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爲顧華灼證據都放完了,這齣戲差不多該收場的時候,結果顧華灼卻來了一句,“把人帶出來”。
居然有人證。
底下的人已經炸開了鍋,可是張雅溪卻傻了眼。
她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人就是滕盈盈。
顧華灼能弄到她倆的對話錄音,她可能也有辦法找到滕盈盈,那個女人和自己說,她已經出國了,顧華灼手再長,也不可能伸得那麼遠,饒是如此,她也怕啊……
趁着顧華灼翟敏拉到一邊的間隙,她摸爬着從地上爬起來,試圖離開。
卻被她身後何萍直接擋住了去路。
“怎麼了?去哪兒?”
“何萍,你讓開!”張雅溪咬牙,這死女人這時候來搗什麼亂。
“你不是說顧姐冤枉你洗白自己?現在有人證,你應該更有底氣纔對,跑什麼!”何萍看她不順眼很久了,怎麼可能讓她離開。
“這裡是顧家的酒店,顧姐不想讓你走,你以爲你走得了嗎?張雅溪,你太天真了。”另一個女演員附和。
“可不,難怪今天安保人員這麼多,估計沈導早就知道會這樣,提前做好準備了。”周圍又是一陣譏嘲。
而此刻葉宇已經將人帶了上來。
那人確實就是滕盈盈。
她倆私底下見過一面,彼此認識,所以張雅溪看到人的那一瞬間,當即就慌了神。
“說說吧,這事兒怎麼回事?”顧華灼揉着手腕,瞥了一眼已經嚇得手足無措的人。
шωш ★тTk án ★¢ O “我……”滕盈盈哪裡見過這陣仗,已經被嚇懵了,磕磕巴巴,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就按照你和我們說的,和大家說一遍就好了。”葉宇低聲開口。
“其實……”滕盈盈當時確實去機場了,卻在過安檢的時候,說她身上有危險品,讓她去一側屋子裡檢查,當時屋子裡那些蘇家人,就把她嚇懵了。
她那時候就知道事情敗露,自己完了。
她也不傻,爲了明哲保身,立刻就把張雅溪給供了出來,什麼一條船上的人,這船都要沉了,滕盈盈可不得把張雅溪先踹出去。
“事情和我無關,我就是給她提供照片,是她先找到我,找我要侯爺和九爺的照片,就是幾張照片,她就給我100萬。”滕盈盈怯生生開口,媒體的閃光燈,讓她慌亂無措,整個人腦子都有些懵。
“你胡說八道,什麼100萬。”張雅溪可沒想到這女人敢站出來反咬她一口。
“是你主動找的我,我之前在私人醫院工作,九爺和侯爺都關顧過,我偷偷拍過一些照片,你就拿着照片造謠九爺婚姻告急,家暴顧華灼,這事兒都是你做的。”
有個記者忽然出聲,“她的聲音不就是剛剛錄音筆裡面的那個嘛。”
衆人恍然,因爲她很緊張,之前聲音有些抖,聽不得不甚清晰,現在仔細一聽,還真是她。
“說吧,顧華灼給了你多少錢,讓你來污衊我。”張雅溪提着口氣,準備打死不認。
“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爲什麼要害我!”
“顧華灼,你爲了給自己細洗白,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以爲找個不相干的人,就能誣賴我?”
顧華灼嗤笑,眼神慵懶不屑。
“我當時做錯事,得罪了侯爺,被他趕出醫院,我當時心懷怨懟,又被她誘惑,纔不小心做錯事,但是我真的只提供了幾張照片,其餘事情都是她做的,與我無關。”滕盈盈在後面,已經將顧華灼手段看得一清二楚。
“她說會幫我出口惡氣,我鬼迷心竅才和她合作的。”
她可不敢得罪顧華灼。
“因爲我當時挺怕的,畢竟人家是演員,可能背後有靠山,所以和她碰面打電話,我都特意留了一手,剛剛的錄音就是我交給葉少夫人的。”
“我手裡還有別的證據,還有她給我匯款的證據,我們要是真不認識,她幹嘛要給我打錢。”
“我對天發誓,我說的每個字都是真的,不然我今天從這裡出去,就被車撞死”
“賤人!”張雅溪瞬間撲過去,重重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滕盈盈被打得趔趄一下,臉上火辣辣的疼。
“你敢害我!滕盈盈,我殺了你!”張雅溪剛剛在顧華灼那邊吃了大虧,沒想到又在這個小陰溝裡面翻船。
這滕盈盈本就是個尖酸潑辣貨,被她連累,現在得罪了那麼多人,她已經很鬱悶了,她還沒抽她,她居然直接動手了,這人還真是不要臉啊。
她說着揚起手,狠狠一巴掌回擊過去。
張雅溪難以置信捂臉看着她,她剛剛已經被顧華灼抽打得臉麻,這一巴掌落下去,她差點沒暈死過去,“滕盈盈,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也敢打我。”
“比你好!”滕盈盈完全不甘示弱。
原本在一條船上的兩個人,瞬間扭打起來,又是扯頭髮,又是揪衣服的,張雅溪之前已經遭了罪,根本打不過滕盈盈,禮服又不禁撕扯,沒幾下,就春光乍現了。
一直走清純路線的張雅溪居然當衆和人扭打,衣服都扯爛了,和個潑婦一樣,就連記者都看傻眼了。
“把兩人都帶下去吧,髒了我們酒店的地,待會兒還得舉行宣傳會,別污了大家的眼。”顧華灼挑眉。
葉宇立刻帶人將兩個人強行拖走。
饒是兩個人被拖拽出去,也還死死扭打在一起,互相都覺得是對方害了彼此,都不肯鬆手,倒是葉宇不小心被其中一人抓了一下,手背瞬間出現一道紅腫的抓痕。
我的天,這女人打架也太恐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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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人被拖出去,舞臺上瞬間清淨了,顧氏員工立刻將幕布和地面瞬間清理乾淨。
“有些事,我不用解釋,大家心裡也該清楚,我和蘇侯僅僅是朋友關係,不過因爲我倒是給他們夫婦帶去了不少的麻煩,對此我深表歉意。”顧華灼抿了抿嘴,抓緊手中的話筒。
“所謂我在發佈會上黑着臉,居然能被人扭曲成我嫉妒到臉變形,我也是無話可說。”顧華灼失笑,“我和九霄與蘇侯關係都非常好,他夫人也確實是我的粉絲,結婚當證婚人可以理解,哪有人領證找人當證婚人的,這不是明擺給我秀恩愛嘛。”
“估計是覺得我和九霄平時給他餵了太多狗糧,所以準備報復回來。”
她語氣輕鬆,倒是惹得衆人一樂。
“若說我受傷的事情,確有其事,這是我不小心摔的,和九霄沒有半分關係,所謂家暴,根本是子虛烏有,我們之間很好。”
“也是因爲受傷,導演才讓我減少一些外出宣傳,沒想到卻被傳成耍大牌,我也是委屈。”
記者:“那你和侯爺之間的視頻要怎麼解釋?”
顧華灼兀自一笑,“你們有渠道的,可以去民政局調取大堂內的監控,他就是扶了一下我的胳膊,我前段時間不小心傷了腿,走路有些費力,當時就是身體晃了一下,拍攝角度不同,效果不一樣,這點大家都清楚。”
記者:“可是你解鈕釦,這……”
“大哥,那天盛都溫度高達35度,我還戴着帽子口罩,去當證婚人,您覺得我是不熱嗎?”顧華灼說起這事兒就覺得分外委屈。
哪裡還有剛剛氣勢凌人的模樣,分明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兒樣兒啊。
“蘇侯只顧着伺候自己媳婦兒,哪兒還管我這個嫂子死活啊,我沒抱怨他就不錯了。”
“領證嘛,選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多好,他非挑盛都最熱那天。我陪着他倆頂着大太陽曬了十幾分鍾,捂着口罩,差點就中暑了。”
衆人忽然笑出聲,現場氣氛瞬間緩和許多。
“好了,顧娘娘說了這麼久,也累了,我們請顧娘娘到邊上稍事休息,下面請時錦來和大家打招呼吧。”主持人立刻開始cue流程。
陳時錦笑着接過話筒……
宣傳會繼續進行,氣氛比之前更加熱烈,沒了討人厭的人,大家也格外放得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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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張雅溪和滕盈盈被扔出酒店,外面地面被驕陽烤得炙熱滾燙,酒店門口還有許多未沒有辦法進場的記者粉絲,他們在外面通過直播,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無人阻攔的記者粉絲,朝着張雅溪衝過去,那架勢,差點就把她給生吞活剝了。
好在張雅溪經紀人帶人,將她從人羣中拉扯出來,開車直奔經紀公司在燕京的分公司。
滕盈盈就沒怎麼好運了,沒人幫她,被那些粉絲差點活活打死。
張雅溪回分公司的路上,還在罵罵咧咧的,說自己倒黴。
她的經紀人此刻才生無可戀。
你特麼的倒黴,她才倒黴好嘛,帶到這種不省心的藝人,簡直倒了八輩子血黴。
“現在我們去哪兒。”張雅溪扯了扯衣服。
“去分公司,範總在等你。”
經紀人口中的範總就是他們公司老總,也是之前在竹林雅舍聚會中,那個逼她道歉的男人。
張雅溪倒是一樂,她帶資進組,也是多虧這個男人。
“範總對我還是很好的,就算不在這個圈子裡混,我還是照樣能吃香喝辣的。”張雅溪冷哼,“遲早我得讓顧華灼這賤人付出代價,對了,有沒有帶衣服。”
“沒有。”經紀人翻着白眼,這女人到底哪裡來的自信,覺得發生這種事,範總還能繼續包養她?
“那你把你的衣服脫下來給我,把化妝包給我,我要看看我的臉!”張雅溪剛剛伸手碰了一下側臉,疼得她齜牙咧嘴。
“顧華灼,賤人,下手這麼重。”
經紀人傻眼了,把衣服脫給她?
“你還愣着幹嘛,難不成要我穿成這樣去見範總嘛!”
“那我穿什麼?”
“我管你穿什麼,快點!”張雅溪不停催促。
這經紀人以前在她手裡,沒少遭罪,冷冷一笑,罷了,反正就這最後一次了,過了今天,他們就橋歸橋路歸路。
前面的司機,稍微往後看了一眼。
“看什麼東西,瞎了你的狗眼!”張雅溪冷哼。
司機嗤笑,扭頭繼續開車。
車子剛剛停在分公司地下車庫,她立刻從車裡下來,扭着腰,往電梯口。
司機倒是好心脫了外套遞給她的經紀人,“謝謝。”
“你不跟去看看?”司機挑眉。
“上去也沒我的事,她以爲樓上那個是她的救命稻草,殊不知……”女人冷笑,“那纔是真正索命之人。”
“什麼意思?”司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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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輝娛樂分公司頂樓
男人負手而立,手指不停摸索着無名指上的婚戒,垂眸俯視街景,許久沒回燕京了,這感覺,真是熟悉又陌生,待會兒可以和她來個故地重遊。
“人已經進電梯了,約莫五分鐘左右到。”
“嗯。”男人淡淡應了一聲,婚戒上的光澤越發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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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不意外,驚不驚喜,哈哈……
我真的不是個故意卡文之人,真的,看我單純無辜的眼睛(???)
這次加更完,下次就不懂什麼時候加更啦,我6月3號要參加畢業論文答辯,還有弄各種畢業材料,之後謝師宴、同學聚會,亂七八糟的事情也很多,因爲關係到畢業問題,也只能自己去做,所以近期不會有加更哈,不出意外還是一天三更,所以大家也不要催更,雜事真的比較多o(╥﹏╥)o
我現在碼字也是擠時間,有時候出去跑一趟,回來又熱又累,真是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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