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人是制服在身的警察。
進去的是兩個*在身的警察,出去得晚一些的媒體都看見了這兩個警察走進唐峻衍的病房。
這可也是一個大新聞,可媒體猶豫再三,還是沒有跟過去。一來這屬於警察辦理公務,不好打擾,二來今天的收穫已經足以讓自家的收入利潤非常可觀,見好就收,適可而止,可以讓下次得到更好的利潤。
當然,畏懼唐仁國際的封殺也是一個原因。
不過,還是有好事的媒體留了人,不是要去進行八卦採訪,而是特意留下等待看看警察們逗留唐峻衍病房的時間多長。
然後,他們看到警察進去才一分多鐘,顧謹諾出來了,還帶上了門。也就是說,警察和唐峻衍的談話,唐夫人顧謹諾也不知道。
顧謹諾是真的被警察請了出去。
“很抱歉唐夫人,有些關於唐仁國際的財務方面的問題,警方需要和唐先生談談。但是這些問題,基於警方的要求,只能和唐先生一個人談。請放心,我們一定不會爲難唐先生,會盡全力把嫌疑人抓拿歸案。”
顧謹諾點點頭,警察的談話,旁觀不可以,旁聽也不行,不過:“意思是,害峻衍的人,是和唐仁國際的財務有關係?”
警察們相視一眼,笑了:“唐夫人真是聰敏。”
顧謹諾只好笑着,自己走了出去。
警察走了之後,顧謹諾才進了病房,唐峻衍正單手揉着眉心,劍眉微蹙。顧謹諾伸手幫他輕柔的按揉着太陽穴位置,車禍的原因,會影響到唐峻衍的頭部,會疼,顧謹諾知道。她按揉太陽穴的手法很有一套,是當初顧謹昀生病了,她特意去和那個老中醫學習的一套按揉方法。當時老中醫說了,只要是頭疼,都可以緩解。
因爲幫顧謹昀按揉有好幾年時間,顧謹諾的手法已經非常的嫺熟。沒一會,唐峻衍便長長的舒了口氣,放鬆了眉心。
“很累了?要不睡一下吧,受傷了應該多休息。”
唐峻衍半躺着,顧謹諾的按揉已經讓他非常的舒服,幾乎要睡着了,他低低的說:“諾諾,以前哥的頭疼,你都是這樣讓他緩解的是嗎?”
“是啊,能讓他減緩一些疼痛。他那種疼痛一旦發作,總會疼的只有杜冷丁能夠緩解,所以,我總是希望能在他剛剛開始有發作的預兆時,就幫他按揉。這個時候幫他按揉,同時打電話聯繫救護車,可以延緩他發作的時間,以讓他不會自己傷害自己。”
開始不懂的這套按揉手法的時候,顧謹諾遇到過顧謹昀的頭疼發作,沒有一次顧謹昀會不傷害自己,顧謹諾每一次阻止都無功而返,一邊被嚇得大哭一邊不得不拼了命的阻攔。
回憶這樣的場景,顧謹諾有過無數次。以前,每一次的回憶,會讓她心裡很痛,讓她不想再在這樣的痛中出來,可現在,心依然是很痛,卻不再有承受不起的壓抑了。
現在的顧謹諾,幾乎能明白,當初的自己,心裡的那種壓抑,其實叫做抑鬱症。
辛苦了深愛自己的這個男人,拼了命的,就爲把自己拉出來。
唐峻衍的手翻過去,輕輕的撫了撫顧謹諾的臉頰:“諾諾,懷念的意義,在於紀念我們要記住的,而不是在於在懷念中失去自己。”
如果失去了自己,那麼,以後要怎麼去懷念?
顧謹諾低了頭,輕吻唐峻衍的額:“峻衍,我懂了,真的懂了。”
魏南過去唐峻衍病房時,唐峻衍還沒有睡。他輕輕吻了吻顧謹諾的脣,顧謹諾便知道這兩兄弟需要商量事情。
交代了一句“事情是辦不完的,兩個受傷的好哥們,別硬撐”,意思是讓這兩個都受了傷的男人別忘了休息。
魏南在唐峻衍牀邊坐下後,兩人先是異口同聲的“你感覺怎麼樣”,默了默之後,再異口同聲的“我還可以”,終於一起笑了。
這就是兄弟啊!
魏南扶了扶鏡框,笑着搖頭:“默契太好有時候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唐峻衍也淡淡的笑了:“就因爲這樣的默契,你纔會借了車來*的車,也只有你,纔敢這麼做了。”
魏南搖搖頭:“沒能做到,這次你贏了我這個退役特種兵了。”
唐峻衍淡笑:“如果沒有你的這麼一頂,我肯定比現在傷的更重。”
魏南正要說什麼,唐峻衍挑眉,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然後又不約而同的笑了。其實都明白,何必謙虛?
有能爲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乃是人生的幸事!
梅麗在魏南和唐峻衍閉門商談的時候到的醫院,拎着保溫飯盒。
看到在門外等候的顧謹諾,腳步停了停,冷冷的看了顧謹諾一眼,走進魏南的病房。看到病房沒人,知道原來魏南在和唐峻衍在唐峻衍病房裡談着事情。
梅麗放下飯盒,走到門外,冷冷的對顧謹諾說:“掃把星,把魏南一起給害得受傷的掃把星!”
顧謹諾頭都不擡,聲音清冷:“其實,我非常的懷疑一件事情。”
顧謹諾停了停,梅麗沒有接話。
顧謹諾垂眸冷笑,才緩緩站立,直視梅麗眼睛:“所謂的我的掃把星事情,這段時間發生的,都是在那來到了唐仁國際才發生的,我想,也許這其中有什麼必然關係也說不定。”
梅麗臉色微變:“你什麼意思?”
顧謹諾直視她:“警察說,這些都和唐仁國際的財務有關係,那麼,和你是不是也有關係呢?”
梅麗靜默幾秒後,嗤笑出聲:“我只是個秘書,唐夫人,秘書能和財務有關係,呵呵,你也還真是個稱職的總裁夫人!”
顧謹諾仍是直視她的眼睛:“不能想到秘書和財務有關係的總裁夫人到底是不是稱職,不用你說,我懂。”
顧謹諾復又坐下,拿出手機,旁若無人的玩起來。
顧謹諾在消防羣裡聊了好幾句之後,一直在她面前站着,不再說話的梅麗才返回了魏南的病房。
顧謹諾不動聲色,只是在羣裡打出了一行冷哼的表情。
蟲子:姐,那個臭女人出現了?
顧謹諾:是啊,自以爲是的臭女人!
蟲子:真是奇了怪了,南哥怎麼會看上這樣一個女人?!姐,你給他介紹個好的行不行?
顧謹諾:我?我要是可以介紹,早就介紹了!
蟲子:那可以找淺淺姐、茵茵姐、還有琳達姐她們介紹呀,我就不信不能隨手抓一把比那個臭女人好的姑娘!
顧謹諾還沒回復,張思肆亂入一條信息:諾姐,我覺得圓圓姐挺好的,你給介紹給南哥算了!
蟲子:阿肆你個傢伙!
顧謹諾不由得笑了!
阿肆:誰讓你今天非要我和你比?我輸得多沒面子!你有南哥親自指點,也比我們多進這行早一年,我怎麼能贏?
蟲子:嘿我這暴脾氣,那你說我找誰比試?這裡頭就你資格最老了我不找你找誰?
阿肆:找張隊!姜指導!
這回,過了一小會,肖予崇纔回復。
蟲子:他們輸了我可就慘了。
阿肆:那我輸了呢?!
蟲子:明天你站崗是哪個班?我幫你站一個行了吧?
這時,潛水的大男孩們都冒泡了!
蟲子隊你下次找我比,我輸了也不吭聲!
不不不,找我,我耐性高,隨意虐!
找我找我,我會讓蟲子隊長贏得漂亮!
各種爭着當試煉的“表白”之後,是隊列整齊的一行字:換隊長幫忙站崗一次!
顧謹諾看得笑出了聲,一羣心很大,其實心也很小的大孩子啊……
魏南迴到自己病房,扶了扶鏡框笑了:“你來了?”
梅麗笑着挽着他手臂讓他坐下:“給你做了稀飯,沙骨筒骨熬燉的,不知道你愛不愛吃。”邊說,邊打開飯盒,勺了一碗給魏南。
魏南單手拿起勺子,嚐了嚐,笑了:“很好吃。”
梅麗開心的說:“你喜歡就好,多吃點!”
病房裡安靜了下來,魏南安靜的吃着稀飯。
飯盒裡的稀飯過半,梅麗再給魏南盛出在碗裡時,問了句:“聽顧謹諾說,是公司財務的原因,才導致唐峻衍被報復?”
魏南頓了頓,才問:“小諾告訴你的?”
梅麗放下碗在他面前,聳聳肩:“我不是故意和她吵架,只是看到她,就想起你的傷,真的有些氣不過,所以想要說她幾句,可是她說了,這次的事件甚至之前的時間,都是財務的糾紛導致唐峻衍被報復,我就不說她了。畢竟,如果真是這樣,那還真不能怪顧謹諾,她幾乎沒在唐仁國際上班不是嗎?”
魏南放下勺子,扶了扶鏡框,借這個動作掩去了一種在眼裡一閃而過的光,面色不動:“你說的很對,就是因爲財務糾紛。我剛纔和三兒聊了好一陣,達成了共識。”魏南擡頭看着梅麗,“估計是去年因爲出賣公司商業機密,被三兒踢出去,還讓各行各業都知道這個人的惡行的那個人做的。”
梅麗滿臉驚訝:“什麼?出賣商業機密?被炒魷魚的人?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