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在原地踱步,臉上有着焦急,嘴脣抿緊,頭想得疼痛,“我不是來試探你們的,我是真想要離開迷城,我想和你們大家一起離開,爲什麼不信任我?”
“……”
一羣人還是沉默,一個個像木頭人似的,毫不妥協。
“因爲他們嘗試過,後果應該很嚴重。”一個邪氣的聲音忽然在大廳裡響起。
江唯一轉過頭,就見項御天隨意地斜靠在門口,身上換了一套乾淨的衣褲,身形頎長,一張臉龐上依然蒼白,五官分明、深邃,雙眸漆黑地望向她,不再如之前那麼渙散無光。
夏初陪在項御天的身邊。
“項御天……”
江唯一錯愕地看向他,他怎麼這麼快就下地了,纔剛輸血過而已,他需要休息。
“就憑你那套理論,講到天黑都不會動說他們,傻瓜。”
項御天斜靠在門口,邪氣地勾了勾脣,脣角的傷很深,卻讓他整張臉顯得更加妖冶,而不是狼狽。
“……”
江唯一默,要不要這麼嫌棄她。
項御天走向她,看上去就像個正常人似的,但腳步明顯吃力非常,一手按着胸口。
夏初扶着他,項御天也沒有推開。
他是在強撐。
那些手下見到項御天紛紛掏出手槍,夏初見狀立刻說道,“都別動他!”
“……”
手下們拿着槍對準項御天,但沒有開槍。
項御天一步一步緩慢地走到江唯一面前,黑眸盯着她,脣角勾着弧度,聲音沙啞卻磁性,“這種黑暗面的事,還是交給你男人吧。”
“……”
江唯一知道自己處理這種道上的事能力不夠,只好退居一旁。
項御天站到長桌前,面向衆人,慢慢擡起臉,齊整的短髮下一雙黑眸掃向衆人。
有人忍不住嚥了咽口水,有人不自禁地向後退了一步。
明明握着槍的是他們,但他們卻莫名地畏懼着項御天。
眼前這個男人一旦沒有囚室的束縛,就像是一隻放出獸籠的野獸,哪怕傷痕累累,都讓人覺得他下一秒會瘋狂地咬過來,令人害怕。
“以前,你們逃不出去是因爲你們都不敢和江茜作對,打不過她,也逃不出迷城。”項御天緩緩說道,雙眸陰沉睿智。
“你怎麼知道以前有人逃過?” щщщ▪ Tтkā n▪ Сo
有手下詫異地問道,這些事連在外的夏初都不知情。
“不是有人逃過,你們現在不會這麼懼怕,就像被實驗的白鼠,已經怕到連逃都不敢逃。”項御天冷冷地說道,“那些逃的人……是不是都死了?而且死得很慘?”
“……”
衆人再度陷入沉默,等於是默認。
“……”
江唯一站在一旁,一雙眼睛看向那每一張臉孔,目光有些黯然。
仇恨真的會徹底改變一個人,她的姐姐曾經是那麼正直善良,可現在卻叫她的手下那麼害怕。
和項家的手下不同,項家的人對項榮錦、項御天都是一種敬畏。
而這裡的手下,包括夏初對姐姐都是害怕,害怕自己被殺。
項御天站在那裡,看着他們脣角勾了勾,一字一字道,“今天你們跟了我,等出去以後,我將你們全收進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