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自己一雙手都在做什麼,名可頓時驚恐失措地尖叫了起來:“啊!唔……”
大掌落在她嘴上,不怎麼順利地將她的尖叫壓回到肚子去,北冥連城忽然低頭,眼底閃過什麼,輕聲道:“山腰可能有他們的人,別亂叫。”
她睜大了眼鏡,想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立即點頭,示意她不會再亂叫。
北冥連城這才收回落在她脣上的大掌。
名可是真的知道不能叫,可是,當她再一次看清自己一雙手都在做什麼之後,驚呼聲頓時又響了起來。
依然是被那隻大掌壓了回去,北冥連城臉色一沉,話語中添了一抹威脅的意味:“再叫,我直接將你從這裡扔下去,一了百了。”
慌忙搖頭表示自己不敢,她這次總算學乖了,雖然一路紅着臉,但總算在他將自己大掌收回去之後,小心翼翼把自己一雙手從他衣服裡頭抽出來,生怕一不小心又碰到他滾燙的身體。
“剛纔一直在亂摸,現在纔來裝純潔,裝給誰看?”頭頂上方,男人低沉中透着點點戲謔意味的聲音響起。
裝純潔……名可被這三個字徹底給激怒了,猛地在他懷裡坐直身軀。
雖然坐在他懷中,但還是得要擡頭才能迎上他的目光,她怒道:“我剛纔睡着了,誰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
不對,眨了眨眼,又像似想起了什麼,她又氣呼呼道:“我分明是在車上睡着的,現在怎麼會睡在你的懷中?我是你大哥的女人,你不會忘了吧?我是你……”
“你的聲音還可以再大一些,如果不怕死。”
一句話,成功將名可所有沒有出口的話語全都壓了回去,冷靜下來之後,四處張望,總算藉着一點月光看清了周圍一點地形。
他們居然在山頂上,而他剛纔也暗示了,那些追他們的人很有可能還在山腰上在尋找他們。
一想,人頓時就慌了,剛纔居然只顧着跟他吵,都沒想起來他們現在的處境。
不過,連城隊長那句裝純潔倒也不是那麼壞,至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總算沒那麼尷尬了。
挪了挪位置,從他懷裡退了出去,她拿起一直被自己坐在身下的墊子,剛站起來,風一吹,身上的外套便滑了下去,人頓時半忍不住抖了下,一聲噴嚏也止不住響了起來。
她慌得立即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發出更多的聲音,匆忙將墊子往地上一放,自己在北冥連城身邊坐下,把外套遞還給他。
只是沒了他的體溫,也沒有外套蓋着,寒意立即從四面八方涌向體內,冷得她連牙齒都忍不住敲打了起來。
北冥連城隨手將外套披回到她身上,在她開口說話之前,他淡淡道:“如果他們今晚不離開,我們得要在這裡過上一夜,別再動來動去,省點力氣,也好自己暖和點。”
名可不敢再亂動,拉緊身上的外套,又擡頭看了北冥連城一眼,見他身上只有一件襯衫以及一件毛線背心,頓時就替他冷了起來。
手一抖,想要把外套遞還給他,可在瞥見他森寒的臉色之後,動作又立即停了下來,乖乖不再亂動。
“我是怕你冷到。”她怏怏地道,目光從他身上掃過:“你瞧你穿成這樣,穿得太……”
話還沒說完,視線已經定格在他的腰間。
他的襯衫還亂亂地露在褲子外頭,身後那一半是壓在皮帶之下的,只有前面那一半被扯到外頭,很明顯本來是全都壓在褲子下,後來被人扯出來的。
一想到自己剛纔那雙手所放的位置,她一張臉頓時就漲成了豬肝色。
北冥連城不用想都知道她看到了什麼,抿了下脣,他站了起來,慢悠悠把自己皮帶解開。
瞥見他那動作,名可立即就慌了,不敢大叫,卻也還是低叫道:“你要做什麼?”
“你猜。”北冥連城瞟了她一眼,不僅把皮帶解開,甚至連褲子的扣子也打開了。
名可心尖兒一抖,這山頭上只有他們兩個人在,難道……難道這傢伙忽然獸性大起,想要……
可她想象的事情還沒有結束,便已經看到北冥連城將襯衫壓回到褲子裡頭,再慢慢扣上褲子的鈕釦,然後將皮帶繫上,最後毛線背心往下頭一拉,蓋在皮帶上,又是一身瀟灑好看的裝束。
做完這一切,才重新在她身旁坐了下來,伸手,大掌往她身上探去。
知道自己誤會了他,名可心裡還有幾分抱歉的,可當他那雙大掌往自己身上探來的時候,她頓時又緊張了起來:“連城隊長,你別亂來。”
北冥連城真想對她翻白眼,但他只是抿着薄脣,伸手過去,從她身上那件外套的口袋裡把東西取了出來。
當幾包巧克力和餅乾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名可才徹底知道自己剛纔都想了些什麼齷蹉的事,她居然怕他會對自己不軌。
實在不能怪她,誰讓她醒來的時候,居然發現自己睡在他懷裡,這麼曖昧的姿態,弄得她直到現在心情還沒有平復下來。
除了北冥夜,她還沒有和任何一個男人如此親近過。
手落在他的身上,親密無間地撫在他滾燙的胸膛上,人被他抱在懷中,頭就枕在他的臂彎裡,他的臉離自己的臉那麼近,彷彿只要他一低頭,就能親到她。
就連當初她和慕子衿談戀愛的那短短几天裡,兩個人也沒有做過這麼親近的事,每次慕子衿只要一靠近,她立馬就會躲開。
直到真相被拆穿,兩個人分手,她都沒有能放開自己完完全全接受他。
可剛纔……一想到兩人剛纔那親密的勁兒,心便亂糟糟的,她和北冥連城這樣,算不算對不起北冥夜?要是讓那個小氣吧啦的男人知道,他會不會氣得要親手掐死她?
拿着他遞過來的巧克力握在手裡,明明餓得連胃都在揪痛,可卻連一點食慾都沒有。
北冥連城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但見她只是捏着巧克力,連包裝紙都沒有拆開,他皺了下眉,淡淡問道:“是不是還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