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特政說解散就解散了,全球各地的兄弟不知多少人碎了心,可卻不知道多少人重新撿起了希望。
特政變成這樣,解散就解散吧,至少大家有過美好的記憶,有過出生入死的好戰友,從此以後哪怕大家四分五裂的、各處奔走,只要將來有兄弟需要幫忙,他們還會團結起來的。
就如夜澈所說的,曾經的他們滿腔熱血,大家都是以命相交的好兄弟,好兄弟那是一輩子的事情。
東方國際和東陵都陷入了混亂中,但,這一種混亂一定是短暫的,很快就會結束。
東陵那邊,佚湯本來是帶着飛鷹的兄弟偷襲北冥夜的基地,但,誰又知道佚湯其實一直都是北冥夜的人,根本從來都沒有叛變。
裡應外合,那一部分飛鷹的殺手一部分在拘捕中喪命,有一部分落入法網,被逮回去了。
佚湯隨後立即又帶着人馬前往紅日帝國附近的海島,先他們一步到達紅日帝國的南宮烈也連同火狼一起,各自帶了人朝飛鷹的基地而去。
新聞上基本上沒有多少關於飛鷹基地這場戰役的報道,不知道是因爲戰火實在燒得太旺,大家根本沒辦法靠近,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但,偶爾看到一些遠景鏡頭被拍攝到,那場面依舊真的很讓人震撼。
誰也沒有想到在這麼文明的現代社會,居然還有那麼殘酷的火拼。
一連幾天名可都在憂心忡忡中度過,很慌,很不安,很焦急,卻又沒辦法和他們任何一個人聯繫,別說名可,就連龍婉兒和秦未央都能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
至於慕七七和無名以及夜澈這些人,在他們來龍家做客的第二天便已經走了,據說是七七的丈夫楚玄遲也來了東方國際,他們要去和他見面了。
畢竟是兩個世界的人,各有各的事情要做,名可也沒有留他們,只是和七七要了聯繫方式,讓他們以後去東陵的時候記得去找她。
一見如故的兩人經過短暫的相處之後,很快便又過回了自己各自的生活。
七七離開之後,名可便一直在家裡度日如年,一天不知道要跑多少次去北冥連城的房間,去詢問他那邊有什麼消息送回。
可連城每次的答覆都是一樣,暫時還沒收到多少消息,他還在等,大家都在忙碌中,只能等着。
到後來見她往自己的房間跑得這麼勤快,北冥連城索性帶了筆記本,住到她房間裡去了。
每每到午夜時分,這個小女人睡過去之後,很容易就會驚醒過來,有時甚至在夢中尖叫着醒來。
他知道她心裡慌,知道她害怕、不安,可這會他真的沒有辦法給她多少安慰。
只能用了點手段,把整個龍家的系統控制下來,所有新聞上關於飛鷹基地戰役有血腥的鏡頭和場面的一幕幕,全都被他給刪除了。
所以,名可所看到只是別人遠遠拍出來那一點點星火之光,根本看不到其他。
如果讓她看到血流成河的場面,她一定會整夜整夜睡不着,那就不是隻會在夢中驚醒這麼簡單了。
一連五天,沒有一個人的心情愉悅過。
第六天,那邊終於送回來好消息,巫軍落網了,戒也被救了回來,飛鷹的基地現在基本上已經被完全控制下來。
至於分佈在全球各地的殺手,因爲龍楚寒攻陷了飛鷹基地的系統,不少人的資料都已經掌握在他手裡。
現在他們已經把消息放出去,只要他們自首,可以從輕發落,總而言之,整個飛鷹基本上已經被他們控制下來了!
傷亡情況還沒有整理出來,只知道名可認識的那些人基本上都還安好,只除了南宮烈受了傷,慕子川也受了點輕傷,基地的兄弟犧牲掉一些,有些受了重傷,還有輕傷的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北冥連城沒有辦法和名可說太多,簡單跟她彙報過消息,這個小女人總算狠狠鬆了一口氣,問起南宮烈傷得怎麼樣,北冥連城也回答不上來,只說沒有大礙。
現在這樣整個情況總算是明朗起來了嗎?
擔憂了好幾天的女人一下子放鬆下來,幾乎連站都站不住,一下便坐回到軟軟的被褥上。
還是北冥連城眼疾手快,將她扶回到牀上躺下,那一夜她總算睡了個安穩的覺。
到了第二天清晨,一陣鈴聲把她喚醒了過來。
“丫頭。”電話接通之後,那頭立即傳來北冥夜沙啞的聲音。
名可心頭一緊,忙從牀上坐了起來,拿緊電話,竟激動得連半個字都說不出口。
只是十指在顫抖,一直抖個不停,眼淚已經盈滿了整個眼眶。
只是短短几天不見而已,再聽到他的聲音,時就感覺像似過了幾個世紀那麼漫長?
這些日子以來她每天都在擔心,每天都會不安,晚上睡覺經常會被噩夢驚醒。
每每夢到他渾身是血躺在地上,還有人拿着槍,槍口正對準他的心臟,她就慌得從夢中尖叫着醒過來。
哪怕連城一直在她身邊守着,她也始終沒有辦法擺脫噩夢給她帶來的恐慌。
直到真真實實聽到他的聲音,那口堵在胸臆間的氣才鬆了,可卻因爲鬆得太快,一下子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丫頭,我沒事,我很好。”知道她在激動在擔心,北冥夜怕她傷到自己身體,忙安慰道:“我真的沒事,沒有受傷,你大叔也沒事,我們都好好的,別擔心……丫頭,你說句話,你不說話我心裡慌。”
好一會,她才張了張嘴,啞啞地喚了聲:“夜,我在。”
北冥夜鬆了一口氣,聽到她的聲音總算安心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名可的聲音依然因爲激動而沙啞着,話語幾乎卡在喉嚨,完全出不來。
好不容易纔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去,她立即道:“我想見你,我要見你,我想馬上就見到你!夜,見不到你,我心裡不舒服。”
忽然,電話掛斷了,名可嚇了一跳,一瞬間竟急得連眼淚都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