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禾雲如跟顧洵說起了雲秀琴去找禾家傲質問虧空的事情。
顧洵皺了一下眉頭,然後對禾雲如說道:“禾氏集團的虧空從何而來,我並不是非常的清楚,但是如果禾家傲因此進了監獄,禾汀他們必然會拿出前來填補虧空的。”
“……真的嗎?”禾雲如懷疑的問道,她自然也是不希望自己接受的禾氏集團只是欠了一屁股債外表好看的空殼公司罷了,若是這幾億的虧空最後是需要自己來償還的話,那就更糟糕了。
“這是當然,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地步了,那我看我們不如就順水推舟好了,只要禾汀他們願意出錢,這對我們而言不也是好事一樁嗎?!”顧洵笑着說道。
禾雲如點點頭,覺得顧洵說的很有道理。
顧洵和禾雲如、禾凱復等三人以及禾汀和冷君池,形成了三方制約的局面,雖然前兩方都有心利用禾家傲讓禾汀出錢來填補禾氏集團的虧空,但是三方顧慮頗多,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三方中只有禾汀和冷君池表現得最爲悠閒,甚至還跑去休假玩耍,讓人一看就覺得他們非常的胸有成竹,對於此事毫不在意。
“我們若是表現得非常急切想要處理好這件事情的話,那麼禾凱復等人只會更加的得意的。”禾汀對冷君池說道,爲了表現出他們的悠閒來,兩人直接就去了小島上面度假。
禾汀要出去度假,冷君池自然是不會拒絕的,樂得跟禾汀去過兩人時間,將工作上的事情都交代好之後,兩人便去了太平洋上面的小島上度假遊玩。
“我讓人在這座島上蓋了一棟花園別墅,取名叫做岸芷汀蘭,你看看喜歡嗎?”將優優交給其他的人照顧之後,冷君池牽着禾汀的手來到了他特意爲禾汀準備的驚喜面前。
看看繁花似錦的花園別墅,禾汀點了點頭,覺得自己還是挺喜歡這棟花園別墅的,只不過……
禾汀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叫什麼岸芷汀蘭也太麻煩了一點吧,我看直接就叫冷禾別墅就行了。”
冷君池看向禾汀,嘆了一口氣,覺得禾汀在浪漫方面實在是太欠缺了,自己想着把這花園別墅送給她當做禮物,還特意費心思取了一個名字,卻不想被嫌棄得一塌糊塗。
“還是用我們兩個人的名字一起來命名比較好。”禾汀牽住了冷君池的手,淡淡的說道,嘴角卻是噙着一絲的笑意,冷君池的用心她自然是明白的,可是與其讓這棟花園別墅只揹負着自己的名字,還不如用兩個人的名字,就好像是他們之間感情的見證一般。
原本冷君池有些失望,聽到禾汀這麼說,心裡面頓時就覺得好像有一股暖流流過心間,望向禾汀的目光中更是多了幾分的柔情。
禾汀和冷君池去了島上度假,還把優優也一起帶走了,得知這一消息之後,最爲着急的,還是禾凱復等人,他們將全部的希望全都寄託在了禾汀和冷君池的身上,想要讓禾汀和冷君池出錢來填補空缺。
故意設計讓雲秀琴跑去威脅了禾家傲,禾凱復等人還以爲禾汀知道了這件事情後,一定會爲了不讓禾家傲再受牢獄之災而出錢的,誰知道禾汀居然和冷君池直接跑去度假了,根本就沒有要管這件事情的意思。
禾汀和冷君池等得起,但是禾凱復等人卻是等不起,眼看着兩人短時間內沒有要回來的打算,也只好決定主動出擊了。
禾凱復帶着自己的女兒禾湛前往小島,明面上是來度假的,但是實際上卻是爲了要讓禾汀和冷君池出錢填補禾氏集團的空缺。
禾汀看看故意裝作與自己偶遇的禾凱復,心中冷笑了幾聲,能夠巴巴的追過來,只怕是沒有辦法纔會做出破釜沉舟的事情。
禾汀和禾凱復有一搭沒一搭的敷衍着,卻不想在這個時候,又有人來找禾汀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禾家良的兒子禾汀的堂哥禾曦,他還帶來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
“寶藏?!”聽到禾曦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之後,禾汀忍不住就有些想要笑,總覺得禾曦像是在說笑。
“對,這是一份你奶奶留下來的寶藏,但是需要禾家的子孫湊在一起才能夠打開。”雖然被禾汀用不信任的眼神看着,但是禾曦並沒有生氣,而是冷靜的繼續往下說。
雖然禾曦說的十分的肯定,但是禾汀本身對於這種玄之又玄的事情不怎麼相信,再加上她也不缺錢,又有那麼多的事情急需她去處理,一個寶藏,她還真的沒有放在心上。
“既然是奶奶留下來的寶藏,那麼我多少也應該聽說過纔對,可是我對於這件事情一點的印象也沒有,更是從來都沒有聽人說起過這件事情。”禾汀淡淡的說道,卻是並不相信禾曦說的話。
一邊的禾凱復聽到了禾曦的這番話,驀地眼前一亮,雖然心中激動不已,但是面上卻是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
禾曦見禾汀並不願意相信自己,有些失望,打算離開小島,卻不想被禾凱復追了上來,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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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是很相信你說的有關藏寶圖的事情,但是我覺得你不是那種會說謊的人,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憑證,比如說藏寶圖之類的。”禾凱復暗地裡找到了禾曦,向他詢問這件事情。
禾曦並沒有懷疑禾凱復暗中來詢問自己的險惡用心,反而還爲他願意相信自己而高興,一聽禾凱復說需要憑證,沒有猶豫就將藏寶圖拿了出來。
“這是我找到的藏寶圖,我已經找人鑑定過了,這是真的藏寶圖。”禾曦將自己小心翼翼收起的藏寶圖放到了禾凱復的面前。
禾凱復提出要找人堅定一下真假,禾曦爲了證明自己所說的,並沒有反對,而是和禾凱復一起去找人鑑定,最後被告知這張藏寶圖是真的。
“您的意思是說……這張藏寶圖是真的?!”聽到鑑定師說是真的,禾凱復喜出望外,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急切的又追問了一遍。
“從紙質等各方面來看,這張藏寶圖有百分之九十的機會的確是真的,不過上面的寶藏是不是真的存在,那我就不敢保證了。”鑑定師只好把自己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禾凱復完全無視了鑑定師的後半句話,望向擺在眼前的藏寶圖眼中幾乎冒出來火光,恨不得馬上就可以去找這份寶藏。
如果可以拿到這份寶藏的話,那麼禾氏集團就有救了!
就在禾凱復得知這份藏寶圖是真的時候,禾家的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一想到藏寶圖上提到的寶藏,所有的人都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巴不得馬上就可以去找寶藏。
深夜漫漫,禾曦端着高腳杯望着酒店外的夜景,自斟自飲。
他一手插在褲兜,身體依着落地窗,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有些陰狠與深沉。
“你居然在喝酒?”一個不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禾湛就像是一抹魅影從外面悄無聲息的飄進來。
“你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不怕被人看見嗎?”禾曦沒有回頭,語氣冷淡,“我可不想被人懷疑,和你有什麼關係。”
禾湛冷哼,“禾曦,你以爲我願意和你有關係?”
禾曦聳肩,他轉過身體,來到沙發前坐下,不屑道,“不願意和我有關係,你又何必讓我出面。”
禾湛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她坐在禾曦的身邊,語氣也冷若冰霜,“禾曦,這時候誰都無法獨善其身,禾氏集團已經是個空殼子,至於誰都不肯放棄,難道不就是爲了那可笑的繼承權嗎?”
禾曦冷冷一笑,“那可笑的繼承權?知不知道你嘲笑的繼承權,可是別人趨之若鶩的東西,禾氏集團與沈氏集團合併後,禾家傲就將他母親留下來真正的資產隱藏,大家都以爲融進了公司,其實那筆錢是獨立的。”
禾湛深色的眸子一凜,“你說的是真的?”
禾曦嗤聲一笑,“難道你爸爸沒有查出來嗎?”
禾湛有些不悅,他們確實不知道,不過,現在知道了也不算晚。
“聽我的話,除掉所有的競爭者,這筆錢就是你我的了,我要求不多,平分就可以。”禾曦一副我不貪錢的表情,可是臉上邪獰的笑卻已經泄露他心底的秘密。
禾湛放下手裡的酒杯,“放心,等他們都引出去,我會一個一個的收拾掉的。”
說完,她邁步走出了房間。
禾曦望着禾湛遠去的倩影,冷狠一笑,他是不會和任何人分享的。
禾湛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她對着鏡子開始猛脫自己的衣服,所有的衣服都被她粗魯的仍在腳邊,她赤身*的望着鏡子裡的自己,眼淚卻落了下來。
在她的小腹上有一塊紋身,對於她來說是一種恥辱。
秘毒!
她恨透了這個組織!
禾雲如想要除掉禾汀,想要在秘毒裡稱大,她偏偏不讓她順心如意。
她要除掉秘毒,讓這個組織從此消失。
而禾汀會是她很好的復仇工具。
——
冷禾別墅。
禾汀也毫無睡意,冷君池給她倒了一杯牛奶,“喝杯牛奶,這樣可以睡得安穩一些。”
禾汀捧着熱乎乎的牛奶,她將頭倚在冷君池的肩膀,“太奇怪了,禾曦怎麼會有地圖呢?”
“會不會是你奶奶交給他的?”冷君池對於禾家之前的事情並不瞭解。
禾汀搖頭,“奶奶死的時候我才十一二歲,禾曦比我大三歲,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奶奶怎麼會交給他這種要的東西。”
而且,禾汀微微一嘆,“禾家規矩,只傳嫡親,不傳旁支,怎麼可能會給他?”
冷君池徐徐頷首,“所以你懷疑這是一個局?”
“嗯,有種預感。”禾汀細長如玉的手指戳着自己的太陽穴,秘毒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倒是禾家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有些心煩。
冷君池抱抱她,輕輕的在她的臉頰上啄了一下,“安心,我在。”
禾汀仰頭看着他,“怎麼,你有計劃了?”
“我給你看點東西。”說着,冷君池起身將書桌上的平板拿來,他會道禾汀的身邊,平板上顯示着一張地圖,顯然就是禾曦帶來的那張。
禾汀深深蹙眉,“你是什麼時候複製的?”
冷君池輕輕一笑,故意賣着關子,“秘密。”
禾汀瞥了他一眼,他不說自己也就不問了,她纔不會上當!
她看着平板裡的地圖,細細一看,那寶藏所在的地方居然是在沙漠,那麼危險的地方怎麼可能。
而且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她不得不懷疑,這是一個局。
至於禾曦是什麼目的,她不得而知,如果想知道那麼就必須入局,跟着他走,才能查出真相。
冷君池已經猜到禾汀要做什麼了,他組織道,“如果真的要去,我替你去,你的身體不合適。”
禾汀明白,她確實不合適。
自己肚子裡的寶寶已經三個多月了,她摸着肚子,卻又不甘心,“我想先看看再議,如果身體允許,她想親自去一趟。”
無論是真是假,她都想知道真相。
冷君池心中暗歎,看禾汀那堅定不容更改的神色他就知道,她要去。
看來自己也只能儘早做準備,別讓禾汀和她肚子裡的寶寶受委屈就好了。
轉天禾曦就離開了小島,他要回去安排這次尋寶的事情,因此提前走人。
禾凱復覺得不必如此着急,便覺得在島上待上兩天,而且有冷君池在,他也可以趁機拉進一下距離。
禾汀帶着優優在別墅外的海邊玩耍,兩人拎着一個小白桶在岸邊拾貝殼,踩海浪,特別的有意思。
“嗨。”禾湛來到海邊,她看見禾汀和優優在玩耍,上前打招呼。
禾汀微微頷首,她們沒有撕破臉,即便她知道禾湛就是女殺手,可是她不承認自己也沒有必要去揭穿她,不如暗地裡將她解決了,永絕後援。
可是在明面上,她們還是堂姐妹。
“嗯,你好。”禾汀依舊清冷得不食人間煙火,她的淡漠疏離着實可以凍結一個人。
雖然小島是陽光明媚的夏天,可是自己卻覺得有些冷。
優優在一旁用小水桶玩兒着海水,並沒有注意這邊,她玩兒的歡快一不小心將手裡的小水桶一潑,不巧正好灑在禾湛的衣服上。
禾湛穿着薄薄的雪紡紗裙,一下子全身溼透,裡面的內衣都透了出來。
優優知道自己闖了禍,嚇得乾淨道歉,“阿姨,對不起。”
禾湛心裡有些不快,卻不敢拿又有撒氣,她淡淡一笑,“沒事。”
禾汀細細的打量着她,被潑了一下這沒什麼,太陽這麼好很快就會幹,可是她卻留意到禾湛的小腹上印出一個有些模糊的痕跡。
禾湛也察覺到禾汀的眼神落向的地方,她不着痕跡的用手蓋住小腹,歉然道,“我回去換一件衣服,先走了。”
“等等,”禾汀叫住她,“別墅裡有我沒穿過的衣服,你這麼回去,一路上影響不好。”
禾湛臉頰緋紅,她點點頭,跟着禾汀回到了別墅裡。
禾汀將她帶到客房,然後從自己的臥室裡給她拿了藍色牛仔短褲和白色背心,“你換吧,我在客廳等你。”
說完,禾汀轉身走了出去。
她回到客廳,優優正好洗了手從衛生間出來,她捏了捏優優粉嫩嫩的小臉,“優優乖,你先去找這裡傭人阿姨玩兒,媽媽一會兒和阿姨有事情要談。”
負責打理別墅的傭人就在後院,優優點點頭,轉身跑出去玩兒了,傭人也有一個年級差不多的兒子,倒是有了玩伴。
禾汀回到沙發前坐下,她拿着手裡的平板打開,屏幕上出現四個小屏幕,其中一個就是禾湛所在的客房。
她當然不是偷窺狂,也對禾湛那玲瓏有致的身體毫無雜念,她只是對禾湛小腹上的那有些熟悉的東西好奇。
不過禾湛的警惕性很高,她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故意避開了微型攝像鏡頭。
換完衣服,禾湛走出客房,另一個畫面就是走廊,她的身影出現於此。
禾湛在走廊上似乎有些猶豫,她望着客房旁邊的臥室,已經猜到那是禾汀與冷君池的房間。
她在房間門口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卻好像是放棄了,轉身朝着樓下走來。
禾汀正看得津津有味,卻沒有想到禾湛突然放棄,見她下樓,禾汀隨後一滑,退出了剛纔的界面,她隨便找了一個泡沫劇佯裝看電視。
“謝謝。”禾湛來到禾汀身邊,感激道謝。
禾汀不去分辨她是否真心實意,她搖搖頭,“沒關係。”
“那我就不打擾了。”禾湛還是覺得有些尷尬,她想要離去,卻聽見禾汀悠悠然的聲音傳來,“怎麼這麼着急,剛剛不是還一副有話和我說的表情嗎?”
禾湛神情微凜,不知爲何,她剛剛從禾汀的眼底看到了一閃而過的陰邪之色,讓人感覺心底非常不舒服。
她握了握右手,受傷的傷疤還在,她們第一次對決,禾汀險些將她的右手廢掉,雖然她一隻在暗中算計禾汀,可是心底總是毛毛的。
禾汀笑得意味深長,她指了指沙發,“坐吧。”
禾湛也沒有拒絕,她緩緩落座,“好。”
禾汀將切好的水果推到禾湛的面前,“吃吧,不用客氣。”
然而,禾汀越是客氣,禾湛越是如坐鍼氈。
“你對禾曦手裡的寶藏地圖怎麼看?”禾湛終於問了出來。
“沒什麼看法,我都是想知道二爺爺怎麼想的?”禾汀四兩撥千斤,將這個問題拋給了禾湛,她施施然的一笑,“或者說,你是怎麼想的?”
禾湛苦笑搖頭,“我能有什麼想法,大家覺得是真的就是真的,我也不能說什麼。”
禾汀笑得隱晦,“真的嗎?”
禾湛淡淡一笑,“真的。”她不敢再多說,禾汀的眼睛太冷了,就像她慣用的冰冷的手術刀,輕易的就將人的胸口切開,窺探內心深處的秘密。
禾汀並沒有爲難禾湛,讓她現在就對自己起了殺意沒什麼意思。
她心中暗忖,既然禾湛想要試探自己,自己倒不如給她一顆定心丸。
“其實我倒是挺好奇的,不管寶藏是真是假,我都想去看看。”禾汀笑眯眯的說着。
禾湛凝望着她,從她淺笑瀲灩的面容分不清是真是假,真的很難猜。
她淡淡的笑,卻沒有迴應。
禾湛心中波濤洶涌,她不說話顯得有些尷尬,她笑道,“是嗎,如果你也要去的話,我可以照顧你的。”
禾汀笑得清淺,“哦,原來你對寶藏沒興趣啊,真是謝謝你,爲了照顧我還去去那裡。”
禾湛總覺得話裡有話,可是這話卻又抓不到什麼把柄,她也無意在出發前惹禾汀不快,讓她反悔不去,只能忍着。
她笑了笑,“畢竟你是孕婦啊。”
禾汀笑得燦爛,可是眼神卻寡淡。
禾湛實在是再也待不下去,她起身道別,“我估計爸爸也該從高爾夫球場回來了,我先走了。”
“嗯。”禾汀淡淡一笑,起身將她送走。
禾湛走後,她不慌不滿的來到客房,她將放在一邊的小型錄像機取下,雖然監控器有死角,可是冷君池之前爲了防止有人潛入別墅,在很多地方都安放了攝像機,沒有想到今天就有了用處。
禾汀將錄像機裡的畫面導入電腦中,她播放畫面,禾湛出現在鏡頭裡,她轉過身體,果然她終於看清禾湛小腹上的紋身圖案。
果然是秘毒的特有的,四支花蕊,看樣子禾湛在秘毒的等級,與真正的戚嵐差不多。
禾雲如也與秘毒又牽扯,可是她的身上並無紋身,也就是說禾雲如的職務等級更好,遠在禾湛之上。
如此分析,上次在演唱會上禾湛暗殺自己,顯然她應該比禾雲如更早知道自己已經離開隔離山。
而禾雲如是在自己回到禾家以後,她知道自己沒有死,也就是說她的消息滯後於禾湛。
那麼她們之間是否真的是合作關係就有不得而知了,妮莎也說過秘毒粉保守派和激進派,那麼她們屬於什麼派系,還需要繼續試探。
她只是沒有想到秘毒滲透到了禾家,可是爲何她們會看上禾家,禾家有什麼值得他們看中的東西呢?
是自己手裡的沈家遺產,還是尚且不知真假的禾曦手裡的那份藏寶圖。
“想什麼呢?”冷君池不知何時回來,他看禾汀對着電腦屏幕正在走神,走來手輕輕的搭在禾汀的肩膀上。
禾汀身體微微一顫,她居然出神了,而且沒有發現冷君池走進來。
冷君池瞥了一眼電腦屏幕,居然是禾湛正在換衣服的畫面,他別開眼睛彷彿多看一眼眼睛會受傷一樣的嫌棄。
禾汀覺得有些好笑,好像冷君池也不是純情小男生吧。
然,不管禾汀如何猜測,只是坐着不動永遠也無法窺探真相,禾汀和冷君池商議一下,準備轉天回國。
也不知是誰將禾家還有秘密寶藏的事情傳了出去,一時之間,禾家又成爲了全程的焦點。
而禾汀與冷君池從國外匆匆歸來,更像是印證了這一說話,所有人都奔着寶藏而去。
禾汀有些頭疼,這種亂七八糟的新聞還真是無聊。
凌祁聯繫了秦牧然,他讓秦牧然在消息裡摻了假料,不然這件事情會越鬧越大。
這種假料秦牧然自己自然不會去傳播,她不過是將消息賣給一些小報紙雜誌社,這些媒體爲了博關注,自然什麼新聞都會報道。
他們需要報道的就是寶藏是假的,而且還得到了一張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藏寶圖,還附贈了一個專家的解說,一條一條的印證藏寶圖作假。
所有人解釋一頭霧水,不知道該相信誰,事情也變得破朔迷離。
而秦牧然找到凌祁希望能夠拿到這件事情的第一手的資料,凌祁直接拒絕,他讓秦牧然不要添亂。
秦牧然不甘心就去找禾汀,她坐在禾汀的面前,直接說明來意,“冷夫人,我幫了你們這麼多,你總該給我點好處,給我一個獨家報道什麼的吧。”
禾汀冷眸一轉,漆黑如墨的瞳孔裡折射出陰謀詭計,“好呀。”
秦牧然一愣,她以爲禾汀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她擰眉,“你可不要敷衍我。”
禾汀施施然的一笑,“我沒有敷衍你,更沒有開玩笑,我們如果真的去尋找,如此大張旗鼓會被人盯上的,你有沒有興趣做一檔旅遊節目,這樣你就有獨家資料了。”
秦牧然理解了禾汀的意思,她抿脣一笑,“冷夫人果然夠聰明,好,我答應你,我這就去申請。”
禾汀微微頷首,有這些媒體在,她倒要看看禾湛這些人如何動手。
雖然禾家人還沒有動身尋寶,但是這個消息一出來卻給禾氏集團帶來了轉機,居然有兩大還算是大的銀行答應可以借款給公司。
一下就解決了燃眉之急,顧洵總算是可以鬆一口氣,其實他原本對寶藏沒什麼興趣,甚至覺得這寶藏有些可笑,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禾家的財寶怎麼會埋到沙漠那裡,他聽說禾汀和冷君池都信了,心中暗忖,他們不是沒有見錢眼開的人,難道是真的?
他心中暗暗盤算,如果是真的,不敢如何,他也要去看一看,絕對不能便宜了別人。
禾雲如來到公司,自從禾沛到這裡上班,她的心裡總是忐忑不安。
自己的身體還在修養,她知道顧洵也是急切,可是她也不能夜夜拒絕他。
所以這查崗就勤快了一些,不過公司員工都知道她愛吃醋,她經常來也不覺得有什麼。
禾雲如來公司的目的有兩個,一是想找個機會將禾沛趕走,另一個就是商議寶藏的事情。
這次尋寶只有真正的禾家人才能參加,她連庶出的都不算,估計是不可能了。
她一走進辦公室,正好看見禾沛送報表給顧洵,她厭惡禾沛看着顧洵的眼神,含羞帶俏很是妖媚。
只不過禾沛比她沉得住氣,無論怎麼挑釁,她都不爲所動。
禾雲如也不是善類,更不是真的懦弱的人,她一進來全身都帶着一股難以描摹的戾氣。
禾沛全身一震,她確實沒有想到禾雲如會有這樣的神色,她一下子就變得怯怯起來,然後笑着打着招呼,“雲如,你來啦。”
禾雲如柳眉倒豎,不悅的一哼,“這裡是公司,你還是稱呼我總裁夫人吧。”
禾沛表情一滯,她尷尬一笑,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顧洵,像是在求救,然後說道,“是我大意了。”
禾雲如越發的不滿,她看顧洵幹什麼,難道想讓顧洵替她解圍嗎?
顧洵知道禾雲如的脾氣秉性,他起身走到禾雲如的身邊,手臂摟在她的腰際,“老婆,你怎麼來了,我剛想給你打電話,約你晚上去吃晚飯。”
禾雲如雙臂環抱住顧洵的細腰,“哼,少哄我,我不來你是不會給我打電話的。”
顧洵像是良心發現,“抱歉,這段時間是我忽略了你了,今天晚上我賠償你。”
看着二人情意繾綣的模樣,禾沛越發覺得面紅耳赤,他們直接將自己忽略,她只能拾取的默默的退出了辦公室。
她在心裡安慰着自己,不要太在意這也沒什麼,她知道自己還沒有走入顧洵的心裡,一切要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
禾沛退出去,禾雲如瞥見她臉色有些蒼白,這才感覺心情順暢起來。
“洵,這次禾家寶藏你怎麼看?”禾雲如也分不清這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他們絕對不能坐視不理。
禾雲如主動提及此事,顧洵的心裡暗笑,看樣子坐不住的人不單單隻有他一人。
“你不是禾家傲的親生女兒,又有禾家良禾家美阻撓,你我很難分到什麼。”顧洵實話實說。
禾雲如微微頷首,“你說的沒錯,我們必須要去,有了這筆錢那麼虧空的錢……”
顧洵不悅的蹙起眉,他低聲說道,“我從來沒有想到要你我將虧空補上,你要記住不管是在我的面前還是在外面都要記得,是禾家傲將禾氏集團的錢貪污掉,和你我毫無關係。”
禾雲如重重的點頭,她知道顧洵話裡的意思,說漏了嘴,他們都會萬劫不復,這也是他們沒有告訴雲秀琴真話的原因。
禾雲如最最見不得的就是顧洵的愁眉苦臉,她心中一緊,“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來想辦法。”
顧洵露出溫柔的笑意,“雲如,辛苦你了。”
他伸手握住禾雲如的手,細細摸索着,他微微感嘆,“能娶到你真的是太好了,我們今天晚上可不可以……”
禾雲如還想拒絕,可是想想再拒絕怕是顧洵真的會嫌棄自己,她感覺沒什麼大問題,她點點頭,“嗯。”
顧洵目光灼熱,他撫摸着禾雲如的臉頰,急不可耐的吻了上去。
一番歡愛之後,顧洵喘着粗氣放開了禾雲如,低頭整理了一下衣服,撫平了西裝上因爲激烈動作而起的皺紋,一臉平靜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他剛剛做了什麼。
禾雲如揉了一下因爲撐在桌子上不停摩擦而變紅的手掌,扶着有些痠痛的腰彎下身撿起了散落一地的衣服,默默的一件一件的穿回了身上。
“……我今晚就不跟你一起吃晚飯了。”禾雲如想起還有點事情,一邊穿衣服,一邊對顧洵說道。
“怎麼了,我這段時間的確是忽略你了,可是你總得給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吧?”顧洵走到禾雲如的身邊,將人虛虛的抱在懷裡面,臉上露着溫柔的笑問道。
“你想太多了,我是真的有點事情,下次我們再一起吃晚飯吧!”禾雲如在顧洵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好了,我先走了,你工作也不要太辛苦了。”
禾雲如離開辦公室,看到站在外面的禾沛,眼神中閃過一絲的凌厲,故作嫵媚的扶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露出了鮮豔的吻痕,挑釁的看了禾沛一眼,這才離開了禾氏集團。
禾沛看到禾雲如對自己挑釁的眼神,氣呼呼的撅起了嘴巴,憤憤的跺了一下腳。
禾雲如出了禾氏集團之後,就迫不及待給禾湛去了電話,約她單獨出來見面。
禾湛接到禾雲如的電話,嗤笑了一聲,雖然與禾雲如的關係並不和睦,但是倒也沒有拒絕,馬上就答應了下來。
“你約我出來,有什麼事情嗎?”來到與禾雲如約好的地方,禾湛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寶藏的事情,我想你也清楚。”禾雲如端着咖啡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然後看向禾湛,雖然說話的語氣柔柔的,但是眼神卻是藏着幾分的凌厲。
禾湛點了點頭,悠閒的靠在椅背上,看向禾雲如的目光中卻是多了幾分的諷刺,雖然姓禾,卻不是禾家人,自然是沒有資格去分一杯羹的。
“盯着這筆錢的人可不少呢,你想要拿到,也不容易吧!”禾雲如忍耐着心中的怒氣,語帶諷刺的看着禾湛說道。
雖然她因爲身份的緣故直接被排除在了尋寶的人選之外,但是不見得禾湛就可以在那麼多人中佔得好處。
“……那就不需要你操心了,這有機會,總比沒有機會的好。”禾湛氣急,臉上帶上了幾分的怒意,冷着一張臉看向禾雲如,“你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如果我說我可以幫你順利取得寶藏中屬於你的那一份呢?”禾雲如眼看着禾湛站起身,淡淡的說道,嘴角噙着一分笑意,成功的留下了禾湛。
禾湛回過身,狐疑的看了禾雲如,將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勾着嘴角嗤笑了一聲,“就憑你?!”
“對,你若是想要順順利利的取得這筆錢,我勸你還是帶上我一起去,要不然……”禾雲如望向禾湛的目光中多了幾分的冰冷,“你去了,不過是去送死罷了。”
禾湛的心裡面也清楚,那麼多人盯着寶藏,自己想要得到屬於自己的那一部分,必須得花上一番功夫才行,若是帶上禾雲如,倒是可以增加自己的勝算,只是……這樣一來就不得不分她一杯羹了。
“你倒是好打算啊!”禾湛悻悻的坐回了禾雲如的面前,雖然明知道自己留下來會被禾雲如給威脅,但是爲了自己的利益,他也只能無可奈何的選擇與其合作了。
“這件事情,你我雙贏,你也不需要說得那麼的委屈。”禾雲如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知道禾湛這是已經答應了自己的要求。
禾湛心中有些怨氣,覺得不甘心,但是又無可奈,只能坐下來繼續跟禾雲如談條件。
兩人你來我往一番之後,總算是就這件事情的合作談妥了條件。
很快沒有幾天後,禾曦再一次召集衆人召開會議,而這次會議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尋寶。
前來參加這次尋寶活動的,都是有資格繼承寶藏的人,也就是禾家血脈,當禾家美看到禾雲如和顧洵出現的時候,臉上立刻就表現出了不悅的神色來。
“這次的活動可是我們禾家人的事情,你一個外人來幹什麼,還不快點離開這裡!”禾家美黑着一張臉對禾雲如和顧洵說道,恨不得可以馬上就將這兩人給趕出去。
若是僅僅只是來參加這次會議也就算了,重要的是寶藏的分配若是多出兩個人來,那就意味着他們可以分得的財物就要減少了。
“我的確是外人,可是那又如何呢,有人自願將這次尋寶的機會讓給我,我自然是可以待在這裡的。”禾雲如和顧洵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盯着禾家美怨恨的目光,自然的說道。
“禾家人現在都在這裡,你倒是說說看,誰將繼承寶藏的機會讓給了你啊?!”禾家美帶着幾分得意的看向了禾雲如,心中篤定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禾家美認爲禾雲如所說的不過是在欺騙衆人罷了,根本就不認爲她說的是真的。