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項御天是衝她來的。
一開始,她還懷疑項御天可能是因爲搞不定小鈴鐺纔會把她弄來,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
他是要證實她是不是還愛着他。
江唯一有些懊惱地想,就是小鈴鐺的名字壞了事,否則,項御天也不會懷疑。
現在弄得越來越亂,她是不是應該像項榮錦說的,早點離開比較好。
“不行……”
她低聲地道。
那個緊追不捨的幕後主使抓不到,她不能就這麼離開,否則對項御天和項念都是個太大的隱患。
“什麼不行?”
一個邪氣磁性的聲音忽然在她耳邊響起。
江唯一驚住,停下腳步,一轉頭只見身邊的女同事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換成身着深色襯衫的項御天,頎長的身形幾乎擋住陽光,一雙黑眸幽幽地盯着她。
“我同事呢?”
她問道。
“不見了。”
“那我去找她。”江唯一轉身要走,肩膀被一隻修長的手用力地扣住,她轉過頭,“做什麼?”
“我有關於保護行動的事要問你。”
項御天盯着她,語氣要多冠冕堂皇就有多冠冕堂皇。
江唯一隻好跟着他繼續往前走,公事化地問道,“什麼事情?”
項御天走在她的身側,強有力的手臂有意無意地擦過她的身體,另一隻手則拋着一個不傷人的假彈頭。
一拋一拋。
彈頭飛在空中又落下,飛在空中又落下。
江唯一努力不讓自己去看那枚彈頭。
項御天拋着彈頭,慢條斯理地問道,“我要問,你們的保護行動是不是能做到安全,沒有一點紕漏。”
“如果項少不像今天這樣心血來潮耍我們的話,我相信是不會有紕漏的。”江唯一淡漠地道。
“是麼?”項御天和她並排往後走着,走向偌大的高爾夫球場,嗓音性感極了,“那我上廁所的時候遇襲怎麼辦?”
“……”
“那我洗澡的時候遇襲怎麼辦?”
“怎麼會在洗澡的時候遇襲,別墅內外我們都圍得水泄不通。”江唯一很是無語。
他是來耍她的嗎?
“怎麼不會?”項御天拋着彈頭,“你是警察,應該任何萬一都要考慮周全。”
“那請教項先生,有什麼萬一?”
“比如我的傭人是殺手,在我洗澡的時候衝進來殺我,怎麼保護?”項御天繼續問道。
“項少放心,我們第一時間衝進去的!”
“我相信你的速度,不過我當時沒穿衣服,你要是看我裸體看癡迷了,不去攻擊殺手怎麼辦?”項御天一臉嚴肅地問道。
“……”
江唯一有種想打死他的衝動,耐着性子,努力讓自己淡定,“項少放一百個心,我是專業的,絕對不會覬覦您偉大的!”
他都在想什麼萬一,有病嗎?
“那我怎麼知道你究竟有多專業?不如再測試一下好了。”項御天停下腳步挑了挑眉。
“怎麼測試?”
項御天面向她,微仰下巴,黑眸定定地凝視着她,“去浴室,我脫光了你看我十分鐘,要是你沒有臉紅心跳,我就算你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