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葉雲琛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他依稀記得被汪家那羣大佬威脅恐嚇,一個勁兒喝酒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就不記得具體發生什麼了?
他腦仁兒疼得厲害,雙手撐着牀沿起來簡單洗漱了一下,到樓下的時候,方纔發現汪鳳舉夫婦和汪靈犀都穿着軍裝,正在樓下和父母說話。
“雲琛,你可算是醒了,你要是再不起來,他們就得回軍區了。”陸舒雲好在舒了口氣。
“這麼快回去?”葉雲琛伸手撫着俊朗的眉骨。
“嗯。”汪靈犀的假期實在有限,這次也是請了長假才能在這邊多待了這麼些天。
“你們等一下……”葉雲琛說着立刻往樓上狂奔。
衆人都沒反應過來,他就一溜煙的衝到了樓上,不消五分鐘,就瞧着他噔噔噔的跑下來,穿得衣衫整齊不說,手中還提着一個行李箱。
“你這是幹嘛?”陸舒雲一臉懵。
汪鳳舉低頭喝茶,從始至終沒看他,他怕控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衝過去給他一拳。
“隨軍!”
“噗——咳咳!”淡定如汪鳳舉,被茶水嗆到,猛烈地咳嗽起來。
“雲琛……”汪靈犀也是一臉驚訝。
“你在軍區不是分了一套房子嘛。”葉雲琛伸手整理一下毛衣,“我決定去部隊隨軍陪你。”
“這個……”陸舒雲哭笑不得。
只聽說女人隨軍的,還是頭一次見有未婚夫巴巴往部隊跑的。
“不行嘛?”葉雲琛看着衆人。
汪家夫婦自然是不樂意的,可葉雲琛這種死皮賴臉之人,他們也是拗不過,只能讓他隨他們一起過去。
“叔叔,我幫你提行李!”葉雲琛樂呵呵的準備接過汪鳳舉手中的行禮。
“你給我站住!”汪鳳舉忽然大呵一聲,“離我遠點兒。”
葉雲琛一臉懵,“叔叔?”
“別碰我。”
“怎麼了?”葉雲琛有點慌。
“我惹不起你,躲得起,你坐副駕。”汪鳳舉一臉戒備得看着他。
葉雲琛抓了抓頭髮,這是怎麼了?
汪家夫婦在一個軍區,與汪靈犀並不順路,所以在途徑一個汽車中轉站,就將他倆放了下來。
汪鳳舉臨走之時,還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葉雲琛,這讓他莫名心慌,待他們車子離開,才拉着汪靈犀詢問情況,然後……
“讓我去死一死。”葉雲琛一臉絕望,自己還能再丟人一些嘛!
“對了,昨天你舅舅人沒來,不過我回酒店,發現他送了禮物過來,我覺着太貴重了。”汪靈犀思及至此,冷清的眉眼也劃過一絲暗涌。
“前些日子下雪,他負責的區域降雪很厲害,聽說因此航班火車都停運了,險些釀出意外,他回去主持大局了。”
陸家這位舅舅,半路出家,棄筆從政,仕途亨通,年紀不大,卻已然是一市之長。
“話說他送了什麼?”
汪靈犀打包揹包,從夾層抽出一個包裹嚴實的房產證,“盛都二環內的房子,三百多平的複式洋樓。”
“噗——”葉雲琛吐血,盛都二環的房子,一般房子都要二十多萬一平,三百多平……
“要不回頭你還給他?”汪靈犀拿着房產證,心裡不踏實。
葉雲琛接過房產證,打開……
爲什麼這上面只有汪靈犀一個人的名字!
真是自己親舅舅!
“他送你,你就收着吧,他錢多得是。”
陸家父母以前可是運營大企業的,雖然陸家小舅沒經手公司,交給職業經理人打理,光是每個月納稅都不止這套房子錢。
汪靈犀眉頭緊蹙,之前那位小舅就說送貴重點禮物,怕她跑了,她以爲最多是貴重的珠寶首飾,沒想到直接過了一套房到了她的名下,讓她莫名心慌慌。
**
顧華灼天沒亮就去劇組開工了,倒是葉九霄剛剛到公司就接到了孟浴風的電話。
昨天孟家兄妹一個都沒來,孟紹酉還說得過去,軍務繁忙,請不到假也很正常,可是孟浴風也沒消息,更別說禮物了,電話也沒接,原想着忙完詢問一下,奈何昨晚看小人書太入迷,倒是忘了這事兒。
“浴風。”葉九霄捏着眉心。
“九哥——”孟浴風聲音迫切,似是帶着哭腔。
葉九霄神色倏得一緊,“怎麼了?”
“我哥……我哥他……”
“紹酉怎麼了!”葉九霄心頭滑過一絲的預感。
“他們說我哥出任務受傷,可是我找不到他,我……”孟浴風周圍人聲鼎沸,快將她的聲音淹沒了。
“你現在在哪兒?”葉九霄連衣服都沒拿,握着手機就往外面走,葉宇就守在門口,瞧着葉九霄神情緊繃,忙不迭跟了上去。
“我在悅山機場,這邊大雪封路,我好不容易纔將手機充上電,可是現在車子都打不到……”
“等我。”葉九霄立刻打了電話給部隊的熟人。
方纔得知孟紹酉確實出任務受了傷,從前天晚上就在搶救,現在還沒完全脫離危險,他們只會通知直系家屬,所以葉九霄並不知道。
“爺?”
“能弄到去悅山機場的飛機票嗎?”
“前些日子下雪,就是到了悅山機場,恐怕也難以出去?高速估計都封了。”葉宇如實彙報。
“先過去再說。”
直到他們坐上飛機,葉九霄一直緊握的手方纔鬆開,已然一片虛汗。
**
悅山機場
滯留旅客將機場充斥得水泄不通,售票處改完24小時緊急退票窗口,周圍充斥着抱怨謾罵聲,還有各色食物的氣味,連一處乾淨的落腳地都找不到。
葉九霄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和孟浴風匯合。
黃色粗繩圍巾,白色羽絨服,已經凍得嘴脣發紫。
“九哥——”孟浴風一瞧見葉九霄,直接衝過去,伸手扯住了他的衣服。
“我聯繫了人,待會兒我們走小路去醫院,大概還需要半天。”葉九霄話音剛落,孟浴風眼眶一紅,眼淚就瞬間奪眶而出。
她已經在機場等了整整一天一夜,手機沒電,一個人都聯繫不上,還不知道孟紹酉情況到底如何,神經緊繃,險些崩潰。
“我們想出去吧,車子差不多到了。”葉九霄擡手扶住她的胳膊。
孟浴風微微點頭,小腿發麻打顫,舉步艱難的上了車,暖氣襲來,她才覺得自己像是瞬間活了過來。
“九哥,你知道我哥現在什麼情況嘛?之前給我打電話的人,我再打電話過去,一直佔線。”
“已經搶救回來了,別擔心。”葉九霄瞧她這般模樣,也不敢和她說孟紹酉還未脫離危險。
“孟小姐,您吃點東西吧。”葉宇早就着人準備的衣服食物,“您再把這件衣服換上,您那衣服我看也不保暖,這邊在融雪,比盛都還冷。”
“謝謝。”孟浴風接過衣服蓋在腿上,“我吃不下。”
“你要不吃東西,回頭誰照顧紹酉?”葉九霄挑眉。
孟浴風方纔接過便利袋,用錫紙包裹打包的飯菜還冒着熱氣,她連握筷子的力氣都沒有,艱難得小口嚼着,眼淚啪嗒啪嗒往下落。
她與孟紹酉冷戰過幾年,幾乎斷了聯繫,一想到那種將,他也曾經無數次經歷過這樣的情況,她這心裡就彷彿被人狠狠揪扯着。
疼得像是要被人撕扯開般。
葉九霄側頭看着窗外。
“以前你們冷戰期間,他受過一次重傷,在醫院住了整整兩個人,過了小半年,身子才恢復。”
孟浴風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淚,“他一個人嘛……”
“嗯,他在燕京那邊買了套小公寓,自己養了半年傷。除卻我經常去看他,他都是自己一個人。”
“自己都是個病人,怎麼照顧自己啊。”
“我原本給他請了個護工保姆,他愣是沒要,說他也不是殘廢,不用人照顧。”葉九霄伸手捏了捏眉心。
“他脾氣就是這麼倔。”
“嗯。”葉九霄微微頷首,“浴風,你對紹酉到底抱着什麼想法?”
“我……”孟浴風心情着實複雜。
“你要是對他真的沒意思,就和他說清楚吧。”葉九霄嘴角彷彿都帶着一絲涼薄,“他或許比你想得更喜歡你,若是一直這麼拖下去,我怕他這輩子都是一個人……”
“他不該如此,值得被人愛,你懂我的意思嗎?”
孟浴風咬緊嘴脣,血珠從貝齒邊緣絲絲溢出,強忍着眼淚,用力點頭。
當他們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日暮黃昏
醫院已經下班,所以整個住院部都顯得蕭瑟低迷,偶爾幾個病人在家屬的陪同下來回踱步。
他們到達重症監護室的時候,宋義等人就在門口守着,瞧着他們過來,立刻迎過去。
“隊長,孟小姐。”
“我哥怎麼樣?”孟浴風小跑過去,趴在門口張望。
“還沒脫離危險。”宋義收緊的手指忽得張開,擡手就朝着自己臉上狠狠打了幾巴掌,“孟小姐,是我的錯,是我大意,才讓孟隊受傷的。”
孟紹酉安靜的躺在病牀上,臉上有不少剮蹭傷,一隻手臂纏着紗布石膏,帶着呼吸面罩,這是孟浴風見到他如此虛弱的模樣,本就壓抑了許久,那一刻,蹲在門口,抱着腿就小聲抽泣起來。
“隊長……”宋義咬牙,手足無措。
“讓她哭會兒就好。”葉九霄轉身去找醫生了解情況,眉眼冷硬,自始至終就沒舒展過。
孟浴風沒通知他們也很好理解,本來在辦喜宴,若是得知這一消息,估計大家都沒了興致,想來昨晚她一個人也很是煎熬。
這樣看來,這兩個人的性格真的很像,若是能自己處理的事情,斷不會麻煩別人,孟浴風會給自己打電話,想來也是無路可走了。
**
這邊孟紹酉重傷,盛都這邊情況也不太好。
蘇侯昨天可能太高興了,貪杯吃了點酒,晚上回來,身子就不舒服了,方老連夜趕來,愣是在牀頭陪了他一夜。
西門得了消息還是第二天傍晚,匆忙過來,免不得被方老又是一頓訓斥。
“他昨天看起來精神很好,我也不知道他居然喝酒了。”西門扯了扯頭髮,一臉焦躁。
“我不是囑咐過你嘛,讓你盯着他點,你都幹嘛去了,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啊。”
“方爺爺,我昨天……”西門昨天一直被嶽清和盯着,生怕她撲過來,心驚膽戰的,就沒顧得上蘇侯。
“算了,要是指望你,他就是有九條命都不夠丟的。”
方老嘆了口氣,他的手機忽然震動兩下,他摸出老年機,眯着眼睛,盯着電話號碼看了許久,方纔接起。
“喂——你這丫頭怎麼還親自送過來……行,那你路上小心點,注意安全,開車別太快……人沒什麼事,就是睡了一天一夜,愣是沒醒……”方老反覆叮囑她注意安全,方纔掛了電話。
“誰要過來?”西門立刻湊過去。
“我外孫女。”方老又擡手幫蘇侯搭脈。
“什麼!”西門驚叫起來。
“鬼吼鬼叫什麼,你幫我在這裡盯着,要是他咳嗽或者醒了就告訴我,我再去看一下後面藥煎得怎麼樣?”方老一臉嫌棄的睥睨了他一眼。
方老一出去,西門立刻坐到牀頭。
“我靠,侯二,快點醒過來啊,你特麼的再不醒,心上人就要跑了。”
“我勒個擦,你丫生個病,還把桃花給生來了。”
“你快點醒醒啊……”西門說着輕輕打了他兩巴掌。
蘇侯眉頭緊蹙,難受的別開臉。
剛剛進門的下人,沒聽到西門說什麼,只瞧着他居然趁着自家侯爺生病,居然打他?
乘人之危,簡直不要臉。
約莫半個小時,外面傳來剎車聲,西門忙不迭的跑出去,就瞧着一個穿着米粉色羽絨服的女子走了進來,手中還提着東西。
“小姐,您可算是來了。”蘇家下人從她手中接過東西,那女子將衣服脫下,擱在臂彎間,目光與西門相碰,微微彎腰頷首。
西門對她的第一印象就是。
膚白!
腰細!
這女人白嫩得幾乎能掐出水,這到底是怎麼嬌養出來的。
若說膚白貌美,顧華灼、孟浴風包括那女惡霸哪個不是膚若凝脂,蜂腰纖弱,可都不及她給人帶來的衝擊大。
或許與她周身獨特的氣質有關。
“混小子,你看什麼呢!”方老從後面,一巴掌差點沒把他拍飛。
“方爺爺,您外孫女今年多大?婚配沒?”
“滾一邊去,你敢打她主意,我打死你。”方老冷哼,徑直朝着女子走去,“東西帶來了?”
“嗯,幸虧以前奶奶留了一些,不然這藥材還真不好找。”
“南邊大雪,許多藥材都斷貨了,要不然我也不會麻煩你。”方老伸手將她頭髮攏了攏,“路上冷不冷?”
“車上有暖氣。”
“你讓別人送過來就行,怎麼還自己開車過來了。”
“反正放假也沒事,他……”女子抿了抿脣,“他沒事了吧。”
“就一直沒醒。”方老嘆了口氣。“把那藥給我,我親自去後面看着火候。”
蘇家下人和女子連聲道謝,方纔匆忙跑到後面幫忙。
女子轉過頭,忽然一張放大的俊臉出現在自己面前,嚇了她一跳,“那個……”
“你有男朋友嘛?”
“啪——”西門話音未落,一個茶杯蓋狠狠砸在他的後背上。
“你這個混小子,不許調戲我外孫女,滾一邊去,離她遠點兒。”方老就是轉個頭的功夫,沒想到那小子就黏糊過去了,臉皮倒是挺厚的。
“方爺爺,我是想招呼她坐下休息一下。”
“就你那賊眉鼠眼的樣兒,騙鬼呢。”
女子微微一笑,只覺得腳下有東西在拱自己,她垂頭,就瞧着穿着紅色小衣服的雪糰子。
“蘇大壯?”女子彎腰將小奶狗一把抱在懷裡。
西門挑眉,這女子居然連蘇大壯都知道?
她是怎麼知道的?
我去!
蘇侯,你丫這悶騷貨,居然暗度陳倉,這麼快就勾搭上人家小姑娘了。
“小美人兒,問你呢,有沒有男朋友?”西門得幫自家兄弟打聽清楚啊。
此刻蘇家下人,對西門印象更差了。
蘇侯那點心思,蘇家下人已經摸得差不多了,對方老這外孫女絕對有意思。
西門少爺此刻調戲人家小姑娘,難不成想趁着他們侯爺生病,橫刀奪愛?
當真不要臉。
女子低頭逗弄着蘇大壯,眉眼眯着,眼尾細長,韻味十足,“不好意思,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西門一臉錯愕,“我這張臉,你還不喜歡?這麼帥氣,你再好好看看?確定不喜歡我這個款的?”
“太輕浮。”
西門笑容僵住。
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輕浮。
女子看了看蘇家的下人,“我能去看看你們侯爺嗎?”
她教養甚好,行事之前,都得過問主人家的意思。
“當然可以,小姐裡面請。”他們巴不得這位小姐去看他們侯爺。
說不定侯爺一個激動,就醒了呢。
當女子推門而入的時候,整個房間都散發着一股淡淡的中藥味兒,蘇侯躺在牀上,眉目蒼白,就連嘴脣都沒一絲血色,她微微擰眉,坐到牀邊。
“嗷嗚——”蘇大壯一見自己主子,直接從女子懷中跳出來,掙脫到了牀上,牀很軟,它跌跌撞撞爬到蘇侯身上,伸出舌頭就不停舔着他的衣服手臂。
“蘇大壯。”女子雙腿跪在牀上,試圖將它抱回來。
“嗚嗚——”蘇大壯嘴巴里嘟噥着,已經跑到蘇侯肩膀處,伸出舌頭不停舔着他脖頸側臉,有隻小腿還踩在蘇侯肩胛骨處。
“蘇大壯,快過來。”女子輕呼。
蘇大壯充耳不聞,只專心舔舐着蘇侯的臉。
“快點過來。”女子心裡着急,膝蓋往裡面挪了挪,小心翼翼避開蘇侯的身子,伸手去夠蘇大壯。
蘇大壯小爪子,死死抓着牀上的細絨毛毯,就是不肯下來。
女子這般姿勢,沒一個受力點,壓根拉扯不過它,這一來一回,半邊身子幾乎傾斜在蘇侯身上。
西門和蘇家下人此刻就站在門口,一臉懵逼。
這……
女子趴在蘇侯身上,是在幹嘛?
“蘇大壯?”女子氣悶。
“咳咳——”身上有重量,蘇侯覺得胸悶,忍不住咳嗽兩聲。
女子大驚失色,她微微扭頭,蘇侯那張蒼白的臉就在她面前。她微微垂眸,方纔發現,自己居然整個人壓在蘇侯身上……
自己居然把一個病人壓在身下。
“咳咳!”蘇侯難受得咳嗽起來。
“嗷嗚——”蘇大壯忽然伸出舌頭舔了舔女子的手腕,那種酥麻溫熱的觸覺,驚得她下意識縮回手,整個人就這麼毫無縫隙的貼在了蘇侯身上。
“唔——”蘇侯悶哼一聲。
西門此刻心裡只有兩個字!
臥槽!
這女人……
看着不像是這麼生猛的人啊,她對一個病人是想幹嘛?
女子嚇得半死,急忙從牀上爬起來,蘇侯呼吸急促,下意識的扯住了被子,卻連帶着拽住了她的衣服,沒等她反應過來,她整個人就被一股力氣扯入了他的懷裡。
西門連連咋舌。
蘇侯這丫肯定醒了!
------題外話------
來來來,大家猜猜侯爺到底醒沒醒?
西門:嘖嘖,美人兇猛啊,病人都不放過。
蘇侯:……
西門:侯二,你以後豔福不淺啊,膚白腰細,那小臉嫩得……
蘇侯:你可以滾回家了!
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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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十六歲
她是安城一中出名的小太歲。
張揚跋扈,臭名昭著。
所有人都喚她甄甄,唯有他,冷淡無趣,連名帶姓地喊她“甄明珠”
“甄明珠,停止你那些無聊的遊戲”
“好啊”她仰頭看着少年清亮無波的鳳眼,笑的沒心沒肺,“只要你當我的男朋友”
“……不可能”
後來她才知道,這世上沒有什麼不可能,只要用心,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