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膩了,就換另一種方式。
北冥夜眼底的笑意邪魅到讓人不安的地步,名可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心頭一慌,就要起來躲開。
不料她還沒站起來,一隻大掌已經落在她後腦勺上,用力將她往他身上壓下。
“我不……唔……”
浴室裡那個女孩悶悶的聲音,聽得出不僅震撼,還萬分的委屈。
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能讓她用這樣的方式……
這個混蛋,他太過分了。
相對於她的憤怒,北冥夜卻心情大好,在她驚慌失措推開自己躲到角落裡的時候,他笑了笑,目光落在她小巧粉色的薄脣上:“喜歡你嚐到的麼?”
“混蛋!”不僅混蛋,還自負,高傲,不要臉!
誰會喜歡那樣?簡直太……太可怕了。
目光不經意掃到他赤果果的身體,她臉一紅,立即轉過身背對着他:“你敢再這樣欺負我,我不幫你洗澡了。”
“是嘛?不幫我洗澡,那,幫我解決個問題好不好?”聲音纔剛落在,他人已經如同鬼魅一樣貼上了她的後背,沒有受傷的那條長臂落在她腰上,摟着她往自己身上帶去:“你看,我的問題似乎越來越嚴重了,要幫忙麼?”
“不要。”誰要幫他的忙?這個沒有下限的壞人!
“不幫忙,我就只能自己動手了。”他似有點惆悵,眼底卻還是滿滿的邪惡。
名可卻一點都聽不出來他的懷心思,還以爲他真願意這麼委屈自己:“那就自己動手好了,我先……喂!你做什麼?不許脫我衣服,別……”
她已經洗過澡了,她不想再溼身一次!
要是早知道他這麼壞,她就不會可憐他,不跟他進來了。
都已經傷成這樣了,還一個勁想着那碼子事,簡直和禽獸一樣,一腦袋壞思想。
不知道那些趟槍的禽獸有沒有在角落裡抱怨,自己沒有北冥大總裁那麼壞呢?禽獸受傷了還知道等傷好了再找女禽獸,但,北冥大總裁總是帶着傷就開始思春了。
這混蛋,爲什麼隨時隨地都可以精蟲上腦,非要解決問題了,才肯放過她?
但最後的最後,如同每一次反抗無效那般,名可還是屈服了。
再一次被欺壓,她第n+1次意識到,在這個男人面前,有些話是絕對不能說的,例如,不喜歡他,不想他,不愛看他之類的話語。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怎麼容許自己的女人說這麼混賬的話,以後,她只能對他說,自己很喜歡他,很想他,很樂意伺候他……
可惜,領悟得太晚了些……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窗戶滲透進來的時候,名可已經睜開了眼眸。
意識回到腦袋瓜裡,第一時間便是爬起來想要去檢查一下北冥夜的手臂。
昨天晚上,哪怕一次次告誡他不能動這條手臂,但他到最後還是動了。
這個不聽話的男人。
還好,繃帶還是好好地包在手臂上,上頭有一點點滲出來的血跡,但不多。
她鬆了一口氣,見他還睡得深沉,便小心翼翼從牀上爬了起來,拿了衣服到浴室裡洗漱。
出來的時候,北冥夜依然在沉睡,名可走了過去,看着他安詳的面容,目光又有幾分捨不得移開了。
似乎兩個人在一起之後,很少會有這樣的機會,可以安安靜靜欣賞他的面容。
難以用言語描述的帥氣,她完全找不到可以用來形容他的句子,只知道自己見過的所有男人當中,他是最好看的一個。
雖然南宮烈和北冥連城同樣的出色,但,在她心裡,始終是他第一。
他的氣質也是旁人完全不能比擬的,曾幾何時,自己做夢都夢不到有一天竟會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甚至還在一張牀上抵死纏綿?
這個男人的存在,對她來說真的很神奇,完全顛覆了她這輩子的平凡。
乘着他還在睡覺,她躡手躡腳走到書桌前,將筆記本打開,第一次在寫完劇本之後進行修改和潤色。
時間,就在他安寧的睡覺,以及她忙碌的工作中,靜悄悄地度過……
北冥夜是在上午十一點多醒來的,醒來的時候看到名可在一旁忙碌,窗外陽光猛烈,似乎時間已經不早。
眼底不知閃過了些什麼,他忽然從牀上霍地坐了起來,迅速去拿牀頭櫃上的腕錶。
一看,十一點十五分,看到這個時間,整張臉徹底沉了下來。
名可被他醒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不知道他在焦急些什麼,她站了起來走了過去:“先生……”
“你爲什麼不喊我起來?”北冥夜沉下的臉有幾分嚇人,在名可面前,他已經很久沒試過有這樣的臉色了。
名可有點不明所以,納悶道:“先生……”
“我定了鬧鐘。”名可的話還沒說完,北冥夜低沉的聲音已經響起,低沉中竟還摻夾着一點寒氣。
名可眨了眨眼眸,沉默了片刻才道:“我見你睡得這麼好,昨晚又受了傷,所以……”
“所以你就自作主張替我做決定?”
北冥夜那話不知道爲什麼竟讓名可聽出了深沉的怒意,不過是關了他鬧鐘而已,她是想讓他睡個好覺,爲什麼一覺醒來,昨晚上的溫柔全都不見了,現在,人居然變得這麼冷。
“以後不要隨便動我的東西,你還沒那個資格。”北冥夜將腕錶扔回到牀頭櫃上,從牀上翻了下去,走到行李箱前將自己的衣服翻了出來隨意披上,便舉步往浴室走去,從頭到尾再也沒有看名可一眼。
她還沒那個資格……
一句話,戳心戳肺的,一瞬間,女人徹底被戳疼了心臟。
她站在牀邊,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又踩中他什麼地雷,是不是他今天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可就算再重要,至於這樣嗎?
她也是爲他好,他幹嘛一醒來就對她大發雷霆?
但北冥夜由始至終沒有給她答案,在浴室裡,哪怕只是單手也迅速將自己收拾好,出來的時候臉上還有水珠往下滴。
名可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輕聲說:“先生,我幫你把臉上的水……”
“不用你。”北冥夜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大步走了過去,有幾分艱難地把腕錶戴上,拿起電話摁了佚湯的號碼,一邊出門一邊沉聲道:“把車子開過來,現在就出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