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徹底慌了,兩個人貼成這樣,她不慌那就見鬼了,兩條懸空的腿也不知道放在哪裡,下意識只能將他環住,可這姿勢……
“我困了,我不出門了,我睡覺去,行不行?”終於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她雙手揪住他肩頭的衣服,聲音裡還帶着點點顫抖的氣息:“我真的不出門了,我現在就去睡覺,我也不去看丫丫,不去看秦未央了,我睡覺行嗎?”
“這樣才乖。”北冥夜笑得愉悅,單臂又將她抱了起來,隨手將窗戶關上,再一揚長臂,窗簾也被他拉得嚴嚴實實的,整個房間便徹底暗了下來,他抱着她回到牀邊。
這次名可任由他擺佈,躺在牀上,睜眼看着他,這男人給她脫了鞋子之後,便伸手要去脫她的衣服。
名可還是下意識輕輕抗議了下:“我睡覺而已,沒必要這樣。”
只要睡一會就起來了,脫什麼衣服,這傢伙一看就不安什麼好心。
“穿着出門的衣服睡覺不難受嗎?我是你男人,又這麼疼你,又怎麼會讓你睡得不舒服?”
“我睡得舒服……”看到他顏色忽然變深的眼眸,她一眼脣,後面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只能眼睜睜看着他的指尖將自己上衣的扣子一顆一顆挑開,再將衣服扯了下去。
等他的大掌落在她背後,要去解最後一顆釦子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抗拒了下:“不要這樣。”
“那你的意思是……繼續剛纔沒做完的事情?”他瞳仁的顏色徹底黑頭,眼底的光芒……好邪惡呀!
只是對視了一下,女孩便不再說話了,別過臉,連雙眼都閉上。
……沒過多久整個身子都變得涼颼颼的,那份涼氣羞得她一張臉徹底紅透,連呼吸都極不自然。
好在北冥夜最後只是給她扯來被子,將她整個人裹了進去,並沒有再對她做什麼。
但就在名可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竟聽到有人脫衣的聲音,她倏地睜開眼眸,回頭看他,卻見大總裁已經將自己襯衣給脫了下來,露出那具肌肉文理清晰到可怕地步的結實胸膛。
臉上微微一震發熱,她咬脣道:“你說過讓我睡覺的。”
“我現在難道不是在讓你睡覺嗎?還不趕緊閉上眼睛,乖乖入睡,還是說想多看點什麼?”他眼底蕩着的全是笑意,笑得這麼邪魅,就像是在欣賞着獵物的恐慌那般,很邪惡,很過分,但卻讓人不敢反駁。
多看點什麼……最後,她在自己的驚慌失措之下用力把雙眼閉上,別過臉,不敢再看他。
他真的……打算讓她多看點什麼,因爲,脫衣的舉動一直沒有停止過,甚至,連褲子……
很快身上的被子就被扯開,一具滾燙的身體貼了過來,他長臂從她脖子下頭穿過,另一條長臂落在她腰間,把她拉向自己,大掌回到了他最喜歡的位置上。
姿勢雖然很邪惡,但卻是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只是懷裡的女孩已經嚇得一顆心快要蹦出嗓子眼了。
北冥夜笑了笑,在她脖子肩頭上吻下了好幾個細碎的吻,磁性好聽的聲音從她耳邊響起:“睡吧,想那麼多,是在故意勾引我嗎?還有,別再抖了,再抖,我會扛不住。不聽話麼?還在抖,嗯?”
“沒、沒有不聽話,沒有抖。”名可真的很想給他個巴掌,或者給他一腳,把他從牀上給踹飛出去,做賊的喊抓賊,天底下哪來這麼無恥的人?
可她最終只是逼着自己努力閉上眼睛,不管他在背後如何貼近,又或者那身體的溫度有多高,她也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了。
她困了,她要睡覺,這個男人只是陪她睡覺而已,他說過的,他什麼都沒想,只是想陪她睡,他說過的話就會做到的,是不是?他一定會做到的。
不要抖,不能慌,現在四肢還是很無力,很痠麻,她生病了,要睡覺了,感冒還沒好……他會說到做到的……
帶着這個信念,好不容易纔將自己繃緊的身體慢慢放鬆,大概是因爲吃了藥的緣故,一旦輕鬆下來之後,果然過不了多久,眼皮又開始沉重了起來。
最後她不知道自己迷迷糊糊說了句什麼,她頭一側,終於睡過去了。
北冥夜卻始終睜着眼,看着她紅暈密佈的側臉,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壞蛋……她居然在睡過去之前罵了他幾句壞蛋,原來在她心裡,自己一直都是這個形象……
但也無妨,男人在他自己老婆面前壞有什麼?不壞還是個男人嗎?
大掌落在她肩頭上,掌下的觸感美好得一塌糊塗,讓他幾度差點控制不住自己,要狠心將她壓下去。
但他說了只是陪她睡覺而已,更何況她還在生病中,他再怎麼禽獸也不至於不顧她的身體,這個時候將她吃進去。
只是,這樣兩個人毫無保留,緊緊相貼的感覺,竟真的很美好,懷中的小女人軟軟的,軟得如同渾身上下沒有半點骨頭那般,一輩子抱着絕對會是天底下最美好的事情,一輩子就這樣抱着嗎?
又傾身過去在她臉上微微吻了吻,聽到她呼吸變得越來越均勻,他的目光也越來越柔和,讓這小丫頭永遠睡在自己懷中,也許就是他這輩子最大的追求。
再困難的事情也總會有過去的一天,等一切都風平浪靜之後,他們就這樣安安靜靜過一生吧,最好她還能再給他添一個小丫頭。
大掌慢慢落下,來到她小腹間,輕輕覆在那裡,如果這裡孕育了一個小生命,那會是如何的讓人期待?
從他決定要個孩子開始,他就已經讓楊醫生給他把手術做了,只是這丫頭一直不知道。
從東方國際回來之後,和她有過幾次?頭一回是在東娛傳媒地下停車庫的車裡,後來又把她帶回到公司……這肚子裡頭會不會已經有他的骨肉?
就算沒有也沒關係,今晚還有機會……他現在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在她身體裡植入自己的血脈。
從前總覺得她太小,什麼都承擔不來,要讓她在這個時候懷孕,一定會打亂她的生活。
可現在他什麼都不想管了,他怕,怕她會從自己身邊離開。
也許在感情上他就是個膽小鬼,他也不想再去否認,現在承認了行不行?他的膽子就是這麼小,確實怕。
如果她懷了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就再也離不開他了?
其他事情他都能爲她擺平,只要她能安心做他的老婆,做他孩子的媽。
他承擔不起失去她的痛苦,他不否認他就是這麼自私,只要能讓這丫頭永遠呆在自己身邊,自私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