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侯再一次見到溫言笙,還是在孟小六的滿月酒上。
顧華灼那邊戲份剛好殺青回到盛都,因爲是孟紹酉的兒子滿月,部隊裡的戰友也前來道賀,汪靈犀也趁機給自己放了假,一羣人倒是難得聚得這麼齊。
孟紹酉和孟浴風結婚就很低調,滿月酒也沒大張旗鼓,在盛都最好的酒樓包了一個花廳,請的也都是特別熟的親友。
葉九霄一家四口,剛剛到花廳門口,就聽到嶽清和那嘹亮的嗓門,正在呵斥元滿。
“嶽風華,我警告你,你再翹着腿,我就打你了!”
他們一進門,就看到元滿正翹着腿坐在凳子上,她長得簡直像個縮小版的彌勒佛,那小腿上的肉還一顫一顫的,看得倒是莫名有喜感。
“你還不放下來!你穿着裙子啊!”嶽清和明顯在忍着怒意,“我是不是早就告訴過你,穿裙子的時候,不能翹着腿?”
“那我穿褲子可以嗎?”元滿神情天真無邪。
“不可以!”嶽清和當即否定。
“好吧。”元滿將腿放下,直接岔開坐,那分明就是大佬的坐姿啊。
嶽清和看得一陣頭疼。
“久久!”元滿一看到葉久久過來,跳起來就朝她撲過去。
那動作倒是相當靈活。
顧華灼看着嶽清和一副快崩潰的模樣,倒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元滿雖然胖了一些,不過很靈活,和嶽老大一樣,是個靈活的胖子。
這姐妹倆,一碰面,就和火星撞地球,一點就炸,加上小傾犀還愛粘着葉久久,這三個丫頭,碰到一起,簡直無法無天了。
相比較這邊的熱鬧,另一邊就完全不同了。
小包子和小白已經過了嬉皮玩鬧的年紀,這兩人正坐在一邊,玩着跳棋,這高手過招,安靜得嚇人,感覺邊上的氣壓都低了好幾度,這男孩都是比較大的,所以葉久久他們也不敢過去招惹他們,就在另一邊玩。
元寶則拉着小凳子,坐在一邊觀戰。
看着兩人下累了,還負責端茶倒水。
和女孩子那邊簡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蘇侯到了華花廳,見到這情形,更加堅定了以後要生兒子的決心。
他本就喜靜,要是生個那麼“活潑”的女兒,他估計會瘋掉,讓他想到,以前安安在他半山別墅的時候,和小包子兩個人大晚上模仿小豬佩奇。
莫名其妙,他又回到了被小豬佩奇支配的恐懼中。
“侯二叔!”葉久久看到蘇侯,就直接撞到他的懷裡。
蘇侯笑着將她抱起來,“怎麼了?”
“想二叔了,二叔最近都沒去我家玩,二叔是不是不想我!”葉久久這丫頭慣會粘人。
“不是,二叔比較忙。”
“可我想二叔啊,想得心都疼了。”葉久久捂着小心臟,倒是可憐兮兮。
蘇侯悶笑,“那二叔以後常去看你。”
葉久久也不知遺傳了誰,和你好的時候,能把你哄得團團轉,這不好的時候,一個眼神都不帶給你的。
“走,二叔帶你去看弟弟!”蘇侯抱着葉久久往後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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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六算是比較乖巧的孩子,基本上只要哭了,要不就是餓了,要不就是餓了,平時誰抱都不哭。
孟紹酉打趣說,他這麼心大,要是以後被陌生人抱走了,都不嚎一聲。
氣得孟浴風差點沒打他,這烏鴉嘴說什麼渾話。
葉久久看到孟小六,倒是趴在牀邊,看了好久,纔沒忍住伸出小手戳了戳他的臉。
“呀——”孟小六身子扭動着,咿咿呀呀,倒是流了一嘴的口水。
“來,姐姐給你擦擦!”葉久久以前經常哄着小傾犀玩,做個姐姐,倒是有模有樣。
嶽清和站在一邊上,倒是嘆了口氣,“嫂子,你家久久真是懂事,這要是我們家元滿看到了,估計只會嫌棄得說一句髒死了,還擦口水?做夢去吧。”
只是葉久久接下來冷不丁來了一句。
“等你會走路,姐姐帶你去挖泥鰍!”
剛剛進屋的陸淮,整個人的臉,瞬間就黑透了。
這丫頭和泥鰍有仇是不是。
和陸淮一塊進來的,還是汪延年。
“天空一道雷,你們最愛的汪嬌嬌出現啦!”汪延年這話一出,整個房間的氣氛瞬間冷掉。
“我先出去一下!”蘇侯乾咳一聲。
“二叔,你怎麼走了?”葉久久撅着嘴,一臉狐疑。
“我怕我忍不住會打死他。”蘇侯在南城已經快被這小子搞瘋了。
只要他出現,沒有一天是消停的,溫言笙還說他是開心果?
呵——開心果?他這不是人來瘋嘛!
汪延年一出現,這房間的人瞬間出去一大半。
“我去,怎麼回事?怎麼我一來,都走了!”汪延年一愣懵逼。
葉雲琛,“要是留下來,你可能活不過今晚,你自己瞅瞅,你和他們誰沒仇。”
汪延年扯了扯頭髮,還是不太明白。
蘇侯倒是促狹得看着跟自己出來的一羣人,“怎麼都出來了?”
葉九霄,“害怕,躲清靜。”汪延年這種腦殘粉,還是少一些比較好。
“他不就送了你一尊金身塑像嗎?”屋裡都是女的,孟紹酉也跟着出來,正好要招呼客人,當時他在家裡挖掘出那尊雕像的時候整個人都凌亂了。
“你知道我今年過生日,那小子送了我什麼麼?”葉九霄挑眉。
“你今年生日不就是在家過的?”西門道。
以前幾個人都沒結婚,但凡有人結婚,都會出來小聚,這結婚之後,都回歸家庭,散生日都是在家和家人一起度過。
“嗯,那傢伙送了我一個蛋糕。”
“這不挺好的嗎?”陸淮站在一側。
“是挺好的,可是那蛋糕上的圖案是我的照片。”葉九霄面無表情,“然後我就看到我那張臉被人分食了。”
衆人倒是沒忍住笑出聲。
“蘇侯,你是不是快過生日了?”西門忽然開口。
“嗯。”蘇侯每年生日,他們都記得,這以前身子不好,生日是過一次少一次,所以蘇侯的生日,大家一次都沒落下,也就他去鄴城養病那兩年,沒在一起聚。
“你這次的生日可得好好辦一下。”是他身體恢復之後,第一個生日,很難得!
蘇侯應了一聲,又把話題繞到了汪延年身上,“我是在南城被那小子搞得徹底煩了,嘴巴嘚吧不停。”
陸淮,“不僅話多,還喜歡聽牆角。”
西門冷哼,“不僅喜歡聽牆角,還喜歡挖牆腳。”
他這話一出,蘇侯立刻點頭附和,汪嬌嬌和嶽清和、溫言笙關係都不錯,雖說只是朋友,不過這小子好像對朋友之間的界限並不是很清楚。
孟紹酉倒是聳了聳肩,“他和我媳婦兒還傳過緋聞,上了熱搜!”
幾人面面相覷,這汪嬌嬌果然是人民公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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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汪延年在屋裡,從隨身攜帶的包裡,翻出一沓紅包。
“吶,這個是我爸媽的紅包,我大伯的,我大伯母的,我爺爺的,我隔壁三哥的,我……”汪嬌嬌居然一口氣拿出了不下於三十個紅包,看得人目瞪口呆。
這汪家基本都是當兵的,和孟紹酉熟悉的不在少數,全部都把紅包塞給汪延年一起送過來了。
“最後這份是我的!”汪延年倒是延續了自己一貫送禮物的風格,不是金就是玉,這回送的是生肖玉,光澤水潤,剔透清亮,一看也是上等品。
“謝謝。”孟浴風笑着接過。
門忽然被人叩響,幾個人轉過頭,倒是非常意外,她會出現。
“我靠,莊允之,你怎麼在這裡,你說你是不是跟蹤我過來的!”汪延年一看到她,當時就炸毛了。
莊允之看了他一眼,輕輕吐出兩個字,“智障!”
“你……”
“你什麼!”莊允之不去看她,倒是將手中的便利袋放在了靠近門口的桌上,“孟夫人,恭喜,我爸和幾個哥哥過不來,所以我作爲代表來了。”
“謝謝。”孟浴風並不認識她,估計是孟紹酉那邊的朋友。
“莊小姐,好巧。”顧華灼看到她倒是挺開心的,“浴風,這就是我之前和你提過那個,校慶那天救了我那個姑娘。”
孟浴風眯着眼睛打量着莊允之,嬌嬌的前女友?
汪延年就站在她邊上,她戳了戳他的胳膊,“小姑娘挺好的,你怎麼就把人給甩了?”
“呵——應該這麼說,我當年怎麼眼瞎就看上她了?一失足成千古恨。”
搞得在南城被人追殺。
他可是汪家的小員外啊,南城可是他的地盤,他到哪兒不是橫着走,現在可好……
這特麼只要收到風聲,說她幾個哥哥回來,他哪次不是抱頭鼠竄,東躲西藏,他什麼時候這麼憋屈過。
“那我先出去。”莊允之和他們畢竟不熟,禮物送到了,就打算出去,吃了滿月酒再走。
汪延年的位置靠近門口,他想起之前在醫院,這女人居然將自己壓在了牆上,還覺得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屈辱,他咬了咬牙,就在她要出門之際,忽然伸了只腳出去。
“汪嬌嬌!”汪靈犀坐在一邊,一直沒說話,此刻看到他這個動作,當即呵斥一聲。
可是汪延年再想抽回腳已經遲了……
他本以爲能讓莊允之吃點虧,卻不曾想,莊允之居然一腳踩了上去!
是的,你沒看錯,她直接碾壓過去了!
“嗷——”汪延年慘叫一聲。
“汪延年,你是不是有病,幹嘛把腳送到我腳下!”莊允之輕哼,仍舊是一副看智障的眼神。
“我……”汪延年疼得臉色都變了。
莊允之,我去你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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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允之出去的時候,恰好看到溫言笙和一個老者走進來,倒是上前打了招呼,“溫小姐。”
“允之?你怎麼在這兒?”溫言笙能在這裡看到她,倒是有些詫異。
“替我父兄來的,你的傷怎麼樣?”莊允之始終覺得溫言笙受傷,她需要負絕大部分責任,一直心存愧疚。
“沒事,針線早就拆了,已經痊癒了。”溫言笙抿嘴笑着,目光卻始終在逡巡蘇侯所在的位置,“不好意思,我先失陪,外公,我……”
“行啦,知道你和那小子許久沒見了,去吧去吧!”方老揮了揮手,真是女大不中留。
“二哥!”溫言笙帶着小跑,直接撲進了蘇侯懷裡。
倒是惹得邊上的葉九霄幾人笑出了聲,果然年輕就是好啊。
“二哥,你過來一下!”溫言笙神秘兮兮的拉着他到一邊。
“估計人家小兩口要親熱吧。”西門咋舌,“還是熱戀期啊。”
蘇侯被溫言笙扯到一邊,她就從包中拿出一個紙袋塞給他,“生日禮物。”
“我生日你不來?”蘇侯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不是,就是想提前把禮物送給你。”溫言笙眉眼染笑,“要不要看看是什麼?”
蘇侯打開紙袋,瞳孔微微放大,手指顫了兩下,“溫言笙,這……”
溫言笙壓低聲音,“不喜歡?”
“不是!”蘇侯哂笑,“我怕你爸會拿着手術刀追殺我!”他攥緊手中的禮物,只覺得心頭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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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是有獎問答君,這次的有獎問答,題目就是笙笙到底送了什麼禮物給侯爺,讓他既高興,卻又怕被岳父手刃了呢?
a、酒店房卡【好吧,這個有很強的暗示味道】
b、戶口本
c、她自己!
只有這裡三個選項,你們猜是什麼……
這回的答案真的在選項裡(~ ̄▽ ̄)~
老規矩,回答問題都有15xxb的獎勵,時間是明天一更之前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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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月票神馬的,你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