已經是午夜時分的原因吧。
“是的,今夜,這幾位公子爺,談論的都是馬總督的兵亂,還有他家在江北的生意受了多少損失的事情,至於其他的,都不太在說。”
“有趣,有趣,”趙佳人似乎言語之間,變得很是怪異,說道:“以前讀書的時候,書上說,商女不知亡國恨,以爲是說我們女人,結果現在看來,這是指桑罵槐,說的是男人啊。”
“姐姐也讀過書嗎。”
“讀過,讀過,”趙佳人想了想,“你乾的很好,我不指望你煽動他們做什麼,告訴我江南的人都在想什麼就好了,不過,我有點不敢相信,發生了那麼多大事,他們居然毫無警覺心嗎。”
“呵呵,姐姐,不是江南人吧,在我們市井裡,多的是光怪陸離的傳言,每天,什麼金山寺的和尚來化緣重塑金身,龍虎山的法師來堪輿風水,我們早就見怪不怪了,這裡寸土寸金,自然就有人想要從中取利,大大的撈一票,天仙下凡,佔領帝都的事情,嚇不到他們的。”
“也有三個月了,等到第一批難逃的人跑過去,他就知道了,我現在明白……”
她想說的是,她明白,爲什麼歷史上,南明******,就好像夏天的雪花一樣,直接被推倒了,感情這不是什麼軍事問題,而是精神上,就已經懈怠了,根本就沒有人思考着戰鬥的事情。
要統治這些人,還得讓他們用最快的速度,理解科學的戰鬥力,可以如何秒殺他們這些土包子,趙佳人回想歷史,卻明白了一些。
中國的近代史,或者說在她穿越前200年的歷史,就是一部中國核心民族不斷尋找方向的時代,在發現,西方自然科學,外加屠殺殖民地原住民的收益如此巨大,以至於獲得瞭如此強大的力量後,自然是完全的凌駕於其他民族之上了。
從1840年以後,艱苦奮鬥的中國人,經歷了太平天國,(神棍****政權)洋務運動,(舊式文人官商政體)小站練兵,(普魯士軍事集權)辛亥革命,(小資產階級,地主)常凱申獨裁,(大買辦資本家政權)tg共和體制。(無產階級)
可見,只有在經過了殘酷失敗後,整個社會,才形成了共識:科學與共和,才深入人心,就這個,時不時的還有一幫反動派勢力,妄想將這個國家拖入無邊的深淵,比如傳播弟子規的那一幫,那都是可以直接送去掛路燈的主。
那麼,人心是如此難以取得,她該如何取得江南人的心呢?
人心啊,是如此寶貴的寶物,這不像是對待那些八旗兵一樣,直接關押起來,等待着未來,讓他們老老實實地在勞改農場,養羊放牛,順便挖挖人蔘,爲長老會提供補給。
需求,我們只需要他們這個,所以也就是這麼一個待遇了,難道長老們還需要人替他們去砍人嗎。
趙佳人一改不肯搭理卞玉京這麼一個青樓女子的習慣,儘量的去了解她所說的情況,當然,卞玉京也只不過是未經訓練,不善於收集信息的雛兒,比不得那些真正善於從蛛絲馬跡判斷大量情報的老油條,不過,她畢竟是第一手資料啊。
“您是個很有趣的女子,只要您在江南爲我們努力工作,我這裡可以保證你的利益,沒關係,帝都有不少斷了香火的家族,我可以幫你改改名字,做個化名,比如樊冰冰這個名字,喜歡嗎,要不就叫黎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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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玉京哪知道這些名字所代表的意思,自然是受寵若驚,不過對這些名字卻是不以爲然,什麼冰冰啊,人家取名字,都是要有典故的啊。
她小心翼翼的應付着這位素未謀面,但是聲音冷淡的“女上司”,計算着自己做的事情,她已經漸漸對於對方有了了結,人家現在不但已經控制了京城,而且還擒獲了手下有山西,河南,陝西的匪首李自成,聽說那些地方的匪衆,也是要過來輸誠聽命的。
雖然卞玉京手裡沒有什麼標準地圖,但學習詩文的身後,起碼的歷史脈絡還是知道的,河北,河南,陝西,山西,這些地方,聽起來就不少,而且還都是無數古都所在地,怎麼看,卞玉京都不看好江南這邊。
此時已經是深夜,卞玉京準備好一大盆熱水,裡面撒了花瓣,中藥,傳說中的藥浴,一次花銷不菲,不過,似乎非常管用。
卞玉京年方十九,但卻也已經有了危機感,不斷增加的難民數量,必將導致貪婪的老鴇子,將無數的少女推入這個火坑,她看了一眼,旁邊那個一直幫自己端這個,拿那個的,柔柔已經被自己收爲貼身侍女,帶在身邊,也不必再如以前那樣,每天裹腳,學琴,坐.缸,只需要聽自己的就好。
多日來,吃得好,精神好,柔柔的身體正逐漸恢復健康,皮膚顯現光澤,看起來不用兩三年,就又是一個美人胚子。
一代新人換舊人,就是這樣。
而且,還是在那神秘而強大的長老,記在心裡的,將來總有她的造化。
柔柔卻還不知道這些,對於一般的妓女來說,嫁入商人之家,已經是夢想之中的了,如果能好像柳如是,顧橫波,陳圓圓那樣,嫁入縉紳高官之門,雖然不可能成爲正室夫人,但也是有個身份,寇白門那樣嫁給大明親王的,幾百年不就是獨一份嗎。
但是現在,對於卞玉京來說,一個光明的未來就在她面前,比起其他的人來說,對於一個青樓女子來說,最大的污點,這個黑點,將伴隨她們一生,哪怕本身都是簡簡單單的女子,也抵不過那些外人的指指點點。
她不是那種可以獨身離開一個南京,然後去一個沒人認識自己的地方重新開始的女人,那幾乎不不可能,她做不到,一個弱女子,她哪有辦法做到,沒有靠山,主心骨的話,幾乎不可能。
但是,如果,如果,可以一個千金小姐的出嫁,她可以去積攢一份嫁妝,抹去過去的生活,過去的日子,那簡直就是……
忽然想到了什麼,卞玉京看了看柔柔,說道:“柔柔,最近如何。”
柔柔說道:“小姐待我如此之好,我每日自然是感激小姐。”
卞玉京笑了笑,說道:“哪裡,哪裡,那貴人既然看中了你,是你的命好,我以後可能要仰仗你了,以後啊,柔柔,如若進了帝都,做了夫人,成事了,可不要忘記我就好。”
柔柔哪裡懂這些,慢慢說道:“柔柔不敢,柔柔不敢忘記小姐的大恩大德啊。”
卞玉京點點頭,以後如何,誰能知道呢,不過,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的了,“看以後吧,嗯,你知道,看上你的那位大爺,是什麼人嗎。”
柔柔說道:“柔柔不知道。”
卞玉京說道:“那位大爺是……”她忽然想到,自己其實也不知道,李向前到底是帝都裡是什麼人,但知道必然是個強人把鳳陽總督那樣的大人物滅掉的強人啊,自然停頓了一會,說道:“是京城裡的一位將軍,很有權勢,嗯,你看,他不喜歡女子裹腳,連我自己都把腳放開了,可惜時間久了。”
她此時是在大大的木質浴盆裡,忽然站起身,露出一身誘人的白肉,說道:“這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見到卞玉京站起來,柔柔慌忙將一塊乾淨麻布遞過去,仔細擦拭她身上的水漬,然後是用一塊長巾,將卞玉京的頭髮包起,越是長髮,就越是需要保養。
之後,還要擦拭各種香精精油,作爲競爭激烈的圈子,就越是不擇手段的去得到延續青春的法門,對於這些,自然都是南京青樓之間誓死保密,各有秘方的絕技了。
她忙完一切,看着新近才做了自己貼身使女的柔柔,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你幫我都弄好了,來,我來幫你。”說着,她竟然開始伸手,去脫柔柔的衣服了。
“小姐,小姐。”在進青樓的時刻,柔柔還不知道這裡是幹什麼的,但卻已經從許多細節,領略了,這裡是“不好的地方”的感覺,之後更是目睹了無數衝破三觀的地方,知道了這裡是什麼地方,可想而知,對於一個少女,是多麼大的刺激。
但是不行,這裡的老媽子,打手,個個都是折磨姑娘的高手,不但可以折磨的她們痛不欲生,最後哀嚎着答應接客,還能不留下任何一點外傷,不會影響客人們來玩的時候的“品質”,可以說都是高手,柔柔雖然還沒有到“培養期”,卻也從夜間傳來的,各種哀嚎聲,還有管事的老媽子某一句,“以後不聽話,也要照此辦理,給嚇得無法安眠。
她以爲卞玉京要幹什麼,卻抵擋不住她的力氣,要知道,作爲“瘦馬”的意思,一方面是身材瘦小,一方面,終日不做事,吃的少,力氣也就小,纔好方便那些腦滿腸肥,一身富貴病的老頭們……
過了不多的一會,柔柔全身的衣服依然被剝去,不過,天然的羞恥心,還是讓她努力的捂住自己的全身,不敢哭,只敢在那暗暗的抽泣。
卞玉京嘆息一聲,說道:“到底是人家看中的,這身板,如果長開了,可是比我強了,將來進了帝都,當一品夫人,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啊,嗯,來,躺在這。”
柔柔說道:“我不敢離開小姐的,願意伺候小姐。”
“那怎麼行,”卞玉京將她推在一張長凳子上,上面勉強鋪了一些被褥,權做是柔柔的牀了,這也是通房丫鬟的標配,比如那紅樓夢裡,晴雯不就是這麼睡在寶玉房中的嗎,“你將來可是要當夫人的,嗯,我和媽媽說了,以後都是我來教你,也不打你,我給你贖身,你就聽我安排就是了。”
說着話,她用棉布,將柔柔的雙手綁起來,做了一個十字架形狀,柔柔大驚,而卞玉京解釋道:“莫慌,這是怕你晚上自己抓撓到,我們女人的皮膚啊,最怕壞了,那是一絲一毫都碰不得的,從明天起,你就晚上綁着睡,我這是爲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