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霏凡看着佚湯,眼底一派真誠:“我想的和你不一樣,我不認爲壓在心底就能放下,我希望他可以勇敢去面對,只有面對了,才能把心結真正解開。
佚湯看着她,也不知道她這樣說究竟是對是錯,或許連他也看不清楚先生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沉默了好一會,他才又給自己倒上一杯茶,一口喝盡,擱下杯子站了起來,他道:“我還有事情要做,俞小姐,我就不陪你了。”
“你爲什麼不叫我霏凡?其實我們都是朋友。”俞霏凡擡頭看着他,笑得一派真誠:“佚湯,我們都是朋友,姐姐的死與你無關,你沒必要……”
“俞小姐,我真的要走了。”丟下這話,佚湯轉身舉步向外頭走去,纔剛從外頭回來的,現在又到外頭去,彷彿再不願意再這個大廳裡多呆片刻。
看着他僵硬的背影,好一會俞霏凡才淺淺勾了勾脣,淺笑了起來,看來真正放不下的不是北冥夜,而是這個傻男人。
其實她真的不覺得北冥夜心裡還有多少陰影,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只是怕他遺忘了姐姐
。
畢竟,從一開始,就是姐姐單方面的死心塌地,如果沒有當年那事,或許姐姐一輩子都不可能進駐到他的心裡。( 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但,當年的事,不管怎麼說都是發生了,對姐姐,他始終是愧歉的,她只是很怕他的愧歉會隨着名可的出現,漸漸被拋到九霄雲外。
若是他真的把過去的事都忘記了,那對自己的憐惜會不會也到此爲止?
自從名可出現之後,他對她的態度確實差了很多,再不像過去那樣那麼寵着,憐着。
她不能讓事情繼續這麼下去,她要讓北冥夜還像過去那樣,因爲覺得愧疚而一直對她好,一直一直寵着她。
如果他沒有辦法愛上她,那就讓他永遠忘不掉她的姐姐,讓他永遠不敢愛上任何女人。
……
北冥夜進房間的時候,名可正坐在書桌前,打開筆記本做事,聽到他開門的聲音,她忙將所有文檔關掉,回頭看着他:“先生。”
“怎麼?有什麼秘密,怕我看到?”關文檔關得這麼迅速,做賊心虛麼?
名可回頭看着他,抿脣道:“因爲你來了,我得要伺候你。”
這不明擺的事情嗎?他都進來了,難道她還可以做自己的事情?這樣挑毛病,根本就是對她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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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夜沒有說話,“伺候”這兩個字倒是讓他身體不由自主熱了熱,一個月了,一個月沒有碰她,現在人就在自己眼前,身體沒反應那是假的。
一雙眼眸在不經意中溴黑了下去,他舉步向她走來。
名可一看他眼睛的顏色,頓時就心慌了,根本不用想的,都知道他在想什麼。
雖然很清楚今晚回來一定要面臨這種事,但,她還有點反應不過來,更何況,她還沒洗澡,身上髒兮兮的
。
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反應似乎有點過度,椅子被她弄出一陣不大不小的聲響。
“做什麼?一個月不見,又開始怕我了?”他笑,就要過來牽她的手。
名可卻先一步退到安全距離之外,她深吸了一口氣,纔看着他輕聲說:“我……我先去洗澡。”
她轉身走到衣櫃前,給自己翻出一套睡衣,正要往浴室走去,北冥夜卻一步靠了過來,將她小身板扯到自己懷裡:“洗澡?那敢情好,我也還沒洗澡,一起。”
“不!”意識到自己的拒絕太激烈了些,她深呼吸,才壓下慌亂,輕聲說:“我……我今天在廚房裡待過,身上髒,不要弄髒你了。”
輕輕推了他一把,這次居然輕易將他推開,她眨了眨眼,忙道:“我先去洗澡,等會出來再伺候你。”
說罷,拿着睡衣逃也似地奔進浴室,迅速將房門關上。
上了鎖……北冥夜一雙星眸微微眯起,鎖門的聲音還在他耳邊迴盪,他抿着脣,脣角的笑意緩緩散去。
再看一眼浴室的方向,才沉着眸往書桌走去。
名可這個澡洗得特別久,其實是她自己心裡也虛虛的,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這樣又走到一起了,該死的那份協議!
差不多一個小時候,她纔在被水蒸氣悶得快要窒息時,精疲力盡從浴室裡爬出來。
出來的時候,北冥夜正站在窗旁,手裡拿着一根香菸,偶爾吸上一口。
他已經很久沒抽菸了,至少在這個月之前,他們相處的日子裡,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抽菸的模樣。
可他現在,又把香菸拿起……
她走了過去,拿着毛巾給自己擦頭髮,他不說話,她也沒有主動理他。
很奇怪的相處方式,莫名奇妙一個月不見,現在,莫名奇妙又回到一起,今晚,還要那樣……
北冥夜慢悠悠將香菸抽完,才走了過去
。
名可以爲他要做什麼,結果他也不過走到衣櫃前拿出一件睡袍,便往浴室走去。
她鬆了一口氣,還是有點適應不了這樣的關係,隨隨便便分開那麼久,然後,又隨隨便便睡在一起。
北冥夜和她一樣,這個澡居然也洗了很長很長的時間,將頭髮擦乾之後,名可無所事事便在牀上躺了下去,不想,居然在他出來之前,已經昏乎乎地睡過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忽然便感覺身邊的牀褥似乎凹進去了一大塊。
等她反應過來,想要睜開眼的時候,耳邊已經傳來了衣服被撕碎的聲音。
他又要撕她的衣服……
名可嚇了一跳,心慌意亂地睜開眼,意識頓時就清醒過來。
他已經很久不會撕她衣服了,因爲她抱怨過,不想總是買衣服。
可這次,他撕了,撕得那麼起勁,一件好好的睡衣竟被他撕成了一條條布料,隨手被扔在牀下。
“先生……”她不安地喚了聲,在他壓下來的時候,雙手下意識抵在他胸膛上。
北冥夜一句話不說,沉重的身軀重重壓了下來,低頭就要去吞噬她的小嘴兒。
“唔……”不安的聲音給他吞進了肚子裡,他的熱情,也在一瞬間徹底爆發……
名可總覺得自己又得罪他了,再分開了一個月之後,莫名又得罪了他,因爲,今晚的他很瘋狂,很暴躁。
沒有半點憐惜,只是把她當成發泄的工具。
她知道,明天醒來,自己一定又是一身累累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