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連弟經過幾天的調養已經恢復過來,除了折斷的手臂,其他地方的傷口都已經結痂。
就在他高興的時候,彝兵又把他安排到了明日攻山漢人的隊伍中。這個消息如晴天霹靂般將王連弟打懵,自己渾身是傷還斷了條胳膊,這時讓自己攻山就是去送死。
被叫道攻山的漢人們也是一陣地哭泣,他們已經見到了攻山的殘酷。
被派上去的人幾乎都死絕了,那些僥倖回來的也是傷痕累累,能不能堅持下去還是未知之數。
王連弟的心中升起一股怨恨,自己爲彝族人幹再多活,做再多的事也始終是個奴隸。
奴隸就免不了做炮灰的命,自己不要做炮灰,自己的命要自己做主。
......
秦石帶人悄悄到了山下,他手在空中一揮,所有人立刻散開,小心翼翼地向前摸去。
馬寶在巨石後面發現一個打瞌睡的彝兵,他悄悄走過去,將手伸向彝兵的頭。
“咔嚓!”一聲輕響,彝兵的脖子乾脆利落地被馬寶扭斷。其他人也在清除彝兵留下地暗哨,經過幾日地觀察,彝兵留下地暗哨被輕易地解決掉。
吹箭不光彝族人會用,白桿兵們同樣玩的得心應手。清除暗哨後,秦石帶着人向楊家莊摸了過去。
莊內住的都是彝兵,漢人奴隸都被安排在山腳下。他們在彝兵的看管下,露天在地下呼呼大睡。
秦石等人小心地繞過漢人們,向着楊家莊摸了過去。
還是那熟悉的水溝,長興軍在藍貴田的指引下悄悄潛入楊家莊。此時也已經深了,楊家莊內除了巡邏的彝兵其他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
長興軍們悄悄的行動,小心地避開巡邏地彝兵,再次來到倉庫這裡。
如今的倉庫已經完全變了模樣,過萬人每天都會消耗掉大量的糧食。
倉庫裡面已經被裝滿了糧食,其他的各種物資就被隨意堆放在露天的地上。
院門口有兩個值夜的彝兵正在抱怨,“朵積木你真特木的浪費,多水靈的婆娘,老子還沒有嚐到鮮就被你小子給弄死了,下次一定要讓我先上!”
“我怎麼知道那個婆娘會死!我只是把她推到牆上而已,誰知道她脖子那麼細,一下子就斷了。”朵積木分辨道。
“浪費”那個彝兵繼續抱怨。
突然兩聲微不可查的聲響劃破夜空,兩個彝兵一模脖子拔下根吹箭。
朵積木拿着吹箭,身體慢慢地軟了下去,嘴裡只發出:“吹~~~”然後就倒了下去。
黑暗中閃出幾條人影快速地衝向倒下去的彝兵,他們拖起彝兵向黑暗的角落裡走去。
這時門裡傳來說話的聲音,“朵積木!外面大聲了什麼事情?”
聲音不大,但停在馬寶的耳中卻如同驚雷。
暴露了?馬寶的臉色瞬間就是一變,但隨後他又含糊不清地答應一聲,手中的鋼刀卻是緊緊地攥着。
眼睛卻盯住倉庫大門,只要見到出來人立刻當頭就是一刀。裡面的人聽到馬寶的聲音再沒了動靜,馬寶僵硬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
他伸手去拉門環,不管倉庫內之人有沒有察覺到異常,都是必須幹掉的目標。
就在倉庫門被拉開的剎那,一把鋼刀從門內刺了出來。馬寶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巨大的力道刺的向後倒退了幾步,黑暗中的人很吃驚馬寶身上鎧甲的防禦。
阿里木在張彤到來後就主動要求看守倉庫,攻山那樣危險的活他再不想幹了。
今日他正在倉庫中偷偷飲酒,突然聽到門外有動靜。出於本能反應,他張嘴就問了一句。
這一句出口後,阿里木就後悔了。萬一真的來了敵人,自己不就等於告訴敵人自己的存在了嘛!
當他聽到含糊不清的回答時,就確定了來人的身份。必是敵人無疑,如果自己此刻大聲呼救,肯定能引來其他人幫忙。
這羣偷襲者也肯定一個都跑不了,但是那樣的話自己也會被人殺死在倉庫中。
所以阿里木藏身於門口,只要偷襲者敢進入倉庫定然躲不過他的這一刀。
阿里木對自己這一刀非常地有自信,出乎意料的是卻沒有擊殺敵人。情急之下他大踏步追了出來,舉刀向馬寶頭上便砍。
馬寶被剛纔的那一刀嚇出了一身的冷汗,身上高錳鋼打造的胸甲救了他一命。
張鬥出於安全考慮,給每位高級將領都用高錳鋼打造防具。如今在長興軍中能享受到這樣待遇的只有千人隊長以上的軍官,秦石和馬寶就是第一批穿上這樣鎧甲的將領。
剛纔那一刀勢大力沉,如果普通的胸甲真有可能被對方一擊而破。馬寶剛剛後退兩步,就見到追出來的阿里木。
雪亮的鋼刀在月光下閃閃發光,向着自己的頭上砍下。馬寶連忙再退,鋼刀貼着胸前的鎧甲劃過,在夜空中劃出一條火花。
阿里木又是一刀落空,知道自己不能在與偷襲者糾纏下去。他抽刀轉身拔腿就跑,同時張開嘴巴打算呼救。
阿里木的嘴巴剛剛張開,一根吹箭就從他的口中射入,直接命中了他的咽喉。
阿里木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麻木的感覺從咽喉直接蔓延到整個腦袋。
這一刻阿里木感覺時間都似乎變慢了,自己的大腦停滯下來。呼吸也變得十分困難,雙腿更是沉重的要命。
手中的鋼刀更是有千鈞之重,就連鋼刀落地的聲音都是緩慢地傳進耳朵。
阿里木覺得自己緩慢地撲倒在地,喉嚨已經變得不會動彈。胸中彷彿即將炸裂般的難受,想呼吸一口空氣已經變得十分的困難。
馬寶追上在地下抽搐地阿里木,一刀刺進敵人的後心。拔出的瞬間帶出一股血箭,解決掉敵人的馬寶長出了一口氣。
對走來的秦石一挑大拇指,秦石擺擺手說道:“快去放火吧!咱們不能在自己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