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的心裡清楚,也許多半是被顧洵用掉了。
可是禾氏集團還是要保住,因爲那個小小的港口,可是能夠帶來比十五億還要豐厚的利潤。
司空也清楚這一點,他蹙眉深思,“六億根本就是杯水車薪,我看不如去找禾家傲,羊毛自然還是要出在羊身上!”
禾雲如蹙眉,“你要去威脅他?”她嗤笑道,“你可以去試試,從你踏上C國的土地到你死亡不會超過三十分鐘!”
禾雲如可是從來沒有放棄過要除掉C國的秘毒人員。
司空卻得意洋洋的一笑,“不必擔心,我自然有別的辦法。”
禾雲如蹙了蹙眉,反正他若是送了命,也和自己無關,隨他去吧。
真的能成功自己少拿那五億,何樂而不爲。
這是想要最近顧洵那冷漠的眼神,她的胸口就會痛,她咬咬牙,自言自語道,“哭什麼哭,自己選的男人,什麼後果都自己承擔!”
司空對於禾雲如情緒的轉變沒有任何的驚訝甚至非常的冷靜,他一臉戲謔的望着她,取笑道,“你說你有雙重人格,這麼隱藏着多痛苦?不如離開顧洵,然後釋放自己,那樣活得也自在一些。”
“要你管!”禾雲如這輩子都只能愛顧洵,只因爲當初他給予自己的溫暖,點亮了自己暗無天日的人生。
如果不是雲秀琴嫁到禾家,她又怎麼會遇到顧洵,她的心裡一直都是感激自己的母親的。
司空輕輕的撥開禾雲如垂在額前的長髮,她的臉色蒼白,像是在極力的隱忍着不讓另一個人格佔據自己的思想。
“你太累了。”司空有些看不過去,“安心的睡吧,等你醒了若不是你,我會將你喚出來的。”
禾雲如半信半疑的看着司空,最後還是選擇相信了他,然後緩緩的閉上眼睛,倒在司空的懷裡。
司空抱着她嬌軟的身體,微微一嘆,“明天見。”
他望着窗外繁華的街景,越發想念C國了,禾汀,她還好嗎?
呵呵,他要去見她了。
——
沒過幾天,禾汀果然聽到了雲秀琴去公司大鬧的消息,還有禾沛的父親也去公司找過禾家美和禾沛,據聞當時非常的熱鬧。
禾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後悔沒能親眼去看熱鬧。
而她也得知,禾雲如回來了,而且帶着六億。
她在猜想,顧洵會是怎麼樣的反應呢?
禾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顧洵望着手裡的支票,心裡對禾雲如愧疚萬千,她失蹤了一個星期,讓他好想。
“雲如,對不起。”顧洵非常誠懇的道歉,他的眼眸甚至有淚光在閃動。
都說眼淚是女人的武器,顧洵卻知道禾雲如心軟。
禾雲如無力抵擋,心裡有些心疼卻又有些怒意,不知道該不該原諒他。
“當初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那樣對你說話的。”見禾雲如臉上的表情微動,顧洵知道她一定是心軟了,便繼續加大攻勢,眼含柔情和愧疚的看着她。
禾雲如望進顧洵的眼眸中,看到一片深情和歉意,原本僅存的一點怒意,就如同是陽光下的積雪一般開始漸漸地融化了。
顧洵上前一步,將禾雲如抱進了自己的懷裡面,見她沒有抗拒,便知道她一定是心軟了,當下心中便泛起了幾分的喜意,但是臉上卻依舊是一副歉疚的模樣。
被顧洵抱在懷裡面,感受到了從他身上傳來的溫暖,禾雲如鬆下了肩膀,在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她終究還是沒有辦法對顧洵心狠。
明明他說了那樣過分的話,明明他跟禾沛糾纏不清,自己卻還是傻傻的跑去幫他籌錢解決燃眉之急,直到這個時候也說不出一個不字來拒絕他,甚至還心軟的選擇了原諒。
“雲如,你知道的,我最愛的人永遠是你,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爲了你。”顧洵在禾雲如的耳邊輕輕地說道,語氣真誠,彷彿他說的一切全都是真的。
禾雲如微微閉上了眼睛,順着顧洵的力道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告訴自己再相信這個男人一次。
“今晚我們一起去吃晚飯吧,我們已經好久沒有一起出去約會過了。”顧洵將禾雲如從自己的懷裡面稍微鬆開,定定的凝視着她的眼睛說道。
“……好!”禾雲如略微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開口答應了下來,臉上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浪漫的燭光晚餐加上甜如似蜜糖的甜言蜜語,成功使得禾雲如原諒了顧洵之前的所作所爲,兩人言歸於好,最起碼在表面上兩人又是恩愛夫妻的模樣。
在消失了一個星期之後,禾雲如再一次來到了花藝教室上課,神色如常,彷彿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沈小生看到禾雲如推開門走進來的那一刻,眼前一亮,立刻就放下了手裡的東西,迎了上去,“……我還以爲你不會來上課了呢!”
“嗯,只是有點事情而已。”看看站在自己面前,表情有些急切又有些害羞的沈小生,禾雲如的態度明顯不如之前那麼的熱切了。
看到禾雲如冷着臉越過了自己走進了教室裡面,沈小生愣了一下,想到禾汀對自己的暗示,心中一動,依舊一副略帶羞澀的笑意走向了禾雲如。
“這是之前你缺的課,我替你整理好了所有的資料。”沈小生將一疊紙放到了禾雲如的面前,對她笑了笑,不待禾雲如拒絕便先離開了。
禾雲如看看擺放在自己面前的紙張,擡起頭看了看已經轉身離開的沈小生的背影,微微蹙眉,表情看上去有些凝重。
上課時,沈小生一樣充當助手,當他分發材料經過禾雲如的身邊的時候,有些羞澀的對着她笑了笑,然後將懷裡面抱着的花束中最漂亮的一朵放在了她的面前。
禾雲如察覺到了沈小生對自己的特殊對待,若是換做以前的話,可能她並不會覺得有什麼,甚至會享受這種感覺,但是現在,她卻希望可以和他保持距離。
接下去的幾天中,禾雲如都避免和沈小生的接觸,但是卻無可避免的會感受到沈小生對她不同常人的關心。
沈小生自然也是察覺到了,但是想到禾汀對他的暗示,他還是繼續不動聲色的對禾雲如多加照顧,也許僅僅只是一個微笑,也許只是一束比他人更加嬌豔欲滴的鮮花,卻充分表達了他的心意。
“那個……”下課後,就在禾雲如收拾東西準備要離開花藝教室的時候,沈小生突然冒出來,有些怯怯地看着她,“我,我可以請你吃一頓飯嗎?”
禾雲如收拾東西的手一頓,看向沈小生的目光中多了幾分隱晦不明的東西,快速又急速的說道:“抱歉!我已經結婚了,不適合和陌生的男人一起吃飯。”
“不,你誤會了,我並不是對你別有用心,我只是想要跟你道歉而已,上次照片的事情,一定給你造成了不小的麻煩,我只是想借此給你道歉而已。”沈小生連連擺手,一臉無辜的表情。
“……不,不用了,你並沒有對我造成什麼麻煩,這件事情就到底爲止,我以後也不想再聽到你說起了。”禾雲如愣了一下,馬上反應了過來,口氣有些冷淡的說道。
傷疤這種東西,沒有人會希望一直時不時的被人揭開,尤其是在你努力想要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時候。
“你,是不願意原諒我嗎?”沈小生望向禾雲如的目光中多了幾分的不安和難過,眼角下垂,悶悶的說道。
“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你就算沒有湊巧拍到那些照片,我遲早也會知道這件事情的,所以你根本就不需要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禾雲如冷冷的開口說道,急急忙忙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抱歉,我現在要回家了。”
沈小生拉住了禾雲如的手,在她驚愕的望向他的時候,又馬上就鬆開了,臉上帶着幾分驚恐和無措,“對不起,我只是想請你吃一頓飯,想跟你說一句對不起,好讓我自己……心安。”
禾雲如有些頭疼的看着沈小生,知道自己要是不答應下來的話,只怕他會一直糾纏下去,無奈的點了點頭,“好吧,那就一起去吃一頓晚飯吧。”
聽到禾雲如答應了下來,沈小生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驚喜,很快就掩飾起來了,“我已經訂好了餐廳,距離這裡不遠,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走吧!”禾雲如對着沈小生點了點頭,態度有些微的冷淡,但是到底還是跟着沈小生去了餐廳裡面。
一落座,禾雲如就冷着臉看向了沈小生,嚴肅着說道:“首先,我要再次告訴你,我已經結婚了,我很愛我的丈夫,就算他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我也不會背叛他的。”
“我知道!我也只是想要跟你做朋友而已,我知道……你一定很愛你的丈夫。”沈小生低聲說道,望向禾雲如的眼中卻是閃着真誠的光芒。
“我接受你的道歉,至於朋友,要是你是這樣想到,那我也不會有意見。”禾雲如淡淡的說道,態度不冷不淡,保持着足夠的距離。
沈小生見禾雲如對自己的態度冷淡,倒也沒有着急去接近她,只是對着她笑了笑,保持着禾雲如想要的距離。
兩人吃過了飯之後,禾雲如邊和沈小生告辭了,拒絕了沈小生要送自己一程的好意,一個人往禾家去,路過一間商場的時候,禾雲如想起顧洵,便放慢了車速,最後直接調轉車頭開到了商場的停車場。
“請問小姐你要買些什麼呢?”禾雲如想着自己要不要給顧洵買點什麼當做禮物,便直接去了男裝的二層,一上去,導購小姐就熱情的迎了上去。
就算認不出禾雲如到底是誰,但是光是看到她一身的名牌服飾,導購小姐就知道這是大綿羊絕對可以賺一筆,一個比一個快的迎了上來。
“最近有什麼新到的款式嗎?”禾雲如淡淡的問道,想着要是給顧洵買一身新衣服回去的話,倒也是不錯的。
“有,最近新到了一批,就在這邊。”導購小姐看禾雲如的神色,十有*是會買的,一想到自己可以從中分得的提成,就恨不得讓禾雲如買個十七八件回家去。
禾雲如在導購小姐的帶領下,看了不少新到的男裝,覺得有幾件都不錯,但是有一件卻是她最喜歡的,剛想要開口讓導購小姐給她挑合適的尺碼,就聽見了一個她絕對不會陌生的聲音。
“這件我要了,給我包起來吧!”聽到這個突然響起來的聲音,禾雲如宛如觸電一般的看了過去,看到說話的人是禾沛之後,立刻就眯起了眼睛,目光變得有些凌厲。
“正是沒有想到啊!你居然也在這裡。”禾沛看到禾雲如,不避不讓,反而直接迎上前來,笑意吟吟的看着她,目光中帶着幾分的得意洋洋。
看到禾沛,禾雲如心裡面隱藏着的恨意一下子就爆發出來了,恨不得可以馬上就撓花禾沛的臉,她可以原諒顧洵對自己的背叛,但是絕對沒有爆發原諒禾沛的所作所爲。
“這件,麻煩給我拿我剛纔說的尺碼,替我包起來。”禾雲如恨恨的瞪了禾沛一眼,直接無視了她,對一邊的導購小姐說道。
導購小姐看看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有些爲難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兩位小姐,這件衣服兩位要的尺碼就只有一件。”
“看來還真是不巧呢,剛剛可是我先說的,只好讓你割愛了。”禾沛湊到了禾雲如的耳邊輕輕的說道,偏偏用的音量卻是讓在場的人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禾雲如的臉色有些難看,的確是禾沛先說的,但是她也清楚,自己要是讓了這一次的話,那看上去就好像是自己怕了禾沛一樣,以後她一定會爬到自己的頭上來作威作福的。
“就算我讓給了你,你又能夠送給誰呢?”禾雲如挑眉,淡淡的看向了禾沛,眼神中難掩諷刺意味。
“你!”禾沛氣急,她要買,自然也是送給顧洵的,只是她沒有想到禾雲如會如此直白的就揭她的痛處。
不能夠名正言順的站在顧洵的身邊,對於能夠以顧洵夫人身份出現在衆人面前的禾雲如,她自然是羨慕嫉妒恨外加不甘。
禾雲如拿起了掛在一邊的衣服,遞給了導購小姐,面向禾沛的時候,難掩臉上的得意。
禾沛氣憤的看着禾雲如一臉得意洋洋的表情,忽然就笑了起來,意味深長的模樣,也沒有再繼續跟禾雲如爭下去,來到一邊買了一條領帶就離開了。
“……”禾雲如的心裡面有些堵得慌,臉上的表情也不怎麼好,明明想着要給顧洵一個驚喜的,但是被禾沛這麼的一攪和,真的是什麼好心情都沒有了。
轉天一大早,被顧洵起牀的動作驚醒過來的禾雲如看到顧洵正在收拾行李,有些不解的坐起身,“你這是要去哪裡?”
“我有點事情,必須要出差兩天,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你繼續睡吧!”顧洵放下了手裡的衣服,走到禾雲如的身邊,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溫和的對她說道。
禾雲如點了點頭,並沒有懷疑顧洵的說辭,只是叮囑他路上要小心,幫着他收拾了行李之後,便送顧洵出了門。
雲秀琴看到禾雲如,想到自己瞞着她跟禾汀聯合的事情,心裡面稍微有些心虛,但是到底是沒有說出來。
想到禾沛跟顧洵之間親近的關係,雲秀琴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知道自己不能夠再繼續拖下去了,必須要儘快將禾沛推銷出去才行,想到這一點,趁着打牌的時間,雲秀琴迫不及待的跟自己的牌友打聽有沒有合適的男人。
“我倒是有一個合適的人選,我的侄子在M國讀哈佛大學商學院,年輕有爲,人也長得帥氣非凡。”跟雲秀琴打牌的一個牌友太太忽然開口說道。
雲秀琴倒是不挑這些,她巴不得可以將禾沛塞給隨便一個男人,只要可以讓她遠離顧洵就可以了,只不過她也清楚,要是自己找的人太差了,禾沛肯定是不可能心動的。
“那就太好了,要是你可以介紹兩人認識的話,那就更好了。”雲秀琴聽到牌友太太這麼說,巴不得馬上就將兩人湊成一對。
雲秀琴雖然恨不得馬上就給禾沛塞一個男人,但是也清楚禾沛若是知道了自己的計劃,那是絕對不會上當的,要想撮合兩人,那麼就必須得先讓兩人見面纔可以。
雲秀琴皺着眉頭有些苦惱的想着,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撮合兩人見面,忽然她想到禾雲如的生日快到了,她完全可以給禾雲如舉辦一個生日宴會,將人都請過來。
這樣子,她不僅可以撮合禾沛和那個太太的侄子司空見面,還可以藉着這個機會和禾家傲重修關係,怎麼算都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想到這個主意,雲秀琴迫不及待就行動起來了,廣發邀請函,請了所有的人來參加禾雲如的生日宴。
禾家傲收到雲秀琴親自送過來的邀請函,非常的吃驚,第一個念頭就是覺得雲秀琴想要藉此次的生日宴做什麼,不信任的看向她,沉聲問道:“這次你又要耍什麼手段了呢?”
雲秀琴有些委屈的看向了禾家傲,眼眶中含着眼淚,“我知道你還在怪我之前做過的事情,但是我只是想要跟你賠禮道歉而已,雲如雖然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但是好歹都這麼多年了,總歸是有幾分的感情在的吧,她也很希望你可以參加這次的生日宴。”
“……好吧,希望你不要讓我再失望了。”禾家傲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還是答應了下來。
見禾家傲答應了下來,雲秀琴的心裡面別提有多麼的高興了,歡快的回了禾家。
很快就到了禾雲如生日這天,禾家別墅非常的熱鬧,被邀請來的賓客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臉上的表情表明他們都很享受這一次的宴會。
禾沛並不知道這其實是雲秀琴針對她安排的一次鴻門宴,想到自己可以見到顧洵,非常的開心,精心打扮了一番,一臉期待的表情。
禾雲如雖然不知道雲秀琴爲什麼這麼的堅持要大辦自己的生日宴,但是也想不出拒絕的理由來,便答應了下來,一身亮片白色長裙,精緻的妝容,對着前來參加這次宴會的賓客落落大方的微笑着。
然而當顧洵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禾雲如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目光中一下子就閃過了千百種情緒,卻是將目光集中到了顧洵繫着的領帶上。
這條領帶,赫然就是禾沛當天跟她一起在商場裡面購買的,卻不想她居然將這條領帶送給了顧洵,而顧洵,居然在她生日宴會這天繫上了。
禾雲如的目光中閃着憤怒的火焰,恨不得馬上就把這條礙事的領帶給扔到垃圾桶裡面去,但是礙於在場其他的賓客,禾雲如也只能夠暫時忍下心中的怒火,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繼續迎接其他的賓客。
接到雲秀琴的邀請函,禾汀和冷君池倒也沒有拒絕,一起前來參加這次的宴會,目的自然不是真心祝福,而是爲了來看熱鬧的。
兩人一到禾家別墅,就直接躲到了角落裡面,非常的低調,根本就不想跟其他的賓客打招呼。
倒是禾晨看到禾汀和冷君池來了,特意過來找禾汀,聊了一會兒的天,“真希望你肚子裡的寶寶可以早點出生,讓我可以早點陪他玩一玩。”
對於禾晨,大概是禾汀在禾家人中爲數不多的喜歡的幾個,聽到他這麼說,笑着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拿出了一個東西放到了禾晨的手裡面,“這是我外公留下來的一塊玉佩,現在就送給你了,希望你不要嫌棄纔好呢!”
禾晨的媽媽趙玉墨在一邊看到禾汀送給禾晨東西,立刻就走了過來,露出了諂媚的笑容,“禾晨,還不快點謝謝禾汀啊!”
趙玉墨巴不得禾晨可以和禾汀搞好關係,日後萬一有什麼事情求上門去,關係好總比關係差容易開口多了。
禾晨聽到趙玉墨這麼說,乖乖地跟禾汀道了一聲謝。
趙玉墨有心要跟禾汀聊一會兒,便讓禾晨自己去一邊玩了,“最近這段時間,禾家雄並沒有接觸任何人,”趙玉墨說了一會兒,見禾汀和冷君池的臉色都有一些冷淡,便趕緊轉移了話題。
“我聽人說雲秀琴舉辦這次的生日宴,目的是想要將禾沛給推銷出去,據說找的男人還挺帥氣的,好像叫什麼司空來着。”趙玉墨將自己剛剛從其他的太太那裡聽到的八卦消息告訴了禾汀。
禾汀的眼中閃過一絲的精光,倒是起了幾分的興趣,看向了站在自己身邊的冷君池,用眼神詢問他這個叫司空的到底是什麼人。
冷君池皺着眉頭想了一下,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只能對着禾汀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這個人。
禾汀和冷君池與趙玉墨說了一會兒的話,便故意表現出興致缺缺的模樣,讓趙玉墨自己識趣的離開了。
禾家良作爲禾家人,自然也是接到了雲秀琴寄過去的邀請函的,雲秀琴原本以爲他根本就不會來,但是誰知道他居然來參加了,雖然表情非常的不好,讓在場的賓客誰也不敢靠近他。
不過想想也是,一個女兒住院了,一個女兒還在監獄裡面,他要是能高興得起來,那才奇怪了。
面對着心情擺明了不好的禾家良,誰也不希望自己會撞到槍口上成爲炮灰,所以非常有默契的並沒有靠近他。
禾家傲自然是說話算數的,也前來參加這次的生日宴,不過對於這次來參加宴會的賓客,禾家傲根本就沒有理會這些人。
當初自己落魄的時候,誰也看不起自己,現在看到自己和禾汀的關係不錯,爲了錢卻又要來巴結自己,禾家傲根本就懶得理會這些“狼”。
禾汀從趙玉墨的口中得知了司空會來參加這次的宴會後,就非常的期待他的到來,想要親眼看一看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沒有多久,司空就到了,一身銀灰色的西裝穿在身上,顯得身形筆挺高大,而帶着溫暖笑意的臉龐看上去似乎是一個溫純善良的人,只是目光中那一閃而過的陰冷的目光,卻是暴露了他真實的性格。
當然注意到這一點的人,除了禾汀和冷君池之外,在場的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
禾汀和冷君池對望了一眼,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出了幾分的感興趣,很顯然,這個叫司空的人,並不像他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麼的簡單。
禾雲如看到司空突然出現在自己的宴會上,有些發愣,但是倒也沒有聲張,只是眼底多了一分深思。
雲秀琴看到自己等待了許久的主人公總算是出現了,心裡面別提有多麼的高興了,急急忙忙的迎上來,對着司空說了一大堆歡迎的話,一張臉幾乎就笑成了菊花。
“哦,對了,有一個人我必須要給你介紹一下。”雲秀琴和司空說了一會兒的話,像是突然想起來一般對着一邊的禾沛招了招手,“禾沛,你也老大不小了,連個男朋友也沒有,正好司先生年輕帥氣而且成就不凡,你們可以試着聊一聊啊!”
被雲秀琴點到名,其他的人都望向了禾沛,讓禾沛就算是想要假裝沒有聽見都做不到,求助的看向了顧洵,見他並沒有看着自己,禾沛的心裡面一酸,但是面上卻還是得維持着笑臉,走到了司空的面前,跟他打了一聲招呼。
司空上下打量了一下禾沛,溫和的開口說道:“禾沛小姐還真是漂亮,讓我眼前不由得一亮,幸虧我今天過來了,要不然的話可就要錯過美人了。”
禾沛看看司空,明明也很帥氣俊朗,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對他有些反感,雖然司空看上去溫和善良,但是禾沛心底卻隱隱覺得他有些可怕。
“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邀請這麼美麗的小姐共舞一曲呢?”司空見禾沛望向自己的眼神中隱約藏着幾分的恐懼,面上倒是不動聲色,對禾沛發出了邀請。
禾沛直覺的想要拒絕,但是看看在場的其他人,知道要是自己斷然拒絕的話,那就是不給司空面子,讓他當衆難看,所以也只好壓下了心中的一絲恐懼,答應了下來。
顧洵看着禾沛和司空一起進入了舞池中,相擁在一起共舞,眼睛裡面流露出了一絲的不甘,雖然實際上他並不喜歡禾沛,只是爲了要刺激禾雲如的第二人格出現纔會假裝喜歡上了禾沛,但是若是禾沛現在跟其他的男人攪和到了一起,那麼他的計劃就要失敗了。
想到自己的計劃失敗,那就沒有足夠的資金來壯大自己的公司,顧洵的眸色就更加的深沉了,垂在身側的手也緊緊地握了起來。
禾雲如看看站在自己身邊的顧洵,見他渾身緊繃,嘴角緊緊的抿着,極力掩藏着一副不悅的模樣,她的心裡面就有些不好受,但是因爲在場還有很多的賓客在,她也只好繼續忍耐下去了。
在外人看來禾沛和司空一起共舞,可能就好像是金童玉女一般的般配,但是隻有禾沛的心裡面才清楚,她到底有多麼的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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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上去似乎很緊張啊!”感覺到自己擁着的身軀有些顫抖,司空低頭看了看被自己攬住腰的禾沛,語氣溫和,但是眼中卻是飛快的閃過了一絲的陰鷲。
禾沛嚥了一口口水,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因爲實在是太過緊張了,她腦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撐下一首舞曲的。
跳完舞之後,禾沛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總算是獲救了,忙不迭離開了司空的懷抱,幾乎是逃也似的下了舞池。
“你們兩個人剛剛在一起跳舞,看上去還真是般配啊,我看正好你們各自也沒有男女朋友,不如干脆就在一起交往看看吧,或許會覺得很適合也說不定呢!”雲秀琴看到兩人下了舞池,滿臉堆着笑迎了上去。
禾沛聽到雲秀琴這麼說,表情別提到底有多麼的難看了,恨不得馬上就拒絕,先不說她的心裡面已經有了顧洵了,就算是她沒有喜歡的人,這個叫司空的男人給自己的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一點,她根本就不想跟他有過多的聯繫。
雲秀琴一直看着禾沛,見她一臉的不情願,便知道她肯定是要拒絕自己的,便馬上就開口說道:“禾沛,你也是禾家人,也不是小孩子了,應該知道,有些事情,必須要以大局爲重。”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禾沛冷着臉看向了雲秀琴,目光中閃爍着些許的怨恨,她知道雲秀琴是想要撮合自己和這個名叫司空的可怕男人。
這一點,她無比的清楚。
雲秀琴將禾沛拉到了一邊,冷冰冰的開口說道:“你是禾家的人,既然已經享受到了禾家給你提供的足夠的資源,那麼現在也該是你回報禾家的時候了。”
“……我有權選擇我自己想要的人生。”禾沛愣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她並不願意爲了所謂的禾家的利益就放棄自己想要的。
“呵呵,你還真是天真啊,既然身爲禾家人,那麼你無條件的必須要爲了禾家做出犧牲,哪怕是犧牲你一輩子的幸福。”雲秀琴帶着幾分兇狠的看向了禾沛,語氣中卻是帶着幾分的嘲弄。
禾沛的心裡面非常的不甘心,覺得自己並沒有因爲禾家而獲得多少,憑什麼要她爲了禾家的利益而犧牲自己的幸福呢?!
“這是你的意思,不代表我必須要遵守,你以爲你是誰啊,又不是我的父母,憑什麼我必須要聽你的?”禾沛帶着幾分怨恨看向了雲秀琴,忽然想起她並沒有命令自己的權利。
面對禾沛不怎麼友好的態度,雲秀琴倒也沒有生氣,只是聳了聳肩膀,嘴角勾着一抹嘲弄的笑意,似乎已經看到了禾沛無奈妥協的模樣,“那你儘可以去問一問她們。”
禾沛踩着重重地步伐,氣憤的離開了,回到了禾家美和白雲帆的身邊,跟兩人說起了這件事情。
禾家美看了看還難掩氣憤的禾沛,沒有說話,什麼也沒有表示,只是眼中卻是閃過了一抹算計的精光。
倒是禾沛的父親白雲帆聽完了禾沛憤憤不平的敘說之後,笑着鼓動道:“這也沒有啊,我看那個司空人也不錯,據說事業有成,你要是和他交往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就當做試試看嘛!”
禾沛撅起嘴,想要拒絕,但是這個時候才發現禾家美從頭到尾都沒有要站在她這邊拒絕的意思,而白雲帆卻是一臉狂喜的表情,最後只能無可奈何地點頭答應下來。
悠揚的音樂聲伴隨着宴會繼續着,在場的賓客都在享受宴會的樂趣,誰也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突然拿着刀闖了進來,一臉凶神惡煞的表情,嚇得不少膽小的賓客都尖叫了起來。
禾汀望過去,才發現這個突然闖進來的人,居然是雲秀琴的前夫盧新,沒有想到警察一直在找他沒有找到,他自己卻出現在了這裡。
冷君池看了看情況,想要上前阻止,但是卻被禾汀一把給拉住了,他疑惑的看見她,見她望着自己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要去管這件事情,愣了一下之後,便不再上前了。
“雲秀琴!我要你的命!”雖然在場賓客衆多,但是盧新還是一眼就看到了人羣中的雲秀琴,面容猙獰的吼了一聲之後,高高地舉起了手裡的刀,朝着雲秀琴撲了過去。
“啊!”雲秀琴被嚇得驚叫了一聲,不住的往後退,但是很快她就撞到了一張桌子,再無可退之處。
在場的人眼睜睜的看着盧新拿着刀兇狠的撲向了雲秀琴,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助她。
禾雲如就在不遠處,想着雲秀琴可能遇到的危險,還是衝了上去,想要幫助雲秀琴,但是就憑她的力氣又怎麼可能敵得過一個憤怒中的男人的力量呢,很快就抓不住盧新的手,眼看着就要被他手裡的面的刀給刺中了。
千鈞一髮之際,顧洵衝了上來,擋在了禾雲如的面前,擋住了盧新刺向禾雲如的刀。
看到顧洵被刀刺中一下子流出了不少嫣紅的鮮血,原本就被嚇得不輕的賓客一下子就慌了神,尖叫着躲到了一邊,生怕自己會被波及到。
禾雲如也沒有想到顧洵會突然出來替她擋住刀子,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急急忙忙幫顧洵一起捂住不斷流血的傷口。
“救護車!救護車!快點叫救護車啊!”禾雲如見在場的人慌亂的慌亂,呆愣的呆愣,根本就沒有人記得叫救護車,扯着嗓子喊了起來。
直到這個時候,纔有保安跑了進來,一邊派人抓住行兇的盧新,一邊組織慌亂的人冷靜下來。
原本一場熱熱鬧鬧的宴會因爲這件事情突然就結束了,冷靜下來的人幫着叫了救護車和警察。
顧洵被緊急趕到的救護車送到了醫院裡面,而行兇的盧新則是被警察帶走了,在場的賓客見出了這樣的事情,也完全沒有心思再繼續下去了,紛紛告辭離開了。
禾汀和冷君池趁着衆人紛紛離開也一起走了,卻沒有注意到,在他們的身後,司空正凝視着他們兩人漸漸遠去的方向,目光冷冽,如同零下幾十度的冰塊一般。
禾家傲也回了冷家別墅,將一場地的混亂全都留給了雲秀琴自己去處理。
禾家傲回了冷家別墅之後,洗漱了一番之後便入睡了,正在睡夢中,忽然感覺到自己的牀邊似乎站着一個人,睜開眼睛細細一看,果然看到有一個黑暗的人影站在自己的牀前。
禾家傲第一個念頭就是去打開燈,但是他一動,就被這個人影給掐着脖子壓在了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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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好友顧清城的新文《緋聞老婆買一送二》:她是娛樂圈內最耀眼的女星,卻悲慘喪身於一場爆炸之中。
再次睜開眼,她成了傳媒高校18歲的花季學生。
人前,她頂着那張其醜無比的面具,承受四面八方的惡毒謾罵。
人後,她卸掉僞裝,一頭波浪大卷,踩着十幾釐米的高跟鞋遊走酒吧包廂。
被男人輕薄,被女人嫉恨。
當一個不屈的靈魂接替了這具小身子,她發誓要站在奧斯卡獎臺上成爲影視界的嬌寵!
三年之約滿,她在演唱會上揭下了那張銀色面具,絕代的風華在鎂光燈亮起的那一剎那,華國暴動。
天!原來三年的隱藏,她居然有着這樣驚爲天人的容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