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放開!放……”
名可真的想哭了,在這裡,在丫丫的房內,她居然和一個男人做出這種可恥的事情,就算不是真的做起來,但,也已經超出了她能承受的餓範圍。
萬一丫丫回來,被她看到……她完全不敢想象,如果被丫丫看到,她會怎麼想她?
“不要,求你了,別在這裡。”她眼眶裡盈着一層薄薄的霧色,連聲音也沙啞了起來。
“今晚和慕子衿去了後院?”他沒有理會她的求饒,薄脣往她臉上湊去幾分,聲音很輕,但,落在她耳膜裡卻又變得很沉。
身體是熱的,心卻是冷的,一冷一熱,讓他比從前更可怕,更慎人。
名可心頭微微驚了驚,想起慕子衿在後院裡對自己所做的事,雖然沒有真的和他親熱起來,但,他卻差點吻到了她。
一想,人忍不住就微微顫抖了下,這些事情要是讓北冥夜知道,他會不會氣得在這裡當場將她正法?
“看來,你們真做了些什麼?”他的大掌依然緊緊掌控着她的身體,她身體的變化,哪怕只是一點點,也絕對逃不過他的利眼。
顫抖,是因爲在心虛麼?這兩個人的關係,到底都到了什麼地步?
他又壓下兩分,讓自己更進一步掌控她整個人。
名可忍不住低叫了聲,這一聲低叫從脣齒間溢出後,立即又用力咬上自己的薄脣。
他的聲音,依然如魔音一般縈繞在耳畔:“擁抱?親吻?還是直接做了?”
“沒有。”她用力搖頭,好怕,真的好怕他會在這裡懲罰她。
他沉重的身軀幾乎完完全全壓在她背上,把她重重壓在被褥上,她幾乎要呼吸不過來了,但,心裡的畏懼,讓她始終咬着脣,用力解釋:“他只是……只是怕我冷,帶我出去……嗯……跑了一圈。”
“跑步?”北冥夜濃密的劍眉微微挑起,脣角的笑意更深了:“就你這體質,能跑多久?”
目光一沉,他的聲音也沉了下去:“把我當白癡?”
“不是。”當他是白癡,她敢嗎?用力咬着脣,閉上眼,她嘶啞着嗓子悶聲解釋:“後來……說了會話……啊!他抱了我,只是抱了,真的……真……的……”
壓在身上的重量隨着他的離開一瞬間消失無蹤,名可閉了閉眼,用力喘着氣,等呼吸恢復了正常,便迅速爬起來整理自己的衣裳。
上衣還好,只是下襬處鬆開了兩顆釦子,但,裙子……裙子的扣子被他扯掉了,正灰溜溜地躺在一旁。
她把釦子撿了起來,下意識拉攏好裙子,但,沒有釦子的裙子,只要隨意走幾步,隨時都會掉下來。
回頭,怨念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見他在一旁的牀頭櫃上抽出一片紙巾,正在拭擦自己的手。
這個魔鬼,這混蛋……
“還要跟他走麼?”北冥夜隨手把用過的紙巾丟到不遠處的垃圾桶裡,目光往她裙子上一掃,脣角又微微揚了起來:“他抱你的時候,有沒有這樣?”
名可一口氣堵在胸臆間,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用力撕碎他張臉,讓他永遠笑不出來。
她真的不明白,平日裡只要不觸犯到他的逆鱗,兩人都能相安無事的北冥夜,今夜爲什麼會變得這麼可怕?特別的邪惡,也,特別的會折騰……
她究竟哪裡有做錯了?分明是他上次太過分,可現在,他卻明顯是在懲罰她。
“因爲慕子衿嗎?”這個問題困擾了她一整夜,直到現在,嚐遍了他各種欺辱人的手段後,她再也忍不住,終於鼓起勇氣問出口:“你吃他的醋。”
“居然被你看出來了。”他不怒,反倒笑得更加肆意,這樣的笑,這反應,就連名可都看不懂,他究竟在想什麼。
“他只是抱過我,除此之外沒做任何事。”她覺得有必要和他說清楚,因爲這些,在他們的協議裡頭並不存在,他不能因爲這麼點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她。
“你之前說過,你不在意我心裡有什麼人,那也不是我們協議的內容。”知道和他硬碰硬,自己只會吃虧,她只求他還能尋回一點理智。
北冥先生,從來都是最理智穩重的人,是不是?
慕子衿在下頭等,極有可能會遇到雪兒,如果他現在再上來,她一定會大聲呼救的。
這裡是南宮家,有那個老爺子和南宮徹在,北冥夜就算再狂,也不可能敢當着那些長輩的面,在這裡給她難堪。
當然,能讓他尋回一點理智放過她,這樣最好。
橫豎,她就是不要跟他回帝苑,今晚,以後,死也不跟他去那個人間地獄!
“我有在意過嗎?”他又靠了過來,垂眸盯着她強裝鎮定的小臉。
名可又下意識往身後退開幾分,擡頭迎上他含笑的目光,她平順了自己瞬間急促起來的呼吸,試圖平靜道:“既然不在意,請你不要爲難我。”
“我什麼時候爲難過你?”居然想和他理論,這丫頭,短短半個月,不僅某些地方長了,就連膽子也大了起來。
她又下意識往身後退去,但不敢將自己的抗拒表現得太明顯,怕這頭野狼忽然又會被激怒,做出更多讓她難堪的事。
她猜不透他的心思,真的完全猜不透。
避開這個話題,她又道:“是不是隻要我把錢還給你,你就會放我自由?”
“你有錢麼?”眸光微微沉了沉,他脣角的笑意也在漸漸消散中。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丫頭討厭自己,只有有辦法,她一定千方百計遠離他,其實,他真的不在意,只是暫時貪戀她的滋味,纔會捨不得就這樣送手,任她溜走。
但她現在這種無時無刻不想着離開他的表現,忽然竟讓他有幾分不是滋味了起來。
從來都只有他不要,什麼時候輪得到別人不要他?
“好啊,等你有錢還給我,我們就兩清。”他站直身軀,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現在,在你還沒有存夠錢還給我之前,跟我回帝苑,今夜。”
這麼赤果果的佔有慾,讓名可打心底畏懼了起來,她不僅沒有過去,反倒又往身後退去了些。
“協議上沒有規定我什麼時候還錢。”她不想區帝苑,今天晚上,說什麼都不願意跟他回去。
不,不僅今晚,以後每一個夜晚,甚至白天,她都不想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羅嗦。”北冥夜哼了哼,從兜裡掏出電話,撥通佚湯的號碼:“把車子駛到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