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來的人都被打散安排在了濟州島,對於打散安置石柱人也沒有多少意見。
畢竟哪裡都不會有這麼大一片土地安置他們,分散安排更是讓原本的鄉土宗族勢力淡化。
村民們選舉出來的村長開始行駛他們的權力,各村的村長都十分賣力氣。畢竟任期只有一年,乾的不好第二年就會被選下去。
各村裡面都有一個讀書人在教孩子們讀書認字,學堂裡更是多出了一名年輕的先生。
這些年輕的先生給村裡的孩子們講的都是村民以前都沒有聽說過的西學,西學裡面的數學更是大受村民的歡迎。
不少人家已經讓孩子幫忙記賬,只是讓女孩也同男孩子在同一間學堂進學不少人表示了反對。
但進學堂不僅免費,還會提供一份午餐。不進學堂就會多交一倍的稅的政策下,所有人都表示了順從。
濟州島原本的數萬匹濟州馬更是被運送到各地,成爲開荒主要的勞力。沒有這麼多的濟州馬,長興軍也不會短時間沒開出田地安置流民。
長興溝的軍器作坊搬遷也十分的順利,僅僅一個冬天就已經在濟州島上建立起更大的軍器生產線。
統一的尺寸讓流水線生產變成了可能,長興軍的軍器生產更加精良,爲長興軍的進一步擴軍提供了保障。
新近遷移的流民今年都收穫了第一季的土豆,土豆巨大的產量讓流民們驚喜萬分。
畝產二十石的產量讓流民們看到了豐衣足食的希望,他們在冬訓中一個個賣力地訓練。
加入長興軍能讓家人生活的更好,這是每個長生島治下百姓所知道的實情。
每家的五十畝永業田不是作假的,還有駑馬和耕牛。更有倭女和倭人奴隸侍候,這樣的生活讓每個百姓都無比嚮往。
……
再次大婚後的張斗大部分時間依舊住在孫玉秀那裡,只是偶爾纔回到朱徽娟那裡過夜。
他和孫玉秀的感情沒有因爲公主的下嫁變得不好,反而更加如膠似漆起來。
走在前面用燈籠給朱徽娟照亮的百靈把小嘴撅起老高,邊走邊說道:“爵爺也太偏心了,大婚後都快一個月了,到公主這裡也不過三四次而已。
公主哪裡比不上那個孫玉秀,要我說公主你應該好好打扮下。讓爵爺多留在你那裡過夜幾次,爭取也給爵爺生下個大胖小子,到時候……”
百靈沒說完頭上就捱了一下,朱徽娟白了自己的小侍女一眼說道:“未出閣的姑娘家說的哪裡的胡話?爵爺與姐姐的感情讓徽娟羨慕,徽娟相信爵爺會明白徽娟的心意!”
“我地公主殿下!你得自己主動啊!再不主動,咱們就要被爵爺忘記了。”百靈說道。
朱徽娟玉臉一紅,說道:“知道了!這不熬了蔘湯給爵爺送去書房嘛!”
“拉倒吧!要不是百靈拉着,你會親自送來?我的公主啊!你要抓緊啊!”百靈說道。
“知道了?說!”朱徽娟跟在百靈身後,二人一前一後來到張鬥書房門前。
門前的士兵見到是她們二人,立刻立正敬禮。右拳砸在左胸上的聲音在夜裡傳的格外清晰,朱徽娟向衛兵點點頭。
百靈敲響了張鬥書房的門,從裡面傳出張斗的聲音:“誰啊?”
“公主殿下來探望爵爺!”百靈答道。
朱徽娟與百靈在門外等了一會沒有聽到下文,百靈再次敲響了書房門。
裡面再次傳出張斗的聲音:“誰啊?”
百靈氣哼哼地說道:“公主殿下給爵爺送來她親手熬製的蔘湯!”
話音過了好久,書房內再次恢復到了平靜。百靈的小臉上出現了怒容,她剛要擡腳踹開房門,就被朱徽娟給攔了下來。
朱徽娟走到門前,輕擡玉手敲響房門。裡面依舊傳來同剛纔同樣的聲音:“誰啊?”
朱徽娟咬咬牙說道:“賤妾朱徽娟給夫君送來蔘湯,還請夫君開門!”
這次的書房內傳來腳步聲,房門被打開。一身便服的張鬥出現在門口,他身後接過朱徽娟手中的蔘湯說道:“夜深了,外邊涼。快進來暖暖身子吧!”
張鬥說完讓過朱徽娟進到書房,在百靈要跟上來的時候,房門“砰!”地一聲關上,差點撞到百靈的頭上。
百靈有心想要擡腳踹門,又怕公主怪罪。只好氣哼哼的轉身,剛轉身正好瞧見手拿書信的成風。
見到成風笑得跟只狐狸似的樣子,百靈一腳踢在成風的小腿上。疼得成風原地單腳直跳,嘴裡罵道:“臭丫頭!我招你了?”
“本姑娘不高興,有本事你也踢我啊?”百靈驕傲的如同孔雀般昂起小腦袋。
“你!”成風被百靈氣到不行,最後一揮手說道:“好男不跟女鬥!”說完就往書房走去。
“哎!哎!你等等,我家公主正在裡面,你等會再進入!”百靈急了,她不能讓成風破壞朱徽娟和張斗的獨處。
見到成風沒有搭理自己,依舊向書房走去。百靈拉住了成風,眨動毛茸茸的大眼睛說道:“成風哥哥!腿還疼嗎?用不用百靈給你揉揉?”
成風被百變的百靈給弄懵圈了,竟然讓百靈纏在了院中。
書房內的張鬥接過朱徽娟遞過來的蔘湯一飲而盡,說道:“真是好味道!徽娟的手藝真好,張鬥何德何能能得到公主的垂青!”
“爵爺說的哪裡話來,徽娟能嫁給爵爺纔是前世修來的福分!”朱徽娟說話間,看見了書房桌案上的文件,上面清楚的寫着“三月奪取復州”
看到書案上的文件朱徽娟不由得問道:“夫君!三月要攻打建奴了嗎?建奴兇殘,夫君要多加小心啊!”
“夫人不必擔心,區區建奴還不被爲夫放在眼中。”
這時門外傳來成風與百靈的對話聲,朱徽娟收拾張鬥喝完的湯碗說道:“夫君公事繁忙,徽娟先回去了!還望夫君保重身體,不要累壞了!”
在朱徽娟即將離去時,張鬥開口道:“徽娟!爲夫一會去你那過夜。”
短短的幾個字讓朱徽娟的身子一頓,然後頭也不回地跑出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