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入獄

曹變蛟在得知張必武被擒和投降之後,他的信心全無,況且於還在痛哭。

就在這時,有一封信來了,是張必武的信,張必武說的是他將與滿清死戰到底,絕對不會投降的,他在北,曹變蛟在南一同夾擊!絕不放棄抵抗。直到最後一口氣爲止!

曹變蛟不由奇了,張必武不是被捉了嗎?而且投降了嗎?怎麼會給這一封信呢?他一看署名居然是張必武的妻子秦懷玉的!

曹變蛟頓時明白了,他拍案而起:“張國雄絕對沒有投降滿清!要是他投降滿清的話,他的妻子不會給我一封信!一定是張必武深陷敵手,生死難料,所以他的妻子便給了我一封信,告訴我,她將像秦良玉一樣,做一個巾幗英雄。既然女人都能如此了,何況我一個堂堂的七尺男兒,就算是隻剩下一人,我將會死戰到底!同時也希望張國雄,你要活下來!我們南北策應,絕不讓滿清佔據江山!”

正是秦懷玉的一封信讓曹變蛟恢復了信心,可以說張必武娶到秦懷玉這位好妻子,在他大難的時候,總能得到妻子的幫助。

曹變蛟便派人多加偵探,他要探聽張必武的情況,從而方便他做出判斷呢!

不久就有消息傳出了,張必武的得力謀士禤建豪投降了,並且與張必武一起要共同率領大軍南征。

曹變蛟一驚的時候,又有另一個消息傳來,禤建豪將和張必武要被行刑。處斬呢!

不止如此。還聽到了河南有很多支反清的隊伍是張必武和李巖所率領的。張必武到底死沒有死呢?是身陷牢籠。還是已逃出生天以反清?爲什麼有這麼多不同的消息啊?

這是怎麼回事?一天傳來這麼多的消息,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呢?曹變蛟覺得有必要去確認一下才行呢!

到底哪個消息是真呢?這得回頭說起,張必武傷重被擒,多爾袞和多鐸想勸降他,故沒有殺他。先前因爲張必武傷重,他不適宜轉回北京,就怕在半路上的長途跋涉牽動傷勢而亡,所以就在嵩縣醫治。

後來沿路都不太平。因爲李巖並沒有死,他在衆多的豫東子弟死力相保之下,他突出了重圍,只是可惜了李巖的堂弟李俊在保護李巖的戰鬥中壯烈犧牲了。

李公子沒有死,這對河南百姓來說是極其振奮的一件事,在河南百姓的心目中,李公子比李自成還要好,他們更願效力的是李公子,人們相助李自成,很多是出於李巖在李自成的帳下效力呢!

由於有李公子的振臂一呼。所以河南沸騰,很多人都起來反抗外侮。清在河南的形勢並不利。這也是李巖的策略,只要河南沸騰,就等於是給關中的李自成以喘息的機會。李巖並沒有被滿清所害死,這將會對大局起到十分關鍵的作用呢!

這不,因爲局勢的不穩,多鐸也不敢送張必武到北京去,他們雖然是把張必武的軍隊打得大敗,可是張必武的殘部還是在各地呢,甚至於還會合着各地的義軍百姓一起打擊着清軍。

而且清軍還能不控制河南之地,就連北京以及三輔之地形勢才稍稍地穩定,對此形勢下清軍也很難掌控。

張必武知道要是再不投降的話,清廷就會把他給斬殺的,可他並不怕死。他認爲起碼又做對了一件事,李巖沒有死,現在形勢有利!只要李巖真的是能拖住滿清前進步伐的話,那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了!

在獄中的張必武一頭亂髮,他已經是好幾個月都沒有能梳理了,在獄中哪有條件給他梳理啊?

李自成能在關中喘息,以後歷史就會改變,李巖的不死都是一種改變。

張必武站起,舒展着筋骨,可這時,他見到了一個人被押進了監獄,這人是禤建豪!怎麼回事啊?就算是自己被擒了,他也不能放棄抵抗啊,他應該會同李巖一道與滿清作戰到底啊!現在怎麼就來到了獄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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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押着禤建豪的就是鍾耀發,不!確切地說應該是佟佳布魯堪。

張必武看着禤建豪,問:“你怎麼進來了?就算是我被擒,你也應該輔助李巖,李巖在河南攪亂滿清!你是被捉的?”

禤建豪神情黯淡,回答:“主公,我是自己來投降的!”“什麼!”張必武蹦了起來,大叫:“你投降!爲什麼投降!”

禤建豪回答:“主公啊,李巖在商丘一帶的大戰中,他大敗了,軍兵早已散失完了!而且李巖和紅娘子生死不明。當初主公和他們一起與滿清在嵩縣大戰,李巖的堂兄弟李俊陣亡,現在要是李牟再陣亡的話,李巖就是孤家寡人了!滿清到處搜捕他呢!河南的百姓一聽說就連鎮臺大人都敗了,還有誰敢攖清軍鋒芒呢?唉!大勢已去!”

鍾耀發向張必武深施一禮,說:“鎮臺大人,現在我們大清已經決定不給李自成喘息的機會,兵發兩路攻滅李自成!李自成連戰連敗,山西也無兵可守!我們大清兵一發,定能摧枯拉朽地消滅李自成!整個天下再無人能擋我大清啊!大清取代明朝,成爲天下之主,已是有目共睹的事!鎮臺大人的大材世所知曉,還請鎮臺大人早日投降吧!”

張必武一看到鍾耀發就來氣,他大叫:“滾!你快給我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我說過,我絕不投降!你們不是決定要處我極刑嗎?那好!就立即執行吧!免得河南的局勢不穩!”

鍾耀發又嘆氣了,說:“鎮臺大人啊,我知道你氣我!可是我畢竟是滿人啊!我不能背叛我的族人!我被派來潛伏在明朝的境內就是爲了今天!我知道你不能理解!唉!我真的沒有選擇啊!”

張必武卻搖頭了,說:“鍾耀發,你應該能瞭解我的心,我寧願你是鍾耀發而不是佟佳布魯堪。我知道你是佟佳布魯堪身份的話,你這麼做,我也沒有什麼好責備你的,換作是我,我也會和你一樣去做!可是我能和你說的是我是漢人!我的名字是張必武!所以請你也不要再多說了,我只能是刑場上引刀一快!”

張必武仰天,說:“長久已來,我都是與你們滿清作戰的,爲此死去了多少的弟兄啊,要是我投降的話,我怎麼能對得起他們呢?”

張必武不由想到了盧象勇、蔡九儀、張攀、林翔鳳等等,他們臨死都在死戰到底,他投降了,是對不起他們的!

“唉!”鍾耀發最後嘆了口氣,便說:“禤先生,你就好好地勸勸鎮臺大人吧!”鍾耀發在一轉身的時候,他又說:“啊!對了!禤先生把宋義的人頭給拿來了!而且要不是他的話,我們也不能消滅這麼多你的殘部,自然連李巖會大敗也是多虧了禤先生啊!”

“什麼!”張必武一聽火暴了,他不由是用手肘格着禤建豪的脖子,把他逼到了牆邊上,狠瞪着禤建豪,質問:“你真的是出賣了李巖?還害死了宋義?”

禤建豪把頭扭向了另一邊,他不敢回答張必武,只是說:“主公,如果說我不這麼做的話,我又怎麼能有勸你投降,讓你能活下去的機會呢?”

張必武一聽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一直認爲是硬骨頭的禤建豪怎麼會變成這樣?出賣朋友,害死朋友!實在太惱人了!

“你!”張必武一拳想要狠狠地擊在禤建豪的身上時,停住了,因爲張必武見到他的目光如此地堅定,按張必武對他的瞭解,他是寧死也不做出賣朋友的事!可今天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又覺得禤建豪是在等張必武的這一拳擊下,而且要狠狠地打下去!

不過有鍾耀發在,必須打一下!不管禤建豪是什麼理由,他害死了宋義,就是該打!

“嘭”的一拳,打得禤建豪嘴邊出血了!禤建豪一抹嘴邊溢出的鮮血,他看了一眼張必武,顯得很高興。因爲他就是在等着張必武的一拳!你不打,還真不行!

鍾耀發見禤建豪被打,他只是笑了一下,隨後對張必武說:“禤先生,好好地勸鎮臺大人吧!我走了!”一說完,他就關門而離開了。

禤建豪以目示意,他的眼神是一閃而過的,張必武已然明白,他心中一定是有什麼想對他說,可是卻不能說。別看鍾耀發說他離開,可他一定在不遠處偷聽呢!

禤建豪知道張必武已不再恨他,還是信任他,心中一喜,他看着張必武,問:“主公決定了要慷慨赴死嗎?”張必武點頭,說:“是的!沒有錯!漢興啊,你的字是漢興,難道你真的要投降嗎?”

禤建豪便說:“主公,你還記得嗎?我對你說過,當我稱呼你爲主公的時候,不管你做出什麼決定,我都會跟着你一起的!既然你決定學文天祥,那麼我也會跟着你一起!”

“哈哈!”張必武大笑起來了,說:“好!好極了!我就知道你不怕死!”此時,張必武見到禤建豪的眼中有目光在閃爍着,他就清楚禤建豪一定是有什麼舉動纔會進入獄中的,他可不是那種莽撞的人。張必武在想到底是什麼原因?讓禤建豪做出害死朋友,揹負罵名而入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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