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上午英語考試,中午吃過飯,徐年華召集大家開了個簡單的會議,無非是說他這兩日會去找北冥洵,和他談選秀計劃的事情。
看他說的這麼爽快,不知道是不是北冥洵那邊已經答應和他商談,不過,大家都期待着,希望這事能儘快落實下來。
畢竟暑假快到了,利用暑假來搞活動是最好的,時間上大家也能有保障些。
會議快要結束的時候,名可和肖湘終於將她們吃飯的時候商量的事情說了出來,協議,爲了給大家一個保障,他們其餘四人得要和代表工作室的徐年華簽訂一份協議。
其實大家心裡早就已經想過這個問題,徐年華也不是白癡,自然知道在接下了這麼大一項工程之後,這樣的協議早晚是要籤的。
逸飛工作室在他們之前和原來的電影公司商談的時候,已經去申請了公司,法人代表是徐年華,但除了他之外,其餘人根本沒佔有任何股份。
因爲都是學生,在這種事上沒有太多的法律意識,現在經過商議,徐年華在各種壓力下,終於答應和他們簽下協議,在與帝國集團籌拍電影這事上,他佔百分之四十的分紅,其餘人各佔百分之十五。
這個結果,大家都還算滿意,名可當即將協議弄好,一式五份,簽訂之後各人手持一份。
下午依然是滿課,放學的時候,已經近黃昏。
肖湘提議去外頭吃小炒,名可卻一直沒有迴應,她在等電話,或者短信。
北冥夜知道她放學的時間,她留了一份課程表在他那裡,不過,都已經回到宿舍把書放下了,他還是沒有來電話。
名可有點急,倒不是急着想見他,對那個男人,她巴不得離得遠遠的,但,他不來短信電話,她要不要和肖湘出去吃飯?
“想起來,你最近好像都不經常和我吃飯呢。”肖湘坐在自己的電腦桌前,回頭看了她一眼。
因爲這一眼,名可心虛了,終於下定決心:“哪裡?現在不是餓了嗎?我們去吃飯。”
一連幾天,北冥夜都沒有找名可,那天晚上短短的相聚,現在回想起來就好像告別儀式那般,不是她多心,她真的希望那是他對自己的告別。
不過,也有可能那個男人出差到外地去了,但,很快名可就知道人家不是出差,而只是厭倦了她。
星期四中午,因爲肖湘臨時被徐年華喊去,不知道商量什麼事情,名可一個人吃的午飯,剛吃完午飯從學校餐廳裡出來時走到小道上,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陣嬌媚的呼喚:“可可,真的是你。”
名可腳步一頓,回頭望去,只見一身名牌服裝、打扮得嬌俏可人的湯菲菲從她身後向她疾步追了過來。
她今天似乎與平時有那麼點不一樣,以前雖然每天也是精心打扮,但不會像今天這麼誇張,今天看她,除了一張臉比過去打扮得更爲精緻,還有那一身衣服,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在這種校園裡,大概不會有人像她那樣穿這種小禮服,好看是好看,卻略顯誇張了些。
名可的目光只是在她身上一掃而過,便落在她臉上,看着湯菲菲來到自己跟前,她平靜問道:“有事嗎?”
“沒有,我來問問你這幾天怎麼不去帝苑了?”湯菲菲淺淺笑了笑,笑意裡藏不住得意,但她極力表現出幾分惋惜,這樣的惋惜和她脣角微翹的得意,完全不成比例:“是不是和夜鬧彆扭了?他這幾天都只叫我一個人去,怎麼沒見你跟我同行?你惹他不高興了嗎?”
名可眨了眨眼,終於聽出來,這女人居然是來跟她炫耀的,可她不知道的是,她炫耀的資本對她來說簡直是一種負擔,她倒是真希望自己惹北冥夜不高興,讓他徹底遺忘了她。
她搖了搖頭,臉上依然沒多少表情:“不知道,應該是他厭倦我了,既然他這麼喜歡你,你天天陪他就是。”
湯菲菲卻把她的話當成是在吃醋和賭氣,明明話語平靜,她卻自覺聽出了一份酸味,她笑着說:“沒關係,今晚我去的時候,我會跟他說你想他,讓他找你。”
“不要!”名可臉色微微變了變,是真的不想要,而不是跟她賭氣什麼的。
不過,靜下心來,也才反應過來湯菲菲是什麼想法,當然也明白她這麼說不過是擺擺架子。
她鬆了一口氣,自覺自己在這種事上太緊張了,事關北冥夜,與面對其他事情比起來,總是多幾分不安。
斂了斂神,她才忽然揚了揚脣角,淺笑着說:“我不需要你幫我說什麼好話,他要是喜歡我自然會來找我,他不來找我,只能說他已經不喜歡我了。不過,他以前這麼喜歡我,應該不至於一下子就會不喜歡的,大概是最近我老是衝撞他,惹他不高興,所以他找你來氣氣我。沒關係,你幫我告訴他,我已經原諒他了。”
湯菲菲被她的話雷得臉色一陣怪異,薄脣微動,連話都說不出來,半響才總算把她的話消化了下去。
隨即她脣一揚,直接嗤笑了出來:“名可,你不是吧?你都不是三歲女孩了,怎麼還做着這種白日夢?”
名可只是淺淺笑了笑,瞟了她一眼,便轉身往宿舍走去。
湯菲菲追了過去,頓時不高興了起來:“夜現在喜歡我喜歡得不得了,哪裡還會記得你?我勸你還是看清事實,別老是做一些不切實際的夢,像夜這麼出色的男人,他怎麼可能真的把你放在心上?”
名可沒理她,她想在她面前炫耀,她也不介意,倒是真的希望她可以在北冥夜面前多說幾句壞話,讓那個男人徹底厭惡她,從今以後不要再找她。
那份什麼協議也希望他貴人善忘,早就已經把它忘記。
湯菲菲總覺得自己有一種被戲弄的感覺,看着名可的背影,又說不出她在戲弄自己些什麼。
但她還是追了過去,趁着四下無人,聲音也尖銳了起來:“你知道這幾天我每天都去帝苑嗎?每天晚上夜都要我服侍,你是不知道,每次我都被折騰得慘兮兮的,第二天連爬都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