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茜的臉上透着滿臉的興奮,然後從囚室走出,繞過牆壁一直走到落地玻璃那一幕,然後對上一雙視線。
她擡眸,只見夏玉瓊站在那裡。
在地下迷城長時間呆着,夏玉瓊的身體越發顯得瘦弱,背也越來越駝,白髮蒼蒼,一雙渾濁的眼就這麼望着江茜,有着心涼的失望。
“……”
江茜迎上自己媽媽的眼神,整個人呆了下,臉上的笑容收斂下來,好久才道,“媽,睡覺了。”
說完,江茜轉身離開。
囚室裡,夏初被鞭得奄奄一息,兩條白皙的手臂上全是傷痕,鮮血爬在皮膚上觸目驚心。
“渺渺,你怎麼樣?起來!”
項御天嗓音喑啞,雙手象徵性地掙扎了幾下,一雙黑眸掠過不露痕跡的笑意。
“我好痛。”夏初掙扎着從地上坐起來,一雙眼裡全是眼淚,淚水佈滿雙頰,臉色蒼白,一雙眼看向項御天,“啞巴哥哥,你看……”
“……”
項御天低眸,只見夏初的手臂、脖子上全是傷痕,鮮血不斷地往外流淌。
“啞巴哥哥。”夏初有些氣虛地說道,人拼命地掙扎着從地上站起來,一步一步虛晃地走到他面前,“以後一定要對我好,好不好?”
“你爲我受了這麼麼多,我當然記得。”
項御天黑眸盯着她,一字一字從薄脣間說出。
他的聲音像錘子落定在她的心上,夏初勉強露出一抹蒼白的笑容,然後小聲地道,“我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現在就去對付那瘋子。”
“現在?你要怎麼做?”
項御天擰眉問道。
“我已經在她們的房間周圍布上炸藥,只要等她們三個人一齊進了房間,我就點火炸了。”夏初說道,咬着牙關,挺着一身的傷站在那裡,聲音極小地說道。
“……”
用炸藥。
項御天目光深了深,被鎖住的手握成拳,指尖用力,然後沉聲道,“好,把她們都炸死。”
“嗯。”
聽到這一句,夏初用力地點了點頭,然後擡起傷痕累累的手在他臉上撫摸着,“等我,我馬上來放你。”
說着,夏初拖着一身傷離開囚室。
時間應該已是經晚上,夏初慢慢走向江茜的房間。
其實夏初沒什麼好忌憚的,唯一忌憚的就是好身手的江茜,江茜若醒着,她怕她的計劃有一點疏漏就完了。
江茜又將什麼藥、手榴彈什麼的東西藏得很緊。
她能拿到的一些還是當時項御天和江唯一要逃跑時,她偷偷存下來的,沒想到真派上了用場。
她花上兩天的時間才布好炸藥,隱藏好。
夏初走得艱難,穿着冗長的通道一直走到房門,慢慢推開一點間隙,只見開着燈的房間裡,江唯一和夏玉瓊那個老婆躺在牀上,而江茜就是趴在書桌上。
已經睡了呢。
睡得好,死亡來了都不知道。
夏初站在那裡,眼中涌起一抹陰狠、仇恨。
要不是忌憚這個瘋子,夏初真想把江唯一姐妹好好地折磨一頓,還她這身傷的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