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陽光取代了寂冷的夜晚,無人的街道逐漸繁華熱鬧起來,老人家約上自己幾個好友有說有笑的晨跑鍛鍊,街道店鋪也忙碌期來,撲鼻的香味誘惑着路人的五臟廟。
都說現如今90後都是起的比豬晚睡得比貓頭鷹晚,熬着最晚的夜喝着最濃的咖啡,我季慕晨不一樣的90後一個保溫杯裡永遠泡着滾燙的枸杞水,咖啡絕緣體。不過有一個通病就是起牀永遠就像腿抽筋下不了牀,離不開被窩,已斷定患有起牀拖延症而且是無藥可救的那種,永遠是在慌亂中迎接新的一天。
“季慕晨,好久不見,你還是一如既往。”
我跌坐在地上無助的仰望站在自己身前挺拔的身影滿是憧憬的等待他伸出援手解救自己的時候,怎料身影卻突然轉身離開我慌忙跑起來拼命的想要抓住眼前這一根救命稻草,卻越追越遠,身後只留下無情的嘲諷聲和每個人不堪入耳的怒罵聲。
“咚咚咚”,鏗鏘有力的敲門聲一下一下厚重的擊落在門板上,吵醒了包裹在被窩裡一動不動的人,片刻過後才見被窩裡慢慢出現一個頂着亂糟糟髮型的小腦袋,只見女人慵懶的翻動身子後很是無力的敷衍應聲道:
“誰呀,等等。”
時間一分一秒滴答滴答的流逝,門外敲門聲越發的急促,一下一下的叩打着門板,一個肌膚如雪,精緻的五官,一頭烏黑髮亮的捲髮讓她猶如洋娃娃一樣美麗動人,之間女孩很是無奈的依靠着門邊習慣的擡起手腕注視着表鐘上的秒鐘,纖長的手指有序的一根根的彎曲,嘴裡喃喃倒數:5、4、3、2、1。
“死定了,遲到了,我的媽呀。”
房間內十萬分貝的叫喊聲打破了沉靜的氣氛,門外的女子似乎早已習以爲常,附耳貼着門板聽着房內雜亂無章的傳出一陣一陣的腳步聲,時不時還伴有傢俱與地板的摩擦尖銳聲,女子無可奈何的搖頭笑道:
“哎,看來又是忙忙碌碌的一天了。”
擁擠的公交車上你擠我我挨着你簡直都沒有多餘位置挪動,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公交車上的我成功的吸引了衆人的目光,我一手抓着車環一手駕輕就熟塗着口紅,居然還塗得絲毫不差,惹得衆人不由在心裡拍手叫好。
“季慕晨,到站了到站了,下車下車。”
另一個女孩一到站就丟臉的拽上從容淡定我連忙奔下車去,臉頰的紅暈適才緩緩散去,我悠哉從口袋中掏出手機臭美的照了照自己的儀容,甚是滿意,笑嘻嘻的戲弄道:
“我說陳梓欣,你臉皮比豆皮還薄,請問你是怎麼在你服務行業待下去的,你該不會賄賂主管,說是不是。”
“你給我打住,我先上去給你打卡報到,你快去快回,不然一會又榮登批評榜首。”
梓欣接過我肩上的揹包催促的將我往不遠處門早已大排長龍的地方趕,自己則幫我拎着大包小包的工作包走進大樓,望着她的身影我不禁的慶幸還好遇見她,不然自己還不知道現在自己會不會還如無頭蒼蠅一般四處撞牆。
“你是不是瞎呀,沒看到這邊有人一個勁的往這邊挨,幹嘛想佔便宜呀,也不看看自己一隻腳都踏進棺材了,還色膽包天。”
隊伍的後排突然從來刺耳的聲音,那一字一句都透露着尖酸刻薄活脫脫的潑婦罵街,我好奇的探頭遠遠瞧見一位白髮蒼蒼,手上還拄着一根褐色手杖的老人一個勁彎腰對着面前濃妝妖豔的女人道歉,可是那個女人還氣勢洶洶得理不饒人過份的要求老人立馬跪下來賠禮道歉,老人心急如焚的時不時的回頭看似乎在等待什麼眼神很是無助,卻沒有人開口阻止。
“小姐,你要什麼,小姐·······”
我出神的盯着後面的進展都沒有聽到店員的叫喚,直到身旁的女孩推了我一下,我這纔回過神抱歉的朝店員笑着道了聲抱歉纔將剩餘的5個芒果之夏買斷,店員幫我將蛋糕打包好了之後拿起手邊的喇叭通知說招牌芒果之夏售馨,沒有買到的人紛紛嘆氣一個勁捶打自己的小腦袋教訓自己貪睡惹得禍。
“都是你,要死不死,出來浪費空氣,這下害我買不到我想買的,你知道我的時間多寶貴嗎,你要怎麼賠償。”
女子這下子徹底把所有的怨氣都直接撒在這個無辜老人身上,更可惡的是她居然還上手奪過老人手中的柺杖丟得老遠,我這暴脾氣提着手上的戰利品跑過去伸手扶住老人家冷笑瞄了一眼瞅着手上蛋糕咽口水的女子緩緩的嘲諷道:
“哎呦,這年頭真不知道怎麼回事,畜生穿上衣服都把自己當成人了,看穿得光鮮靚麗卻掩蓋不住身上那股不斷冒出的腐臭味。”
“你····”女子聽得氣得直剁腳一下子其他人隨之交頭接耳起來看着女子嘀嘀咕咕的談論起來,女子原先打着一層厚重粉底的臉頰蹭一下紅透臉蛋真是恨不得鑽到腳底下,尷尬的舉起包包擋着自己的臉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