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人永遠只有她一個……
名可真想笑,不過,這時候有點笑不出口。
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男人,她平靜問道:“很久不見,最近好嗎?他身邊沒人了?怎麼弄得需要出動到你來保護我?”
東離自知嘴笨,不懂怎麼說好聽的話,但他知道先生的心是好的,至少對可可小姐是百分之百的好。
如果先生不在意,他絕對不會爲那個人費一定一點心思。
不過,他確實曾經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曾經和先生一起聯手騙過她,以可可小姐聰慧,前因後果她一定能想個清楚明白,所以,現在看着她,他真的覺得很尷尬,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麼。
至於她提出的疑問,想了想,東離道:“連城隊長正在趕回來,但還沒有到,等他回來之後……”
“等他回來之後,你的任務就能完成,而我又會被丟給他,成他的包袱,是嗎?”
早就已經習慣了,所以,名可一點都不生氣,北冥夜讓人看着她,那是保護還是監視?
她不想去想,不過,如果來的人是連城,也許比起東離會讓她好受些,至少不至於讓她這麼尷尬。
“進去吃點東西吧,又不是在拍古裝片,躲在那裡真打算喂蚊子嗎?”現在初夏時候蚊子還不算很多,但深夜裡,尤其是這種花花草草密集的地方,還是有不少的。
她舉步往門口走去,東離無奈,也只能抓了抓腦袋,跟上她的腳步。
“我聽連城說他曾經逼得你跳崖,傷現在都好了嗎?”從那麼高的山上跳下去,說他沒有受傷,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現在他看起來至少沒留下多少後遺症,只是那張原本燦爛的臉孔多了一兩個很難抹去的疤痕,但對於他來說這點疤痕大概也造不成任何影響。
“基本上都好了,只是左腿沒以前那麼靈活。”沒想到這個時候她還願意關心自己,東離是有問必答,因爲自己曾經瞞騙過她,所以現在完全不敢再對她說半句謊言了。
至少他自己的事情,他還可以做主,不需要去瞞她,但她的關心還是讓他無比感激。
聽他這麼說,名可的心還是忍不住軟了幾分,都說她心硬不起來,這話一點都不假,明明不應該去關注,但始終是沒辦法當作看不見。
“有空讓人多熬點湯喝喝,骨頭湯應該也不錯,別留下後遺症纔好。”進門的時候,她這麼說道。
看着走進去的那道身影,東離眼底閃爍着什麼,好一會他才輕吐了一口氣,跟上了她的腳步。
這次他不敢靠得太近,只敢遠遠躲在角落裡,關注着她周圍的動靜,以防萬一有什麼不妥。
沒想到名可進去的時候,居然碰到了北冥夜被兩個記者逮到,正在詢問着什麼。
在這種場合有記者最正常不過,但,敢這麼明目張膽跑到北冥夜跟前問問題,倒是真的很少見。
“北冥先生,聽說名可小姐不僅和南宮烈先生有曖昧,就連眼前馬上要開拍的電影《江山如畫》男主角司徒耀,也和她似乎有那麼點不尋常的關係,不知道北冥先生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這些記者還真是無孔不入,明明手上沒拿着麥克風,但錄音的儀器卻是無處不在。
北冥夜沒說話,另外一個記者又問道:“北冥先生,你今晚帶來的舞伴長得真漂亮,一點都不輸給名可小姐,這位……這位小姐是不是你的新歡?你打算要和她正式開始了嗎?”
嚴冰冰在不遠處的食品區里正在吃東西,聞言也只是回頭淡淡看他們一眼,倒是在意識到什麼之後,目光越過北冥夜,看向他身後不遠處正在慢步走來的名可。
只是一眼,她臉上沒有任何異樣的表現,悠閒地別過頭,繼續吃她的甜品去了。
名可還能在她頭上看到點點受傷的痕跡,今天早上才受的傷,現在就可以出門,是她傷得不算重,還是說這位俞霏煙的體格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太多?
到底是接受過特殊訓練的人,體格確實和一般女孩子不一樣。
想到這點,她還是會忍不住有幾分後悔了起來,如果當初在島上心甘情願接受訓練,而不是被連城隊長逼着去,也許她還能學回來一點真本領。
連城……他很快就會回來了,是嗎?
北冥夜雖然沒有回頭,但看到兩個記者看往他身後時的曖昧氣息,以及那副看好戲的模樣,他就知道是什麼人來到身邊了。
以爲她會向自己走來,卻不想那女人竟徑直在他身邊不遠處走過,大步往前頭走去,看樣子是想去找肖湘,但不想半路卻被司徒耀給劫了去。
她居然真的一聲不哼就這樣從他身邊走過,他對她來說就像是個徹徹底底的陌生人一樣!
北冥大總裁臉上還沒有多少表情,心裡卻已經怒得想殺人!當然是要殺那個半路將他女人劫了去的司徒耀!
該死的小白臉!
兩個記者沿着他的目光朝名可望去,看到她和司徒耀在一起,其中一人立即喜上眉梢,趁機問道:“北冥先生,看樣子名可小姐司徒耀先生的關係確實不錯,北冥先生對這事有什麼看法嗎?”
北冥夜終於收回目光,瞅了兩人一眼,那一眼真的很淡,但卻讓兩個人同時頭皮一陣發麻,心底升起了一種說不出的涼意。
東離本是跟着名可進來的,見先生被兩個女記者堵在那裡,雖然,從他臉上看不到多少不悅的神色,但東離還是大步走了過去。
輕易將兩個記者推了出去,他動作有點粗魯,雖然臉上都是笑意,但力道很大,差點將兩人推倒在地上。
兩個記者頓時憤怒了,其中一人盯着他罵道:“你是什麼人?做什麼動手動腳?再碰我,信不信我叫非禮?”
“那你叫吧,反正你不叫,今天晚上也一定會有人去非禮你,不如趁現在早點叫兩下,省得今晚沒機會叫出口。”東離瞅着兩人,皮笑肉不笑地道。
那笑,簡直恐怖得如同來自地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