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念被逗得咯咯直笑,一直去搶球,也不急躁。
叫項念改了幾次口,項念還是沒太改過來,還是會習慣性地叫安城安爸爸。
上次在地獄天,項念就說漏嘴,還是項御天給圓過去的,稱安城給項念開過車,對她比較親切,項念就自作主張叫安爸爸了。
項御天說這些話的時候輕描淡寫的,但江唯一相信,他的心在滴血,不,是噴血,噴了安城一臉。
江唯一看着他們互動,想起來安城和項念好久沒玩在一起,正要過去打個招呼,人就撞上一堵肉牆。
高大的身影攔信她的去路,項御天站在她面前,低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渺渺,去哪裡?”
醋王身上就是什麼時候都能聞到酸意。
江唯一擡眸看向項御天眼中的介意,訕笑一聲,皮笑肉不笑,“我看看早餐準備好沒有。”
“嗯,去吧。”
項御天始終擋在她面前,點了點頭,還算滿意她這樣的答案。
“……”
江唯一隻好轉身離開。
身上的鈴鐺聲清脆。
安城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和項念玩着,臉上輕鬆的笑容卻漸漸消息,他沉默睨向項御天,這男人越來越把江唯一視作他的私有物。
管孩子也沒有這麼專制的。
江唯一要愛慘到什麼地步才能容忍項御天這樣的行爲。
安城的目光深了深。
“媽媽也有鈴鐺!”項念跟發現了大秘密一樣,開心地直跳。
安城陪着微笑。
楊天皓宿醉睡在項宅,早餐過後,便急切地告辭。
項念非要拉着江唯一一起去送行,特別捨不得安城,對女兒這種博愛的行爲,項御天全程就是黑着臉無聲抗議。
“要不是我女人一過來就水土不服還睡在賓館,我就不用急着回去,還想在項宅多逛逛。”楊天皓坐在側面座椅上說道。
這是一部加長的黑色轎車。
楊天皓、安城坐在一側,項御天一家三口坐在尾座。
項念開心地一直在和安城做眼神溝通,樂不可支的。
車子行駛出去,輪胎壓過地上的紅線,已經到項家的邊緣,路邊停着幾臺楊天皓他們昨晚開過來的車,司機也紛紛站在那裡。
加長轎車緩緩停下。
只送到這裡。
“我辦事效率還不錯吧,天哥,一到泰國我就收了幾臺車和司機供我們驅使。”楊天皓笑着說道,邊說邊推門下車。
江唯一跟着下車,外面的空氣清新極了,項念急着要她抱,江唯一便將她抱出來。
她正要向楊天皓說些什麼,目光忽然掠過那幾個司機的臉,其中一個眼神陰鷙地朝她們看來。
那種目光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江唯一惑然,忽然就見有司機舉起槍朝他們射擊而來,他們手動的一瞬間,江唯一感知到什麼,立刻大喊,“躲!”
她抱着項念飛快地躲到車後,用身體擋住懷中的女兒,手臂還是被子彈擦過一些,血淌下來。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楊天皓帶來的司機突然朝他們襲擊過來,楊天皓和江唯一站的位置直面他們的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