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用力點頭,因爲太用力,眼淚差點就被甩了出來。
一大早哭真的不好,可是,子衿真的讓她太感動,他居然主動幫她把這些事情全都做完。
她從來不覺得女人應該要依靠男人,可現在才知道,如果有一個強悍的男人在她身邊,爲她處理好一切,感覺居然是這麼好的。
用力把眼淚逼了回去,她才又擡頭看着他,呶了呶小嘴:“合同我昨天回來之後就已經做好了,只差打印出來。”
“原來你已經準備好了。”他又揉着她的發,身體往前傾,更進一步把她壓在假山上:“既然合同都已經準備好,那這兩個小時你也沒有其他事情做了,不如陪陪我吧。”
她沒有說話,但也沒有拒絕,他壓下來,她便習慣性往後退,可這一退卻直接退到假山上,退無可退。
再回頭時,他的臉便已經和自己的緊挨在一起,炙熱的氣息落在她臉上和脖子上,似乎只要他隨便一動就能親到她。
這種感覺好奇怪,明明不應該拒絕,但心裡還是有幾分下意識的抗拒,她還是別過臉,不願意正面面對她。
慕子衿把她的臉捧了回來,想要低頭去親她的嘴,可感覺到她還是想要極力別過臉去躲開,他在親到她之前停了下來,沒有因爲她的抗拒而不高興,只是目光微微閃爍。
他輕聲說:“還是不願意呀?你這小妖精,我什麼時候才能得到你的迴應?”
名可不說話,大清早的和她說這麼噯昧的話,她不知道該怎樣去迴應,更別說去迴應他的吻。
看穿她的窘迫,慕子衿的長指在她脣上劃過,輕輕點了點:“這張小嘴我什麼時候才能真的吻到?小妖精,太折磨人了!”
他終於站直身軀放開了她:“帶我去看看你的學校吧,我似乎還從未在你的學校好好走過。”
名可眨了眨眼,忽然就有點怨念了起來,他哪是想要參觀她們的學校?根本就是想要她帶着他到處走動,這是要爲他們的關係正名嗎?
像他這麼搶眼的男人,走在校園裡怎麼可能不引起關注?再加上時間已經過去了些,快八點了,校園裡的人也開始多了起來,叫她帶着他走,是故意的吧?
“對了,你們不是有個什麼社團嗎?可以帶我去看看。”他又說。
名可點了點頭,陪他去社團總比拉着他在校園裡兜風“炫耀”要好。
一路上還聽到他柔和的聲音隨風響起:“你那個包包不知道爲什麼找不着了,裡頭的東西也找不回來,別慌,等過幾天結案之後,我再幫你把證件辦回來,不會太久。”
名可點了點頭,安心被他牽着往前頭走去,知道他關係網足夠的廣,要辦回那些證件並不困難。
不過,這段時間大概得要過一下無證的生活,連銀行卡都丟了,身上也是一分錢都沒有,看來得要向肖湘去借錢。
沒想到她這個念頭纔剛閃過,已經和她走進社團裡頭,她的小辦公室裡觀看的慕子衿忽然便把錢包取了出來,從裡頭取出一張卡遞到她面前:“最近要用錢,就刷這張卡。”
名可低頭看着遞到自己面前的金卡,卻沒有接過去,人有點猶豫。
“怎麼?做我女朋友還捨不得用我的錢嗎?”慕子衿把她拉了過去,把卡塞到她的手中:“可以刷卡,可以提現,別給我省,你沒聽說過男人的錢是不可以省的嗎?你給我省了,說不定以後就要花到其他女人身上了。”
名可擡頭白了他一眼,小手成拳落在他胸口上,怨念道:“要真這麼容易就花在其他女人身上,那這些錢還有你這個人,我要了也沒用。”
“不就開個玩笑嗎。”把她的小手裹在自己的掌中,連同那張卡也裹在她手裡,他雖然笑着可卻認真:“別給我省錢,你要用力幫我花,要不然我沒動力掙錢,明不明白?”
她想說聲“明白”,但卻還是覺得關係真的進展太快了,這麼快,居然就要用他的錢。
“身上還有沒有現金?”他又問道。
她搖了搖頭,又點頭:“宿舍衣櫃裡應該還有些零錢。”
“窮丫頭。”他大掌在她頭髮上揉過,又把自己錢包取出,從裡頭拿了一疊錢塞到她手中:“別拒絕,你要是連這點小錢都拒絕,那十幾億我怎麼好意思借給你?”
名可眉眼睜了睜,心裡還是有幾分甜絲絲的,雖然用男人的錢真的不好,但有他這麼一個強大的後盾在,心也總算是安了。
回頭她還要算一算自己到底還欠北冥夜多少錢,等她算過之後趕緊把錢還給他,以後就兩清了,那個男人從此以後就會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不再欠他什麼,也不需要受他任何強迫。
把錢拿了過來,再擡頭看他,她也不矯情了,笑意裡藏了一絲調皮:“你放心,我會很努力花錢,否則,我怕你沒有足夠的動力去掙錢。”
“這纔是我的女人該要做的事情。”慕子衿攬着她,拉開她辦公桌的椅子坐下,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合同在這裡有沒有?如果沒有,我陪你去宿舍去拿。”
“有的,我發到郵箱上了,現在給你看看,你要是滿意,我就回宿舍把u盤拿了,晚點去帝國集團讓他們把合約簽了。”
“好,你打開,我幫你過目。”
……
十點不到,名可便提前出現在帝國集團的樓下。
慕子衿送她過來之後就離開了,畢竟真的很忙,名可自己進了帝國集團大堂,直接乘坐私人電梯上了二十八樓。
離開電梯間,擡頭便看到北冥夜那扇厚重的辦公室大門。
這是那天被他折磨過之後,她第一次回到這個地方,雖然明知道他人還在東方國際,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回來,心裡卻始終還是對他的地方有幾分畏懼。
真怕眼前這扇大門忽然又被會拉開,那道身影忽然又會出現在她面前。
但事實上,人不在就是不在,天底下也沒有那麼多所謂的意外。
一切,不過自己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