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得上是名可和肖湘見到慕子衿之後,他說得最長的一段話,不過,兩人根本沒把事情放在心上,依然舉步朝門外走去。
慕子衿就這樣看着她們慢慢走出宴會的大門,那道眼眸裡頭泛着幽深的顏色,讓人完全看不透他這一刻在想些什麼。
終於他從兜裡掏出了一個電話,撥通之後淡淡說了兩句:“水綠裙子、額角受傷的那個女孩,今晚我要她。”
北冥夜和東方辰甚至南宮烈他們都被其他賓客一直圍繞着,有點難以脫身,至於慕子衿,他是慕家二少爺,因爲慕家大少爺來了,所以他找了個藉口便退出了人羣之外。
等北冥夜他們回到席位上的時候,才發現名可和肖湘走了,就連慕子衿也不見了影蹤。
“該不會是子衿帶着那兩位小美人兒風流快活去了吧?”東方辰往椅子上一坐,擡頭看着北冥夜,看似在開玩笑,可卻密切地關注着他臉上的表情:“那兩個女孩和你究竟是什麼關係?那個叫名可的長得這麼漂亮,你不會已經弄到手了吧?”
北冥夜冷冷瞟了他一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優雅地坐了下去,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名可和慕子衿都不見了,忽然就有幾分莫名的煩躁了起來。
“怎麼?不會真的被我說中,你和那兩個女孩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東方辰依然盯着他,半點沒有放過他眼裡那一點煩躁:“那可惜了,子衿長得這麼好看,比起你來又儒雅溫婉,是個女孩子都知道要選擇誰。”
北冥夜完全不理會他,身旁的俞霏凡向侍應要了杯紅酒遞到他面前,他抓了過去,揚手一口氣灌下。
這舉動,就連剛回來的南宮烈看到也忍不住挑了挑眉,視線鎖在他臉上:“不會真被東方辰這小子說中了吧?你和那兩個女孩有染?是水綠裙子的那個還是另一個?”
“奇怪嗎?”北冥夜往椅背上一靠,長臂搭落在俞霏凡的肩頭,看着兩人,一副慵懶的口吻:“長得好看拿來玩玩,這種事情有什麼值得奇怪的?”
“不過是個學生。”身旁的俞霏凡擡頭看了他一眼,言語裡頭明顯有一絲責備:“她們根本不是你喜歡的類型,你不應該……”
“那你覺得我會喜歡些什麼類型的?”
俞霏凡迎上他的目光,莫名便住了嘴了。
認識這麼久以來,還真不覺得有什麼女人是他喜歡的,別說喜歡,連好感也沒多少,他的生命裡除了工作,似乎也只剩下工作了。
女人對他來說算什麼?玩物都稱不上,頂多是一件發泄的工具吧,再加上他的冷情,這個工具也是可有可無的。
她揚了揚脣,淺淺笑了笑,回頭看着東方辰,一絲責備:“你拿他來開玩笑有什麼好玩的?我見剛纔那個水綠裙子的女孩長得也不錯,你要真這麼喜歡,有本事把她追回來看看。”
那女孩看起來長得不錯,樣子也溫順,但依她這麼多年看人的經驗,一眼就能看出那絕對不是一個好追求的對象。
她樣子看起來溫順,如綿羊一樣,但骨子裡頭透着的一種淡淡的冷,冷得不出衆,可卻由始至終存在着。
“怎麼?你覺得我追這麼一個小女孩,還會追不上手嗎?”東方辰也靠在椅背上,拿出香菸給自己點了一根。
南宮烈皺了皺眉,楊儀立即說:“烈不喜歡聞這種香菸的味道,掐滅吧。”
東方辰瞟了他們一眼,忽然就有點煩躁了起來:“好好好,就你們這兩個都有女人在身邊,我孤身寡人一個,敵不過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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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來菸灰缸把香菸掐滅,他才又靠在椅背上看着他們:“等回頭我就把那個女孩追到手,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功力。”
“你最近很閒嗎?”北冥夜盯着他,目光暗沉,看不出喜怒,只是那聲音彷彿又蒙上了一點寒氣。
東方辰眸光微閃,有些什麼在眼眸底下淌過,他不動聲色迎上他的目光,笑道:“我閒不閒你應該很清楚,不過,我這個人有個最大的優點,那便是對着女人的時候,再忙也能抽出時間。”
北冥夜的臉色陰晴莫辨,彷彿有幾分寒意,又彷彿有幾分淡言。
在俞霏凡招來侍應拿來紅酒之後,他把杯子端了過去一口一口嘗着,彷彿剛纔東方辰所說的話與他毫無半點關係那般。
東方辰是很想在他臉上看到任何異樣的表情,可是,他的表現叫他失望了,他扒了扒頭髮,一副玩世不恭的口吻:“事先說明,你最好告訴我那女孩是不是你的人,如果不是……”
“是。”北冥夜把杯子擱下,無視俞霏凡震撼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是我的女人,在我玩膩之前,你別動。”
他霍地站起,舉步就朝門外走去,就連身邊的俞霏凡也不理會了。
後知後覺的俞霏凡站了起來想要追過去,可他已經走到會場的門口,這麼遠的距離,她要追上去除非用跑的,但她一舉一動都在所有人的關注之下,用跑的去追一個男的,自然是不成。
就這樣眼睜睜看着他離開,久久沒有從他那句話裡面反應過來,剛纔那個穿水綠裙子的女孩居然真的是他的人,她真的想不到,他什麼時候染指上這種小花兒?
“瞧你現在是什麼表情。”東方辰斜睨着她,笑得不以爲然:“他若不承認纔是有問題,他若承認了,你就能笑得安心了。”
俞霏凡盯着他,紅脣微動,卻沒有說話。
東方辰又笑着說:“這女孩我見過,跟他回過帝苑,肯定是他的人,他若不承認,只怕這女孩在他心裡的位置還真不簡單。既然他承認了就沒啥事了,大概過不了多久就會像其他女人一樣,在他的生命裡徹底消失。”
“可我沒見過還有其他不相干的女人去過他的帝苑。”俞霏凡聲音沉了下去,連臉色也變得沉寂。
他居然帶女孩回帝苑,這是她從未見過的事,那些不相干的人,他怎麼可能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