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北冥夜的辦公室裡便來了兩名不速之客,因爲來得太早,連北冥夜的助理都還沒過來上班,人已經到了他辦公室門外。
夏千金直接把辦公室的門推開,火狼想跟她進來,被她瞪了一眼之後便安安靜靜守在門外,不敢亂來了。
夏千金直接走了進去,北冥夜不在辦公室裡,她便走到休息室門外,連門都不敲直接便走了進去。
裡頭只穿着褲子的北冥夜手裡還拿了件襯衫,因爲聽到外頭的動靜正打算把衣服穿上,只是沒想到來人的速度這麼快。
敢這樣闖進來的也只有她了,換了其他人,給他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
他轉過身背對着她,慢悠悠把襯衫穿上。
夏千金卻在進來的時候看到他那身糾結的肌肉,頓時便失了魂,直到他把襯衫穿上,回過頭面對她對上她冷冽的目光,她纔回了神,看着他。
本來是一臉火氣的,可現在看到他,整個人頓時又變回了那隻小綿羊了。
“夜哥哥。”她輕喚了一聲。
“什麼事?”北冥夜向她走來,因爲氣場太過於強悍,又太過冰冷,夏千金不由自主往身後退了兩步。
北冥夜便順着她這一退,迅速向她逼近,夏千金就這樣被他逼到了門口,可就在她快要被逼出去的時候,眼角餘光竟看到從牀上爬起來的那抹身影。
有北冥夜擋在跟前,她本根沒有機會將牀上的人看清,但她知道那是誰。
是她,是那個女人!她居然真的在這裡!
怪不得夜哥哥這段時間一直都不回帝苑,原來他和這個女人竟然在這裡同居了。
名可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她,見到她,心裡還是忍不住不安了一把,倒也不是怕她,而是怕她身後那個傳說中爲了她可以不要命的火狼。
那天火狼開着車子想要撞她,回頭對上的那一眼,直到現在她還記憶猶新,看到夏千金,一瞬間整個人便冷了。
“她怎麼會在這裡?”夏千金指着名可,一臉怒意:“你的辦公室怎麼會這種女人?”
北冥夜沒理會她,轉身看了名可一眼,他便向她伸出手:“收拾好出來,今天帶你出去玩。”
丟下這話,他直接將夏千金逼到門外,房門砰的一聲在她面前被關上,反應過來的夏千金想要推門,門已經從裡頭被鎖死了。
至少過了十幾分鍾,房門纔再次被打開,一身神清氣爽的北冥夜走出,回頭看了已經換好衣服從浴室出來的名可一眼:“過來。”
名可只能硬着頭皮,不理會夏千金吃人的目光,慢慢走到他身邊,任由他把自己抱在懷中。
見他們親密地摟在一起,夏千金心裡更氣了,她咬着脣,氣呼呼道:“夜哥哥,你不回帝苑就是爲了這個女人嗎?我在帝苑等了你兩個多星期,你爲什麼不回來看我一眼?我受了傷,我……”
“傷好了嗎?”她還沒說完,北冥夜便打斷她的話,但也只是隨口問了一句,便摟着名可越過她離開休息室,走到辦公室裡。
誰都能看得出他這一刻的敷衍,他一點都不關心她!
夏千金手握得緊緊的,鋒利的指甲將她細嫩的掌心掐出一道道紅印,她不是感覺不到痛,只是心裡更痛!
應該說,是被氣出疼痛來的。
外頭兩名剛回到辦公室的助理匆匆忙忙走了過來,其中一人站在門邊,懼於火狼那一身的冰冷的氣息之下,只敢遠遠站在門邊的角落裡看着北冥夜,低垂頭顱,一副受驚的模樣:“先生,我剛到,不知道表小姐她……”
“沒你的事,送兩分早餐過來。”
“是,先生。”助理鬆了一口氣,轉身和另一人趕緊給他們準備早餐去了。
雖然今天是星期六,週末休息的日子,但先生因爲自己發了瘋想要工作,一直逼着整個公司的人和他一起加班,已經連續加了近十天。
先生沒有發話說今天休息,誰敢不來?
北冥夜不理會其他人,摟着名可往辦公桌後走去,他在椅子上坐下,把她拉入自己腿上。
名可坐得有幾分僵硬,畢竟這裡有其他人,再者夏千金那份怒得想要殺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她相信如果目光可以殺人,她早已經死了千萬遍。
身邊這男人還跟她表現得這麼親密,就不怕門外的那個火狼再開個車過來,非要把她撞死不可嗎?
“怕什麼?”北冥夜忽然底油湊近她的耳際,輕聲呢喃:“在我身邊還用得着怕嗎?”
她微微紅了紅臉,因爲他炙熱的氣息,弄得她渾身又緊張了起來。
今天凌晨的時候,這傢伙忽然醒過來,一醒來就熱情得很,但誰知道,到了後來居然要她自己來。
這種事情她什麼時候做過?雖然還是被逼無奈,可到後面,還不是他在主動?
弄得她不堪重負的腰都快斷了。
輕輕推了他一把,她別過臉躲了過去。
在他身邊自然是不怕的,但他總不能一天到晚二十四個小時一直守護她,他不在的時候呢?看來真的要聽他的,以後不能一個人單獨外出。
尤其這兩個禮拜看起風平浪靜的,阿嬌因爲有些事情回到島上,她身邊便連個保護的人都沒有,這時候再見到火狼,頭皮還是忍不住一陣一陣的發麻,心裡也是會慌的。
北冥夜卻一點都不在意,把電話打開點開一點文件夾,抱着她,把文件夾裡的照片一張一張點開給她看:“你來選一艘,今天有空,我帶你出海。”
名可眨了眨眼,擡頭看了他一眼,他說得認真,雖然隨意,可卻不容置疑。
她忙斂了神,也不在意夏千金越來越仇恨的目光,果真認真挑選了起來。
夏千金真的受不了了,大步走到北冥夜跟前,氣道:“夜哥哥,你還帶她出海,你都沒帶過我出海,我也要去。”
“你不是受了傷嗎?”北冥夜把鼠標交給了名可,讓她自己去選,他擡頭迎上夏千金的目光,薄脣勾了勾,那抹虛假的笑意又掛在脣邊:“既然受傷了就回帝苑好好休息,等你養好了病,我會讓人送你回東方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