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女孩依然在不安地顫抖着,雙手落在他的胸膛上,似乎想要將他推開。
北冥連城甩了甩頭,卻依然看不清她的臉,可她想要反抗的動作讓他感覺太過熟悉,熟悉到連心尖都在震撼着。
他曾幻想過,如果今夜壓在女人身上的男人是自己,如果,女人也是一樣脆弱地反抗,他是不是也會像老大一樣,不顧一切去鎮壓?
對着弱不禁風的女孩,鎮壓,絕對會是一種說不出的愉悅滋味。
男人,都喜歡用自己的強悍,讓女人驚恐地顫抖,哭着承受……
他也想鎮壓……
女孩的手依然抵在他胸前,只是那份想要將他推開的力氣實在小得可憐,這樣的弱小,讓他潛伏在心底深處二十多年的獸性在一瞬間便爆發了出來。
下一刻,他變得連自己都快要不認識自己了,整個人如同發狂的禽獸一樣,在女孩的顫抖和驚恐的尖叫聲中,用力將她推倒,對她做出了全世界從古至今最原始的事情,用最粗暴的方式。
她在尖叫,尖叫聲中摻雜着一點哭泣的沙啞,分明該讓人憐惜的,此時此刻卻成了他瘋狂的催化劑,讓他更加不顧一切,更加殘忍地將她掠奪……
他喜歡聽到她驚恐尖叫的聲音,就像夜裡聽到的那樣,他瘋狂迷戀上那樣的叫聲,恨不得將她的聲音刻在自己心裡,什麼時候想聽,什麼時候拿出來聽聽。
他真的很喜歡,因爲喜歡,人變得更加瘋狂,如着魔了一樣……
那一場掠奪戰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似乎有半個世紀那麼漫長,也似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身心徹底放鬆之後,他壓在女孩身上,從未試過這麼滿足。
一個連臉蛋都沒有讓他看清楚的女孩,竟給他帶來了二十幾年來從未有過的愉悅……
他伸手勾上她的髮絲,長髮落在她雪白的脖子上,將她的纖細和脆弱更加毫無保留地勾勒了出來。
脖子上,似乎還有他留下來的痕跡。
因爲多年的訓練而長了些老繭的大掌在女孩的肩頭上輕輕滑過,一個小小的動作,似乎驚嚇到已經累得昏睡過去的她,小小的身子又在不自覺顫抖着,是不是因爲害怕?
這一刻,北冥連城有一種放縱過後的罪惡感,雖然兩個人的身體還沒有徹底分開,也雖然女孩今晚給了他莫大的快樂,但,他已經在想着善後的事情了。
今晚是個意外,可,女人對他來說,從來都不重要。
“我給你錢,你要多少我都給你。”盯着女孩細緻的背,他淡然開口。
女孩的身子抖動了起來,一點點沙啞的抽泣響起,這哭聲,一瞬間揪緊了北冥連城的心。
聲音,好熟悉……因爲這份熟悉,心似乎更疼了。
他翻了個身,再次壓在女孩身上,大掌捧過她的臉,雖然視線裡那張臉依然模糊,但,他還是想要將她看清。
區區幾瓶紅酒怎麼會讓他醉成這樣,居然連對方的臉都看不清?
他又用力甩了甩頭,哪怕看不清身下的女孩,那份熟悉的感覺還是越來越清晰地浮現。
其實如果不是因爲感覺那麼熟悉,對她身上的味道那麼喜歡,還有她低叫的聲音……讓他那麼迷醉,今晚,他不一定會放任自己要了她。
“你是誰?”他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了,現在的自己究竟是在夢中,還是真的清醒着?
感覺那麼真實,掌下這具小小的身軀那麼柔軟,他分明還和她糾纏在一起,但,爲什麼就是看不清楚她的臉?
昨晚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現在……在現實中,還是在夢境裡?
“你……”
“連城隊長,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女孩轉過頭,那雙又圓又大的眼睛盈滿了晶瑩剔透的淚水:“你這樣,以後……我還怎麼和他在一起?”
北冥連城徹底被怔住了,他終於看清了身下女孩的臉,連同她眼底的淚也看得清清楚楚!
可可!剛纔那個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女孩居然是她!
老大的女人!
北冥連城在自己倒吸涼氣的聲音中醒來,醒來的時候,腦袋瓜依然昏昏沉沉的,完全想不起來自己這一刻究竟身在何處。
可可……
他嚇了一跳,立即回身想要看看女孩是不是還睡在自己身邊,但,身後是空蕩蕩的大牀,雖然被褥有幾分凌亂,但,牀上除了他自己,再沒有第二個人。
沒有那個被自己狠狠蹂躪過的女孩,沒有那個哭着尖叫的她,也沒有那雙藏着淚,似在控訴地看着他的眼睛。
原來真的只是一場夢,南柯一夢,情形過後,一顆心忽然又被擰得緊緊的,此時此刻,居然說不清楚他究竟是狠狠鬆了一口氣,還是在狠狠失落着。
是慶幸只是一場夢,還是遺憾那不過是一場風花雪月的夢境?
她溫柔的包容,脆弱的雙手……哪怕在夢中,那份滿足過後徹底放鬆的感覺,也是絕無僅有的一次。
一個旖旎的夢,竟讓他在醒來之後,依然在回味……
北冥連城覺得自己心態有點不太正常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昨天晚上被逼聽了一場激情戲碼,夜裡居然會夢到那種事,對象還是她……
老大的女人,他就算再飢渴,也不應該去肖想。
大掌撐在額上,直到人徹底清醒過來,他才掀開被子,打算去浴室洗個澡,好讓自己好好清醒一番。
只是沒想到,被子被掀開,身上凌亂的畫面還是讓他愧疚了起來。
他有點鄙視自己的齷齪,但,不管再怎麼鄙視,做過的事情都是事實。
拿老大的女人來當幻想的對象,真是無恥。
可一想到她沙啞的尖叫聲,被自己壓在身下是想要反抗卻反抗不了的那份脆弱……
於是那天早上,天還沒有亮,大冬天的,連城隊長便洗了個冷水澡,當冰冷的水從頭到腳淋下來的時候,人才算是真的清醒過來。
十度左右的清晨,他冬天沒有開暖氣的習慣,冰水一淋,就是鐵打的身體也開始有幾分承受不了,有什麼歪念雜念的,這會兒也徹底沒了。
還好,這世上還有冷水澡這玩意兒。
洗過澡出去,一看牆壁上的掛鐘,連六點都不到,想着繼續睡個回籠覺,又怕再次夢到不該夢的人,甚至再次忍不住做出一些不該做的事。
哪怕是在夢中,也會讓他感覺對不起人家小兩口。
這事,以後決口不能提起隻言片語,只是……
看着凌亂的牀單,連城隊長又徹底陷入煩躁中。
今天這牀單,是不是得要自己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