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念怎會在這兒?此前沒有聽到停車的聲音,看樣子是等了一會兒了。
如果她不回來,顧一念是不是會一直在這兒等候?
“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一個女人,三更半夜不回家,你知不知道不安全?”顧一念說着,奪過她手中的鑰匙。
他一度以爲,初夏今晚不回來了。
“是哪枚鑰匙?”顧一念看向在一旁發呆的初夏問道。
這個問題難倒了初夏,這是幕後策劃者交給她的鑰匙,她是第一次來別墅,以前並沒來過,自然也不可能知道是哪枚鑰匙開大門。
“好,好像是這枚。”初夏隨便一指,自己很不確定。
“你確定這是你家?”
顧一念說着開門,事實證明,並不是這枚鑰匙。
“不是,我喝了點小酒,有點眼花,我再看看。”初夏隨便找了個藉口。
她想接過鑰匙,顧一念卻湊到她跟前,仔細聞嗅後搖頭:“你有喝酒嗎?”
有點點香,並不確定是不是酒味,也許是她獨特的女人香……
初夏見顧一念離自己的臉太近,不自在地退後兩步,搶過鑰匙,自己試着開門。
這一回,她的運氣較好,一試便開了。
待去到客廳,她摸了半天也沒找到燈的開關在哪兒,這引來顧一念的測目。
“你不只不知道自己家的鑰匙,連開關在哪兒都不知道,你確定自己住在這兒嗎?”顧一念率先找到開關,開了燈,不經意地問道。
他的本意是想說初夏這個女人糊塗,連這樣的事都搞不清楚。
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初夏立刻提高警惕,冷聲道:“你想說什麼,這難道不是我家?”
她尖銳的聲音令顧一念回眸,他的視線定格在她的臉上:“你還好吧?”
初夏這才發現自己有點失態,她輕咳一聲,垂眸看向自己的腳尖,輕應:“挺好的。如果顧總沒什麼事,回去吧。”
她還需要一點時間適應這幢別墅,顧一念在這兒,很容易看穿一些事情。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趕我走嗎?”顧一念不只沒走,反而老神在在地坐在沙發上,冷眼看着初夏。
“我一個單身女人住的地方,有男人在,始終不方便。”初夏坦然回視。
“一回生,二回熟,我還以爲你經常帶裴池回家,應該早適應纔對。”顧一念的話,句句帶刺,聽得初夏不斷蹙眉。
顧一念這是怎麼了?有必要句句針對她嗎?
“裴總是我願意帶回家的男人,顧總卻是不請自來,這就是區別。”初夏淡聲回道,並沒有生氣。
“看來,你是相中了裴池那個新獵物。他給你多少錢,你願意賣身給他?你出一個價,只要你喊得出價,我就能給得起!”顧一念冷冽的視線定格在初夏的臉上,句句諷刺。
初夏笑了笑:“我沒收裴總的錢,願意跟裴總在一起,我心甘情願。至於顧總,給我再多,我也不會要。這樣的玩笑以後最好別說了,要是讓莊小姐聽到,肯定得傷心。”
她說着做了個請客的姿勢:“顧總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我這樣的小地方,沒辦法招待像顧總這樣的貴客!”
顧一念不料初夏會這麼冷淡,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趕他離開,以前的初夏不是這樣。曾幾何時,這個女人看到他,居然不再笑了……
“你以爲欠我的還清了嗎?”顧一念惱羞成怒,衝到初夏跟前,死死地扣住她的雙肩,朝她低吼。
初夏不明白顧一念爲什麼要生氣,更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分明找到了莊婉,把她原封不動地還給了他。
“我認爲我還清了!”初夏一字一字地回道,並沒有退縮。
不是顧一念大聲,就代表他有道理。
“我和小婉錯過的那些年你怎麼還?夏初,別站着說話不腰疼,你讓我們的感情空白了這麼多年,這其中的變故你可有深想一層?”顧一念一字一頓,他眸中的凌厲鋒芒令初夏蹙緊了眉頭。
“你對她念念不忘,她也非你莫屬,能有什麼變故?”初夏淡聲回道,覺得顧一念是沒事找事。
“怎麼就沒有?我——”顧一念欲言又止,不知要怎麼對初夏道出自己的想法。
“顧總這是庸人自擾,我看好你們這對小情侶。放心吧,莊小姐對顧總一往情深,既然回來了,顧總就沒必要再糾結了。”初夏以爲顧一念對莊婉沒信心,怕人家變心,索性沒誠意地安慰了一通。
她現在心情不好,顧一念爲什麼就不安慰安慰她呢?
“我跟你說不通!夏初,我警告你,你給我自重,別有事沒事跟裴池打得火-熱,他不是你招惹得起的男人!”顧一念說着甩袖而去。
來得突然,去得更匆忙。
初夏上前確定大門關上,再回想顧一念此前的話,還是想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她在自己所謂的新家摸索了一通,最後泡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這才上了牀。
睡覺前,她想起裴池,還是給他發了個短信。
那廂裴池睡下,卻橫豎睡不着,在想初夏是不是還等在別墅外。
正在他翻來覆去的當會兒,信息聲響起。
他拿起手機,見是初夏的留言,微蹙了眉頭。猶豫良久,他纔打開短信,上面有聊聊數語。
“相信會有一個比簡心更愛老大的女人出現,我有一種直覺,那個女人的名字叫初夏,晚安。”
裴池看了半天,而後鬼使神差地出了家門,在看到別墅外空蕩蕩的時候,他直接撥通初夏的手機,開口就問:“你在哪個男人的榻上?!”
初夏見是裴池的來電,高興得在枕上打滾兒,回道:“我在我家的席夢思上呢,老大,你來我這兒睡覺嗎?”
如果裴池送貨上門,她要不要對他下毒手呢?
裴池冷笑一聲:“我過來好被你遭踏嗎?”
“說的什麼話,我像是這麼猴急的女人嗎?”初夏不屑地輕扁小嘴。
裴池這人真不討喜,就算這是她心底深處的想法,也沒必要說出來,給她留點面子。
“我再問一次,你那裡有沒有男人!”裴池不放心地追問。
如果初夏敢給他戴綠帽子,他一定會讓這個女人生不如死。
“有啊,不如老大過來抓-奸吧——”
“你死定了!”裴池用力掛了電話,回到車庫開了車,往初夏的別墅而去。
他實在是不放心初夏這個水性揚花的女人,不看個究竟,他今晚無法入眠。
當初夏聽得門鈴聲不斷時,她起身,在看清門外站着的男人是裴池時,她又驚又喜,忙不迭地開了門,歡快地撲進裴池的懷中……
裴池無語地看着往他懷裡鑽的女人,抱也不是,推也不是。
有一種女人名字就該改名爲“熱情”,這熱情的,有點讓他吃不消,卻又莫明地讓他感覺有點高興,大概是初夏的熱情表現得太明顯,讓他覺得是一個重要的人吧?
初夏在裴池懷中鑽了又鑽,鑽得興起時,她聽裴池說着:“你該不會又想往我褲-襠裡鑽吧?”
她聞言,立刻從男人的懷中出來,“裴老大什麼時候才能可愛一些?”
這是他自己要往她的虎口裡鑽,她不把握機會那就太對不起裴池了。
她眼珠子轉了兩圈,還是決定先下手爲強,打算在這夜得到裴池的身體再說。
思及此,她朝裴池撲了過去。誰知裴池好像早知她要撲,在她撲的過程中,自個兒走了開去。
裴池沒看到初夏定格在他背影上的幽怨眼神,他在客廳中轉了一圈,問道:“你確定這是你家?”
他說話間,看向樓上,有好幾層,這可是上千坪的豪宅,就初夏這樣的窮酸小樣能買得起這樣的豪宅?
“確定。”初夏不着痕跡地靠近裴池,想抱上男人的腰。
裴池卻又踱步走了開去,她再一次肯定,這個男人是故意在避她。
“你拿房產證給我看看。”裴池轉了兩圈,還是覺得不妥,除非他看到房產證,否則他不相信初夏買得起這樣的房子。
這個問題難倒了初夏,她如果有房產證,這套別墅就屬於她,只可惜,這幢別墅不過是用來對付裴池的道具。
她要上哪兒找什麼房產證給裴池看。
“看你的樣子,是拿不出房產證。”裴池轉眸間,就看到初夏遲疑的眼神。
一看便知是作賊心虛,就不知是什麼人這樣大的手筆,肯借豪宅給這個女人住一宿。
“你想看房產證,也不是不可以。問題在於,那是我的私有財產,你得先是我的人,我才能讓你看我的私有財產。這樣吧,你承認你愛我,我就給你看房產證!”初夏說着,臉上的笑意氾濫,難以掩飾臉上的期待。
“問題是我不愛你,要怎麼承認這莫須有的事?”裴池的大實話一出,初夏的臉便沉了下來,臉上的笑意更是收斂無蹤。
裴池看得目不暇接,原來這就是變臉的速度。
他說了一句實話,初夏爲什麼要生氣?
“裴總真的是很不可愛!”良久,初夏才從齒縫中吐出這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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