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忠利聽了一會有心衝進去和野人拼命,但他卻沒有這樣的勇氣。一想到那些個被屠城的慘狀,他就沒有留了半點的反抗決心。
惡毒的看了一眼屋內,他轉身向外走去。心裡恨道:這些狗男女,會有人收拾你們!
自己收拾不了,不是還有女真人嘛!聽說女真人和野人是生死大敵,只要女真人知道這裡有野人,還怕他們不派兵過來嗎?
想到就做,鄭忠利快步回到家裡,牽出自己那頭毛驢,翻身騎上出了村子,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這一夜的風流讓樸智賢終於體會到留什麼叫做快樂,強壯的庫格力一次又一次的把她送上了天。
直到天亮她才依依不捨的離開留這個房間,留下了還在呼呼大睡的庫格力。
當她回到家中時心中萬分的忐忑,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會怎樣對待自己。可能會是一陣毒打吧!無所謂了,反正那個沒出息的男人除了毒打她,別的也沒有什麼能耐。
但她缺驚訝額發現自己的丈夫竟然不在家,而且還把家裡砸個稀巴爛。樸智賢默默的收拾家中,不知道自己將來的命運會如何。
當她聽見隆隆的馬蹄聲越來越遠,一顆心也跟着那個身影消失在遠方。
隨即樸智賢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算什麼?一個結過婚的女人,根本不會進入那個大男孩的眼睛。
自己註定是那個大男孩生命中的過客,也許天的那個夜晚只能在無人的時候獨自回憶,人生中能有這麼一段美好的回憶就是一種幸福,不是嗎?
只有大男孩送給她的那一枚精緻的勳章才能告訴她,那不是一場春夢。
人有時記憶力十分的好,有時卻是無比的健忘。鄭忠利這個人消失在村子裡半個月的時間,人們已經不再提起這個曾經的讀書人。
就連樸智賢也下意識的把這個自己的丈夫放在留記憶的深處,只是偶爾這個身影出現在她的夢裡將美夢中的樸智賢驚醒。
傍晚時分的山村升起留裊裊炊煙,家家戶戶都在忙碌着晚飯。偶爾有孩子在街道上來回的奔跑、打鬧,不時傳來大人喊孩子回家吃飯的聲音。
由遠及近的馬蹄聲打破留這一切的平和美好,一支騎兵出現在不遠處的地平線上。
村中的人紛紛前來圍觀,當看清楚頭盔上額那根避雷針後,不知是誰大聲的叫嚷起來“建奴來了!”
人們頓時四散奔逃,這一刻不論是大人還是孩子,都在急忙的往家中跑去。一聲聲“建奴來了!”在村子中響起,整個村子亂留起來。
有的人向村外逃走,有的人躲藏在家中,還有人準備桌案將錢財放在桌案上祈求逃得一條性命。
樸智賢也聽見留人們的叫喊之聲,上次她知道人跑的外快也快不過戰馬。所以哪些逃出村外之人註定是個悲劇,還不如躲藏起來安全。
可是一時間她又能躲藏到哪裡呢?家中就這麼大的地方,太容易被找出來了。情急之下的樸智賢在院子中來回的查看,一聲慘叫聲讓她呆立在當場~建奴殺進村子了!
這次女真人來的人很多,足足一個牛錄的人馬衝進了不大的山村。他們揮舞着馬刀在街道上來回的奔馳,見到人立刻就是一刀。
時間不長街道上就出現留幾具屍體,再沒有人敢跑出家門,都老老實實的藏在家中。
這時從女真人的後面出來了一人,這人身穿朝鮮人的長袍騎在一頭毛驢之上。
他來到街道上立刻開口喊到:“各位鄉親們!高貴的女真老爺來到咱們山村做客,大家藏在家中可不是待客之道!
現在所有人都從家中出來到村頭廣場上集合,逾期不到者就按照奸細處理,到時候發生點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可就不要怪各位女真老爺了!”
“鄭忠利!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建奴竟然是你帶回來的。你在山村長大,你還是不是人!”宋姓老者從自家院子走了出來,對着鄭忠利破口大罵。
老趙站出來的老者,鄭忠利的眉頭不停的抖動。就是這個老傢伙想出來的勞軍主意,沒有他自己又怎麼會投靠建奴?
鄭忠利當下對着身邊的女真人躬身行禮道:“巴林戈大人!當初就是這個老傢伙出的主意招待野人,還慶祝野人斬殺高貴的女真老爺!”
爲首的牛錄章京巴林戈用三角眼眯了老者一下,臉上露出留殘忍的笑容。
只見他輕輕的揮揮手,立刻就有一名甲兵縱馬衝留過去。在老者驚慌中,一根探索勒住了老者的脖子,隨着繩子的收緊,老者被戰馬在地上快速的拖留起來。
慘叫聲在街道上響起,嚇得所有人都不敢露頭。只是來回的幾趟,老者已經變得血肉模糊。
巴林戈看到老者的樣子,滿意的點點頭。對着鄭忠利點點頭,被嚇得手腳發軟的鄭忠利把頭快要低到了毛驢背上。
然後繼續喊到:“你們都看到了吧!對抗高貴的女真老爺就是這種下場,誰在違抗老爺的命令一律拖死!……”
在死亡的威脅下村民們屈服了,他們一個個的走出家門到村頭廣場上集合。
鄭忠利等到沒有人再走出來後,親自跳下馬率領女真甲兵挨家挨戶的搜查。他們每到一家都會親自搜查一翻,就連水井都要親自看上一眼。
隨着搜查的進行,時不時就有慘叫在村內響起。接着就有求饒聲傳來,但很快又歸於到了平靜。
樸智賢害怕極了,她知道若是被女真人找到肯定沒有好下場。但在她心裡已經對自己的丈夫徹底的絕望,他怎麼能做出帶領建奴禍害自己村子的事情,這還是那個熟讀詩書的讀書人嗎?
“咣噹!”一聲大門被踹開,鄭忠利帶着兩名女真甲兵走了進來。他走在前方引路,還在不停的介紹自己的家。
“兩位老爺!這就是奴才的家了,奴才家的妻子是村裡最漂亮的女人。兩位老爺若是不嫌棄,等下就讓她陪兩位老爺開心!”
兩名甲兵停了鄭忠利的話哈哈大笑,兩人齊齊誇獎鄭忠利明白事理。包衣就得有包衣的覺悟,包衣貢獻一切都是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