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0 還生我氣麼
龍楚陽真的鬱悶死了,他堂堂龍家二少爺,來到這個東陵,居然被人就這樣踩在腳下!
要換了在東方國際,誰敢對他這麼無禮!
可是,他真的就是被人揍了,現在,那人一隻腳還踩在他的心門上。
憤怒,震撼,氣得想殺人,但卻無可奈何,因爲,這時候連爬起來都不可能。
爲了一個女人,這麼做似乎太瘋狂了些,還是說,他這麼氣憤還有其他目的?
“你島上的人不是我放進去的,找人發泄別找我!”臉上的笑意完全掛不住,他吐了一口血,咬牙道:“今天這個仇,你給我記住!”
北冥夜還是笑得那麼優雅,對他的警告完全不放在心上,“就憑你,還部署不出來這麼精密的計劃。”
龍楚陽不說話了,既然明知道那事不是他做了,現在這樣又算什麼?
“你不會……”他喘了一口氣,才又盯着他,咬牙道:“真就爲了一個女人?”
“有意見?”北冥夜挑了挑眉,笑:“我的女人都敢碰,活太久了想試試死亡的滋味?”
“北冥夜,你瘋了!”爲了一個女人,敢直接挑上整個龍家,是他太瘋狂,還是那個女人對他來說真這麼重要?
“名可是我的朋友,我和她的交往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要他這個時候向他屈服,休想!
“那在她身上放計時炸彈呢?這也是對待朋友的方式?”北冥夜眯起眼眸,垂眸盯着他,笑意一臉,聲音也沉了下來:“別讓我知道你對她還有其他企圖,我保證會讓你知道後悔這兩個字怎麼寫。”
“你是怕她喜歡上我,嫌棄你這個死板到不會討好女人的傢伙?”龍楚陽好不容易擠出一點笑意,就算還在喘氣,依然努力在笑:“上回我不認識她,她的命對我來說也不值錢,現在,我想結交她,你還能阻止她正常交友不成?”
“你可以試試。”又一腳踏了下去,滿意地看着他脣角繼續溢血,北冥夜才收了腳,轉身往戰甲車返回。
“我會讓她主動遠離你!寧願一輩子跟着我!”身後,龍楚陽捧着胸口,痛得臉色都變了,還是用力大聲道。
“真瞧得起自己。”北冥夜冷冷哼了哼,隨意一腳將倒在他車子旁的助手踹到不遠處的路邊,才長腿一邁,優雅地上了車。
戰甲車被他開回到對面車道上,他連看都沒有再看龍楚陽一眼,開着戰甲車悠哉遊哉離開了。
直到連車子的聲音都聽不見了,龍楚陽才狠狠鬆了一口氣,依然用力捧着胸口,吃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好不容易回到車上,他大掌搭上方向盤,卻沒有將車子發動起來,只是攀着方向盤不斷在喘氣。
那一腳真的是結結實實的,沒有半分虛假,直到現在,他還是緩不過氣來。
那男人真的可怕,他本不想挑上他,上次不過是要報復南宮烈,扯上名可是個意外,但,這次,再扯上名可,就一定不會是意外這麼簡單!
在他腳底下吃了這麼多苦頭,這個仇,他不可能不報。
北冥夜,終有一天,他一定會讓他跪在自己面前,哭着向他求饒!
揉了揉被踹痛的心門,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微微呻吟了起來。
這一腳,真他媽的痛……
……
北冥夜一整天都沒有再出現過,名可也看了一天的電視,直到晚上洗過澡,也自己跑去問過醫生,確定明天可以出院了,她才收拾好一切,之後扯過被子將自己整個人從頭到腳裹了起來,閉上眼睡覺。
過完今晚她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回到熟悉的學校去,過回她自己平靜的生活。
北冥夜不來找她最好,她也可以安心過自己的生活了,他生氣就讓他自己氣個夠,只要別發泄在她身上,她就不會在意。
真的不在意,自己的生活也可以過得很好不是嗎?幹嘛要在意?
只要快點睡過去,等天一亮,她就可以回去了。
明天上午出院,說不定還可以趕上上午三四節的課,下午還可以去劇組將自己的戲份補回來,然後問問連城隊長,遊戲剩下來那些定型什麼時候開拍,拍完這十萬塊就算徹底到手完事了。
十萬塊,可以給爸爸和奶奶買很多很多東西……
生活那麼美好,還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做,不想想怎麼賺錢,想那個男人做什麼?
八點半上牀,在牀上滾了一個多小時,第n+1次從被子裡翻出來,一看手機,十點,一個半小時,她居然還沒有睡過去。
心裡有點莫名的煩悶,在這張某人特別讓人送過來的兩米大牀上翻滾,分明這麼舒服,不用跟某人擠在一起了,怎麼反倒睡不着了?
一定是因爲知道明天要出院,心情激動,所以誰會遲遲睡不着的。
再躺一會,說不定立即就可以睡着了。
她又扯來被子蒙上了頭,躺了一會,又將被子一把掀開,從包包裡取出手機點開音樂,耳麥往耳朵裡一塞,整個天地只剩下男聲磁性的歌聲,她才又蓋上被子,繼續睡。
歌聲還是那麼好聽,卻越聽越心煩……
一首歌循環播放,聽的是歌,聽進耳朵裡的卻不知道是什麼。
這首歌,要是換了某男去唱,會不會更好聽?
他的聲音比起男神還要醇厚磁性,和大提琴那根弦差不多,低低沉沉,偶爾帶上一點沙啞,啞啞的,叫人一聽就會醉死過去。
平時沒察覺,現在想想,纔想起來那聲音真的是她聽過的人之中最好聽的一個。
原來他不僅長得最好看,就連聲音也是最好聽……
可她好端端地,又想起他做什麼?
心煩意亂地掀開被子,翻了個身,不想一睜眼,那張得天獨厚的俊臉忽然就這樣闖進了視線裡。
那精緻絕美的五官,那雙深邃到讓人完全望不到底的墨色星眸……
他怎麼會在這裡?剛纔躺下去的時候房間裡頭分明只有自己一個人,他什麼時候來的?
“你……”迎上他淡然的目光,名可動了動脣,本來想冷靜說話的,卻不知道爲什麼,嘴一張,眼角居然滑下來莫名的溼意。
哽咽的聲音,溼溼的臉,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如同被拋棄的小動物一般。
這小東西……
北冥夜嘆息了聲,終於伸手將她攬入懷裡:“小傢伙,還生我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