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衆人中招,以一對三(明天出院)
在周安說這句話的時候,無念和徐府令同樣趕了過來,當他們看到上面的內容時,露出驚訝的表情。
“竟然又是縱性的人!”徐府令眼中露出一抹無語。
“原來縱性的人已經傳開了嗎?”周安說道。
徐府令點了點頭:“自從周大人在雲來府一戰,縱性這個組織也就浮出水面了,陛下派出鎮詭司,徹夜不停的調查,最後還真端掉了不少的縱性成員,可惜他們逃得很快,如今就像老鼠一樣躲了起來,沒想到啊,這裡竟然還有縱性的人。”
無念倒是沒有聽說過縱性的人,但他仔仔細細把上面的內容讀完之後,雙手合十,悲哀的說道:“想不到佛門中人,竟然做出如此齷齪之事。”
這上面的內容其實很簡單,所說的就是有關於縱性的一些事情。
這個華雲寺還真是縱性成員的窩點,這裡的僧人全都是成員。
原本華雲寺是沒有行當中人的,但是在某一天,突然來了一個縱性成員,讓他們全部都成爲了行當中人。
至於具體的方法沒有寫,據說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他們通過一種珠子,能讓別人產生幻覺,以此矇蔽過了亭雲府的眼睛,以爲他們都是普通人。
這東西周安熟悉啊。
當初在驛站的時候,那個傢伙就說自己能夠致人幻覺,這樣一切就吻合了。
後面的內容,則是有關於他們爲什麼會死這件事情。
這羣人在華雲寺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亭雲府徹底分崩離析。
水災就是他們搞出來的,但是這東西並不是一天就做出來的,而是長此以往在這裡不斷的擴散,一直擴散到了如今這種地步。
這裡面的所有僧人,全部參與了。
他們採用的是雜門中的一種手段,叫做巫祝。
所謂的巫祝,就是通過一種特殊的祈求方式,達到他們想要的目的。
目的也很簡單,就是讓這場水災越來越大。
如今已經達到了一個巔峰,再加上百姓們已經怨聲載道,怨氣開始聚集,可能用不了多久就會化爲詭異。
這種情況之下,造成的危害極其恐怖,而且就連他們,也不知道詭異究竟會在哪裡形成。
現在他們之所以死掉,是因爲縱性的人殺人滅口。
這世上沒有什麼比死人更安全,死人的嘴是不會張開的。
這地上的內容之所以留下來,是因爲方丈假死的原因。
看到這裡,周安已經大致瞭解了,就連徐府令和無念也都清楚了事情的真相。
但是問題就來了……
周安摸了摸下巴,問道:“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又重新活過來,然後寫下這麼多字的內容,這又是什麼新奇的玩法?”
“巫祝這個行當,其實也是有手段的,他們有方法能夠起死回生,但是不能完全復活,只能說迴光返照。”徐府令解釋道。
“那麼問題來了,縱性知道他們是巫祝,會給他們迴光返照的時間嗎?”
聽到周安這樣說,徐府令和周安互相對視一眼,默默點頭。
這種說法也對,如果知道對方的行當,怎麼可能會給對方迴光返照的機會,這不是把自己暴露了嗎?
“周大人的意思,這裡面難道有坑?”徐府令也想到這裡。
周安是這樣想的,畢竟要換成他,絕對幹不出這蠢事,不然這反派的智商也太低了。
誰知道兩人剛怎麼一說,一旁的無念終於開口了:“兩位大人不要再猜了,這個人之所以能夠復活,並不是巫祝的手段,依小僧之見,他所使用的,應該是佛門的一種法術,這個人很可能是像小僧一樣,修煉了兩種不同的行當。”
這話一出,周安和徐府令將視線投了過去。
兩人都沒說話,因爲他們知道無念還有後話要說。
果不其然,無念接着解釋道:“小僧聽說佛們之中,有人專修一種法術,名爲輪迴之法,修煉到高深處,可以讓自己重生一次,但是這個人很明顯是在成爲巫祝之後,爲了給自己留下底牌,所以才修煉的輪迴之法,但沒想到並不精深,只能讓他迴光返照,留下這些東西。”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裡面的東西可就有得說了。
周安摸了摸下巴,他覺得這事要是真的,那麼對方就被自己的人給陰了一把。
“如果一切都真的,這裡就和我們的猜想沒有出入,到時候肯定會變成詭異,只是不知道具體的位置,所以咱們還是儘早回去,做好打算吧。”徐府令說道。
周安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拍了拍手:“這個事情估計得交給鎮詭司。”
現在一切都已經證明,與詭異和江湖中人有關,是鎮詭司該去做的事情。
說起來也是,周安這段時間唯獨沒去鎮詭司,因爲他覺得這地方太麻煩了,搞不好又和自己有什麼相連的地方,到時候自己可不能清閒下來。
現在看起來,這鎮詭司還真得去走一趟,那個縱性的傢伙當初說不和自己作對。
當時自己一點都不相信,現在看自己的不相信是對的。
事情都搞到自己了,要說不對付自己,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當初那個傢伙可是說不在亭雲府搞事情的,現在就直接出爾反爾了。
“還好我不相信,留了一手專門過來看看,不然還真得被陰。”周安想道。
“我們馬上回去。”徐府令點了點頭。
“我們府衙負責配合,務必要把這次的危機完全撫平。”
亭雲府常年遭受水災的困擾,誰都沒有想到竟然是縱性乾的,而且如今已經積累到了一個極限,馬上就會發生天災人禍。
這件事只要解決了,就沒有水災了。
但是如果解決不好,將會是一場毀滅性的打擊。
徐府令的臉上露出凝重的表情,他已經能夠預想到,這將是一場極大的災難。
“走吧。”周安道。
時間緊急,幾人也不做停留,離開了這處地方,朝着亭雲府的方向趕去。
回來的時候也沒有遇到任何異常。
很快,衆人就來到了亭雲府的鎮詭司裡。
這個時候,鎮詭司此時也是忙碌一片。
別看平時沒有什麼詭異,他們就清閒,其實並不清閒。
尤其是最近的五穀豐登節,他們還要防止一些行當中人在這裡面搞事情。
雖說也沒有多少人敢,但是防範總是要有的。
所以當徐府令帶着他們過來的時候,鎮詭司的成員們全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這是兩個完全不相干的部門,各自管着各自的事,現在一個部門的掌權人物突然到來,怎麼也會感到驚訝的。
很快,一個鎮詭司成員上前問了問他們過來的原因。
徐府令只是說了一句話,讓他去找司府,只有司府才能解決。
鎮詭司成員哪敢怠慢,趕緊帶着衆人走上了鎮詭司的二樓。
二樓有個房間,此刻房門緊閉着。
當徐府令上前敲門時,這扇緊閉着的房門自動打開了。
周安站在徐府令身後,朝着裡面打量了一下,眉頭卻緊緊的皺了起來。
房間內,一箇中年男人正靠在躺椅上,享受着兩個輕紗女子的服務。
中年男人體態發胖,肚子圓滾滾的,一副油膩的樣子,就連臉上也堆滿了肥肉。
當門被推開之後,這個人馬上把視線看了過來,接着又收回目光,繼續享受兩個輕紗女子的按摩。
徐府令臉上露出一抹厭惡的神色,但自己有事情要辦,只能走上前道:“嚴司府,能不能先叫她們兩個下去?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周安聽到這個稱呼,也略感驚訝。
沒想到面前這個胖得像頭豬的男人,竟然是亭雲府鎮詭司的一把手。
無念倒是沒感覺什麼,他此刻正低着頭,默默的念着佛經,好像生怕往那邊看似的。
和尚自然是要戒美色的,無念這和尚還年輕,非禮勿視這個規則他很講究。
嚴司府從躺椅上站了起來,速度很快,和他肥胖的身形成相反的狀態。
兩個輕紗女子嚇得大叫了一聲,朝旁邊避開。
“徐大人,稀客啊,你平時不是挺瞧不起咱們這邊嗎,今天怎麼突然過來了,難不成有事求我?”
每一句話都帶着調侃,再配合上他那一身肥肉,非常具有衝擊力。
徐府令眉頭跳了跳,但一想起今天遇到的事,還是咬緊了牙關:“如果嚴大人不把她們叫出去,聽到的東西她們可要自己負責。”
這話一出,那兩個輕紗女子臉色一變。
她們本身就是風月場所的,自然會察言觀色,也知道有些東西不能聽。
還不等嚴司府說上兩句,就尖叫着跑了出去,生怕多聽上一個字。
這一幕讓嚴司府表情變得有些憤怒:“我好不容易纔找到這兩個花魁來給我按摩,你一來就給我叫走了,今天必須得給我個說法。”
徐府令這時候也不打算再隱藏什麼,直接說道:“說法,還有什麼說法?亭雲府馬上就會被縱性害了,你還想要什麼說法,到時候大家一起去陛下那裡要個說法如何?”
他實在是憋不住了。
說句實話,到現在爲止,他一直在忍這個傢伙。
自從來了亭雲府之後,徐府令和嚴司府兩個就從來沒有對付過。
互相看對方不順眼。
在徐府令看來,嚴司府是一個驕奢淫亂之人。
說得明白一點,就是特別的好色。
徐府令本身就自詡爲書香門第,所以是極爲看不慣這種人的,這個時候還得來這裡交談,已經算是非常難受了。
“伱說什麼,縱性?”嚴司府的脾氣瞬間被壓了下去,滿身的肥肉抖動了一下:“你的意思是,這裡出現了大問題,和縱性有關?”
徐府令簡短的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就閉口不言。
嚴司府聽到這話,又坐回了躺椅上。
坐回去的時候,身上的肥肉又抖了兩下。
“你回去吧,這事情我會去想辦法解決。”
徐府令道:“這件事情已經太大了,我們需要聯合。”
一般遇到這種大事,確實是需要各部門一起配合的。
就算皇帝再怎麼多疑,也給大楚國法律加了這麼一條。
所以徐府令也不會吝嗇自己的幫助。
沒想到這句話出口之後,嚴司府竟然很直接的點了點頭:“確實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徐大人可以派一些人手給我,按照剛纔你們說的,那地方的範圍很廣,所以我需要在每個村子都留人,一旦出現詭異,纔好迅速的趕往。”
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嚴司府看起來肥頭大耳,遇到事了也知道,該配合也要配合。
範圍是真的廣,凡是有水災的地方,都極有可能出現詭異。
如果真是這樣,人手必須平均分配出去。
徐府令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配合。
嚴司府站了起來,就準備出去佈置人手。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周安,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你就是周安,我聽說過你,你解決了雲來府的大陰謀,替那裡的鎮詭司解決了心頭大患,我很欣賞你。”
此刻的嚴司府,看起來還有幾分司府的樣子,沒了剛纔那種色慾薰心的表現。
周安笑道:“想不到在下的名聲,竟然傳到這裡來了。”
“這天下哪有不漏風的牆,更何況還是在咱們鎮詭司,當然傳得過來,不過你也放心,我這個人其實也沒什麼壞毛病,除了好色一點,到時候解決了這邊的事情,我請你去聽聽曲子。”
嚴司府笑了起來。
一旁的徐府令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嚴大人,我覺得現在還是乾重要的事情比較好。”
嚴司府擺了擺手,一臉嫌棄:“你這個人真的是沒趣,迂腐不堪,我真是不待見你,要不是公事,再加上你其實沒有壞心,我直接把你攆出去。”
很明顯,就連嚴司府這種也不太樂意見到徐府令。
其實徐府令這脾氣,是真的沒多少人願意去接受的。
當然,經過這一路上的觀察,周安發現這人並不是個壞人,相反還挺體恤民生的。
只能說他的那種性格,讓人不太舒服。
徐府令頭一次沒有頂回去,因爲他還在想着解決詭異的事情。
嚴司府覺得沒趣,看了周安一眼,拍了拍周安的肩膀,臉上的肥肉抖動着。
“周老弟,要不要跟着一起去?”
周安點了點頭,表示要去看看那個狗比。
縱性的傢伙,在亭雲府府搞這一出,他自己去親自看看,萬一有什麼遺漏的地方,也能夠看得明白。
決定已經做下了,嚴司府馬上出去派人出發了。
還真別說,這個時候雖然嚴司府還是那一身的肥膘,但是氣質已經截然不同了,頗有一種指點江山的味道。
府級的鎮詭司成員接到命令,已經開拔出發。
徐府令說自己要回去一趟,動員一半的捕快協助,便匆匆的離開了。
周安和無念跟着嚴司府,朝着那幾個村子走去。
這一路上,也沒遇到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很順利的就到達了。
他們沒到多久,徐府令也帶着一半的捕快趕了過來。
接下來,由於這事情是鎮詭司主持,所以嚴司府開始佈置人手。
總共有十多個村子遭了水災,所以這次把所有的人都均分了,並且還專門抽腿腳快的人進行消息傳遞。
一旦發生什麼事情,就可以把消息最快的傳遞出去。
至於周安等人,則坐鎮最嚴重的一個村子。
按照規律來說,一般像這種水災遭受最嚴重的村子怨氣最大,出現詭異的機率也最多。
這個時候,幾人也都無事可做,在這裡耐心的守着。
周安看着嚴司府坐在一塊兒石頭上,尤其是身上的肥肉,擔心這石頭承受不住,他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嚴大人,在下冒昧,想問一下究竟是修的哪門子功法?”
一般情況下,鎮詭司都是由武夫組成的,他們戰鬥力特別強,但是這種行當絕不可能會出現像嚴司府這樣的身材。 畢竟這種身材,一般情況下扛不住武夫的修煉。
嚴司府一眼就看出周安內心的想法,他也沒有在意,哈哈大笑:“我修煉的確實是武夫,不過也有一點差別,尋常的武夫修煉的,都是一些攻擊比較強的刀法,劍法,槍法或者徒手的攻擊,我就不一樣了,我是修煉的防禦功法。”
“不僅是防禦,就連這恢復能力也比一般人強,你看我這一身膘,說句老實話,就算是同級別的攻擊,也很難破開我的防禦,當然,有得必有失,我的攻擊就稍微弱了一點。”
周安露出恍然之色,這一身肉如果真是防禦,那還挺名副其實的。
嚴司府也笑道:“對了,周老弟,其實我想問一下,你這一身出神入化的刀法是跟誰學的,你要是不願意說就算了,畢竟這東西涉及到秘密,不說也沒什麼,就是覺得無聊,所以聊一聊。”
周安當然不會說,隨便扯了個理由,說在一次偶然的時候,被一位路過的高手教的。
這藉口誰都能聽出來是假的,但在場的人都沒有在意,就是隨口說說而已。
唯獨徐府令並沒有參與到其中,他還是那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無念盤坐在一處稍微平整的地方,雙手合十,默默的念動着佛經。
嚴司府見到這一幕,摸了一把油光鋥亮的額頭:“周兄弟應該已經到一流的水準了吧。”
周安搖頭:“沒有到一流,一流何其之難,還差很大的距離。”
嚴司府沒有多說了。
他也沒有多問,就這麼看着天空中的小雨。
周安也沒有再聊下去,話題有點幹。
衆人就這麼耐心的等待着,此刻,雨勢有逐漸變大的痕跡。
他們站在一處無人的房屋前,耐心的等待着。
周安感覺到周圍好像變得稍微冷了一些,溫度好像驟然下降了幾度。
不只是他,感覺到了在場的人同樣感覺到不同之處。
無念從盤坐的姿勢站了起來,看着天空中驟然增大的雨量以及周圍的溫度,臉色凝重的道:“各位施主,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雨勢漸大,很可能是詭異即將出現的徵兆。”
幾人都站了起來,同樣是嚴肅的戒備着。
周安拔出了寒鐵刀,用手指抹過寒鐵刀的刀身。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的雨就好像突然被人加了倍,綿綿的小雨變成了瓢潑大雨。
雨點落在地面上,激起一片泥濘,泥濘四處飛濺着。
周圍的空氣再度下降,如果是普通人在這裡,甚至會感覺到寒冷。
在場的幾位都不是普通人,溫度對他們沒有任何的影響。
周安左看看右看看,卻沒有發現有詭異的蹤跡。
他心頭正在想着,是不是有其他的詭異,或者說在其他地方。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身旁的幾個人不對勁,後退一步,看向嚴司府等人。
此刻,嚴司府、徐府令和無念同樣轉頭看着他。
他們的臉龐出現了變化。
嚴司府的臉上,冒出一層層油和脂肪,張開嘴,嘴裡的舌頭從驟然變長,拖在了地。
徐府令身上長出濃密的黑毛,就像是一個大猩猩,身材也變高了幾分,雙手長到了膝蓋的位置。
無念的頭頂腫起了九個大包,身上的僧袍也鼓起來,就好像被蜜蜂叮了一圈似的。
這種狀況發生得很突兀,突兀到周安都沒有反應過來。
此刻,他望着面前的三個人,握着長刀的手微微一緊,內心卻在飛快的思索着。
這是什麼情況,爲什麼突然之間發生這種異變?
如果換成是平時,周安這一把刀就砍下去了,但現在他總覺得有種不對勁的地方。
從頭到尾,從來了村子之後,一直到回去請鎮詭司,再到返回這個地方,一路上都很安靜,也很正常。
除了華雲寺的滿地屍體之外,周安並沒有感覺到哪裡不對。
但現在不同了,面前的這三個人,好像突然間就變成了那種恐怖的詭異。
難不成是哪裡出了問題?
難道是雨?
“不可能,我也淋了雨的,這雨水絕不可能讓人變成詭異,或者說是變成怪物。”
周安推翻了這個想法,他繼續思索起來。
情況沒有變,這三個人一直盯着周安。
就在這個時候,周安體內的炁突然動了動,緊接着,他感覺到炁流轉的地方,竟然是自己的腦海。
這種感覺,是閱百卷運轉的時候發生的。
周安瞬間明瞭,他知道眼前這一幕是什麼情況了。
這是幻覺!
就在剛纔,閱百卷的技能發動了。
他的精神稍微正常,也正是因爲閱百卷帶來了精神屬性的效果,再加上他之前也遇到過縱性的那個傢伙,周安有了這種想法。
那個傢伙用的就是致幻的能力。
面前這三個人或許沒有變,一切都是幻覺。
周安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此刻閱白卷這個技能,正在瘋狂的運轉着,抵抗着對面精神上的干擾。
與此同時,他聽到了嚴司府三人的對話。
“什麼情況?周大人爲什麼突然變成這種怪物了?”
“不知道,小僧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
“難道是淋雨的關係?不可能的,周兄弟淋了雨,我們同樣淋了雨。”
“其實我從來的時候就發現不對勁了。”
最後一句話是嚴司府說的。
在周安的視角里,兩個怪物看向其中一個怪物,這個怪物就是嚴司府。
嚴司府開口說道:“來的路上,我就發現周兄弟身上有一股水草的味道,就算是淋雨也不應該有這味道,所以我一直在問周兄弟的情況。”
“你們沒發現嗎?我問了周兄弟的實力,就是爲了防止這一刻,或許周兄弟在很早以前,已經有變成怪物的跡象了。”
周安聽到這裡,嘴角微微抽搐,恨不得拿刀把這傢伙給劈了。
沒錯,這推斷如果按照正常的情況來看,確實有這種可能。
但現在他們是被幻覺左右了,唯一能抵抗幻覺的也就是自己。
而且自己也不能完全抵抗。
面前這三個怪物,要不是能聽到他們的聲音,周安都有可能被欺騙。
很快,無念又開口了:“但是周施主爲什麼不攻擊我們呢?”
“也許周兄弟是暫時還留有理智,但是估計也保留不了多少了。”
嚴司府說完這句話,就衝着周安大喊了一聲:“周兄弟,你要是能夠保有理智,就大喊一句。”
周安滿頭黑線。
他這要是喊出來,估計又會被幻覺扭曲成什麼樣子了。
不過他還是試着喊了一句。
緊接着,對面這三個形狀像怪物的東西,猛然後退一步。
周安能感覺到,他們在戒備自己。
果不其然,徐府令開口了。
“看來周大人的情況不容樂觀,剛纔竟然有攻擊的跡象。”
三個豬隊友!
雖然知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但是這種情況,他還是忍不住心中罵了一句。
看着手中的寒鐵刀,他陷入沉思。
很明顯,當初碰見的縱性成員,此刻應該在暗中操縱。
估計就是準備讓這三個人來對付自己。
目前的情況,陷入了僵局,大家都沒有動手,但這種僵持的情況,也不能一直這麼下去。
眼下這種情況不能破局,那就永遠只能處於被動。
周安不是很喜歡被動的人,他一來喜歡主動。
哪怕是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他也是騎着,而不是被騎着。
雖然被騎着也挺舒服的,但是他更喜歡巨龍撞擊了。
“所以現在必須要破局……”
周安伸手撫過寒鐵刀,感受到寒鐵刀帶給自己的冰寒之感,順着手掌傳遞出來,讓他的精神更加冷靜。
他打量着面前這三個人,嘴角微微上揚,與此同時,他心底爆發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戰意。
要破局,首先得讓這三個人失去反抗,至少對自己失去反抗能力。
對方的幻覺很強,只能在淺顯的程度影響自己,但這三個人已經被影響很深。
很明顯,對方想要引起他們的內戰。
那麼……如果讓這三個人失去了反抗能力,對方的幻覺不攻自破。
眼前,這三個人個頂個的都是高手,一個是踏入門檻的讀書人,甚至已經當上了府令。
周安沒有和讀書人打過,只有和陳縣令交過手,不過陳縣令修的是水葬法,用的是模擬。
另一個是鎮詭司的司府,號稱防禦絕佳,恢復一流。
能夠做到這個位置上,在武夫之中也算是實力強勁。
還有一個看起來是個路癡,甚至帶着小透明的屬性,但其實是無相寺百位未來佛子候選人之一。
這三個人單放出去,每一個人在江湖上,都能讓人豎起大拇指。
目前看來,這一戰似乎免不了了。
也正是因爲如此,周安心底的戰意,就從來沒有降低過。
他想到之前從雲來府瞭解到的消息,想到了那個將雜門百技融合成八絕技的男人。
那個男人一個人,橫掃了雜門百技的所有勢力,雖然最後力竭而死,但是也算是功成名就。
男人都是有攀比心的,也是有競爭性的,周安很低調,也很喜歡發育,但不代表他沒有這種競爭的心態。
他崛起尚早,不能達到那種層次,但如今在戰三個同境界高手,也是相當之痛快了。
這種戰意是從未有過的,哪怕遇到陳縣令,哪怕遇到米沫,周安都沒有過如此強烈的興奮之感。
“三位,等會兒若要冒犯,就先賠個不是了。”
周安舔了舔嘴脣,寒鐵刀指向這三人。
沒辦法,事已至此,只能硬莽了。
這個時候,周安的動作在這三人眼中,就變成了咆哮。
他們三個再也按耐不住,感受到了周安身上那股不同的氣勢。
嚴司府說道:“別等了,再等下去,等周兄弟失去理智就真的很麻煩了。”
無念雙手合十,嘆了口氣:“對不起,周施主,小僧也是迫不得已。”
徐府令從腰間拿出毛筆:“周大人,對不住了。”
三人也決定一戰。
沒有墨跡,也沒有誰搞什麼所謂的情深義重。
講實話,那是電視劇裡面纔會有的。
在場的人,都是乾脆利落之人。
對於這三個人來說,周安變成了詭異,必須除去,因爲周安已經不是周安了。
而對於周安來說,要破局,得先讓自己安全,要安全,那就開打。
至於這三人的安全……打起來真沒法保證。
周安是個理智的人,哪怕是餘杭在這裡,他也會出手。
這並不是冷血,而是因爲不出手,那就等着陷入死循環。
出手,是唯一的方法。
總不能學電視劇那樣,男主說什麼你放過女主,我來代替她。
這不是有情有義,這是煞筆。
因爲唯一的戰力都放棄了,還能指望着好的?
雙方之間的氣勢,正在互相對衝,彼此都在尋找對方的弱點。
與此同時,在周安面前,閱白卷的功效發揮,他看到了這三人的破綻。
周安舔了舔嘴脣:“一對三,很好。”
寒鐵刀閃爍寒芒。
戰鬥,一觸即發。
周安施展游龍步,當先出手,人影一閃,已經來到了徐府令的面前。
他的手抹過粉紅色錢袋,巴掌大小的寒鐵平底鍋出現,朝着徐府林頭頂蓋去。
徐府令是讀書人,不擅長近戰,先讓他失去還手能力再說。
平底鍋一瞬即到,眼看着就要蓋在徐府令頭上。
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嚴司府出手了。
準備明天出院了,肺上的炎症消除好多了,季節轉換,大家一定要注意身體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