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御天被踢得身體一再僵硬,卻不肯鬆開她,五指撫上她臉,脣開始往下親吻,急切、急近……
“項御天!你說過不會強迫我!”她不要。
“所以我在等你答應。”
“我沒答應。”
“我會讓你答應!”項御天側過臉,一口含住她全身上下最敏感的耳朵,滿意地感覺她柔軟的身體狠狠一顫,眼中劃過片刻的動情……
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臭男人!
“項御天,你這頭薰心的種馬!”江唯一罵道,從他懷裡掙脫出自己的手,照着他的臉就甩上去。
項御天的目光一凜,手一伸便攥住她纖細的手腕,目光定定地盯着她,低聲吼了出來,“我不是種馬!”
“……”
“我也不是薰心,我就是想了你十幾年!這還要我重申多少次?!”項御天盯着她吼道,身體重重地欺壓在她身上。
他就是想了她十幾年,僅此而已。
她到底懂不懂,十幾年的時光是什麼概念?
“……”
很意外地,她在眼裡看到了受傷。
好像她說了一句多過份的話,說了一句多傷他的話一樣……
江唯一怔了下,很快回過神來,繼續掙扎。
項御天緊緊抓住她的手不讓她動,目光像聚着一汪藍色的海水,顏色藍得濃烈,“渺渺,誰都能這麼講我,你不能!”
在她根本不記得他的這麼多年裡,他的心裡只有她一個人。
他放着國外的勢力不去,留在國內十年,耗盡人力財力,就只是爲了找她,找一個不曾把他放在心上的女人。
“……”
江唯一被他眼裡的光懾到,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眼裡的深情是她不想去承載的。
她忽然像看到另一個自己,她多希望安城對她要麼熱,要麼冷,而不是溫溫和和,似遠還近,她寧要一份絕情。
項御天定定地注視了她幾秒,抓着她的手低下頭又要吻她,江唯一偏過頭,冷淡地道,“我沒有讓你想。”
比冰雪更涼的一句話。
項御天的胸口像被刀猛地絞過,痛得撕心裂肺。
無情的女人。
項御天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他。
她冷冷地看着他,項御天眼裡掠過一抹怒氣,恨不得吃了她一樣,但漸漸的,那抹怒意又悄然散去,化成一抹無奈,喟嘆一聲,“沒良心的小東西,你就仗着我愛你,你就高我一等了。”
她就仗着他現在寵她。
“……”
江唯一發現自己幾乎無法直視他的眼睛。
安城仗的又是什麼呢?
“咚咚。”
敲門聲突然響起,打破兩人的各懷心思。
項御天蹙了蹙眉,放開江唯一的手,伸手去替她係扣子穿好衣服,臉上的情潮也退了下去。
她的冷漠是消除他情慾的最佳利器。
“我自己來。”
江唯一掙扎起來,坐到一旁,推開他的手想自己整理一下被折騰得有些凌亂的衣服。
“別動!”
項御天沉沉地瞪了她一眼,掀開被子坐好,固執地繼續替她繫上釦子,而他自己的短髮還凌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