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眼前的煙霧經過時間的推移，最終化爲一行文字時，最先出現的，是聖靈魔體的熟練度。
【聖靈魔體lv.7（淨化+10，驅散+10，威力+10）:1/120000】
由於已經質變過了，所以現在的聖靈魔體，並沒有新的質變，僅僅只是屬性上的疊加。
但是在周安看來，這次的疊加屬實是有點猛。
“這麼均衡的嗎？”周安微微一愣。
以前的提升，大多是單方面的屬性提升，就算是多方面提升，也沒有像這次一樣，直接提升三個屬性。
這一次，淨化、驅散、威力三種屬性，全部都增加了2點。
而均衡的提升，代表着更爲全面的強大。
淨化的能力更強了，能夠清除的負面效果更多。
而驅散的作用也更強了。
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只要屬於臨時增加的buff，那麼聖靈魔體都能全部驅散掉，並且範圍也增加了。
至於威力更不用說。
十米高的巨大虛影，帶來恐怖加成，那可是足足的10倍。
“我怪強的。”周安很有逼數，尤其是看到這些屬性，更有逼數了。
體內，炁體小人也出現了巨大的變化。
它的雙腿全部長了出來。
如今的炁體小人，已經完整了。
可是距離先天境，還沒有達成。
周安閉上眼睛，仔細感應了片刻。
在他體內，炁體小人四肢和頭顱的位置，各自生出一個端點，而這些端點所指向的，全部都是中心的位置。
“也就是說，當所有端點指向一處，就是我達到先天的時候，我這先天境，怎麼和別人的先天境不一樣？”周安心頭思索着。
別人都是化爲炁體小人之後，立刻就達到了先天境，自己這邊卻多了一個步驟。
周安搞不明白其中的原因，皇帝給的書也沒有提及。
按理說，先天境的強大與否，其實與一流高手時期的精純度有關。
炁的精純度越高，先天境就越強。
相當於一流境界，是先天境界的基礎。
周安的炁精純度達到十倍，步入先天之後，將會達到一個恐怖的程度。
但是……目前看來，他的先天境更古怪。
“問題不大，我還有個技能呢。”周安暗道。
既然多出來個步驟，那就隨遇而安。
周安並沒有感覺到不適，因爲他還有個技能馬上要開始質變。
剛好趁着這波質變，看看炁體小人會出現什麼變化。
思及此處，周安眼前的煙霧纔剛剛消散，又一次重新凝聚了。
等到煙霧凝聚之後，文字再次出現。
【請選擇方向】
【筆開天門：氣勢+4，速度+4，具象+8】
【閱千卷：精神+4，理解+4，反彈+8】
這是閱百卷達到6級之後，帶有的特殊的質變。
看着這兩個技能，周安摸了摸下巴。
第一個技能很牛逼，至少名字上是這樣的。
尤其是具象這個屬性，光從字面意思，周安就能猜出不少。
“也就是說，如果選擇這個技能，我能利用筆來具現很多東西？”周安想道。
說實話，很心動。
但是周安還是喜歡第二個。
不是第一個不好，而是第二個更具有性價比。
畢竟屬性又能疊加，還多了反彈屬性，那是真的很香。
當然，周安很想吐槽，這是什麼勾八名字。
別人取名字，亞古獸進化，都能進化成超級亞古獸。
你閱百捲進化，就取個閱千卷，難不成起名字的本事，比我周某人還廢？
當然，吐槽歸吐槽，周安還是選擇了閱千卷。
當週安選擇完畢之後，眼前的煙霧徹底消失，化作一行行信息，傳入周安腦海之中。
周安閉上眼睛，開始吸收腦海中的信息。
當他把所有的信息全部吸收完了，這才睜開雙眼。
“好東西，我就知道，金手指出品，必屬精品。”周安美滋滋的想道。
精神這個屬性不用多說，可以抵抗精神方面的各種攻擊。
理解這個屬性，可以看破對方的破綻，攻擊破綻的地方，會有強大的加成。
這兩個屬性的提升，帶來了更加強大的精神防禦和加成能力，可以說是錦上添花。
至於反彈這個能力，周安只能說神中神。
這個能力，頗有一種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感覺。
別人攻擊你，你可以將對方的攻擊，原原本本的返還回去。
只要在反彈+8的範圍內就行。
而且更離譜的是，在這個範圍內，反彈回去的就八倍的加成。
這相當於什麼。
打個比方，別人打過來一拳，你還一拳，卻有八拳的力度。
現在，周安哪怕是不用刀，只要別人攻擊他，他使用出閱千卷，那麼受傷的反而是敵人。
至於爲什麼閱千卷會有反彈的屬性，其實很好理解。
讀書百遍，其義自見。
閱千卷的反彈，就是利用這個特性，瞬間看破並且學習別人的能力，再加上開掛的一般的加成，最終達到了這個程度。
“好好好，如今，就算我沒有刀和鍋，甚至不用水刀，都能打得對面叫爹，鋼背獸了屬於是。”周安想道。
“嗯，再看看炁體小人的變化。”
屬性上的變化感受完了，那麼接下來，就是炁體小人了。
周安閉上眼睛，將意識沉入體內。
下一刻，他察覺到了炁體小人的變化。
體內，炁體小人雙腿的位置，已經出現了兩根連線，並且這兩根連線，到了胸口的位置，聯接到了一個點。
“恢復力和炁的強大，又有了質的飛躍。”周安感受完之後，想道。
現在，他還有三個技能沒有六級，他估計着，不需要三個達到六級，只要有兩個技能六級之後，就能達到先天之境了。
“那麼接下來，肝什麼技能呢？”周安摸了摸下巴。
在他眼前，出現了最新的熟練度面板。
【庖丁解人刀法lv.6（速度+8，精準+8，鋒銳+8）：1/100000】
【鍋鎮法lv.6（力量+8，破壞+8，封印+8）：1/100000】
【飛龍身法lv.6（速度+8，閃避+8，飛行+8）：1/100000】
【鑄己身lv. 6（硬度+8，融合+8，防禦+8）：1/100000】
【閱千卷lv.6(精神+8，理解+8，反彈+8)：1/100000】
【御水lv.5（水性+4，控水+4）：1/80000】
【醫道蠱種lv.6（醫理+8，毒性+8，毒穿+8）:3500/100000】
【破妄之眼lv.5（偵查+4，破幻+4）:1/80000】
【聖靈魔體lv.7（淨化+10，驅散+10，威力+10）52502/100000】
【算卦lv.5（精確+4，推演+4）：1/60000】
……
看着這一連串的技能，周安着重看向御水和破妄之眼。
至於算卦，那可以附帶着提升，問題不大。
“破妄之眼吧。”周安想道。
御水這個技能，雖說在水中能夠提供加成，但是終究有一定的侷限性。
而破妄之眼雖然不能帶來更多的戰鬥了，但是偵查和破幻的屬性，卻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因爲這技能，能夠化被動爲主動。
思及此處，周安打定主意，先提升破妄之眼。
至於聖靈魔體，周安打算先放一放。
現在距離先天境越來越近，周安打算先提升到先天境再說。
“怎麼提升呢？”周安心中思索着。
破妄之眼的提升，之前是觀察別人，後來變爲觀察各種人的細節。
現在這情況，周安估計觀察細節和神態已經不夠用了。
周安來來回回走着，思考着怎麼提升。
旁邊，黑玉看着周安的樣子，眼睛微微一亮。
她悄咪咪的來到周安身後，甚至把椅子都扔到一邊，學着周安的樣子，亦步亦趨的走着。
這模樣，像個跟屁蟲似的。
如今，黑玉真的是聰明得一批，什麼都想學，什麼都愛學。
周安自然是感應到黑玉在幹什麼，回頭看了一眼。
他已經習慣了，這個帶着禁忌感的女人，總能搞出點新花樣。
由於是在思考着破妄之眼的原因，周安下意識的運用破妄之眼，看了黑玉一眼。
結果就是這一眼，周安愣住了。
【破妄之眼+1】
好傢伙！
周安直呼好傢伙。
剛纔他就是用破妄之眼觀察了一下黑玉的樣子，竟然漲了？
這個技能是用來偵查和反偵查的，但是他沒想到，竟然又在黑玉這裡薅到羊毛了。
事實證明，其實也是對的。
黑玉的來歷太大了，有些特殊的技能從黑玉這裡提升，其實也很正常。
“你還真成了行走的經驗包了。”周安想道。
他可以在黑玉這裡肝聖靈魔體，算卦除了算自己，也能算黑玉，現在又加了個破妄之眼。
現在的黑玉，可以給周安提供三個技能的經驗。
“比袁青衣的乾屍狀態還猛。”周安想道。
當然，他很快就把這些想法拋開，用發亮的眼睛盯着黑玉。
黑玉被周安盯着，突然後退兩步，然後抱着胸口，用一種幽怨的目光看着周安，可憐兮兮的道。
“哥哥不要，妹妹還小。”
周安聞言，滿頭黑線。
這廝，又開始學了。
某一天，他帶着黑玉逛街，不小心路過教坊司，黑玉就聽了一耳朵。
結果，黑玉這廝，時不時就會冒出一兩句虎狼之詞。
“少廢話，今天你不從也得從。”周安咬牙道。
黑玉滿臉懵逼，大腦飛快運轉，很快接住了：“哥哥輕點。”
周安：“……”
還好，周安現在的精神，已經達到了+8的程度，勉強抵住了這種情景。
一個禁忌美感的女人說出這種話，那是真的難頂。
“少廢話，先打我。”周安道。
他沒急着肝破妄之眼，而是打算試一下閱千卷的反彈能力，看看極限在哪裡。
黑玉足夠強，周安覺得能夠進行測試。
黑玉又蒙了，然後開始在腦子裡思考對話。
很快，她又接住了！
黑玉用八卦模擬出一根長鞭，用力甩了甩：“哥哥坐好，妹妹來了。”
這模樣，在周安看來，還差一雙紅底高跟鞋。
周安嘴角抽搐，道：“再亂學，我就不帶你出去玩了。”
這話一出，黑玉立刻變乖了。
這是她的命門，被周安拿捏得死死的。
黑玉乖乖的跺了跺腳。
很快，在黑玉腳下，出現一個淡白色的八卦。
黑玉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周安，意思是要多大的力度。
周安摸了摸下巴，道：“最大力度，等等，不能在這裡進行。”
說着，他拉着黑玉的手，來到院子，直接施展飛龍身法，化作一道流光，沖天而起。
這裡還是在楓林州的範圍內，萬一搞出大事就不好了。
從楓林州一路往外，周安帶着黑玉，來到一片荒野。
纔剛剛站定，周安就開口了。
“全力出手吧。”
這裡無人，自然是可以測試的。
黑玉點了點頭，淡白色八卦再次出現。
她很聽周安的話，周安說什麼就做什麼。
雖然有時候很皮，但是辦正事從來不掉鏈子。
當淡白色八卦出現後，黑玉出手了。
淡白色的八卦將周安籠罩。
這是周安第一次接觸通天算術。
以前雖然也見到黑玉用過，但是那終究不是對着他的。
當這次直觀地感受到之後，周安這才明白，通天算術當真是太神奇了。
周安能感覺到，身處八卦之中時，每一步好像都被黑玉算到了。
尤其是周安擁有算卦這個技能，更是能感覺到那種玄之又玄的觸感。
周安下意識的動了一下。
接着，八卦中的一切都變。
周圍的一切，開始以一種恐怖的節奏，變得壓迫感十足。
周安感覺到，自己就好像成爲了八卦中的敵人。
在這片八卦裡，周安彷彿舉世皆敵。
“真強啊，黑玉。”周安想道。
想歸想，周安運轉體內的炁，施展了閱千卷這個技能。
首先出現的，是黑玉身上破綻，緊接着，周安腦海中，浮現一種極爲玄妙之感。
這種感覺，就好像黑玉的八卦在自己眼中，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周安伸出手，體內的炁瘋狂運轉。
下一刻，八卦變了。
那種舉世皆敵的感覺消失，取而代之的，周安成爲了八卦的主人。
舉世皆敵者，變成了黑玉。
黑玉滿臉疑惑，好像搞不懂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周安自然是沒有攻擊的，直接散掉了八卦。
他現在，對自己的閱千卷，已經有了個大致的瞭解。
黑玉的實力，大概在先天巔峰左右。
自己運轉閱千卷，哪怕是先天巔峰的攻擊，都能夠一笑置之。
估計就算是通靈境，也能反彈不少。
這種強度，已經超出了周安的預料。
至於黑玉的實力，周安其實也知道，不能用普通先天巔峰來衡量。
因爲黑玉除了通天算術之外，還會四種八絕技。
當然了，周安這次是用來測試的，也沒有讓黑玉繼續施展。 他現在還要抓緊時間，繼續肝熟練度。
提升實力，纔是重中之重。
思及此處，周安抓着黑玉的手，又一次朝着楓林州飛去。
——
從荒野回到家，也沒用多少時間，當週安回來後，爲了獎勵黑玉，就帶着黑玉出了門。
早上，正是吃早飯的時候。
今天的街道，和平時比起來，卻有些不同。
以前的楓林州，雖然很熱鬧，但是那種喧囂的感覺，大多是帶着點生活氣的。
比方說商販的叫賣，此起彼伏的討價還價，行色匆匆的路人，還有隔壁青樓花枝招展的手藝人。
無一不透露出楓林州的喧囂和繁華。
但是今天就不同了。
各家各戶，張燈結綵。
紅豔豔的燈籠高高掛着，一副火紅熱鬧的感覺。
就連街道兩旁叫賣的商販，也都是一副熱熱鬧鬧的感覺，臉上都帶着一股別樣的喜悅。
最近這段時間，周安很少出門，因爲他一直沉迷於肝熟練度。
就算是出門，也都是隨便吃點東西。
今天這一趟，反倒是讓周安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這麼熱鬧啊……”周安見到這一幕，感慨道。
旁邊，黑玉滿臉雀躍，東張西望着。
她好久沒出來逛街了，現在街道上大變樣，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一張白紙般的人，自然是好奇心旺盛的。
黑玉把目光投到周安身上，帶着好奇的詢問意味。
不用黑玉說話，周安就清楚黑玉是什麼意思。
一般黑玉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時，就會過來問周安。
周安笑了笑，摸着黑玉的腦袋，指了指一戶張燈結綵的人家，道：“這是過年了啊。”
“過年……是什麼？”黑玉懵懂的問道。
周安收回手，看着周圍的熱鬧，感慨道：“過年，是一年當中最重要的日子，集除舊佈新、拜神祭祖、祈福辟邪、親朋團圓爲一體的大節。”
說起來，他來到這世界上，已經過去了這麼久。
周安不由得感慨，時間這個東西，當真是如同流水一般，逝去的時候，都不會刻意的提醒。
黑玉聽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腦袋。
她仰着充滿禁忌美感的臉蛋，看着周安眼中的感慨，心中有個想法，張開嘴，問道：“周安……想過年嗎？”
周安微微一愣，轉頭驚訝的看着黑玉。
他是真沒想到，黑玉會突然說出這句話。
“那黑玉想過年嗎？”周安笑道。
黑玉把手指放在白皙的下巴處，好像在思考。
過了好一會兒，黑玉的小眼神變得堅定。
“黑玉……和周安一起過年！”
周安見狀，哈哈大笑，摸了摸黑玉的頭，看着周圍的熱鬧，笑道：“好，休息一下，過個好年。”
言罷，周安沒有急着回去，帶着黑玉在街道上逛了起來。
年前一天，名爲除夕。
這一點，在大楚國倒是雷同。
大楚國的年有很多習俗，比如舞獅、飄色、舞龍、遊神、廟會。
也有逛花街、賞花燈、遊鑼鼓、遊標旗、燒煙花、祈福、摜春。
當然，在周安看來，這些都是街道上的熱鬧。
真正的熱鬧，是在家裡的。
貼年紅、守歲、吃團年飯。
這是周安想做的。
至於串門拜年。
說實話，哪怕是周安的前世，他也沒有做過。
無父無母，又舉目無親，自帶穿越者的光環。
每次過年，都是自己一個人看春節聯歡晚會。
當然，來到這裡就不一樣了。
至少現在，還有黑玉陪着自己過。
周安牽着黑玉，開始在街道上逛了起來。
買了雞鴨魚肉，他打算好好辦一頓好吃的。
當然，周安也買了春聯等東西，回去就貼在家裡。
一路逛一路買。
這條街上的人也都認得周安，畢竟周安經常來街上吃飯，出手也不小氣。
在一聲聲新年快樂的祝福中，黑玉也有樣學樣的拱手。
等到周安帶着黑玉回家後，黑玉正一隻手牽着周安，另一支手拿着糖葫蘆，像一隻小貓一般，輕輕地舔着。
“行了，別吃了，幫我看看春聯歪不歪。”
周安把東西放好之後，就拉着黑玉來到門口。
他準備貼春聯了。
要不就說恆通商會懂事呢？
這宅子又大，位置也清淨，周圍都沒什麼人。
周安踩在凳子上，慢慢的挪着春聯，一邊問黑玉歪沒歪。
黑玉舔着糖葫蘆，眼神左搖右擺，嗯嗯啊啊的回答着。
等到周安貼完下來一看，差點沒氣過頭。
春聯歪歪斜斜的貼着，很明顯，黑玉的指揮出問題了。
正在舔着糖葫蘆的黑玉，被周安的目光一掃，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你來貼！”周安把春聯扔過去。
黑玉接到手中，好奇的看着。
有了新玩意，糖葫蘆就不香了，黑玉甚至打算直接塞周安嘴裡。
還好周安反應快，用手接了下來。
接下來，由黑玉進行操作，黑玉也很認真的貼着。
雖然還是有點歪，但是這春聯勉強能接受。
貼完了春聯之後，周安就開始洗菜。
既然是要過年，今天他也準備放縱一回。
黑玉自然也沒有空閒，被周安拉到了廚房。
“洗菜，懂？”周安問道。
黑玉偷偷後撤一步，搖了搖頭：“我……傻的。”
周安：“……”
果然，被聖靈魔體刷了這麼久，這廝越來越精了。
“洗多少，吃多少。”周安道：“不洗不能吃。”
開玩笑，過年要大家都忙忙活活的，纔有氛圍感和參與感。
黑玉一聽這個，眼珠子微微一轉，來到廚房邊，學着周安的樣子，開始洗菜。
接下來，一切就順利得多了。
當兩人忙活完之後，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
中午的時候，兩人甚至還吃了碗周安自己煮的麪條。
“準備開火。”周安手中拿着鏟子，順便制止了黑玉把鞭炮扔竈的舉動。
他準備做完飯了，而且還是雞鴨魚肉全都有。
黑玉被周安制止，只能捏着鞭炮，一副喪喪的樣子。
“那東西是晚上放的，鞭炮一聲除舊歲，知道吧？”周安敲了敲黑玉的腦袋。
黑玉抱着頭，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
“行了，先做飯吃。”周安道。
黑玉只能哦了一聲，乖乖的站在一旁。
接下來，周安順順利利的做了一桌子菜。
當他領着黑玉，坐在桌上時，黑玉看着滿桌子的菜，又望了望周安。
周安買了一罈子酒，給黑玉倒上一杯。
黑玉拿起酒杯，淺淺的嚐了一口，眼睛一亮。
“來吧，舉杯。”周安繼續教着。
黑衣看着周安的動作，有樣學樣的提起酒杯，和周安碰在一起。
周安笑着說道：“其實你我算得上是一路人，你……算了，不說了，都在酒裡！”
他本來想說點應景的話，可是現在看來，黑玉也不一定聽得懂，不如直接一口氣喝光。
黑玉看着周安，突然小聲地開口：“新年……快樂！”
周安愣住，隨後反應過來，也說道：“新年快樂。”
這是周安來到這裡之後，少有的幾次，吃得極爲舒服的一頓。
以前和餘杭以及葉霜吃飯時，有過這種感覺，現在再加上個黑玉。
除此之外，就找不到幾個吃得舒服的。
這一吃，吃了將近一個小時。
吃完之後，周安就帶着黑玉一起洗碗。
黑玉本來不願意，但是被周安抓着也跑不掉，只能一臉哀怨的洗着碗。
做完一切之後。
兩人開始守歲。
由於大楚國也沒什麼娛樂設施，周安就用了另一種方式來打發時間。
——教黑玉。
這是以前的日常，現在用起來，倒是別具一番風味。
黑玉也是很喜歡被教的過程。
當然，過程中也會出一些岔子。
比如說……
“我都說了，別問我什麼是牛頭人必須死，那是我亂說的，懂嗎？”
“牛頭……”
“閉嘴！”
“哦……還有純愛戰士……”
“我什麼都不知道！”
在一片教學中，時間過得很快。
……
周安和黑玉站在院子裡。
黑玉手中握着一根香，一臉興奮的來到鞭炮前。
她已經等很久了。
剛纔周安不讓她在竈臺玩，現在就有機會了。
周安看着躡手躡腳的黑玉，不由得笑出了聲。
伴隨着香上的火星碰到引線，鞭炮噼裡啪啦的響了起來。
除夕……過了。
這一晚上，周安過得很舒服，如果躺在牀上的時候，黑玉不跑過來搗亂的話。
整整一夜，過去得很快。
當第二天早上來臨時，周安是被一道敲門聲打擾了。
以他如今的境界，又如何不知道來人是誰。
只是周安沒想到，來的人竟然這麼齊。
“行了，起牀了！”周安看着旁邊，抱着自己手臂的黑玉，動了動胳膊。
黑玉睜着明亮的大眼睛，自顧自的起身，乖巧的站在一旁。
周安這才帶着黑玉，來到院子外，將門打開。
門外，人確實很齊。
陸州令、候司州、恆通商會孟江、還有他匠作監的幾個下屬。
這些人手裡，都提着不少的禮物。
過年嘛，自然是少不了上門拜年的。
看這情況，這幾個都是過來拜年，恰好遇上的。
“周大人，新年快樂啊！”
“周大人，步步高昇！”
“周大人，萬事順心，財源廣進！”
新年的祝福如期而至。
周安笑着拱手道：“諸位新年快樂，請進吧！”
來者是客，豈有置之門外的道理？
候司州等人也是笑呵呵的走了進來。
過年嘛，就是徒個喜慶，就連平時不苟言笑的陸州令，也是一臉笑容。
周安接待了一番。
沒過多久，孟江和匠作監的幾個人就走了。
他們第一時間來周安這裡拜訪，拜訪完了還有幾家要走。
至於陸州令和候司州，那倒是不用。
因爲在楓林州，找不出比他們官更大的了。
歷來只有別人拜訪他們的。
除了今年是個例外，因爲周安來了。
“周大人，年後不久，就是陛下壽辰，到時候周大人見到陛下，還請替我多多美言幾句啊。”候司州開着玩笑。
像這種壽辰，很多有功之臣都會去，尤其是功績突出的。
包括鎮詭司和衙門這些地方，也有不少人趕往。
至於周安，那肯定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候司州自然是懂的。
陸州令不像其他人那麼迂腐，雖然是個挺嚴肅的人，但是現在也沒外人，說着和候司州類似的話。
他二人雖然不是眼高於頂的人，但是坐在這個位置上了，那自然是也有門檻的。
在楓林州，也就周安值得他們這麼說話。
“一定一定，而且指不定二位也要去。”周安客氣的道。
陸州令和候司州對視一眼，搖了搖頭。
“最近發生的事情，都是周大人幫忙出手，我們應該沒什麼機會，不過這樣也好，京城那種名利場，也不適合我倆。”
“此話何解？”周安問道。
“這不是最近要立太子嗎，所以去了肯定免不了很多麻煩，周大人可要小心些。”候司州道。
周安聽明白了。
實際上三皇子也已經說過。
他不在意，這一趟如果真要去京城，剛好可以見見魏公公，畢竟魏公公也算是點名罩他的。
如果餘杭也會去，那也可以和好兄弟團聚一番。
相比於其他人鄭重對待，周安反而是當做一場旅行。
幾人又聊了一會。
候司州抱拳道：“周大人，今天聊得起興，但是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便久留了。”
周安好奇的問道：“侯大人有何事，年都過不清淨？”
眼下也沒有這麼多事，周安覺得，候司州也可以稍微清淨點。
候司州聞言，嘆了口氣，無奈的道：“幹我們這一行的，又哪有清淨的時候，看起來過年熱熱鬧鬧，其實啊，過年也是最容易滋生詭異的時候，比如……年。”(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