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新技能的構想
嚴司府一臉笑容走了進來,很自來熟的握住周安的手。
“周兄弟,走,老哥帶你去逛一逛咱們府裡有名的教坊司!”
周安是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嚴司府,更沒想到的是,嚴司府竟然說出此等虎狼之詞。
“這光天化日的,邀請一起去逛風月場所,不太好吧?”
教坊司是什麼地方?
周安是很清楚的。
那地方,說白一點就是官妓。
其實吧,像教坊司這種地方,在縣級還真沒有,只有府級纔會安排上。
這也就是嚴司府敢明目張膽說出來的原因。
周安沒覺得有什麼,胡海金三人卻嚇了一大跳。
他們在亭雲府任職,當然是知道嚴司府的大名的。
這位是亭雲府鎮詭司的一把手。
在亭雲府,只要是在官場上的人,誰不認識?
再加上嚴司府這一身的肥肉,想不被人認出來,那實在是太難了。
就算想要做點什麼壞事,蒙個面也能一眼看出是嚴司府。
但胡海金他們驚訝的就在於此。
“自家的大人看起來,和鎮詭司嚴司府關係好像很好。”
一想到這個,胡海金等人默默的對視一眼,做得更認真了。
沒法不認真,這情況這場面,他們突然感覺,自己對於周大人的認識,好像還是淺了一些。
鎮詭司啊,那地方,聽着就怕。
嚴司府倒是沒去看這三個人,他眼前只有周安。
見到周安的表情,也知道周安在想什麼。
嚴司府很自來熟的拍了拍周安的肩膀,用一種男人都懂的語氣說道:“周兄弟都已經到了這個層次,難不成還沒有去過這些場所?那可不行了,咱們男人嘛,就是要活得瀟灑一點,不去看看這輩子可就白活了。”
之前周安第一次見到嚴司府時,就看到嚴司府摟着兩個輕紗女子,還說是花魁。
他知道,這傢伙好像是有點兒好色,但是要讓他去教坊司,這難度就有點大了。
“多謝大人一番好意,我還有事,就不方便去了,下次一定。”周安委婉的拒絕。
兩人之間沒什麼矛盾,相反還一起解決縱性的人,所以周安也沒說什麼得罪的話,只是婉拒了一下。
沒曾想到,周安剛剛婉拒,嚴司府又改變了口風。
“周大人,那只是順便的,其實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和你說說,在其他地方也不方便說啊,酒桌上也說不出來,咱們還是去一趟,邊聽小曲兒邊聊。”
正事,有正事?
周安摸了摸下巴。
他現在已經把詭異和縱性的人都解決了,爲什麼還有事情?
像這種情況,周安自然是拒絕的。
可當周安說出這些拒絕的話後,嚴司府還是在解釋:“周大人跟着我去一趟吧,不是麻煩事,是關於善後的事情,有些東西要徵求你的意見。”
周安沉吟片刻,想了想之後,點頭答應下來。
對方是鎮詭司的一把手,平日裡忙得很,沒必要自己過來,還要請他去一趟教坊司。
和善後有關,他也想聽聽是什麼事情。
聽到周安答應下來,嚴司府樂開了花,拍了拍肥厚的手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周兄弟請,我已經在那裡設好了房間。”
周安倒是不客氣,和嚴司府兩人並肩離開了匠作監。
從匠作監到教坊司,中間沒多少距離。
兩人在這熱鬧的街道上走着,這一次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畢竟嚴司府的身材實在是太過肥胖,走在街上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但兩人都有事,也沒有在街道上停留,直接來到了一個很特殊的巷子。
還沒走進巷子,周安就已經聞到了一股撲鼻而來的香氣。
在這個世界,是沒有香水存在的,靠的全是胭脂水粉。
還沒走近呢,這味道已經從巷子裡散出來了。
估計一個男人路過,都會心神盪漾。
還不等周安說話,嚴司府就搓了搓手,一臉興奮的在前面帶路。
“周兄弟,跟我來吧,保準讓伱大開眼界。”
大開眼界,這句話還真的用得好。
當週安隨着嚴司府進入這條巷子,又走了一段距離後,來到一處三層小樓面前。
小樓有三層,全都是由紅色打底,透着一股異樣的香豔感。
在一樓的位置,正有不少穿着普通衣服的人,從裡面進進出出。
雖然都穿着普通的衣服,但周安心裡面也很清楚。這些人的身份可不普通。
至少是在這府衙中當差的?
畢竟教坊司裡面可從來不招呼普通人。
嚴司府倒是熟門熟路,帶着周安走進了這座三層小樓。
兩人剛一進去,裡面就是一個大大的空間。
而在這空地的四周,上方都修滿了樓梯。
上樓梯的地方也很多。
當週安跟着走進去之後,立刻有一個風韻猶存的老鴇走了上來。
老鴇搖着手中的團扇,穿着一身紅色的衣服,好像非常專業的樣子。
“嚴大人好,這一次定的是哪個雅間啊,要不要找熟悉的姑娘過來?”
很明顯,嚴司府來的次數有點多,老鴇都很熟悉了。
“二樓秋菊間,我在裡面定下來了,找小紅,小綠,小翠,小蘭。
不愧是個資深的老手。
嚴司府一進來就開始指點江山。
周安摸了摸下巴,這傢伙還點了四個。
到時候難不成一人兩個?
剛有這個想法,周安就甩了甩腦袋,把這想法給甩掉了。
他過來是談事情,而不是來玩的。
老鴇一聽,搖晃着風韻猶存的身姿,趕緊叫來一個姑娘,把他們兩個帶去了二樓。
二樓的裝修比一樓要好很多,尤其是走道兩旁,還掛着紅色的輕紗,更是別樣風韻。
秋菊房是在這二樓中間的一個房間,當帶路的姑娘推開房間後,周安纔看到房間裡擺着幾張畫。
畫中也是女子,身材妖嬈,非常有氛圍感。
嚴司府讓周安坐下,給周安倒了杯酒,兩人碰了碰杯,一飲而盡。
周安笑着問道:“嚴大人急急忙忙請我來這裡喝酒,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咱們不如談事情吧。”
他向來直來直往,雖說在某些時候走一些套路,但那是人情世故的。
現在好奇心被勾起之後,周安就沒這麼多想法了。
嚴司府心知周安很着急,也沒有多囉嗦,直接了當的說道:“看來周大人很着急,其實這次叫周大人過來,是想談談有關於鎮詭司的事情。”
“周大人,你知道這一次的事情不太瞞得住啊,尤其這種大事,所以有關於周大人的一些東西,我得往上面報,咱在上報之前,也算是要先給周大人說一聲,避免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朝廷對於鎮詭司所做的一切,是看得相當慎重的,像這種情況,你要敢說是你一個人解決的,到時候朝廷起了疑心,下來檢查出大事了,就是他們自己的鍋。
這東西如果是往常,隨便報就行了,但是亭雲府這個事情,還是得提前說一下。
到時候鬧了誤會,就麻煩了。
周安點點頭,表示同意。
這東西確實也隱瞞不了,而且說一句更實在的話,這事情是別人做的份內的事。
如果不往上報,到時候上面查下來,有虛報的情況,滋味可不好受。
更何況,自己當初在雲來府已經出了風頭,現在再出一點也無妨。
周安想了想,還是補充了一句:“有的地方,該略過的就略過吧,比方說打鬥的時候。”
嚴司府趕緊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盡量略過,如果需要,甚至可以把樣張拿出來看一看。
周安搖了搖手,表示不用。
接下來,兩人就聊了一些具體的細節,商定了一個雙方滿意的答案。
嚴司府也看得出來,周安必定非池中之物,所以不想得罪他。
聊完了正事,兩人又喝了一杯酒。
在喝酒的時候,四個穿着非常薄的姑娘,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周安打量了一下,發現這四個姑娘容貌都在上乘水準。
“見過兩位大人。”四個姑娘彎腰請安,場面還是挺有衝擊感的。
這些姑娘都會吹拉彈唱的,比周安前世那些只知道會叫大哥的,要好上很多。
嚴司府對其中兩個姑娘說道:“這是我周兄弟,好好招待,少不了你們的賞錢。”
還沒等周安提出拒絕,兩個姑娘嬉笑着,來到了周安旁邊。
一個給周安按摩揉肩,另一個給周安倒酒。
感受着身後姑娘的按摩,又看到旁邊姑娘遞過來的酒水中,周安感覺這日子確實夠帶勁的。
怪不得那些有錢人家,都喜歡搞點這些特殊的小玩意兒,確實帶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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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接過酒水,一飲而盡。
另一邊,嚴司府可就大膽多了,一手摟着一個,在那裡開着玩笑。
“周兄弟,你這也太拘束了,來到這裡就要放開了玩,咱們都是男人,有什麼不敢放開的?”
周安拿起酒杯,旁邊的姑娘就給他滿上。
喝下之後,周安搖頭。
“我這人平時一個人過着,倒是不太喜歡搞這些風花雪月的事情,嚴大人儘管玩個高興,我一個人喝酒就行了?”
旁邊的兩位姑娘聽到這話,在他背後按着的姑娘,立刻伸長白皙的手臂,挽住他的脖子,嬌聲笑道:“這位大人好像沒有興致,是咱們兩姐妹不夠周道,還是我們的長相不夠動人?”
周安笑了笑:“兩位的長相確實上乘,但是還不夠讓在下動心。”
旁邊倒酒的姑娘抿嘴一笑:“那我可想看看,能夠讓公子都覺得動容的女子,究竟是哪等角色,有我們姐妹倆的姿勢多嗎?”
“能夠讓我動容的?”
周安喝下杯中美酒,想了想,隨後搖了搖頭。
還真沒有。
在自己眼中,只有熟練度。
就連某位喜歡大庭廣衆穿灰衣的姑娘,白衣狀態下,也只是讓他驚豔那麼片刻而已。
至少目前來看,女人不過是熟練度的絆腳石而已。
不是有一句話說的好嗎?
心中無女人,拔劍自然神,劍譜第一頁,先斬意中人。
兩個姑娘也是風月場所的,所以懂得察言觀色,自然是看出周安是真不心動。
她們也收起輕佻浮躁,給周安專門倒酒按摩。
嚴司府搖了搖頭,也不管周安,摟着另外兩個姑娘,一邊吃着喝着一邊和周安聊着。
“話說你們這教坊司裡面,最近有一個絕色要到啊。”
嚴司府就這麼順口來了一句。
像他們這種位置,消息靈通,不僅是在破獲詭異和江湖妖人的案子,其他地方也有很多消息的。
左邊的姑娘輕笑一聲:“大人的消息可真夠靈通的,確實有一位絕色即將來咱們府,已經到了,但是咱們這教坊司暫時沒有對外公開,這位姑娘的來頭可不小。”
嚴司府大笑一聲:“入了這教坊司,不就是取悅男人的嗎?有什麼來頭大不大的,到最後還不是得坐在這裡喝酒。”
姑娘聽到這話也沒生氣,只是掩着嘴笑道:“那位新來的角色姑娘名叫苗笑,聽說是苗疆的姑娘。”
這句話一出,嚴司府手抖了一下,差點沒有抓住裝酒的杯子。
而這一幕剛好被周安看見了?
這等高手連酒杯都抓不住,肯定是有怪事的。
於是乎周安就放下酒杯,笑着問道:“苗疆姑娘,怎麼會讓大人有這種表情?
嚴司府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轉頭問旁邊的姑娘:“這個從苗疆來的,該不會只賣藝不賣身吧?”
被問的姑娘露出驚訝的表情:“大人怎麼知道的?”
嚴司府苦笑一聲,看向周安,解釋道:“這還真不能賣身,如果賣身的話,估計還得出點兒問題。”
周安倒是來了興趣,準備問問究竟是什麼情況。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熱鬧的聲音。
現在的風月之地,熱鬧的聲音不少,但整齊劃一的熱鬧卻極爲少見。
周安側耳一聽,聽到了不少人的交談,還有剛纔老鴇的聲音,就在樓下傳來。
“各位大人,歡迎來到咱們教坊司,今天是個特別重要的日子,咱們這裡來了一個人間絕色,是苗疆過來的姑娘,但是很可惜,這位姑娘賣藝不賣身,今天剛剛到,就給各位瞧一瞧,爲各位獻上一段曲,別小看這曲子,這可是苗疆特有的曲子。”
話纔剛剛落下,周安就聽到琴聲傳來。
琴聲悠揚,但卻不像是古箏或者其他樂器發出來的。
周安來了興趣,將酒杯撥到一旁,站起身來:“嚴大人,出去瞧瞧。”
他也想看看。
這位苗家的姑娘身份應該不一般。
當然了,這純粹是好奇心而已,來都來了,當然得多看看。
嚴司府也點了點頭。
兩人打開門,走了出去,倚在二樓的欄杆上,瞧着一樓。
此時,過道上已經站滿了人,而一樓的空地,臨時被搭了個臺子。 臺子上擺放着一把椅子,椅上坐着一個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姑娘,就連臉上也籠罩着白布。
從露出來的眼睛裡,能夠看到一絲特有的風情。
而在姑娘手中,抱着一把特殊的樂器,剛纔的聲音,就是從這把樂器中傳出來的。
呈滿圓形,琴脖短小,琴頸和音箱邊框用紅木、紫檀木製,邊框用六塊規格一致的木板連接而成。
面板和背板桐木製,箱內置兩道音樑,支兩個音柱。
四軸,四弦,每兩弦同音,五度定弦。
琴頸和麪板上設九個品位。
這還是周安頭一次見到這種樂器,更加好奇了。
旁邊的嚴司府解釋道:“樂器名爲月琴,是苗疆特有的樂器之一,能在這裡看到也實屬不易,周兄弟,我已經猜到此女的來頭了。”
“哦?”
周安好奇的問道:“嚴大人,可否爲我詳細說說?”
嚴司府點了點頭,看着旁邊的幾位姑娘。
這幾位姑娘也知趣,低着頭離開。
但沒有走多遠,在兩人能夠看得到的地方,只要招手就會過來。
等到這幾位姑娘離開後,嚴司府這才湊了過來,小聲說道:“此女應該是苗疆的蠱神教一脈,這個勢力是屬於咱們的勢力,修煉的應該是蠱毒。”
“咱們的一個勢力,看來被鎮詭司給滅了。”周安笑着說道。
教坊司中的女子,大多是些違法的官家中人或者說是一些勢力中人,所以才淪落到如此下場。
周安就有了這種猜測。
嚴司府點了點頭:“這也不是什麼秘密,蠱神教的厲害之處,其實並不在於而在於蠱,蠱裡面其實有很多分支,他們蠱神教專修毒。”
“本來你修煉就修煉,陛下也不會管這些,可他們偏偏用活人來做試驗,這不,整個蠱神教全部沒了,被幾個司州直接給推了。”
“原來如此。”
周安點了點頭。
這年頭,敢用活人來做這些事情,確實所違反了大楚國法律的。
只是周安還是有點不明白,爲什麼會賣藝不賣身。
都能弄到教坊司了,可真沒有這種說法。
這可不是電視劇,你來到這裡還想賣藝不賣身,這不是扯淡嗎?
想到這裡,周安問了出來。
嚴司府無奈道:“這個蠱神教的門人修煉的蠱毒,甚至反種自身,全身都是毒,你看她身上穿的衣服,其實是爲了剋制身體的蠱毒,如果衣服脫掉,恐怕在場的人都得遭殃,毒這種東西,說句實話,剋制不少人。”
周安摸了摸下巴。
如果真按照嚴司府這樣說的話,那確實有點可怕。
渾身都是毒,而且身上穿的特製衣服都不敢脫,否則會死得很慘。
“殺了不就得了,非要弄到教坊司。”周安說道。
這種可是個定時炸彈,搞不好哪天想不通,把衣服一脫了,就是一個移動的毒域。
“誰知道呢,這是上頭操心的事情,咱們也不懂啊。”嚴司府搖了搖頭。
兩人看了一會兒,也覺得無趣,畢竟大家都是大老粗,搞不來這些高雅的東西,於是又回到了房間。
四個姑娘再次過來服侍。
這一頓喝就喝到下午,順便還在這教坊司吃了晚飯。
“周老弟,我就不送了啊。”
嚴司府是打算在這裡過夜的。
周安點了點頭,拱手離去,從二樓來到一樓。
這個時候,在一樓彈曲子的那個女人已經不在了。
他沒多看,就這樣朝着自己的宅子走去。
這一路上,周安心裡面想的,卻是今天在教坊司發生的事情。
他沒有想那個苗疆姑娘,不,準確的說,也想了。
但想的卻不是別人的身子,他可不饞身子。
他想的是有關於蠱毒的事情。
他本來以爲自己現在的短板很少,但現在看來,又發現了一個新的短板,這個短板就是毒。
他有攻擊,有防禦,更有精神上的防禦,還有速度等各種加成。
說句實話,放到江湖上,可以說得上一個猛字。
但是毒抗這種東西,他好像還真沒有。
這年頭,人在江湖走,哪有不溼鞋的。
就像嚴司府說的,毒這種東西,能讓很多高手栽跟頭。
畢竟你在這江湖上行走,那可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來明的。
有的時候,下三濫的招數是極其容易翻車的。
所以周安想到自己這個缺點後,他打算去彌補。
但是直到回到宅子裡,他都想不通,究竟哪種生活技能,能夠提高自己的毒抗。
總不能去拿幾包毒藥來試試吧?
這是傻子行爲。
這個時候,天色也已經很晚了。
周安暫時沒想到,也不再去想?
於是繼續在房間裡面肝起了游龍步。
游龍步的增長極爲喜人,周安一邊練着,一邊看着熟練度的上漲,很快,一夜就過去了。
……
翌日。
當清晨的第一抹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時,周安簡單的洗漱之後,就出門吃了個飯。
按照他的打算,如今的游龍步又有了不少的長進。
距離五級已經越來越近了,他想着認認真真的再肝一段時間,把游龍步肝到五級之後,再找一個技能升到五級。
同時也在這段時間,考慮一下究竟用什麼生活技能,能夠提高毒抗。
五穀豐登節已經過去了,但是熱鬧的場面還有餘溫,吃了面之後,周安伸了個懶腰,結完賬就準備回家。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百姓們正在朝着一個方向走去,而且全都是一副看熱鬧的情況。
周安搞不懂,現在這時候了,還有什麼熱鬧可看的。
當然了,他本人是很喜歡湊熱鬧的,能夠在自己肝熟練度的生活中,增添那麼一抹色彩。
於是周安拉着一個百姓,在百姓不情不願的眼神中,拿出三文錢放在百姓手裡。
“老兄,問你點事情。”
被拉住的百姓可是要去第一時間看熱鬧的,畢竟在這時代,也沒什麼娛樂活動,看熱鬧就是其中之一。
但是被拉住,很明顯的不高興了。
可隨着這三文錢落到手中,百姓很快就把不高興給掃空了,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公子,不知有什麼事情要問的。”
“你們這是幹什麼的?”周安指了指這羣百姓們離開的方向,滿臉疑惑的問道。
被拉住的百姓撓了撓頭,看在三文錢的面子上,還是耐心的回答了。
“哎呀,這不是教坊司那邊出了點事嘛,現在特別熱鬧,所以大家都過去看。”
教坊司?
周安聽到這個,心想自己昨天才從教坊司出來,怎麼今天就出事了?
他還想起,昨天還看過那個苗疆姑娘。
“出了什麼事情?這麼多人去看。”
百姓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公子,我就是去湊個熱鬧的,這誰知道啊,得去看了才明白,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這熱鬧給趕個熱字,所以得快點才行。
周安點了點頭,這才放這個百姓離開。
他摸了摸下巴,暗中思索片刻後,擡腳朝着教坊司走去。
有熱鬧不看白不看,自己只是去看個熱鬧而已。
從街上到教坊司,越往裡面走,人就越多。
等到快來到教坊司門口時,周安已經能聽到周圍嘈雜的聲音了。
百姓們都在議論着。
“哎呀,真是太刺激了,頭一次見有人敢在這裡鬧事。”
“這可是大楚國開的,鬧事下場很慘呢。”
“胡說八道嘛,一個和尚去逛窯子,這和尚所在的師門也不放過他吧。”
人羣中,還有不少的行當中人也在湊着熱鬧。
周安耳聰目明,也聽到這些行當中人的交談聲。
“這和尚還是咱們這類人,竟然來逛教坊司,這可是大人們逛的地方。”
“誰知道呢?這和尚也有點本事啊,來別人這裡,直接盤腿坐在地上。”
“聽說還對着新來的一個姑娘,在那裡念着佛經。”
“這和尚我知道,看他那灰袍,尤其是袖袍上的花紋,那是無相寺的標誌。”
無相寺?
和尚?
周安猜到一個人。
——無念。
他一個和尚來逛這風月場所,這不是在沒事找事嗎?
而且還說對着一個新來的姑娘。
這姑娘是新來的,那就只有那個苗疆的人了。
看前方密密麻麻的人羣,周安的好奇心更重了,他用力排開人羣,不顧周圍的罵聲來到了前面。
當他看到房子裡面的情景時,暗道一聲真勇啊。
只見教坊司一樓的空地上,無念盤坐着,用雙手合十的姿勢,默默的念動着聽不懂的經文。
在無念誦經的時候,他周圍圍了一圈打扮妖豔的姑娘。
可無念低垂着眼睛,不看他們,只是望着平整的地面。
而在無念對面大概五米處的地方,昨天看到的苗疆姑娘正抱着月琴,細細的彈奏着。
苗疆姑娘的雙眼極爲冷漠,就好像看透了世間的一切。
看到這裡的時候,周安心中也泛起了疑惑?
按理說無念自帶降低存在感的屬性,可現在爲什麼沒有發揮效果?
“這裡面有問題啊。”
他帶着這種疑惑,暫時按耐住好奇心,看了起來。
周圍的姑娘們對着無念指指點點的,有幾個性格不好的姑娘,甚至說出了難聽的話。
無念充耳不聞,仍然在念着佛經。
苗疆姑娘已經停止了彈琴的動作,將月琴抱在胸口,緩緩站了起來。
她身上裹着厚實的衣服,走的時候,眼睛的情緒都沒有任何變化,仍然是說不出來的冷漠。
“請姑娘留步。”
就在這個時候,無念終於說出了一句話,緩緩的站了起來,擡起頭,直視着苗疆姑娘:“姑娘身上有股沖天的怨氣,凝結不散,影響姑娘的身體,小僧爲姑娘唸經之後,可以讓怨氣消除。”
苗疆姑娘停下腳步,轉過頭,那雙眼睛冷漠,充滿着生人勿近的味道。
她開口了,聲音雖然清脆悅耳,讓人聽之不忘,但除了音色好聽之外,透着一股子死氣沉沉的感覺。
“與你何干?”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就已經將一切隔絕開來。
苗疆姑娘抱着月琴,離開了臺子。
無念想要往前走上兩步,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鬨鬧聲響起。
一堆捕快拿着兵器走了進來。
既然有人鬧事,教坊司的老鴇自然是派人報了案。
這羣捕快們來得很及時,恰好在關鍵的時刻進來了。
領頭的捕快看到無念,整個人愣了一下。
報官的時候說有人鬧事,但沒想到是個和尚,而且這和尚他們還認識。
不僅認識,他們還知道這和尚的身份很不一般。
並且這和尚還跟着府令大人,解決了一樁大事。
所以此刻捕快也有些爲難。
現在圍觀的人太多了,他們總不能表現出和無念關係很近的模樣,不然這風言風語一傳,到時候府令大人的面子可掛不住。
想到這裡,領頭的捕快還是硬着頭皮說了一句:“這位大師,你現在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亭雲府的秩序,請立刻跟我們走一趟。”
無念嘆了口氣,看着苗疆姑娘離開的方向,思考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他雖然是個路癡,並且還帶着小透的屬性,但不是個蠢人,也知道這個時候引起了不小的亂子。
走的時候,他還時不時的回頭,看着身後苗疆姑娘離開的方向。
如果不是熟悉無念的爲人,周安甚至以爲無念是個花和尚。
在無念剛剛走出來的時候,也恰巧看到了周安,微微一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