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連城忽然就有點明白了,眼前這女人似乎真的把他當成色狼,現在這模樣,算是想要拼死保住自己的清白?
他有點無奈,額頭上還在傳來一陣陣揪痛,雖然對他來說一點痛不算什麼,但血流得這麼快,總不是什麼好事,他又不是血多得真的可以隨便流。
想直接跨上越野車回去找個藥箱止血,但她現在這樣……
北冥連城只是遲疑了下,便走到不遠處的密林中,不知道找什麼東西去了。
名可還是很不安,越野車就在這裡,她隨時可以開一輛離開,島上的越野車從來不會上鎖。
但她不認識路,雖然來的時候只開了十幾分鍾,可是,十幾分鐘的路程,她還是記不得。
北冥連城卻走進叢林裡,許久沒有再出來。
名可咬着脣,猶豫了好一會,終於還是從地上爬了起來,忍着小屁屁上一股一股傳來的痛,走到一輛越野車旁,就要跨上去。
身後,一把低沉到明顯不悅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想丟下我不管?”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你認得回去的路嗎?
聽到他的聲音,名可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的,尖叫了一聲收回腿,迅速回過頭盯着他,一雙手不安地到處摸索,但,找不到半點可以攻擊對方的武器。
眼前的男人一手摁在額角上,手底下還有滿滿的一堆草藥,是草藥,名可沒有看錯,他剛纔鑽進林中,原來是找草藥去了。
冷靜下來,她也纔看清楚他現在的模樣,額上臉上甚至衣服上全是血,尤其是那件迷彩服,胸前一大片已經乾涸了血跡……他居然流了這麼多血!全是因爲她剛纔那塊石頭打出來的後果!
她心裡有點惴惴不安,看到他現在這模樣,忽然就有點後悔了起來。
她真的不想傷人,長這麼大,她也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滿意你看到的嗎?”這個時候,連城隊長居然問出了一句經常出現在小言裡頭,壞壞男主角問女主的問題。
如果不是他現在的模樣足夠的狼狽,名可懷疑自己會不會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這模樣,怎麼都和小言的男主搭不上。
但看到他又在往自己靠近,她還是防備了起來,全身上下不自覺溢出一分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森寒氣息。
居然防他跟防狼似的!
北冥連城有點跟吃了蒼蠅一樣的難受,想解釋又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不解釋的話,這女人現在看自己的眼神實在讓他不怎麼高興得起來。
感覺到額角上的傷口不怎麼流血了,他才走了過去。
但他一靠近,名可立即又退了兩步,依然按着防備的目光盯着他。
北冥連城立即就鬱了,不悅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臉色沉下:“你不拿自己的胸來壓我,我會有感覺麼?”
“……”名可差點被這句勁爆的話給嗆死,不,應該說,是氣死。
他揹着自己,又跑得這麼快,身體接觸根本就是無法避免的,她什麼時候故意拿胸去壓他?
“就算不是你,換了其他女人,估計也會有反應。”北冥連城總算緩了緩臉色,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好好地怎麼會這樣,大概是真的缺了個女人在身邊調節一下生活滋味。
可一想到和那些矯揉做作的女人在一起,心裡頓時又反感了起來,什麼有反應?大概,連碰都不願意碰一下吧。
“還走不走?”他走到另一輛越野車前,長腿一邁跨了上去,回頭看着名可:“別再唧唧歪歪,又不是真對你怎麼樣,別人的反應你也要管麼?我強了你還是扒了你衣服?”
“……”她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雖然他說的話她也總算慢慢聽了進去,不過,一想到剛纔兩個人貼在一起的時候的感覺,整個人又徹底不好受了。
這男人,真是莫名奇妙的!
慢步回到越野車前,艱難地跨了上去,小屁屁往車上一坐,還是難受得很。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傷了。
如果不是這男人看自己的時候眼裡沒有任何邪惡的意思,她一定會以爲在攀巖的時候,他對自己的懲罰是故意在佔她便宜。
好吧,就像他自己說的,只是因爲兩個人貼得太緊,就算換了其他女人,他也會一樣有那什麼反應。
所以,剛纔不是針對自己的……
她狠狠吐了一口氣,不想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一腳踩在油門上,終於還是慢悠悠地跟上了他的步伐……
回到島上的小木屋前,名可連晚飯都顧不上吃,直接就進了上回和北冥夜進去過的那間小木屋。
這小木屋似乎就是特別爲北冥夜準備的,裡頭衣服的尺碼,她認得出是他的碼數,這麼大的碼估計沒幾個人能穿,他,還有北冥連城,再來就是幾個她曾經在島上見過的長得特別高大的隊員。
近一米九……還真的很高,尤其這兩兄弟的身材都是爆好,就連當模特也是綽綽有餘。
這樣的身材,自己也只有仰望了。
衣櫃裡頭居然還有事適合她的運動服……她還以爲這間小木屋不會有呢,她的衣服都在另一座島上,那間她曾經和北冥夜顛鸞倒鳳的木屋裡……
小臉微紅,一想起那男人,心裡就止不住一陣狂跳。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和他在一起的片段裡,來來去去竟基本上都是在牀上的,能不能什麼時候可以多點牀下的活動?一直這樣,說他們不是純粹的牀伴關係,誰信?
拿了運動服往浴室走去,她花了很長一段時間,也花了很大的精力,纔將自己小心翼翼清洗乾淨。
腿上有點被刮傷的地方,傷口不算嚴重,就是一點點皮肉傷,不過,青紫瘀痕卻是到處都是。
這一身皮膚還是嫩了些,攀巖的時候,隨便撞一下都會留下讓人觸目驚心的痕跡,至於傷,倒不是那麼嚴重。
嚴重的傷在臀上,還有……胸前。
將衣服小心翼翼穿上,無奈地吐了一口氣,才從浴室裡出來。
一擡頭,頓時又被坐在牀上的男人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