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名可心裡有點不安,很明顯,因爲想他想得連工作都不做了,這種事情根本不是她能做得出來的。
這麼拙劣的謊言,北冥夜一定能看穿。
正想着要說些什麼話來補救,沒想到北冥夜哼了哼,竟平靜地說:“昨天一整天都在開會,一直開到凌晨,回酒店的時候已經一點多,我怕吵到你纔會沒給你電話。”
名可眨了眨眼,擡頭看着他,有點訝異也有點震撼。
原來傳說的戀愛中的男人智商接近於零,這事竟然是真的!不過,他們現在這樣,哪算是在戀愛?
不理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至少知道北冥夜接受了她這個藉口。
她咬了咬脣,勉強擠出一點笑:“我只是擔心你,你以前睡覺之前都會給我電話。”
“下次不會了,下次如果有這種事,我會提前給你條短信
。”他目光柔了柔,沒想到自己出門的時候她居然這麼牽掛他,看着她面前沒怎麼動過的食物,他聲音也柔和了下去:“多吃點,下次如果想我,可以直接給我電話,就算在開會,只要看到我都會接起。”
名可已經拿了勺子勺起一口飯含在嘴裡,聽他這麼一說,差點把口中的飯都噴出來。
北冥總裁要不要這麼好騙?她居然真的輕易便把他給騙過去了。
輕咳了兩聲,她慌亂收拾好臉上的表情,才擡頭看着他,衝他甜甜一笑:“我知道了,只要想你,隨時都能給你電話。”
“嗯。”他淡淡應了一聲,沒有說甜言蜜語的習慣,只低頭繼續進食。
名可心裡卻始終有幾分不安,她還是不敢跟他把話說清楚,可是,這事早晚是要被他發現的,怎麼辦?
她真的很怕他逼着自己去醫院做那個什麼人流,她真的怕。
一頓飯在安靜中度過,吃過晚飯,他們直接回了帝苑,纔剛進門北冥夜便迫不及待把她摟在懷中,把她往牀上帶去。
名可頓時就慌了,一來因爲今天心煩意亂的,整個人都不怎麼好受,再來,她現在肚子裡有了寶寶。
哪怕平時都很難承受他瘋狂的熱情,這時候哪裡承受得了?要是一不小心傷到寶寶怎麼辦?
在他低頭向她親去的時候,她用力推了他一把,輕聲說:“先生,別這樣……”
“我想你。”他聲音沙啞,已經等不及了。
一個多禮拜沒見,想她,每天晚上都想,想着這具小小的嫩嫩的身體,想得連覺都睡不好,這時候回來,能忍到現在已經是不錯。
剛纔在路上的時候,好幾次他就想讓佚湯把車開在一旁的路邊,先要了再說。
“不行,先生,不能這樣……”她別過臉,極力地想要躲避他的吻,在他低頭啃上她脖子的時候,她驚呼道:“先生,等一下,先等一等
!”
“等不及了,一會兒再陪你去洗澡。”以爲她怕兩個人沒洗澡,身體不乾淨,他笑得邪惡,低頭,薄脣又向她耳際湊去,炙熱的氣息連同聲音一起灑下:“反正我不嫌你髒,你也不許嫌我,一起髒吧。”
“不行……”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到嘶的一聲,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撕開,扯下了一片。
過去那段日子,兩人相處的模式溫和了些,只要沒那麼瘋狂的時候,他都能耐下性子去解她的鈕釦,至少讓她的衣服能保存下來。
可這次……居然用撕的。
名可更慌得心尖兒一陣發顫,雙手用力抵在他胸前,驚恐地道:“先生,我……我先去洗澡,我想先去洗澡……”
“說了,一會兒再洗。”他一點都不相等,又是嘶的一聲,將她整件上衣扯了下來。
“不行!”在他低頭又要向她啃去的時候,名可大聲驚呼了起來:“先生,真的不行!我不舒服,我很不舒服!”
北冥夜的脣在她脖子間停了下來,目光凌了凌,他垂眸看着她:“究竟哪裡不舒服?我讓楊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原來今天說的不舒服是真的,什麼想他想得心裡不舒服,連工作都做不下去,大概就是爲了哄他亂說的吧,他居然真的相信了。
從她身上爬了起來,他眼底還有衝動的焰火,身體繃得緊緊的,但她不舒服,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強要了她。
這種事情,他似乎已經很久沒做過。
爬到牀邊,把牀頭櫃上的電話拿了起來,正要撥號碼。
名可卻又霍地坐起,伸手抱上他的大掌,擡頭看着他:“不要叫楊醫生,我沒事,我只是……”
“究竟怎麼回事?”她已經很久沒反抗過他,自從開遊輪出海玩了一夜之後,他們的關係徹底溫和了起來,兩個人之間這種事上有點情投意合的感覺,什麼時候不和諧過?
像今晚這種情況,倒是很久沒出現過了
。
“有事就說,不要藏在心裡,你知道我沒什麼耐性。”他依然還在喘着粗氣,身體繃得那麼緊,說話的時候語氣也不怎麼好。
這時候不用力把她壓下去狠狠佔有,光在牀上跟她聊天,實在有點太爲難人。
名可咬着脣看着他,他耐性不好她比誰都清楚,現在已經真的算是好的了。
可是,一時半會,她根本找不到藉口去阻止這件事情。
人離開了這麼多天,今天剛回來,以他的習慣,不用力和她糾纏到天亮,他只怕不會罷休。
可她現在……
目光下意識往自己的肚子上望去,這一看,更讓北冥夜渾身一熱,立即就忍不住了,一個翻身又將她壓了下去,伸手就要去掀她身上最後一塊布料。
名可握着他的大掌,急道:“先生,不成,真的不成!我……”
“給我個理由,如果沒有,最好把手趕緊放開。”他已經給了她足夠的耐性,還要這樣拒絕,真的想要他用強迫的手段嗎?
他心疼她,不想傷到她的心,纔對她這麼溫柔,她居然不知道珍惜!
“先生……”名可深吸了一口氣,眼珠子轉了轉,心有不安地說:“我……我親戚來了。”
“什麼親戚?在哪裡?讓她滾!”衝動的男人智商確實不怎麼高,低頭就要往她粉嫩的薄脣上咬下去,可還沒碰到她的脣,他便睜了睜眼,似乎反應了過來。
看到他眼底恢復起來的幾許明亮,名可用力點了點頭,看着他道:“我……我來月事了,先生,我……我不能……”
“靠!”北冥夜低咒了一聲,素來不說髒話的人,也徹底壓不下一肚子火氣,一個讓人臉紅耳赤的字眼,就這麼崩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